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章 纪录片
说好明天上午带人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许小凡给老于二百块钱定金，交易算是成功了。
老于给开了一张出门证，没这东西是进不来，也拉不走的。
回去路上，朱家溍又训斥许小凡道“今儿这事，要是聪明的话，一千块钱就拿下了，你可倒好，张嘴一万，你钱多烧的啊！”
许小凡不敢吭声，他是实在没想到，他眼里的宝贝，在老于眼里就是一堆烧柴。
送朱家溍到家，他开车来到四合院，找到任彧仲把事情说了。
任彧仲说知道了，明天早上就派人过去拉。想了想他说道：“博物院进不去大车，要用三轮往外捯饬，恐怕时间会长点”。
许小凡道“要不……去货场找个几十辆三轮一伙拉走？”
任彧仲笑道：“几十辆也得几天时间拉，那一仓库东西，可是从前清存下来的，说堆积如山也不过分。”
“那堆东西里也是有些好东西的，拉回来可要好好翻看翻看。”
回到办公室，许小凡一直琢磨着一件事儿，想要利用这次拉东西时，去故宫拍些美景，顺便做个纪录片，配上外文字幕，做个宣传片。
酒店开业后，就在大厅循环播放，那些傻瓜老外，要是看到酒店里物品，是从故宫拉出来的皇家用品，那还不一下就傻了。这样也能提高酒店逼格不是。
拿起电话，打给后勤科，把新任科长叶景给招来。
叶景人很江湖，不光人脉广，还特别讲义气，是个不错的帮手。所以就给张秀夫提了一嘴，让他任后勤科长。
杂志社自独立后，没有后勤科长，这次许小凡提名叶景，张秀夫当然乐意了，叶景可是他关系过来的。
叶景晃悠着进来，张嘴就说“又怎么了，电业局不是搞定了吗？”
许小凡等他坐下，说道“两个事儿，需要你这大科长出马，一是……地矿部认识人不？”
叶景斜着身体靠在椅子上，晃着腿说道“什么事儿？不认识别人，就认识副部长家姑娘”这话牛叉的许小凡都想揍他一顿。
他笑笑说“陆雅静怀孕了，回去休产假了，她家住房太紧张，前段时间她提过一嘴，说她老公单位新盖了几处公寓楼，也不知道他老公能不能分到手，我觉得……咱还是要帮领导一下”
叶景：“就这事儿，这也不叫个事儿啊，成，我应了。还有别的吗？”
许小凡就说了想拍纪录片的事情。
叶景想想说道“这事儿……恐怕得掏点钱，按你说的到年底时间太长，要三五天，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叫个事儿”。
许小凡摆摆手道：“钱……不叫个事儿。”
叶景：“那成，我现在就去联系，那……怎么……来单位？”
“晚上北海公园，仿膳。打电话定个大包”许小凡豪气说道。
郑小龙此时正在单位闲的无聊，就听外面叫他名字，说是有电话找。
他在京城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任副主任。说是电视剧制作中心，可没什么拍摄任务。一个是中心没钱，二是也不知道拍什么好。每年上级发任务下来，都是些短剧，单集居多。
电话是发小叶景打来的，说是晚上去吃饭。
放下电话他还在疑惑，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阔气，去仿膳。那地方都是宫廷御菜，吃顿饭可要不少钱的。
下班时，顺便叫上一个单位同事赵包钢一起去，万一喝多了也有个照应。赵包钢新到单位没多久，见领导叫他一起去吃饭，那叫一个激动。
叶景知道谈事情，没叫别人，定了一个小包，四个人坐下正好。
郑小龙听叶景介绍是作家“无言”，他就来了兴趣。
许小凡的小说，诗歌都看了，很佩服作者写作能力。
有心结识，这顿放就吃的开心。两人天南海北聊的也开心。赵包钢很懂事，自动隐身，低头只管吃菜，当了个小白。
听许小凡说明想拍纪录片用作宣传。
郑小龙低头想了想说道“这么滴吧，我呢，明天带小赵先去拍摄，然后给台里申请个拍摄纪录片计划，你就不要再提钱的事儿了，拍完后，剪辑成片后播放，算是今年任务”。
许小凡赶紧端酒，和郑小龙喝了一个，表示感谢。
第二天早上，许小凡带着叶景去电视台接上郑小龙和赵包钢，直接来到故宫东华门等任彧仲过来。
下了车，郑小龙就指挥赵包钢打开摄像机开始录制。许小凡也拿出照相机拍照，多拍些照片说不了以后就是历史。
任彧仲带着十几辆三轮，浩浩荡荡过来了。许小凡把郑小龙介绍给他认识后，就一起来到故宫仓库装东西。
因陆雅静休产假，许小凡给过钱后，不得不去单位上班。
刚刚到单位，就有电话过来。他接起来一听，是西影厂来的电话，说是找负责人要“无言”先生联系方式。
