第八章 诡术
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从远方天际缓缓落下，洒落在村子上空，映出一片斑驳光影，将整个村庄笼罩在一层金色光晕之中。
在村口处出现了崔鸿渐的身影，他站在那里仰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随后转身朝自家走去。
“哎呀！鸿儿，你又去村外看书？”崔太公看着走近的崔鸿渐问道。
“太公”崔鸿渐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嗯，快回来吃饭吧！”崔太公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崔鸿渐离开，崔鸿渐微笑着朝崔太公行礼然后转身向村内走去。
崔鸿渐来到厨房门口，看见厨房门是敞开的，于是便走了进去。
“娘亲，爹呢？”崔鸿渐看着坐在灶台旁边剥葱的赵福花轻声的询问道。
“你爹去淮南城里了，今天不回来了，明天才回来，今天累了吧，你休息下，等会就能吃饭了。”赵福花抬起头对着崔鸿渐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剥葱。
崔鸿渐闻言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厨房。
“咦，鸿儿好像有点不一样。”赵福花看着出去的崔鸿渐自言自语的说道。
来到院子里，崔鸿渐找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远方发呆。
“鸿儿，怎么了？”
“没什么，娘，我好饿。”崔鸿渐撒娇的向赵福花说道。
“好了，好了，去洗手来吃饭。”赵福花笑着说。
“鸿儿，你好像…嗯，好像更好看了。”赵福花看着在吃饭的崔鸿渐说道。
“没有吧，娘，爹去城里做什么？”崔鸿渐知道自己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的问道。
“你忘了吗？是你去学堂的事。”
“我病好的也差不多了，等过几天，你和我再去城里找张大夫看下。”
“好的，娘”崔鸿渐听到赵福花的解释后，不由得低下了头，虽为娘亲的病快好了感到高兴，但也不由得为即将离开父母而感到难过，只能默默地拿起筷子吃着碗里的饭菜。
翌日清晨崔鸿渐才醒过来就听到赵福花在外面大声说道：“之前就偷我们家的鸡，我才起来就看到我家的黄花鸡没了，就你站在这里，不是你偷的的是谁偷的？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拿棍子打死你！”
“我就只是在你家门口站了会儿，你凭什么说我偷的，你要敢打，我就敢躺，懒死你们！”
“欺负我家男人出门了是吧？好，老娘看看你敢不敢躺……”
“你敢蛮横，我让全村都听见，你诬赖人，你要是敢打我，别以为崔成是里正我就不敢告官！”
站在院门朝里面，与赵福花争吵的人，崔鸿渐认识，崔來，人送诨号崔赖子，同村同姓，说起来也是沾亲的，不过却是村里面出了名的闲汉，游手好闲惯了，经常到处在别家外面转悠，时不时调戏女人，前些年还有婆娘，后来也受不了他，跟路过村里的商人跑了，之后也就变得更加懒散，有时单独遇见女人还会乱来，为此被人打过不少次。
崔鸿渐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连忙出去。
“娘怎么了？”崔鸿渐看着崔赖子有些生气的问道。
“大侄子，你也是读书人，你来评评理，你娘这泼妇……”
还未等崔赖子说完赵福花就对着崔鸿渐说“鸿儿，回屋。”
“可是，娘…”
“回屋！！！”赵福花大声向崔鸿渐说道。
崔鸿渐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回去，站在院子中间狠狠的看着崔赖子。
赵福花才准备和崔赖子接着掰扯掰扯，就看到远处崔成竟然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崔成看到崔赖子在自家门口和媳妇吵起来，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是崔赖子又不干好事了。
崔成快步走了过来，那边院子口的崔赖子注意到身后有人，急忙闪到一旁，崔成直接走了进去，从妻子手中拿过棍棒，吓得那崔赖子缩了一下。
“崔成！你想干什么？！老子可没偷你家的鸡，是你婆娘见你出门了，心里寂寞到外面偷汉子，我跟你还是堂亲，帮你守着……”
崔成将棍子举起来直接朝他打去，崔赖子本以为崔成只是吓唬他也没怎么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崔成一下，看到崔成又举起木棍，赶紧躲闪起来，边躲还边骂到：“崔成你这个王八蛋，你在打我试一下，我跟你拼命…”
这个时候赵福花还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去把崔成拦了下来：“当家的算了，今天饶了他。”
崔成打了他气也消了点，于是对着崔赖子：“给我滚！”
旁边的赵福花，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快滚！”
崔赖子躲开，向后退：“哈哈…..你们就这能耐，肯定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家的鸡吃了，想赖在老子头上，还想白得一只……”
正说着，感觉身后有人冲过来，他侧脸看去，却没有看见人，崔鸿渐挺起了肩膀朝他腰上撞去。
呯的一下，懒汉侧腰顿时一阵剧痛，脚下踉跄，朝旁边倒了下去。
“再不滚，今天我就打死你！”崔成看到崔赖子倒地以为他还要继续敲诈也冲了过来，却不知道崔鸿渐现如今的力量有多大。
那赖子吓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的指了指院口的父子俩，还想再放两句狠话，看着崔成手中的棍子和崔鸿渐的眼神，一时间被吓到，只能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事情暂时落下了，可平白的又丢了一只鸡，让赵福花越想越气，坐到檐下哽咽催泪，崔成过去跟着坐下，轻轻抚她后背顺气：“没了就没了，下次再买一只回来，你看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糕点……”
崔鸿渐看着父母一阵，知道他们现在无瑕顾及自己，便转身溜出了门，那崔赖子的家就在村子的北边，本来的两间茅草房，一间已经倒了大半，另一间房子泥巴敷的墙都破了几个洞，都能看见里面，房门也松了，斜塌在一边。
崔赖子估计又去其他家找补去了，人竟然还没有回来，崔鸿渐偷偷的走了进去，里面没什么东西，一个灶头，一张木床，还一张缺了腿的木桌。
“嗯？”
巡视周围，走到灶头时，崔鸿渐忽然疑惑的轻咦，蹲下来，灶口的柴灰上，拿起几片羽毛，还有两根骨头。
“还说没偷…..”
