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诉说
许小凡把攒自行车主意一说，许明远频频点头道“这个事我觉得能做，不偷不抢、不蒙人也不坑人，这事儿应该能成。”
“我在乡下是大队拖拉机手，经常摆弄这些东西，军子平常也能帮忙，就这么滴，先弄一辆试试再说”。
许明远是个急脾气，说干就干，吃过饭就催着弟弟去开介绍信，让外甥梁勇军下午莫再去收破烂了，陪他一起去买零件。
许小凡没跟着去，他在家琢磨自行车销路问题，毕竟现今社会做这生意还是有点冒险的，要想个稳妥出货渠道才行。
大老李是个不错人选，这要让老爸去沟通，卖出一辆提成两块钱，估计大老李那边没问题。
表哥收破烂时，见机看人推销也是一条路。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给大伯整个铺面，这才是长久稳妥之计。买零件拿着修理铺介绍信比老爸单位开的有说服力。
出去看看吧！万一能碰上合适位置，就谈谈看。
出门溜达着刚来到大街口，一声女子呵斥声就传了过来“走开，你怎么这么烦人呢！再不走，我喊人了”。
“黄晓燕？”许小凡听声音觉得像是同学黄晓燕，快步走出胡同口。
大街拐角处黄晓燕被两个人拦着，她扭着身子想走开，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男子伸着胳膊，嬉笑着不让她走。
年轻男子长头发，戴着新潮的蛤蟆镜，这说明他这不是军人，是个街头个混子，那模样就差在脑门刻上流氓两个字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许小凡还没来得及上前，就听黄晓燕又大声说道。
“我没干什么啊？妹妹，这大马路也不是你们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对不对，妹妹！”年轻人凑到了跟前，把蛤蟆镜往下压了压，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上下打量着黄晓燕。
黄晓燕还要再说话，许小凡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朋友！这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咱们谁都别惹麻烦，真要是把警察给招来就不好了。”
这人倒是不见得有多坏，顶天了也就是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见着漂亮姑娘跟着起腻，说白了，就是闲的难受，没事找抽。
这种货色和前些年，那些名头响彻四九城的顽主比起来，他们显然还上不得台面。
见出来挡横的了，混子仰起头瞅了许小凡一眼：“嘿！出来挡横的了，孙子，你哪的啊？”
许小凡是真的不想惹事，可要是事情真要来了，他也不带怕的，就眼前这两个小流氓刚才走路那歪歪斜斜的样子，他就能看得出来，都是些个没根底的，就他们这样，许小凡可不惧。
“朋友！我不想惹麻烦，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真要是把警察招来，你们也落不得好。”许小凡挡着黄晓燕说道。
为首那人闻言，不屑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倒是还真想瞧瞧，我能有多麻烦。”
说着拨开许小凡，脸上带着坏笑，伸手就要往黄晓燕的脸上摸，嘴里还说着：“妹妹！这小毛崽子有什么意思，跟哥们一块儿玩玩呗，啊~~~~~”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一声惨叫给取代了，许小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上发力，听到那人一声惨叫，他也没真的下死手，轻轻一推。
“朋友！有些麻烦事，真的摊上了，就怕你担不起。”
许小凡这边刚一动手，刚才还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们立刻围拢过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特性，无论是在任何时代背景之下，都毫无二致。
“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想惹事，你们也别给自己找麻烦。”
许小凡天生就是个不怕事的，别看对方两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早就打的这两个小流氓满地找牙了。
这可不是吹牛，不说上辈子如何如何了，当过兵，扛过枪的人，对付两个小流氓还不是手到擒来。
虽说原主的身体瘦弱，但经过一年来补充，可以说现在的许小凡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身高长了一大截，就是体重也增加了不少，猛一看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还敢动手，哥们儿，给我打！”为首那人一声招呼，两个流氓一起朝着许小凡就扑了过来。
