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室
目送着老头鬼鬼祟祟溜进树林，罗生知道自己猜对了。
——那冻库里的肉就是他用来喂养怪猴的。
趁着老头离开，自己可以好好调查一下他的别墅，说不定会有发现。
原来他并没有乘着游艇离开，而是在半路上就藏进了海里。
借用精神力他可以像鱼一样在海里穿梭，悄无声息的游到岸边海草丛里躲起来。
现在机会到了。
将精神力敷在脚上，他像只鬼魅般快速窜过院子来到别墅门口。
感知覆盖，别墅里没有生命波动，门被反锁着。
咔哒一声轻响，他掰动门把手推门进去，门缝并没有卡着记号。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给别墅内添了一丝温暖的金色，看起来没有晚上那么死寂了。
客厅内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可查看的，有价值的东西应该在老头的卧室。
门没有锁，再确定没有机关后他轻轻推门进入，又轻轻将门掩上，这才开始扫视卧室内部。
说是卧室，倒不如是书房和卧室的结合。
迎面的是张黑檀色的办公桌，上面只空荡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很干净。
办公桌后是面靠墙的书架，里面塞满了书，罗生扫了一眼，发现大多是各种神鬼志怪传说，要么就是记着奇奇怪怪的仪轨阵法之类的，从这里就看出这老头有些不正常。
书不是他要找的，迅速绕到办公桌后，下面两个抽屉没有上锁。
上面的抽屉里是一本厚厚的账本，翻开，前面的记录已经很久远了，也没有有价值的地方，快速跳过。
翻到最新的记录是上个月的，最后一条记录清清楚楚的写着：
禽畜肉材十吨，支出……
罗生没有特别惊讶，这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要找的东西不是这个。
如果老头是这一切幕后的黑手，那么他的目的才是值得罗生思考的问题。
现在很明确的是，他和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脱不了干系，很可能就和罗生任务中的生神眷属有关。
所以行动谨慎一些总不会出错。
罗生打开下面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张泛黄发霉的纸，看样子时间很久了。
纸飘到眼前，记载的文字被罗生看清，这是一张病历单。
上面清楚记着莱斯吉尔德先生患软骨肉瘤晚期，建议姑息性治疗，时间是二十年前。
“这个莱斯吉尔德应该就是老头吧，骨癌晚期还能活到现在，说没问题谁信啊。”罗生吐槽。
办公桌这边没有其它的线索，罗生转而走向床的方向。
老头卧室的房间不小，中间还放着一张沙发，沙发右边有张隔断屏风，穿过屏风才是老头睡觉的床。
床头柜里有一把手枪，里面填满了子弹，罗生将它塞进自己怀里，此外就是些刮胡刀，指甲钳等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只见罗生的手在床尾的地方开始摩挲。
不一会儿，伴随着轻微的细响，半张床板咔咔的升了起来，露出一个规整的黑漆漆的洞口，仔细看，一架梯子正搭在洞口。
早在进门之前，罗生就感知到了这个空洞的存在，只是想要把它放到最后调查。
现在上面有用的信息看的差不多，也是时候下去看看了。
罗生有预感，在下面他也许就能得到想要的真相。
梯子的长度竟有七八米，而且看周围石砖上斑驳霉蚀的痕迹，这个洞存在的时间还不短。
啪嗒—
罗生落地，也没有打算开灯，感知扩散出去，周围的地形就印入他的脑子里。
前面是条五米长的过道，依旧由石砖铺设，过道尽头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左边的房间里赫然有一个生命波动正在有节奏的起伏。
罗生步履放缓，慢慢靠近，左边房间里的情景在他脑海里还原，但右边的房间却没有丝毫动静，精神力竟然穿不过去。
罗生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踌躇一下，他决定先解决了左边房间里的怪猴再说。
没错，左边的房间里有一只怪猴，此刻那怪物正蜷在墙边睡觉。
罗生蹲在门口，精神力凝成半米长钢针的模样透了进去。
无形的力量缓缓靠近，没等怪猴察觉，钢针猛的从太阳穴贯入，将它直钉在墙上。
怪猴痛的浑身抽搐，四肢痉挛，下意识就要嘶吼出声，可喉咙和口鼻被无形卡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不一会儿，就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罗生这才施施然站起身，从容推开左边的门。
摸索着打开灯光，惨烈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罗生倒吸口气，尽管刚才已经感知过，但肉眼所看到的色彩让这景况更加惊怖。
房间的各处尽是或新鲜或干涸的血迹，地上，墙上，天花板上无处不是。
喷溅，抛甩，滴落，流注，擦拭，还有血泊，鲜血摆出各种形状。
房间中央，是一个木质的工作台，上面也浸满鲜血，变成黑色，还有各种刀劈斧砍的痕迹。
工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满满的凶器。