捏着那几片鸡毛，起身离开，走出不远，远远看到崔赖子在田间小路哼着曲儿，扶着腰摇摇拽拽回来了，路过河边洗衣服的几个妇人还吹了一声口哨，惹的有人朝他大骂。
“哼。”崔鸿渐看了他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鸡毛，一路回到家里。
母亲此时已经平复了情绪，但眼眶还有微红，跟崔成正将堆柴旁边的地方清理出来搭一个棚子，防止有人再偷鸡。
崔鸿渐跑过去要帮忙，却被赵福花喊道：“崔鸿渐！！你给老娘滚回屋子里去别来添乱。”
“鸿儿，你先回去，这里你帮不上，你娘气还没有消，别怕，你娘不是想骂你。”崔成安慰着崔鸿渐。
崔鸿渐只得回到房间里，然后将《山鬼拾遗》拿了出来摆在床上，崔鸿渐一页一页的翻，纸张翻动的轻响片刻后停下，一段有些模糊的字迹倒映在他眸底。
“……淮江有人烤鸟雀数只，翌日，全身长毛，奇痒难当，拔之复长，一连数日不退…..名曰拔毛术，术为：亥时对月，术法……”
“《山鬼拾遗》中多有古怪、惩治之类的小术，当中也有凶恶可致人于死地的方法，那崔赖子虽可恶，但把人弄死…..嗯，不至于，就这个吧！”
但毕竟是第一次想用法术，就用灵识呼唤起墨玄，和他说了前因后果：“师父，我能用吗？”
墨玄微微一笑：“修仙就是修心，只要你觉得合适，又不殃及无辜，那就随心所欲。”
听到墨玄的话，将上面方法记下，吃过晚饭，等到父母都睡下后，崔鸿渐看了看月亮，便拿着那鸡毛推门走出。
深夜的冷风拂过贫瘠的山村，某家院落响起几声犬吠，人的咳嗽，劳作一天的人大多已经睡去，漆黑里走过的身影，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辰，来到之前来过的草屋外面。
结了蛛网的窗框外，能清晰听到崔赖子的呼噜声。窗外，黑影靠近，对着皎月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将鸡毛放到窗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鸡毛摇晃，漂浮而起，乘着微风慢慢地钻进窗户。
紧挨窗户的木床上，熟睡的懒汉蹭了蹭腿，一片鸡毛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脸上，或许有些痒，抓挠几下，梦呓着翻了翻身。
窗外，崔鸿渐看了片刻，没有看出问题，不知道是否有效，但感觉有些头昏，也就转身回家了，也到家后蒙头昏睡了过去。
翌日。
崔鸿渐刚刚醒来，好像得了风寒一般，浑身无力，脑袋有些昏沉，起来洗漱时，外面忽然掀起哄闹。
突然听到赵福花从外面回来就对着崔成：“崔赖子他全身长了好多鸡毛！”
“还真的管用。”崔鸿渐擦了一把脸，人清醒了不少，“山鬼拾遗上的东西，还真不错…..”
