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觉醒
圣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
“停！”罗生止住了他，揉了揉眉心，说道:
“你是不会说别的话吗？至少告诉我什么是觉醒吧？”
……
圣沉默了一下，幽幽开口:
“你不是见过了吗？”
！！！
罗生瞬间弹起，脸上表情扭曲纠结，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能看到我的记忆？”
“也许世界上有能够窥探别人记忆的能力，但我没有。”圣如实回答。
“不用问那么多，你的疑问之后自有答案。至于觉醒，简单来说，就是将你灵魂的特质外放升华，变成外在能力。你可以理解为获得超能力的过程。”
圣伸出右手，看向罗生。
“现在，握住我的手。”
只有形状的手伸到罗生面前，尽管大殿内光照良好，但他依旧看不到上面有任何人的特征，好像这只手，这个叫圣的家伙就单纯只是由黑暗组成。盯得久了，还会感觉莫名的幽邃和吸引。
“别骗我就行，我可不想再折腾了。”罗生白了圣一眼，右手握住了圣的手。
在他们握手的地方，空间开始变化，一个漩涡逐渐扩大，两人的身体被扭曲卷入，然后漩涡缩小直至消失。
罗生感觉被吸入，接着视线变扭曲，像梵高的抽象画，只一会儿，又慢慢恢复正常，左右一看，已经不在原来的大殿里。
这个地方很奇怪，和圣一样奇怪。四周尽是黑暗，只有两人所站的地方投下方圆两米的光，可向上看去，却也是一片漆黑。
望着寂静的黑暗，他禁不住想到怪兽怨灵之类的恐怖片情节，顿时头皮一麻，只觉得黑暗中有东西对他虎视眈眈。
为转移注意力他看向圣，却发现那家伙不知从哪又变出一套桌椅来，眼下正坐着对他示意。待他坐下后，圣开口说话：
“最终试炼，意在了解自己的心，通俗的讲，就是要明白自己渴望什么，事物，理想，亦或是使命。”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真实的渴望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也是无尽黑暗中的锚点。有它，你才能承受痛苦，克服艰难，不迷失自我，完成灵魂特质的外放升华，成功觉醒。”
“所以——”圣双手交叉，幽幽看向罗生。
“最终试炼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渴望……是吗。”罗生默默重复，随即展颜。
“开始吧。”
一道巨大光幕出现在两人右侧，上面闪烁着黑白雪花，就像老式电视机。不一会儿，雪花消失，画面出现，只不过好像笼罩着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
“幼年记忆的缺失让你有缺憾吗？是否为此耿耿于怀呢。”圣看向光幕开口。
“你果然能看到我的记忆。”罗生看着圣，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然后扭过头盯着朦胧的画面撇了撇嘴角。
“这有什么，无非也就是些流着鼻涕抹眼泪，村头打狗巷尾偷鸡的琐事。再狗血一点就是每天电视上播的那些，看的人厌烦。再说，就算有谁之前和我有些羁绊，抱歉，这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所以，我并不为此感到缺憾。”
“是吗。”圣的语气耐人寻味。
光幕上画面开始变化，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正在桥洞下瑟瑟发抖，洞外暴雨如注。
“那你是否为孤自漂泊流浪而心生愤懑呢。”
这次罗生沉默了，他想起流浪时的艰难求生。
来往的人穿着干净美观的保暖衣物，而他只能靠垃圾堆捡来的破布勉强裹身。街边的餐馆里，路旁的小吃摊，一天总是飘着诱人扑鼻的香气，他却只能等着夜深人静时悄悄翻找厨余垃圾，与野狗抢食。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他常常这样想。
“说愤懑恐怕有些轻了，那段日子对当时的我来说可以称得上噩梦吧。迷茫，嫉妒，羞耻，怨恨甚至失去活着的信心。”说着，他自嘲一笑。
“要不是我这个人比较怕死，恐怕没等到养父收留，世界上就没有我这号人了吧。”想到养父，罗生表情变得温和。正了正神色，他继续说道：