许小凡“呵呵”笑道“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一听，大喜过望，语气急切道“你就是“无言”同志啊！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姓吴，是电影厂厂长。”
“是这样的无言同志，我们厂一个摄影师看了你写的小说《红高粱》，想把它搬上荧幕，苦于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我才打的杂志社电话，没想到你就在杂志社上班啊！”
接下来，许小凡和吴厂长说了时间安排，商定下个月中旬，来京城沟通剧本事宜。
放下电话，许小凡感慨道：“还是这个摄影师有眼光，历史看来没跑偏，依然如故啊！”。
坐了一天办公室，他特别怀念陆雅静，深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
晚上进家就发现老爸许明有在屋里坐着抽烟。
他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分家断关系了吗？”
许明有抬头骂道：“滚特么边儿去，你这兔崽子真没良心。”
许小凡笑嘻嘻坐下，抽颗烟点着，说道“买也买了，想退也不能够了，您就从了吧！”。
许明有道：“我去看了，有百十间房子，你准备都弄成客房？”
许小凡：“说是百十间，真改成客房其实没多少，就说跨院吧，房间小，就是做普通客房也需要三间才成，光一个卫生间就占了一间。整个跨院最多整出来十套客房”
“正院正房我准备整成超豪华客房，就按……皇帝寝宫模样整，三进正房整成皇后寝宫，四进……”
还没说完，许明有就急了，说道“你这样胡来，会有人住？别忘了……算了，随便你折腾吧！”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许小凡让他吃完饭再走，他摇摇头说“我去找找军子，你大姑来电话说让他回去一趟，你小姑去了好几次也没见人，我再去看看。”
走到门口，又回身从兜里掏出来一信封，说道“有你一封信，寄到老宅了，你大伯收的”。
许明有连信封和一张存折，一起给了儿子才走。
许小凡打开存折看看，三十六万元。他想想还是收了，一是现在缺钱，二来，要不收估计真就惹老爸生气了。
看信封是从辽省寄来的，封面没有署名。
他坐下来拆开一看：小凡你好，我是黄晓曼，冒昧给你写信了。
自两年前在学校分别后，我就和钱启明结婚了。他托他父亲把我安排在省委宣传部工作，他在组织部。
原来是黄姐的信啊！许小凡继续看下去，直看到结尾：我和他离婚了，我现在住在单身宿舍里，周围同事都已知道我婚姻变故，说什么的都有。
我很累，也很痛苦。和晓燕通电话，她说关卫东写信给她讲，你现在很有名气，是杂志社实际负责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单位阅览室有《时代文学》杂志，看了杂志上刊登的红楼文章，就知道“无言”是你。但没想到你还是杂志负责人。
你写的诗和小说真好，我很喜欢。
其实姐想求你件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想想办法把我调回京城吧！我受不了这里的生活和工作氛围，太难受了……
最后是一个电话号码。注：值班室电话，夜晚也可以联系。
许小凡看完后，立刻回到单位，操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等值班人员把黄晓曼叫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
许小凡还没开口，话筒里黄晓曼气喘吁吁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凡，是小凡吗？”
“姐，是我，我是许小凡”
黄晓曼没有说话，话筒里传出的是抽噎声。
许小凡压压情绪，低声说道“姐，不用说了，现在就去买车票回来，一切有我，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买好票，打电话给我，我一直在电话边等你”然后他说了一串数字。
话筒里黄晓曼“嗯……”
许小凡回想黄晓曼信里的话。原来她和钱启明结婚后，生活一直没什么问题，钱启明对她也不错。
半个月前，她因忘了带重要东西，就跑了回去。结果发现钱启明和一女人光溜溜躺在她们婚床上……
许小凡“哎……”了一声，叹息道：“狗屁倒灶事儿，钱启明也是个笨蛋，带女人回家搞，怎么想的，就不会去旅馆？”
又一想，现今住旅馆好像需要介绍信，怪不得。