出了小院，跟在母亲和父亲后面，来到村子边上，人声变得喧闹、嘈杂，以及哄笑。
“啊…啊啊…啊啊啊…”
围拢的人群中间，崔赖子惊恐的在地上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淡黄色的鸡毛从他皮肤里长出来，全身都是，奇痒难耐的用手去抓扯，硬生生拔下几簇，连点皮都扯破，鲜血淋漓一片。
在村口处出现了崔鸿渐的身影，他站在那里仰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随后转身朝自家走去。
“哎呀！鸿儿，你又去村外看书？”崔太公看着走近的崔鸿渐问道。
“太公”崔鸿渐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嗯，快回来吃饭吧！”崔太公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崔鸿渐离开，崔鸿渐微笑着朝崔太公行礼然后转身向村内走去。
崔鸿渐来到厨房门口，看见厨房门是敞开的，于是便走了进去。
“娘亲，爹呢？”崔鸿渐看着坐在灶台旁边剥葱的赵福花轻声的询问道。
“你爹去淮南城里了，今天不回来了，明天才回来，今天累了吧，你休息下，等会就能吃饭了。”赵福花抬起头对着崔鸿渐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剥葱。
崔鸿渐闻言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厨房。
“咦，鸿儿好像有点不一样。”赵福花看着出去的崔鸿渐自言自语的说道。
来到院子里，崔鸿渐找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远方发呆。
“鸿儿，怎么了？”
“没什么，娘，我好饿。”崔鸿渐撒娇的向赵福花说道。
“好了，好了，去洗手来吃饭。”赵福花笑着说。
“鸿儿，你好像…嗯，好像更好看了。”赵福花看着在吃饭的崔鸿渐说道。
“没有吧，娘，爹去城里做什么？”崔鸿渐知道自己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的问道。
“你忘了吗？是你去学堂的事。”
“我病好的也差不多了，等过几天，你和我再去城里找张大夫看下。”
“好的，娘”崔鸿渐听到赵福花的解释后，不由得低下了头，虽为娘亲的病快好了感到高兴，但也不由得为即将离开父母而感到难过，只能默默地拿起筷子吃着碗里的饭菜。
翌日清晨崔鸿渐才醒过来就听到赵福花在外面大声说道：“之前就偷我们家的鸡，我才起来就看到我家的黄花鸡没了，就你站在这里，不是你偷的的是谁偷的？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拿棍子打死你！”
“我就只是在你家门口站了会儿，你凭什么说我偷的，你要敢打，我就敢躺，懒死你们！”
“欺负我家男人出门了是吧？好，老娘看看你敢不敢躺……”
“你敢蛮横，我让全村都听见，你诬赖人，你要是敢打我，别以为崔成是里正我就不敢告官！”
站在院门朝里面，与赵福花争吵的人，崔鸿渐认识，崔來，人送诨号崔赖子，同村同姓，说起来也是沾亲的，不过却是村里面出了名的闲汉，游手好闲惯了，经常到处在别家外面转悠，时不时调戏女人，前些年还有婆娘，后来也受不了他，跟路过村里的商人跑了，之后也就变得更加懒散，有时单独遇见女人还会乱来，为此被人打过不少次。
崔鸿渐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连忙出去。
“娘怎么了？”崔鸿渐看着崔赖子有些生气的问道。
“大侄子，你也是读书人，你来评评理，你娘这泼妇……”
还未等崔赖子说完赵福花就对着崔鸿渐说“鸿儿，回屋。”
“可是，娘…”
“回屋！！！”赵福花大声向崔鸿渐说道。
崔鸿渐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回去，站在院子中间狠狠的看着崔赖子。
赵福花才准备和崔赖子接着掰扯掰扯，就看到远处崔成竟然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崔成看到崔赖子在自家门口和媳妇吵起来，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也知道是崔赖子又不干好事了。
崔成快步走了过来，那边院子口的崔赖子注意到身后有人，急忙闪到一旁，崔成直接走了进去，从妻子手中拿过棍棒，吓得那崔赖子缩了一下。
“崔成！你想干什么？！老子可没偷你家的鸡，是你婆娘见你出门了，心里寂寞到外面偷汉子，我跟你还是堂亲，帮你守着……”
崔成将棍子举起来直接朝他打去，崔赖子本以为崔成只是吓唬他也没怎么躲，结结实实的挨了崔成一下，看到崔成又举起木棍，赶紧躲闪起来，边躲还边骂到：“崔成你这个王八蛋，你在打我试一下，我跟你拼命…”
这个时候赵福花还真怕出了什么事，连忙去把崔成拦了下来：“当家的算了，今天饶了他。”
崔成打了他气也消了点，于是对着崔赖子：“给我滚！”
旁边的赵福花，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快滚！”
崔赖子躲开，向后退：“哈哈…..你们就这能耐，肯定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家的鸡吃了，想赖在老子头上，还想白得一只……”
正说着，感觉身后有人冲过来，他侧脸看去，却没有看见人，崔鸿渐挺起了肩膀朝他腰上撞去。
呯的一下，懒汉侧腰顿时一阵剧痛，脚下踉跄，朝旁边倒了下去。
“再不滚，今天我就打死你！”崔成看到崔赖子倒地以为他还要继续敲诈也冲了过来，却不知道崔鸿渐现如今的力量有多大。
那赖子吓得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的指了指院口的父子俩，还想再放两句狠话，看着崔成手中的棍子和崔鸿渐的眼神，一时间被吓到，只能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事情暂时落下了，可平白的又丢了一只鸡，让赵福花越想越气，坐到檐下哽咽催泪，崔成过去跟着坐下，轻轻抚她后背顺气：“没了就没了，下次再买一只回来，你看我给你买了你喜欢吃的糕点……”
崔鸿渐看着父母一阵，知道他们现在无瑕顾及自己，便转身溜出了门，那崔赖子的家就在村子的北边，本来的两间茅草房，一间已经倒了大半，另一间房子泥巴敷的墙都破了几个洞，都能看见里面，房门也松了，斜塌在一边。
崔赖子估计又去其他家找补去了，人竟然还没有回来，崔鸿渐偷偷的走了进去，里面没什么东西，一个灶头，一张木床，还一张缺了腿的木桌。
“嗯？”
巡视周围，走到灶头时，崔鸿渐忽然疑惑的轻咦，蹲下来，灶口的柴灰上，拿起几片羽毛，还有两根骨头。
“还说没偷…..”
