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一块！不是一千
和在医院认识的朋友们都道别之后，林然就来到了警局。
其实在昨天王警官就给他发了信息，说需要他配合一段日子，有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调查。
林然不理解，有什么事情是警方不方便查的，他一个普普通通老百姓方便去做的吗？
然后王警官就直接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去这四个人的家里调查一些信息，我不方便去，为了不造成更多的麻烦，我们警方也不方便去，所以只能麻烦你去了。”
林然看了眼那三张档案，不解：“为什么是我？”
王警官道：“可能是因为你有主角光环吧。”
林然：“……”
林然：“看不出来，您还会开玩笑。”
似乎是活跃一下气氛，等林然放松下来之后王警官才正色道，“这件事情确实只能交给你去办，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现在去不了，我被别的事绊住了脚，而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又属于怪力乱神，我总不能和上面写报告，说我怀疑这件事属于闹鬼吧。”
就在那天林然找了他之后，他就受到了启发，真的去查看了死者的手机，还真的找到了一些疑点，但就这些也不能证明什么。
他当然也找到了死者生前来探病的人员名单，除了她的男朋友来过之外，就没有任何一个朋友或者是亲属来过了，一直对警方施压的那对夫妻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在乎女儿的身体健康的人啊。
但是这个家庭内部矛盾不归他现在去管，他要做的就是查明白死者到底怎么死的，都和什么东西有关系。
所以他那天就联系了死者的男友，邹单。
用的借口当然是因为他女朋友的手机他们警方需要手机密码，所以来问一问他这个男朋友知不知道。
对方对这个借口没起疑心，反而有些疑惑，他说：“不应该啊，我女朋友的手机从来都不设置密码的，她说是为了方便打开手机，之前不是因为特殊时期大家都戴口罩嘛，她的人脸识别不方便使用，每次都要密码她嫌麻烦，就取消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王警官就和对方随意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但是心里逐渐有了一点方向。
可是这个方向他们去不得。
而就在他思考应该从哪方面继续调查的时候，他也遇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先是他莫名其妙频繁的发生一些交通事故，虽然问题不算严重，没有危及性命，但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后来身体开始不舒服，以为是最近太劳累了没休息好，他还请了半天假休息，谁知道半天过后身体状况更加糟糕了，他也没办法，只好半夜去家附近最近的医院挂急诊，也就是命案发生的医院，他是去过多次了，和医生详细说了具体情况之后，开了一些药，打了个吊瓶挂水。
谁知道这就是挂个水，差点把他小命葬送了，新来的护士搞错了滴瓶速度，他差点去见了阎王爷。
但是他没和这个新来的护士追究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药水本身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速度太快，他身体受不了……
是他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问题，而且这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实习生，如果他继续追究，对方肯定是惶恐不安的，至于院方对她的处罚，那是院方的，他只能做到不为难这个冒失的实习生，希望她也对此长个记性，以后工作的时候认真点。
他被领到了一间空房间暂时休息，观察半小时才能离开。
他躺在床上，慢慢平复着紊乱的心跳，大概过去了十来分钟，好受了不少。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似乎是有人找他。
王警官深吸一口气，简短有力道：“请进。”
就在他出声之后，那敲门声就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寂静极了。
之前，也是这么安静的吗？
本就是夜晚的急诊没多少人，医院也是个安静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处理过无数个大大小小案件的王警官居然有了一丝毛骨悚然之感，这是没来由的，可是他相信他的直觉，就是这个直觉曾经救过他无数次。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扬声道，“请问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里不需要麻烦你们的，我一会就好了。”
门外还是一片寂静，似乎是门外的人也在犹豫进还是不进，但随后门把手转动，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苗条修长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穿着红高跟鞋，戴着护士帽，看不清面容。
“我是邱霞，负责照顾你，你需要治疗……”她慢慢道，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不仔细听都听不清，可是脑子却能捕捉到这句话的意思。
王警官骂了一声操。
“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林然听着这个很熟悉的故事也感觉毛毛的，身上好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一样，他拍了拍腿肚子，总感觉自己的腿上有虫子在爬。
“我就醒了，原来我一到医院就晕过去了，他们把我送到了病房休息，我只是做了一个极其逼真的噩梦而已。”
王警官风轻云淡道，但是从他的神情上来看，他的心情很不好，两条浓眉紧紧皱着，眉心都折出两道深痕。
林然敏锐地意识到他的所说的东西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当然可以用他是最近看了那个恐怖故事和最近的事“情结合起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了那个噩梦来解释。
可是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王警官完全没必要把他叫过来嘛！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然思考着。