两个小时后，黄晓曼来电话了，告诉许小凡她今晚火车，明天上午到京城。
放下电话，许小凡心想，是什么样的委屈，才让黄晓曼一刻都不愿待在那个地方呀！
老于给开了一张出门证，没这东西是进不来，也拉不走的。
回去路上，朱家溍又训斥许小凡道“今儿这事，要是聪明的话，一千块钱就拿下了，你可倒好，张嘴一万，你钱多烧的啊！”
许小凡不敢吭声，他是实在没想到，他眼里的宝贝，在老于眼里就是一堆烧柴。
送朱家溍到家，他开车来到四合院，找到任彧仲把事情说了。
任彧仲说知道了，明天早上就派人过去拉。想了想他说道：“博物院进不去大车，要用三轮往外捯饬，恐怕时间会长点”。
许小凡道“要不……去货场找个几十辆三轮一伙拉走？”
任彧仲笑道：“几十辆也得几天时间拉，那一仓库东西，可是从前清存下来的，说堆积如山也不过分。”
“那堆东西里也是有些好东西的，拉回来可要好好翻看翻看。”
回到办公室，许小凡一直琢磨着一件事儿，想要利用这次拉东西时，去故宫拍些美景，顺便做个纪录片，配上外文字幕，做个宣传片。
酒店开业后，就在大厅循环播放，那些傻瓜老外，要是看到酒店里物品，是从故宫拉出来的皇家用品，那还不一下就傻了。这样也能提高酒店逼格不是。
拿起电话，打给后勤科，把新任科长叶景给招来。
叶景人很江湖，不光人脉广，还特别讲义气，是个不错的帮手。所以就给张秀夫提了一嘴，让他任后勤科长。
杂志社自独立后，没有后勤科长，这次许小凡提名叶景，张秀夫当然乐意了，叶景可是他关系过来的。
叶景晃悠着进来，张嘴就说“又怎么了，电业局不是搞定了吗？”
许小凡等他坐下，说道“两个事儿，需要你这大科长出马，一是……地矿部认识人不？”
叶景斜着身体靠在椅子上，晃着腿说道“什么事儿？不认识别人，就认识副部长家姑娘”这话牛叉的许小凡都想揍他一顿。
他笑笑说“陆雅静怀孕了，回去休产假了，她家住房太紧张，前段时间她提过一嘴，说她老公单位新盖了几处公寓楼，也不知道他老公能不能分到手，我觉得……咱还是要帮领导一下”
叶景：“就这事儿，这也不叫个事儿啊，成，我应了。还有别的吗？”
许小凡就说了想拍纪录片的事情。
叶景想想说道“这事儿……恐怕得掏点钱，按你说的到年底时间太长，要三五天，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叫个事儿”。
许小凡摆摆手道：“钱……不叫个事儿。”
叶景：“那成，我现在就去联系，那……怎么……来单位？”
“晚上北海公园，仿膳。打电话定个大包”许小凡豪气说道。
郑小龙此时正在单位闲的无聊，就听外面叫他名字，说是有电话找。
他在京城电视台电视剧制作中心任副主任。说是电视剧制作中心，可没什么拍摄任务。一个是中心没钱，二是也不知道拍什么好。每年上级发任务下来，都是些短剧，单集居多。
电话是发小叶景打来的，说是晚上去吃饭。
放下电话他还在疑惑，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阔气，去仿膳。那地方都是宫廷御菜，吃顿饭可要不少钱的。
下班时，顺便叫上一个单位同事赵包钢一起去，万一喝多了也有个照应。赵包钢新到单位没多久，见领导叫他一起去吃饭，那叫一个激动。
叶景知道谈事情，没叫别人，定了一个小包，四个人坐下正好。
郑小龙听叶景介绍是作家“无言”，他就来了兴趣。
许小凡的小说，诗歌都看了，很佩服作者写作能力。
有心结识，这顿放就吃的开心。两人天南海北聊的也开心。赵包钢很懂事，自动隐身，低头只管吃菜，当了个小白。
听许小凡说明想拍纪录片用作宣传。
郑小龙低头想了想说道“这么滴吧，我呢，明天带小赵先去拍摄，然后给台里申请个拍摄纪录片计划，你就不要再提钱的事儿了，拍完后，剪辑成片后播放，算是今年任务”。
许小凡赶紧端酒，和郑小龙喝了一个，表示感谢。
第二天早上，许小凡带着叶景去电视台接上郑小龙和赵包钢，直接来到故宫东华门等任彧仲过来。
下了车，郑小龙就指挥赵包钢打开摄像机开始录制。许小凡也拿出照相机拍照，多拍些照片说不了以后就是历史。
任彧仲带着十几辆三轮，浩浩荡荡过来了。许小凡把郑小龙介绍给他认识后，就一起来到故宫仓库装东西。
因陆雅静休产假，许小凡给过钱后，不得不去单位上班。
刚刚到单位，就有电话过来。他接起来一听，是西影厂来的电话，说是找负责人要“无言”先生联系方式。
许小凡“呵呵”笑道“我就是，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一听，大喜过望，语气急切道“你就是“无言”同志啊！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姓吴，是电影厂厂长。”