捏着那几片鸡毛，起身离开，走出不远，远远看到崔赖子在田间小路哼着曲儿，扶着腰摇摇拽拽回来了，路过河边洗衣服的几个妇人还吹了一声口哨，惹的有人朝他大骂。
“哼。”崔鸿渐看了他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鸡毛，一路回到家里。
母亲此时已经平复了情绪，但眼眶还有微红，跟崔成正将堆柴旁边的地方清理出来搭一个棚子，防止有人再偷鸡。
崔鸿渐跑过去要帮忙，却被赵福花喊道：“崔鸿渐！！你给老娘滚回屋子里去别来添乱。”
“鸿儿，你先回去，这里你帮不上，你娘气还没有消，别怕，你娘不是想骂你。”崔成安慰着崔鸿渐。
崔鸿渐只得回到房间里，然后将《山鬼拾遗》拿了出来摆在床上，崔鸿渐一页一页的翻，纸张翻动的轻响片刻后停下，一段有些模糊的字迹倒映在他眸底。
“……淮江有人烤鸟雀数只，翌日，全身长毛，奇痒难当，拔之复长，一连数日不退…..名曰拔毛术，术为：亥时对月，术法……”
“《山鬼拾遗》中多有古怪、惩治之类的小术，当中也有凶恶可致人于死地的方法，那崔赖子虽可恶，但把人弄死…..嗯，不至于，就这个吧！”
但毕竟是第一次想用法术，就用灵识呼唤起墨玄，和他说了前因后果：“师父，我能用吗？”
墨玄微微一笑：“修仙就是修心，只要你觉得合适，又不殃及无辜，那就随心所欲。”
听到墨玄的话，将上面方法记下，吃过晚饭，等到父母都睡下后，崔鸿渐看了看月亮，便拿着那鸡毛推门走出。
深夜的冷风拂过贫瘠的山村，某家院落响起几声犬吠，人的咳嗽，劳作一天的人大多已经睡去，漆黑里走过的身影，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辰，来到之前来过的草屋外面。
结了蛛网的窗框外，能清晰听到崔赖子的呼噜声。窗外，黑影靠近，对着皎月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将鸡毛放到窗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鸡毛摇晃，漂浮而起，乘着微风慢慢地钻进窗户。
紧挨窗户的木床上，熟睡的懒汉蹭了蹭腿，一片鸡毛悄无声息的落在他脸上，或许有些痒，抓挠几下，梦呓着翻了翻身。
窗外，崔鸿渐看了片刻，没有看出问题，不知道是否有效，但感觉有些头昏，也就转身回家了，也到家后蒙头昏睡了过去。
翌日。
崔鸿渐刚刚醒来，好像得了风寒一般，浑身无力，脑袋有些昏沉，起来洗漱时，外面忽然掀起哄闹。
突然听到赵福花从外面回来就对着崔成：“崔赖子他全身长了好多鸡毛！”
“还真的管用。”崔鸿渐擦了一把脸，人清醒了不少，“山鬼拾遗上的东西，还真不错…..”
出了小院，跟在母亲和父亲后面，来到村子边上，人声变得喧闹、嘈杂，以及哄笑。
“啊…啊啊…啊啊啊…”
围拢的人群中间，崔赖子惊恐的在地上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
淡黄色的鸡毛从他皮肤里长出来，全身都是，奇痒难耐的用手去抓扯，硬生生拔下几簇，连点皮都扯破，鲜血淋漓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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