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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强取

    朱云和韩小悠并未有所感应,他们或许是有所感应,但与陈昶星的感受却有所不同。

    即便风戛然而止,两人身畔却好似春风护体,三千青丝随风荡漾,更是在这无比压抑的环境中,动作越来越快,收割灵草和圣果的速度越加快速。

    朱云将无名指处戒子靠近地上收割成堆的“战利品”,意念一动,便都收进戒子中的十方空间内,探视一翻之后,发现戒子已用了七方。

    这才不过半日而已,但眼望这不过三十里方圆的林场,竟仍是花草茂密,果实累累,树木成荫,也不见将它薅秃一些。

    “吓!”陈昶星忽然被吓得惊叫一声,朱云和韩小悠应声望去——好大一只野猪!

    不不不,不是野猪,而是穿了银甲、戴了铁盔、长着两颗巨型倒勾似的獠牙的野猪怪。野猪怪身躯庞大如百年老树桩,本就有着极其坚固的皮毛,居然还穿甲戴盔,可见要对付起来不是易事。

    众人一看,此怪至少有三层楼房那么高。

    方才陈昶星正在采摘一种名火岩浆果的圣果,突然见茂密的树叶里露出一只巨大的眼睛来,惊得大喊并跌倒在地,也把大野猪给惊动了,直接从树林子里闯了出来。

    大野猪受惊胡乱奔逃,陈昶星便在它脚下,见情势危急,朱云和韩小悠几乎同步疾驰,韩小悠更是疾驰到半路使出天剑宗绝学剑莲乱舞,直攻大野猪的双目。

    打野猪收到攻击,立即回头闪避,朱云趁机将惊魂未定的陈昶星救了出来。

    “多些小师弟,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只野猪。”

    “听师傅说,这里面住着许多的奇珍异兽,我们却没怎么见到,恐怕是因为这大野猪在的原因,那些奇珍异兽惧怕这个大家伙!”

    朱云的分析是正确的,一只这么庞大的家伙,发起疯来,多数野兽都会被它用獠牙拱杀或是踩踏成泥。

    “不过,这家伙穿了盔甲,是不是有人养在这里面的?”

    “不管是谁养的,我们还是得干掉他,不然一直被它骚扰也不是办法,万一被它伤了更是麻烦。”韩小悠一脸正义之色。

    “不是吧,韩师妹你想打死它?这么大个家伙,我们定不是对手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韩小悠意念一动,手中宝塔祭出,八层宝塔的顶部有一个缺口,但并不影响使用。

    宝塔掷向空中,念起驱动圣器的咒法,并道:“灵凰塔,镇!”

    宝塔幻化,变得比大野猪更高更大,悬在其上,打野猪突然动作迟缓,如穿了千斤重靴。

    “灵凰塔第二层,定!”

    只见宝塔第二层处泄出一道淡红色光芒来,如水流一般,缓缓流向大野猪。大野猪全身被覆盖一道红色,连银甲也染上了淡红。

    而这,也使得其再也无法动弹。

    “我定住了它,你们想办法攻击它脆弱的地方。”