“虽然这段记忆对我来说算不上美好，但它让我见识了很多，也学到不少，至今仍在为此受益。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可愤懑的。”
“很好，看来你并没有被世俗的苦难变成一个狭隘浅薄的人，而这多亏了他吧。”
画面又变，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泊。
砰！
罗生拍着桌子弹起来，眼神死死盯着画面，面无表情，但太阳穴鼓动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中的不平静。他没有说话，圣也沉默着，一时之间周围变得死寂。
良久，罗生扶着桌子坐下。
圣的声音幽幽响起：
“新历122年三月三日，时任治安局一大队分队长的罗峰，在执行抓捕任务时不幸被歹徒连捅八刀，伤及重要脏器，造成大出血休克，最终不治，因公殉职。而凶手因检查出重度精神疾病只被强行收押至精神病院，后不了了之。”圣转头看向罗生。
“这个带给你希望的人，让你第一次感受到亲情温暖，指引你人生方向的人，你的父亲。就落了个如此下场，你恨吗？”
“恨？”罗生低头看不见表情。
“我怎么能不恨。尽管我知道因公殉职是他的宿命，尽管按照法律凶手不负任何责任，但我还是恨。”他猛的抬头，眼眶红透，表情狰狞。
“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哭着，笑着，面无表情的时候。阴天，晴天，刮风下雨的时候。晚上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恨意就像烈火烹油在我心里煎熬。我当然恨！”罗生嘶吼着，但语气又变得萧索。
“但是恨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一天是治安者，我就只能将恨意深埋心底。他的话，我都记着。”
罗生揉了揉眼睛，情绪缓和了一些，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样，这试炼我算是失败了吧？”
“失败？不不不！你很成功，我很满意。记住这份恨意吧，将它深埋在心底，终有一日，它会在你内心的岩浆中淬成最锋利的刀剑。”
不知为何，圣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明显。
“咳咳，那么，关键问题来了。”圣清清嗓子，光幕消失，他看着罗生问道:
“你的渴望是什么呢？一个人总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话音在黑暗中回荡，罗生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我的…渴望……”最近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回放。
因为调查诡异的案子被袭击，也因此见到了超乎寻常的力量。失去记忆的凶手，莫名出现的珠子，巨大的广场，要命的石像，还有眼前这个自称圣的影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一件件奇怪的事情发生，挑战人的常理，而怪事叠加起来，又会带给人更大的惊恐，本应该是这样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好奇？难道，我在渴望吗……
他心底有了答案，睁开眼睛，带着一种莫名兴奋的笑容，对圣说道:
“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够容忍你几次三番的骗我。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在渴望，渴望着不被我所认知的事物。”
他顿了顿：
“即将掉入岩浆时我很不甘心，本来以为那只是我求生的本能，现在我知道了，那是我对无法继续探索的不甘，对无法接触神秘的不甘，对未能看到世界真实的不甘。我不甘心，这辈子都活的庸庸碌碌。如果人一生只有一个命运，那我的命运就是探索，我就是天生的冒险家。世界的真实，我很好奇！这就是我的渴望，我的使命！！！”
少年兴奋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传出很远很远。
圣的声音好像也带了笑意:
“是吗，真是不错的回答。”
黑暗开始褪去，场景露出它绚丽的本来模样：