许小凡见状，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现在这场面，他一个人根本就控制不住，只能开打了，为了不让黄晓燕伤到，一上来就下了狠手。
许小凡上辈子习武二十几年，学到手的可不是用来表演的花架子，再加上当过兵，部队里教的那些可都是杀人的手段，别说对上两个不入流的小流氓，就是专业散打队，也一样不在话下。
“哎吆，哎吆”两声，两个小流氓被许小凡拳打脚踢撂倒在地。
流氓就是流氓，一看许小凡有功夫在身，知道讨不了好，两个小流氓爬起来就跑了。围观人群见不打了，没热闹看了也就四散走开了。
“许小凡！谢谢你啊！看你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挺能打？说实话，你是不是学过武术啊？”黄晓燕惊魂未定拉着许小凡说道。
“小事儿，不用客气”许小凡拍拍衣服，不着痕迹地挣开黄晓燕的手。
“怎么回事？以后见到小流氓离远点，这种人沾染不得”
黄晓燕低垂着脑袋嘟囔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正常走路，这两个流氓就过来搭讪，我不理他们，他们就一直跟着我胡言乱语。真是烦人”。
看着脸色煞白的女同学，许小凡摇摇头说道“走吧！你去哪儿？要我送你吗？”
“你去哪儿？我瞎溜达，要不一起走走？”黄晓燕歪着头冲许小凡说道。
“那走吧！反正我没什么事儿，就一起走走”说完，许小凡侧身让黄晓燕先行。
路上从黄晓燕有一搭没一搭，漫不经心话语中，许小凡觉得她有心事！
两人来到护城河边，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来，黄晓燕接过许小凡递给她的雪糕说道“许小凡，你觉得……我……漂亮吗？”
许小凡一怔，低头寻思一会儿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知道在咱们学校你是公认的校花，这还用问吗！当然漂亮”。
黄晓燕吃着雪糕，目光看着远处低语道“我漂亮吗？那怎么……他会……说我不漂亮呢？”
许小凡听了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显然黄晓燕是被情所困，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有喜欢的人是很自然的，但这种话许小凡真没法接。
“我想找人说说话，许小凡你愿意听我说话吗？我说的话你能保密吗？”黄晓燕扭头说道。
许小凡点点头说“我愿意听，也能保密，不会和别人说的，你放心”。
“嗯，那我说了，再不说我怕会憋坏了”黄晓燕扔掉雪糕棒开始娓娓道来。
“和他认识好久了，初中时就认识，他妈妈和我爸是一个办公室的，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他的”
“他很干净，很害羞，刚开始都不敢和我说话，我就故意逗他说话，看他脸红的样子我就开心”
“他家是四机部大院的，大院子弟都很骄傲，他其实也很骄傲，和我说急了，就仰着头说：不和我这个胡同串子较劲”
“他这样说话很伤我心，但我表面还是嘻嘻哈哈装作不在乎，其实……我心里不舒服”
“那时候我姐和你哥哥常在一起，我很羡慕姐姐有男生爱慕呵护，但我不喜欢你哥哥”
“我问姐姐为啥喜欢你哥哥那个榆木疙瘩”
“姐姐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就是觉得你哥哥可怜，班里没人搭理他，姐姐就故意找你哥哥说话，目的是让你哥哥觉得班级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理他”
“我不喜欢你哥哥那样的男生，但我没有劝我姐也不喜欢，我那时想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高一时，他突然来我家门口找我，神态很古怪说要我当他女朋友”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就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那叫一个懵懂迷茫”
“再然后他经常来我家门口等我，但基本上都不是他一个人，还带着他同学一起来”
“我们会一起散步，他给我买汽水，雪糕，在他同学们面前说我是他拍的婆子”
“我很反感他这样说，有一次他又带同学来，见面就给他同学说：这就是我拍的婆子”
“我很生气，大声说不是，以后别再胡说八道了”
“我的声音很大，我看到很多人看我们，我……看到关卫东……也在不远处站着，觉得自己很丢人，就跑回家了”
“他后来又过来和我道歉，买了好多吃的送我，我原谅他了”
“他请我去看电影，拉我的手，我……当时……很害怕……但我没抽出来”