    脆弱的地方?早说脆弱的地方当然是眼睛和腹下这样柔软的要害处,可打野猪被定时双目紧闭,且又有铠甲护身,当真是难办至极。

    没有办法,两人只得随意进攻,进而看能否找出些破绽。

    剑舞莲花和剑莲乱舞交替使用了多轮,倒是没把铠甲和野猪的皮毛划伤,反而仿制的天水剑给打出了好几个钝口。

    朱云见这样只是徒劳无功,当下将剑横在腰前,凝聚内息,聚起罡风,就要使出那招“剑痕十三斩”来。

    韩小悠也是察觉到了这是蓄力的一击,当即再念动咒法,并轻声呵了声:“灵凰塔第三层,破”。那灵凰塔第三层一道紫光乍现,在空中绽放成无数条彩带,朝着大野猪缠去。

    紫光彩带将其牢牢缚住,并不断地削弱其力量和防御力。

    只是这大野猪的防御力是由于天生皮毛坚硬,更有银甲护住,这削弱的程度也十分有限。朱云的一连挥出十一剑,也只是将银甲划开一道深长的口子,却仍未能伤得了它。

    陈昶星见已经打出一个“破绽”来了,当下也是全力以赴,倒没有再使天剑宗的剑技或武技,而是用出一招陈家家传的武技。

    “陈家秘技,裂石剑招!”有迅雷之势,似雷霆之声,出剑奇快无比,可见此招已经被陈昶星练得炉火纯青,那剑随风而去,好像一支飞箭。

    剑所过之处,竟在地面留下一道长长的痕印,而随痕印徐徐望去,痕印的另一端剑已没入刚才朱云所打出的“破绽”中去。大野猪哀嚎一声,应声倒在地上。

    “呼,没想到师弟、师妹居然有这等手段,早知也不必太过惊慌。”陈昶星长舒一口气,感慨了一下,若是早知他们的本事,早就将这附近的凶兽猛兽猎杀个干净了。

    他只是见两人年岁尚小,并先入为主地以为二人羸弱。

    那样的话,他们能收货到的宝贝会更多。

    这林场中的圣果虽然能延年益寿,但并不算稀有,还有哪些灵草、仙花、神树之类,即便他们采集到了,没有召唤、驯兽技能的他们也大多没办法直接使用,所以价值也并不算太高,卖也卖不到几个钱。

    也许他们可以寻找丹师以求炼丹,但大部分丹师性格乖僻,总喜欢为难别人。修者也尽可能地不去麻烦他们。

    但是猎杀珍兽、凶兽、异兽或灵兽,其毛皮可以制成或轻巧或坚韧的防具,锋利地牙齿可以打造成长矛、剑或钺等各种各样的武器,他们修炼所形成的的晶核更是堪比黄金的宝物。

    于是陈昶星提议道:“朱师弟,韩师妹,我们连这样的大野猪都干掉了,不如就去狩猎吧,代掌门发的这剥皮刀还‘无用武之地’呢!”

    他将那锋利无比的剥皮刀晃了晃,并准备朝大野猪走去。

    “让我来把这个大家伙瓜分了吧。”

    说罢,刀子已经扎到那银甲之下了,卸了它的盔甲,又将其皮分作三份,这种坚固的皮毛,竟让他用了十二分力才切割得动。

    费了两个多时辰,几乎耗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分割完毕。然后便要取其血、剔其肉、削其骨,在其体内寻找晶核。这庞然大物至少修炼了已有六十多年,每一处都是宝贝。

    那大野猪的两颗獠牙,也是制作武器的绝佳材料。

    陈昶星取了血,准备剔肉削骨之时,一刀剑光闪过,好在他早已反应过来,闪躲到一旁。那剑光直冲大野猪的尸体而去,给它又划出一道大大的剑痕。

    “谁啊!想干什么!”

    陈昶星愤怒不已,若是自己稍不留神,恐怕自己会被那一道剑光劈作两半。

    “这头猎物归我了!”

    说话的是刘潇,此人身材高大,四肢粗壮,五官棱角分明,看上去颇有些英雄气概。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之前陈昶星邀请他加入队伍时他不入,此时此刻,见到了他们的猎物,却又动了贪念。

    刘潇是天绮峰弟子,虽然未获得席位,但天资聪慧,尤其是修行武道比他人更刻苦十分,体质壮如蛮牛,所以最近深得师父秦樰的喜爱。

    不过其为人乖张,不喜好于他人同行,爱独断专行,这些是只有天绮峰其他弟子才知道的事情。

    “你谁啊,你说归你就归你了?”朱云没好气地说道,这么大一头猎物,虽然十几个人分都绰绰有余,但突然有个人冲过来说这是他的东西,令谁都会觉得气愤难当。

    朱云本身也对这个一直沉默寡言、行为怪异的人没有多少好感,被这样一冲,当下便把怒火发泄了出去。

    “哼哼,我说它是我的猎物,那它便是我的,上面便有了我的名字,便刻了我的姓,更是做了我的记号。”

    “哪来的什么名字,哪来的什么记号,胡搅蛮缠!你要敢上前一步,我便打断你的狗腿!”陈昶星怒言道。

    “我说有他便有了。”好个厚颜无耻之徒。

    “呸!我本来好心邀你一路,你要些我就给你便是,但是你居然意图强取豪夺,哪怕是它的一根毛发,你也休想得到!”陈昶星心中已经蓄满了怒火,很不舒服,“你要抢这猎物,那便来过过招吧!”