是漫天的星，星光闪闪，星璇流转，星河蜿蜒，星球静悬。他们赫然身处浩瀚宇宙之中。
桌椅消失，圣站起身，笑着对罗生说：
“这是我的世界，也是你的世界。来吧，是时候完成觉醒了。”他伸出了手。
正为这份浩瀚壮美而震撼不已的罗生闻言复杂的看向他。
“你…是我的影子吗？”
“可以这么说，但并不准确，你为阳实，我为阴虚。我即是你，你亦是我我们一同出生，也必将一同逝去。”圣解释着，又转回主题。
“觉醒需要足够强韧的灵魂，单一的阳或阴不足以达到要求，只有阴阳相济，才能顺利升华，完成觉醒。来吧，我们只差最后一步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奇妙啊。”罗生说着，握住了圣的手。
两人身体放出黑白两色光芒，霎时间宇宙失色。光芒越放越大直至渲染整个宇宙。然后开始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连黑白的色彩都消失了，只剩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只是瞬间，混沌消失，宇宙重新亮起星光，星光之下却只有罗生静静站在那里，圣的身影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样啊。”他的表情复杂，抬手间，一个迷你的广场模型缓缓悬浮在他手上……
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
【宿主觉醒成功，临时编号废除，请宿主取名。温馨提示，暗世皆用此名，请谨慎对待】
“原来还有试用期啊。”罗生淡淡说着，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了答案。
“那就叫【圣】吧！”
【驳回，系统检测到同名者】
罗生一滞，不爽咬牙：
“好名字都被猪取了，算了。”
他叹口气，喃喃自语：
“既然你是我的阴面……系统，取名【阴圣】”
【取名成功，开始检测能力……】
【……能力检测异常，正在连接火源主系统】
检测不了？罗生面色古怪。
【火源主系统为您服务，尊贵的律者，经检测，您的能力属于史诗种，请自行命名】
“史诗种，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摸着下巴嘟囔，想起觉醒时的感觉，有了决定。
“就叫【精神力】！！”
【命名成功，检测数据中……】
【姓名:阴圣】
【种族:新界人类】
【能力:精神力】
【种类:史诗种】
【能级:觉醒初期】
【物品:结界广场】
【觉醒完成，即将返回新界】
听到系统没有感情的话，罗生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去了。
空间渐渐波动模糊，罗生消失在原地……
………
“停！”罗生止住了他，揉了揉眉心，说道:
“你是不会说别的话吗？至少告诉我什么是觉醒吧？”
……
圣沉默了一下，幽幽开口:
“你不是见过了吗？”
！！！
罗生瞬间弹起，脸上表情扭曲纠结，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能看到我的记忆？”
“也许世界上有能够窥探别人记忆的能力，但我没有。”圣如实回答。
“不用问那么多，你的疑问之后自有答案。至于觉醒，简单来说，就是将你灵魂的特质外放升华，变成外在能力。你可以理解为获得超能力的过程。”
圣伸出右手，看向罗生。
“现在，握住我的手。”
只有形状的手伸到罗生面前，尽管大殿内光照良好，但他依旧看不到上面有任何人的特征，好像这只手，这个叫圣的家伙就单纯只是由黑暗组成。盯得久了，还会感觉莫名的幽邃和吸引。
“别骗我就行，我可不想再折腾了。”罗生白了圣一眼，右手握住了圣的手。
在他们握手的地方，空间开始变化，一个漩涡逐渐扩大，两人的身体被扭曲卷入，然后漩涡缩小直至消失。
罗生感觉被吸入，接着视线变扭曲，像梵高的抽象画，只一会儿，又慢慢恢复正常，左右一看，已经不在原来的大殿里。
这个地方很奇怪，和圣一样奇怪。四周尽是黑暗，只有两人所站的地方投下方圆两米的光，可向上看去，却也是一片漆黑。
望着寂静的黑暗，他禁不住想到怪兽怨灵之类的恐怖片情节，顿时头皮一麻，只觉得黑暗中有东西对他虎视眈眈。
为转移注意力他看向圣，却发现那家伙不知从哪又变出一套桌椅来，眼下正坐着对他示意。待他坐下后，圣开口说话：