——各式各样的刀斧锤锯都泛着明晃晃的冷光，握把上沾满血渍。墙上还挂着铁链钢索和各种型号的钩子。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这就是个屠宰场。
罗生的脸色十分难看，眼前的场面形如地狱，他没想到那老头疯狂到这种地步。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罗生快步走了出去，这种地方他一秒也不想多待。
关上房门，好像地下浑浊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他猛吸两口，强压下呕吐的感觉。
他试图忘记刚才的所见，缓了一阵子，才走上前查看右边的房间。
大门的样式和他在山东看到的冻库大门一模一样，拧动阀门，缓缓推开。
果然，里面也是一个冻库，不过要比山洞里的小得多。
冻库虽小，可里面的东西影响可不小。
浮动的冷气之间，一个三层架子上整齐摆满了人的头颅，数量不少。
大部分的人头都成了白骨，而且头盖骨都不翼而飞。只有最上面摆着的三个还很完好，能够看出生前的模样。
罗生眼神镇定，看完左边的房间，这里的情况他早有心里准备。
目光依次从头颅上扫过:
克洛什，卡莱尔……
！！！
扫到第三颗头颅，罗生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他楞楞站在原地呆住，很久才缓过来。
眉头紧蹙，不再关心架子上的人头，目光开始在周围游移，直到他找到样东西——一具赤裸的无头女尸。
说是尸体也不太准确，因为那身体的胸腹正在缓慢起伏着，就好像没了头还活着一样。
而那种阻碍感知的波动正在其合拢于胸前的双手之中。
罗生上前，精神力掰开合拢的双手，感觉要比平时困难许多。
摊开的手心上，一小块陶土般的碎片露出来，上面还勾勒着两道简略的线条。
罗生有些眼熟，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东西和那山洞的壁画很相像，或许本来就是壁画的一部分。
他想将碎片摄过来，却感觉涌过去的精神力像是被吸入黑洞，源源不断。
好不容易拿到手上，脑袋都有些昏沉，大概率用脑过度了。
“这东西……看着挺普通的。”罗生端详着手上的碎片，感觉平平无奇。
【检测到特殊物品，吸收可稍微提升能力，是否吸收？】
罗生目光惊疑，这种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能被系统识别，看来那壁画非同小可。
默默选择了否，他把碎片塞进兜里，再看向那身体时，胸腹已经停止了起伏。
脑海中将所有碎片的线索统合，罗生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口中喃喃自语：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
随即转身出了房间，门被关上。
冷气之中，头颅和女尸沉默着……
………
——那冻库里的肉就是他用来喂养怪猴的。
趁着老头离开，自己可以好好调查一下他的别墅，说不定会有发现。
原来他并没有乘着游艇离开，而是在半路上就藏进了海里。
借用精神力他可以像鱼一样在海里穿梭，悄无声息的游到岸边海草丛里躲起来。
现在机会到了。
将精神力敷在脚上，他像只鬼魅般快速窜过院子来到别墅门口。
感知覆盖，别墅里没有生命波动，门被反锁着。
咔哒一声轻响，他掰动门把手推门进去，门缝并没有卡着记号。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给别墅内添了一丝温暖的金色，看起来没有晚上那么死寂了。
客厅内空空荡荡没有什么可查看的，有价值的东西应该在老头的卧室。
门没有锁，再确定没有机关后他轻轻推门进入，又轻轻将门掩上，这才开始扫视卧室内部。
说是卧室，倒不如是书房和卧室的结合。
迎面的是张黑檀色的办公桌，上面只空荡摆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很干净。
办公桌后是面靠墙的书架，里面塞满了书，罗生扫了一眼，发现大多是各种神鬼志怪传说，要么就是记着奇奇怪怪的仪轨阵法之类的，从这里就看出这老头有些不正常。
书不是他要找的，迅速绕到办公桌后，下面两个抽屉没有上锁。
上面的抽屉里是一本厚厚的账本，翻开，前面的记录已经很久远了，也没有有价值的地方，快速跳过。
翻到最新的记录是上个月的，最后一条记录清清楚楚的写着：
禽畜肉材十吨，支出……
罗生没有特别惊讶，这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要找的东西不是这个。
如果老头是这一切幕后的黑手，那么他的目的才是值得罗生思考的问题。
现在很明确的是，他和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脱不了干系，很可能就和罗生任务中的生神眷属有关。
所以行动谨慎一些总不会出错。
罗生打开下面的抽屉，里面只有一张泛黄发霉的纸，看样子时间很久了。
纸飘到眼前，记载的文字被罗生看清，这是一张病历单。
上面清楚记着莱斯吉尔德先生患软骨肉瘤晚期，建议姑息性治疗，时间是二十年前。
“这个莱斯吉尔德应该就是老头吧，骨癌晚期还能活到现在，说没问题谁信啊。”罗生吐槽。
办公桌这边没有其它的线索，罗生转而走向床的方向。