“以后，我们在一起时，他……经常拉我的手，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学校里有很多男生给我写信，我都告诉他了，他说想看别人写的什么？”
“我没让他看，他就不乐意了，第一次和我置气，吵架，还按着我头要亲我……我……打了他一下跑了”
“又到了约好的时间，但……他没来”
许小凡静静地听黄晓燕诉说，脑海里浮现出那次在游泳时揍过的那个男孩……
“我在乡下是大队拖拉机手，经常摆弄这些东西，军子平常也能帮忙，就这么滴，先弄一辆试试再说”。
许明远是个急脾气，说干就干，吃过饭就催着弟弟去开介绍信，让外甥梁勇军下午莫再去收破烂了，陪他一起去买零件。
许小凡没跟着去，他在家琢磨自行车销路问题，毕竟现今社会做这生意还是有点冒险的，要想个稳妥出货渠道才行。
大老李是个不错人选，这要让老爸去沟通，卖出一辆提成两块钱，估计大老李那边没问题。
表哥收破烂时，见机看人推销也是一条路。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给大伯整个铺面，这才是长久稳妥之计。买零件拿着修理铺介绍信比老爸单位开的有说服力。
出去看看吧！万一能碰上合适位置，就谈谈看。
出门溜达着刚来到大街口，一声女子呵斥声就传了过来“走开，你怎么这么烦人呢！再不走，我喊人了”。
“黄晓燕？”许小凡听声音觉得像是同学黄晓燕，快步走出胡同口。
大街拐角处黄晓燕被两个人拦着，她扭着身子想走开，一个穿绿军装的年轻男子伸着胳膊，嬉笑着不让她走。
年轻男子长头发，戴着新潮的蛤蟆镜，这说明他这不是军人，是个街头个混子，那模样就差在脑门刻上流氓两个字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许小凡还没来得及上前，就听黄晓燕又大声说道。
“我没干什么啊？妹妹，这大马路也不是你们家的，你能走，我就不能，对不对，妹妹！”年轻人凑到了跟前，把蛤蟆镜往下压了压，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上下打量着黄晓燕。
黄晓燕还要再说话，许小凡赶紧跑过去，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朋友！这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咱们谁都别惹麻烦，真要是把警察给招来就不好了。”
这人倒是不见得有多坏，顶天了也就是小偷小摸，打架斗殴，见着漂亮姑娘跟着起腻，说白了，就是闲的难受，没事找抽。
这种货色和前些年，那些名头响彻四九城的顽主比起来，他们显然还上不得台面。
见出来挡横的了，混子仰起头瞅了许小凡一眼：“嘿！出来挡横的了，孙子，你哪的啊？”
许小凡是真的不想惹事，可要是事情真要来了，他也不带怕的，就眼前这两个小流氓刚才走路那歪歪斜斜的样子，他就能看得出来，都是些个没根底的，就他们这样，许小凡可不惧。
“朋友！我不想惹麻烦，咱们还是各走各的路，真要是把警察招来，你们也落不得好。”许小凡挡着黄晓燕说道。
为首那人闻言，不屑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倒是还真想瞧瞧，我能有多麻烦。”
说着拨开许小凡，脸上带着坏笑，伸手就要往黄晓燕的脸上摸，嘴里还说着：“妹妹！这小毛崽子有什么意思，跟哥们一块儿玩玩呗，啊~~~~~”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一声惨叫给取代了，许小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上发力，听到那人一声惨叫，他也没真的下死手，轻轻一推。
“朋友！有些麻烦事，真的摊上了，就怕你担不起。”
许小凡这边刚一动手，刚才还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们立刻围拢过来，中国人爱看热闹的特性，无论是在任何时代背景之下，都毫无二致。
“我再说一遍，我们不想惹事，你们也别给自己找麻烦。”
许小凡天生就是个不怕事的，别看对方两个人，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早就打的这两个小流氓满地找牙了。
这可不是吹牛，不说上辈子如何如何了，当过兵，扛过枪的人，对付两个小流氓还不是手到擒来。
虽说原主的身体瘦弱，但经过一年来补充，可以说现在的许小凡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身高长了一大截，就是体重也增加了不少，猛一看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还敢动手，哥们儿，给我打！”为首那人一声招呼，两个流氓一起朝着许小凡就扑了过来。
许小凡见状，知道今天是没法善了了，现在这场面，他一个人根本就控制不住，只能开打了，为了不让黄晓燕伤到，一上来就下了狠手。