“最终试炼，意在了解自己的心，通俗的讲，就是要明白自己渴望什么，事物，理想，亦或是使命。”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真实的渴望是无与伦比的力量，也是无尽黑暗中的锚点。有它，你才能承受痛苦，克服艰难，不迷失自我，完成灵魂特质的外放升华，成功觉醒。”
“所以——”圣双手交叉，幽幽看向罗生。
“最终试炼即将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渴望……是吗。”罗生默默重复，随即展颜。
“开始吧。”
一道巨大光幕出现在两人右侧，上面闪烁着黑白雪花，就像老式电视机。不一会儿，雪花消失，画面出现，只不过好像笼罩着朦胧的雾气，让人看不清楚。
“幼年记忆的缺失让你有缺憾吗？是否为此耿耿于怀呢。”圣看向光幕开口。
“你果然能看到我的记忆。”罗生看着圣，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然后扭过头盯着朦胧的画面撇了撇嘴角。
“这有什么，无非也就是些流着鼻涕抹眼泪，村头打狗巷尾偷鸡的琐事。再狗血一点就是每天电视上播的那些，看的人厌烦。再说，就算有谁之前和我有些羁绊，抱歉，这和现在的我没有关系。所以，我并不为此感到缺憾。”
“是吗。”圣的语气耐人寻味。
光幕上画面开始变化，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正在桥洞下瑟瑟发抖，洞外暴雨如注。
“那你是否为孤自漂泊流浪而心生愤懑呢。”
这次罗生沉默了，他想起流浪时的艰难求生。
来往的人穿着干净美观的保暖衣物，而他只能靠垃圾堆捡来的破布勉强裹身。街边的餐馆里，路旁的小吃摊，一天总是飘着诱人扑鼻的香气，他却只能等着夜深人静时悄悄翻找厨余垃圾，与野狗抢食。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他常常这样想。
“说愤懑恐怕有些轻了，那段日子对当时的我来说可以称得上噩梦吧。迷茫，嫉妒，羞耻，怨恨甚至失去活着的信心。”说着，他自嘲一笑。
“要不是我这个人比较怕死，恐怕没等到养父收留，世界上就没有我这号人了吧。”想到养父，罗生表情变得温和。正了正神色，他继续说道：
“虽然这段记忆对我来说算不上美好，但它让我见识了很多，也学到不少，至今仍在为此受益。所以，我现在没有什么可愤懑的。”
“很好，看来你并没有被世俗的苦难变成一个狭隘浅薄的人，而这多亏了他吧。”
画面又变，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身下一滩血泊。
砰！
罗生拍着桌子弹起来，眼神死死盯着画面，面无表情，但太阳穴鼓动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中的不平静。他没有说话，圣也沉默着，一时之间周围变得死寂。
良久，罗生扶着桌子坐下。
圣的声音幽幽响起：
“新历122年三月三日，时任治安局一大队分队长的罗峰，在执行抓捕任务时不幸被歹徒连捅八刀，伤及重要脏器，造成大出血休克，最终不治，因公殉职。而凶手因检查出重度精神疾病只被强行收押至精神病院，后不了了之。”圣转头看向罗生。
“这个带给你希望的人，让你第一次感受到亲情温暖，指引你人生方向的人，你的父亲。就落了个如此下场，你恨吗？”
“恨？”罗生低头看不见表情。
“我怎么能不恨。尽管我知道因公殉职是他的宿命，尽管按照法律凶手不负任何责任，但我还是恨。”他猛的抬头，眼眶红透，表情狰狞。
“走路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哭着，笑着，面无表情的时候。阴天，晴天，刮风下雨的时候。晚上回到屋子躺在床上，恨意就像烈火烹油在我心里煎熬。我当然恨！”罗生嘶吼着，但语气又变得萧索。
“但是恨又能怎么样呢？只要我一天是治安者，我就只能将恨意深埋心底。他的话，我都记着。”
罗生揉了揉眼睛，情绪缓和了一些，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样，这试炼我算是失败了吧？”
“失败？不不不！你很成功，我很满意。记住这份恨意吧，将它深埋在心底，终有一日，它会在你内心的岩浆中淬成最锋利的刀剑。”
不知为何，圣的情绪波动越来越明显。
“咳咳，那么，关键问题来了。”圣清清嗓子，光幕消失，他看着罗生问道:
“你的渴望是什么呢？一个人总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话音在黑暗中回荡，罗生没有回答，闭上了眼睛。