“是这样的无言同志，我们厂一个摄影师看了你写的小说《红高粱》，想把它搬上荧幕，苦于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我才打的杂志社电话，没想到你就在杂志社上班啊！”
接下来，许小凡和吴厂长说了时间安排，商定下个月中旬，来京城沟通剧本事宜。
放下电话，许小凡感慨道：“还是这个摄影师有眼光，历史看来没跑偏，依然如故啊！”。
坐了一天办公室，他特别怀念陆雅静，深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
晚上进家就发现老爸许明有在屋里坐着抽烟。
他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分家断关系了吗？”
许明有抬头骂道：“滚特么边儿去，你这兔崽子真没良心。”
许小凡笑嘻嘻坐下，抽颗烟点着，说道“买也买了，想退也不能够了，您就从了吧！”。
许明有道：“我去看了，有百十间房子，你准备都弄成客房？”
许小凡：“说是百十间，真改成客房其实没多少，就说跨院吧，房间小，就是做普通客房也需要三间才成，光一个卫生间就占了一间。整个跨院最多整出来十套客房”
“正院正房我准备整成超豪华客房，就按……皇帝寝宫模样整，三进正房整成皇后寝宫，四进……”
还没说完，许明有就急了，说道“你这样胡来，会有人住？别忘了……算了，随便你折腾吧！”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许小凡让他吃完饭再走，他摇摇头说“我去找找军子，你大姑来电话说让他回去一趟，你小姑去了好几次也没见人，我再去看看。”
走到门口，又回身从兜里掏出来一信封，说道“有你一封信，寄到老宅了，你大伯收的”。
许明有连信封和一张存折，一起给了儿子才走。
许小凡打开存折看看，三十六万元。他想想还是收了，一是现在缺钱，二来，要不收估计真就惹老爸生气了。
看信封是从辽省寄来的，封面没有署名。
他坐下来拆开一看：小凡你好，我是黄晓曼，冒昧给你写信了。
自两年前在学校分别后，我就和钱启明结婚了。他托他父亲把我安排在省委宣传部工作，他在组织部。
原来是黄姐的信啊！许小凡继续看下去，直看到结尾：我和他离婚了，我现在住在单身宿舍里，周围同事都已知道我婚姻变故，说什么的都有。
我很累，也很痛苦。和晓燕通电话，她说关卫东写信给她讲，你现在很有名气，是杂志社实际负责人。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单位阅览室有《时代文学》杂志，看了杂志上刊登的红楼文章，就知道“无言”是你。但没想到你还是杂志负责人。
你写的诗和小说真好，我很喜欢。
其实姐想求你件事情，如果可能的话，想想办法把我调回京城吧！我受不了这里的生活和工作氛围，太难受了……
最后是一个电话号码。注：值班室电话，夜晚也可以联系。
许小凡看完后，立刻回到单位，操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等值班人员把黄晓曼叫过来，时间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
许小凡还没开口，话筒里黄晓曼气喘吁吁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凡，是小凡吗？”
“姐，是我，我是许小凡”
黄晓曼没有说话，话筒里传出的是抽噎声。
许小凡压压情绪，低声说道“姐，不用说了，现在就去买车票回来，一切有我，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买好票，打电话给我，我一直在电话边等你”然后他说了一串数字。
话筒里黄晓曼“嗯……”
许小凡回想黄晓曼信里的话。原来她和钱启明结婚后，生活一直没什么问题，钱启明对她也不错。
半个月前，她因忘了带重要东西，就跑了回去。结果发现钱启明和一女人光溜溜躺在她们婚床上……
许小凡“哎……”了一声，叹息道：“狗屁倒灶事儿，钱启明也是个笨蛋，带女人回家搞，怎么想的，就不会去旅馆？”
又一想，现今住旅馆好像需要介绍信，怪不得。
两个小时后，黄晓曼来电话了，告诉许小凡她今晚火车，明天上午到京城。
放下电话，许小凡心想，是什么样的委屈，才让黄晓曼一刻都不愿待在那个地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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