许小凡上辈子习武二十几年，学到手的可不是用来表演的花架子，再加上当过兵，部队里教的那些可都是杀人的手段，别说对上两个不入流的小流氓，就是专业散打队，也一样不在话下。
“哎吆，哎吆”两声，两个小流氓被许小凡拳打脚踢撂倒在地。
流氓就是流氓，一看许小凡有功夫在身，知道讨不了好，两个小流氓爬起来就跑了。围观人群见不打了，没热闹看了也就四散走开了。
“许小凡！谢谢你啊！看你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挺能打？说实话，你是不是学过武术啊？”黄晓燕惊魂未定拉着许小凡说道。
“小事儿，不用客气”许小凡拍拍衣服，不着痕迹地挣开黄晓燕的手。
“怎么回事？以后见到小流氓离远点，这种人沾染不得”
黄晓燕低垂着脑袋嘟囔道“谁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正常走路，这两个流氓就过来搭讪，我不理他们，他们就一直跟着我胡言乱语。真是烦人”。
看着脸色煞白的女同学，许小凡摇摇头说道“走吧！你去哪儿？要我送你吗？”
“你去哪儿？我瞎溜达，要不一起走走？”黄晓燕歪着头冲许小凡说道。
“那走吧！反正我没什么事儿，就一起走走”说完，许小凡侧身让黄晓燕先行。
路上从黄晓燕有一搭没一搭，漫不经心话语中，许小凡觉得她有心事！
两人来到护城河边，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来，黄晓燕接过许小凡递给她的雪糕说道“许小凡，你觉得……我……漂亮吗？”
许小凡一怔，低头寻思一会儿说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你知道在咱们学校你是公认的校花，这还用问吗！当然漂亮”。
黄晓燕吃着雪糕，目光看着远处低语道“我漂亮吗？那怎么……他会……说我不漂亮呢？”
许小凡听了觉得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显然黄晓燕是被情所困，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之时，有喜欢的人是很自然的，但这种话许小凡真没法接。
“我想找人说说话，许小凡你愿意听我说话吗？我说的话你能保密吗？”黄晓燕扭头说道。
许小凡点点头说“我愿意听，也能保密，不会和别人说的，你放心”。
“嗯，那我说了，再不说我怕会憋坏了”黄晓燕扔掉雪糕棒开始娓娓道来。
“和他认识好久了，初中时就认识，他妈妈和我爸是一个办公室的，我就是在那里认识他的”
“他很干净，很害羞，刚开始都不敢和我说话，我就故意逗他说话，看他脸红的样子我就开心”
“他家是四机部大院的，大院子弟都很骄傲，他其实也很骄傲，和我说急了，就仰着头说：不和我这个胡同串子较劲”
“他这样说话很伤我心，但我表面还是嘻嘻哈哈装作不在乎，其实……我心里不舒服”
“那时候我姐和你哥哥常在一起，我很羡慕姐姐有男生爱慕呵护，但我不喜欢你哥哥”
“我问姐姐为啥喜欢你哥哥那个榆木疙瘩”
“姐姐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就是觉得你哥哥可怜，班里没人搭理他，姐姐就故意找你哥哥说话，目的是让你哥哥觉得班级里并不是所有人都不理他”
“我不喜欢你哥哥那样的男生，但我没有劝我姐也不喜欢，我那时想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
“高一时，他突然来我家门口找我，神态很古怪说要我当他女朋友”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就跑了，我看着他的背影那叫一个懵懂迷茫”
“再然后他经常来我家门口等我，但基本上都不是他一个人，还带着他同学一起来”
“我们会一起散步，他给我买汽水，雪糕，在他同学们面前说我是他拍的婆子”
“我很反感他这样说，有一次他又带同学来，见面就给他同学说：这就是我拍的婆子”
“我很生气，大声说不是，以后别再胡说八道了”
“我的声音很大，我看到很多人看我们，我……看到关卫东……也在不远处站着，觉得自己很丢人，就跑回家了”
“他后来又过来和我道歉，买了好多吃的送我，我原谅他了”
“他请我去看电影，拉我的手，我……当时……很害怕……但我没抽出来”
“以后，我们在一起时，他……经常拉我的手，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学校里有很多男生给我写信，我都告诉他了，他说想看别人写的什么？”
“我没让他看，他就不乐意了，第一次和我置气，吵架，还按着我头要亲我……我……打了他一下跑了”
“又到了约好的时间，但……他没来”
许小凡静静地听黄晓燕诉说，脑海里浮现出那次在游泳时揍过的那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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