    “嘻!我要抢则抢,但我偏不要和你过招。”刘潇一声口哨,突然四五只小型的焰狼一拥而上,缠住陈昶星,乱扑乱咬。

    陈昶星未做准备,躲了两三回,才掣剑反击。

    一剑挑死一只,一剑劈杀一只,本以为就剩两三只小焰狼,却发些仍有五六只。

    “咦,我怎么数不清楚这焰狼的数量?”韩小悠数了好几次,但数目却一只在五只、六只徘徊着。

    “他是召唤师。他可以不断地召唤并复活他的召唤兽,只要他的灵力没被耗光。”

    原来如此,朱云有一个曾经是召唤高手的姐姐,这些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

    对付召唤师,最好的办法就是攻击本尊!

    朱云三步并作一步,剑刃光芒闪闪,留下一道残影在身后,乃是荡天鉴中的最基础的武道步法—瞬影步。

    不时已至刘潇身前,也不敢伤其要害,这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只是刺其右臂,试图阻止他施法召唤。

    “你们人多,所以我做了许多准备。哈哈!果然派上了用场。”朱云剑刃刚刚碰到,令其右臂留下一道血痕。

    虽然召唤却是被打断了,焰狼也被陈昶星都消灭掉,但动弹不得的却是朱云。

    “这定神针必须以自身鲜血做引,你虽伤我一臂,但恰恰激活了我藏在袖里的定神针。”定神针击中了朱云的眉心,定住了神魂,所以动弹不得。

    “卑鄙!”

    韩小悠和陈昶星异口同声地唾骂道。

    “据我所知,诸位长老正在为一见重大的事件而烦恼,而那些亲传弟子又在较远的边缘地带。所以,你们若不将这猎物交出,我便是宰了你们,再用这焰狼焚成灰烬,也无人知晓。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把猎物交给我吧。”

    “痴心妄想!”

    韩小悠方才打大野猪时已经祭出了灵凰塔,这玩意儿太过强大,需要大半池子的灵力。所以一日只能召唤一次。

    而且,她蓄存的灵力,也仅有三分之一了。

    她的剑比朱云的剑稍快,将灵力化作罡风,犹如刀斧破开竹子之身,剑上生莲,朵朵皆绽。

    “天剑诀第一层第六式,莲花烙!”

    那朵朵莲花凝汇成一朵,透明而轻盈,悬停空中,再朝虚空挥出一剑,莲花花瓣炸成无数片。

    片片似金刀银剑,锋利无比,又好看至极。

    花瓣飘落之处,无一不发出咔擦的声响,随这一声声响的,是花草的断裂,是枝叶的分离,还有石子的破碎。

    “你伤不了我的。”

    一个方形的光幕组成的四方体罩住了刘潇,把莲花花瓣都挡在了外边。

    “小心。”

    陈昶星将韩小悠拉开,那锋利的花瓣被四方体光罩反弹了回来。

    “你…你也会秘法?”

    “会秘法有何奇怪,你陈家,不也是靠巧取豪夺发家的吗?我今日所做,不过取回自己应得的那一份罢了。”

    “你…”

    “我苏原刘家,若非被你陈家强抢了秘法秘笈以及镇宅之宝,怎么至于如今家道中落,子子孙孙只能做雇农为生。”

    “那分明是你太爷爷与我太爷爷打赌打输了,将那两样都输了去。”

    “哼。抢了便是抢了,不承认便罢了,还敢倒泼脏水,我太爷爷生平最恨赌徒,怎会与你爷爷做赌。而且,我有证据证明是你们陈家抢劫!”

    “什么!”陈昶星惊得两颗眼睛都要掉了出。

    “这封信。还有你太爷爷在我这留下的痕迹!”他从怀里拿出一方巾,摊开方巾,便有一块铁石躺在手里。

    “这块铁石与你父亲腰间配剑的剑鞘缺损的一块完全契合,这配剑不正是你太爷爷传承来的?”

    “还有这封信,是你太爷爷与盗匪勾结的证据,说的正是抢劫我刘府之事。”刘潇正气凛然,让韩小悠都迟疑了,这人,怎么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坏人。

    倒更有几分敢作敢为的大丈夫气质,像一个底气十足、嫉恶如仇的大哥哥。

    “字迹可以造假,但这陈家为了辩识私刻的印章的痕迹却假不了。”

    “这…确实是我陈家的印章。”

    “我不需要你还那些东西,但这猎物必须归我,包括你们已经分好的兽皮。”

    “这…”

    “呸!”突然一个像鱼尾又像龙尾的东西扇在了刘潇的脸上,疼,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