老头卧室的房间不小，中间还放着一张沙发，沙发右边有张隔断屏风，穿过屏风才是老头睡觉的床。
床头柜里有一把手枪，里面填满了子弹，罗生将它塞进自己怀里，此外就是些刮胡刀，指甲钳等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表面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只见罗生的手在床尾的地方开始摩挲。
不一会儿，伴随着轻微的细响，半张床板咔咔的升了起来，露出一个规整的黑漆漆的洞口，仔细看，一架梯子正搭在洞口。
早在进门之前，罗生就感知到了这个空洞的存在，只是想要把它放到最后调查。
现在上面有用的信息看的差不多，也是时候下去看看了。
罗生有预感，在下面他也许就能得到想要的真相。
梯子的长度竟有七八米，而且看周围石砖上斑驳霉蚀的痕迹，这个洞存在的时间还不短。
啪嗒—
罗生落地，也没有打算开灯，感知扩散出去，周围的地形就印入他的脑子里。
前面是条五米长的过道，依旧由石砖铺设，过道尽头左右各有一个房间，左边的房间里赫然有一个生命波动正在有节奏的起伏。
罗生步履放缓，慢慢靠近，左边房间里的情景在他脑海里还原，但右边的房间却没有丝毫动静，精神力竟然穿不过去。
罗生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踌躇一下，他决定先解决了左边房间里的怪猴再说。
没错，左边的房间里有一只怪猴，此刻那怪物正蜷在墙边睡觉。
罗生蹲在门口，精神力凝成半米长钢针的模样透了进去。
无形的力量缓缓靠近，没等怪猴察觉，钢针猛的从太阳穴贯入，将它直钉在墙上。
怪猴痛的浑身抽搐，四肢痉挛，下意识就要嘶吼出声，可喉咙和口鼻被无形卡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不一会儿，就软倒在地，再无声息。
罗生这才施施然站起身，从容推开左边的门。
摸索着打开灯光，惨烈的模样出现在他眼前。
罗生倒吸口气，尽管刚才已经感知过，但肉眼所看到的色彩让这景况更加惊怖。
房间的各处尽是或新鲜或干涸的血迹，地上，墙上，天花板上无处不是。
喷溅，抛甩，滴落，流注，擦拭，还有血泊，鲜血摆出各种形状。
房间中央，是一个木质的工作台，上面也浸满鲜血，变成黑色，还有各种刀劈斧砍的痕迹。
工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满满的凶器。
——各式各样的刀斧锤锯都泛着明晃晃的冷光，握把上沾满血渍。墙上还挂着铁链钢索和各种型号的钩子。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这就是个屠宰场。
罗生的脸色十分难看，眼前的场面形如地狱，他没想到那老头疯狂到这种地步。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罗生快步走了出去，这种地方他一秒也不想多待。
关上房门，好像地下浑浊的空气都变得新鲜，他猛吸两口，强压下呕吐的感觉。
他试图忘记刚才的所见，缓了一阵子，才走上前查看右边的房间。
大门的样式和他在山东看到的冻库大门一模一样，拧动阀门，缓缓推开。
果然，里面也是一个冻库，不过要比山洞里的小得多。
冻库虽小，可里面的东西影响可不小。
浮动的冷气之间，一个三层架子上整齐摆满了人的头颅，数量不少。
大部分的人头都成了白骨，而且头盖骨都不翼而飞。只有最上面摆着的三个还很完好，能够看出生前的模样。
罗生眼神镇定，看完左边的房间，这里的情况他早有心里准备。
目光依次从头颅上扫过:
克洛什，卡莱尔……
！！！
扫到第三颗头颅，罗生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他楞楞站在原地呆住，很久才缓过来。
眉头紧蹙，不再关心架子上的人头，目光开始在周围游移，直到他找到样东西——一具赤裸的无头女尸。
说是尸体也不太准确，因为那身体的胸腹正在缓慢起伏着，就好像没了头还活着一样。
而那种阻碍感知的波动正在其合拢于胸前的双手之中。
罗生上前，精神力掰开合拢的双手，感觉要比平时困难许多。
摊开的手心上，一小块陶土般的碎片露出来，上面还勾勒着两道简略的线条。
罗生有些眼熟，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东西和那山洞的壁画很相像，或许本来就是壁画的一部分。
他想将碎片摄过来，却感觉涌过去的精神力像是被吸入黑洞，源源不断。
好不容易拿到手上，脑袋都有些昏沉，大概率用脑过度了。
“这东西……看着挺普通的。”罗生端详着手上的碎片，感觉平平无奇。
【检测到特殊物品，吸收可稍微提升能力，是否吸收？】
罗生目光惊疑，这种不起眼的东西竟然能被系统识别，看来那壁画非同小可。
默默选择了否，他把碎片塞进兜里，再看向那身体时，胸腹已经停止了起伏。
脑海中将所有碎片的线索统合，罗生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口中喃喃自语：
“如果是这样，那就说的通了……”
随即转身出了房间，门被关上。
冷气之中，头颅和女尸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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