“我的…渴望……”最近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回放。
因为调查诡异的案子被袭击，也因此见到了超乎寻常的力量。失去记忆的凶手，莫名出现的珠子，巨大的广场，要命的石像，还有眼前这个自称圣的影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一件件奇怪的事情发生，挑战人的常理，而怪事叠加起来，又会带给人更大的惊恐，本应该是这样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好奇？难道，我在渴望吗……
他心底有了答案，睁开眼睛，带着一种莫名兴奋的笑容，对圣说道:
“知道吗，我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够容忍你几次三番的骗我。现在我明白了，因为我在渴望，渴望着不被我所认知的事物。”
他顿了顿：
“即将掉入岩浆时我很不甘心，本来以为那只是我求生的本能，现在我知道了，那是我对无法继续探索的不甘，对无法接触神秘的不甘，对未能看到世界真实的不甘。我不甘心，这辈子都活的庸庸碌碌。如果人一生只有一个命运，那我的命运就是探索，我就是天生的冒险家。世界的真实，我很好奇！这就是我的渴望，我的使命！！！”
少年兴奋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传出很远很远。
圣的声音好像也带了笑意:
“是吗，真是不错的回答。”
黑暗开始褪去，场景露出它绚丽的本来模样：
是漫天的星，星光闪闪，星璇流转，星河蜿蜒，星球静悬。他们赫然身处浩瀚宇宙之中。
桌椅消失，圣站起身，笑着对罗生说：
“这是我的世界，也是你的世界。来吧，是时候完成觉醒了。”他伸出了手。
正为这份浩瀚壮美而震撼不已的罗生闻言复杂的看向他。
“你…是我的影子吗？”
“可以这么说，但并不准确，你为阳实，我为阴虚。我即是你，你亦是我我们一同出生，也必将一同逝去。”圣解释着，又转回主题。
“觉醒需要足够强韧的灵魂，单一的阳或阴不足以达到要求，只有阴阳相济，才能顺利升华，完成觉醒。来吧，我们只差最后一步了！”
“是这样吗，还真是奇妙啊。”罗生说着，握住了圣的手。
两人身体放出黑白两色光芒，霎时间宇宙失色。光芒越放越大直至渲染整个宇宙。然后开始旋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连黑白的色彩都消失了，只剩一片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也许只是瞬间，混沌消失，宇宙重新亮起星光，星光之下却只有罗生静静站在那里，圣的身影消失不见。
“原来是这样啊。”他的表情复杂，抬手间，一个迷你的广场模型缓缓悬浮在他手上……
毫无波动的声音响起：
【宿主觉醒成功，临时编号废除，请宿主取名。温馨提示，暗世皆用此名，请谨慎对待】
“原来还有试用期啊。”罗生淡淡说着，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了答案。
“那就叫【圣】吧！”
【驳回，系统检测到同名者】
罗生一滞，不爽咬牙：
“好名字都被猪取了，算了。”
他叹口气，喃喃自语：
“既然你是我的阴面……系统，取名【阴圣】”
【取名成功，开始检测能力……】
【……能力检测异常，正在连接火源主系统】
检测不了？罗生面色古怪。
【火源主系统为您服务，尊贵的律者，经检测，您的能力属于史诗种，请自行命名】
“史诗种，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他摸着下巴嘟囔，想起觉醒时的感觉，有了决定。
“就叫【精神力】！！”
【命名成功，检测数据中……】
【姓名:阴圣】
【种族:新界人类】
【能力:精神力】
【种类:史诗种】
【能级:觉醒初期】
【物品:结界广场】
【觉醒完成，即将返回新界】
听到系统没有感情的话，罗生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去了。
空间渐渐波动模糊，罗生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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