这很明显是个麻烦的事情，听起来也怪可怕的，他虽然并不是很相信这些鬼神之事，对的，就算是他真的之前遇到了鬼，他其实对这个东西也不是和常人认为的那样那么相信这些，对于这些东西，他有别的看法。
这要从他从小的生长环境说起了。
林然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一出生自然就得到了大家长们的重视和疼爱，他的大家族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没什么钱，所以都分散在各地背井离乡的赚钱。
林然的爸妈自然就是其中的外出人员。
不过他的爸妈很能吃苦，脑子也够灵活，在林然小学的时候家里的厂子就办的有些起色了，等他到了中学时期，其实已经过上比大部分人都要富裕的日子了。
不过高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家里的厂子就暂缓了发展，他家里也背负了几千万的债务。
当然这些其实和小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也有些影响，林然因为家里没能买到学校附近的学区房，虽然市区买了房子，但是爸妈很忙，没时间照顾他和妹妹，他们兄妹两人其实从中学时期一直都是住校的，大学了他就更不可能在家住了，或许是从小就自己生活的经历影响吧，他内心深处其实没什么安全感，在深夜总是睡不好，他的妹妹倒是比他坚强了很多，经常会去安慰他，听说他晚上总是做噩梦，睡不好，还会去自学一些颇为神奇的东西，去帮他排忧解难。
妹妹是他的周公，是解他梦的人。
妹妹是一个很神秘的女孩子，但她不是神棍，也不会神棍的那些法术，她虽然神秘，但真的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而且他承认只是解梦的话主观因素偏多，心理方面的解释也有，但也有一些他不好解释的事情也发生过，所以他也不能说妹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所以对于这些玄学方面的事情，他其实一直都在接触，只是接触的很被动。
这也就导致了，他其实相信这些东西是存在的，是有用的。
但是真要让他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他其实做不到的。
估摸着他真的是一个纯正的华夏人，有用的，就是存在的，没用的，就是不存在的。
林然又开始想太多了，他又有些想要和妹妹聊一聊的冲动了。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能把妹妹牵扯进来。
“罗文琦的父母说了，如果警方还是找不出他们女儿真正的死因，就找私家侦探去查了。”
“真正的死因？”林然好奇道。
第一天早上，其实他们谁都不知道人到底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院方是怎么封口的，这个死因是不相干的人一丝一毫也不知道。
他也只是听说这个死者是死在了离门口很近的地方，似乎是想要开门出去，但是最后也没出去。
但是到底怎么死的，真不知道。
王警官沉重道：“她整个人都折成了两半，从腰部开始往后折叠，就像是一块豆腐，你要把一半往上折一样，然后，就这么被折上去了。”
这真是个很有想象空间的死法。
“我们也分析过，借了别处的人来一起分析，可是分析不出来，只知道这不是人力可为的。”
“那难道还能遇上怪物了？把人像嫩豆腐一样折断了？我们又不能明说，不过也有这个猜测，但是不好就这么写上去，所以这个案子迟迟没结，上面要我们找理由结，但是家属不同意，我们也很难办。”
“实话实说，上面只给我们最后三天，要是最后三天找不出，那就只能想办法封嘴，让家属不要追究，剩下的就是写写报告，等时间过去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家属能接受吗？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我其实也不愿意，因为我就要找到出路了，我敢肯定我脑中的想法是对的，不过我一个人没办法去做完这件事，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林然听完就只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是我？”
说这么多，和他关系好像不大吧，那为什么选中了他？
王警官眼中精光闪过，“你和我都听过关于邱霞的故事，虽然你听的只是罗文琦说的有关于那些奇怪的梦，可是你还是接触了这个，但是你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而我是看到了那个故事，这个故事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会，它确实很危险。说明如果会被牵连其中，是有一个程度判定的……”
“可是很奇怪的就是，我查了罗文琦的浏览记录，她在出事之前从来都没有浏览过这个故事，这在她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她还在浏览收藏夹里的网址，她没有点开那个故事，而就算那天晚上她看到了那个故事，其实她也不会出事的那么快，如果真的有那么快，我现在已经死了。”
“她的死亡不符合规律，我怀疑她不是自愿浏览这个故事的，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会出现在她的手机里！一个没看过故事的人，却知道邱霞，还在晚上多次听到她的声音。这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可是直接就和她见面了，但没出事。”
“如果有人把这个故事放在了她的手机里，想要让她看到，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林然脑海中飞快闪过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惊讶道：“为了找替死鬼！”
一个新时代新青年和一个警察，两个人都是唯物主义接班人，结果在这聊起了鬼，这场面实在是好玩。
王警官道：“我查了邹单的行程，他去看过罗文琦。”
一个在女友出车祸当天还和别的女人开房的男人，在女友出事多天之后才去看望……
送去的却是致命的问候。
“但这只是猜测。”林然道。
这是个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证据，再精彩的推理也无法赢过严密的法律。
王警官说到现在，终于要说最重要的事情了，他说：“只是私人委托，你可以当做是我给你的，你要是完成了，我给你3000元，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我要你去调查邹单这个人身边的人，朋友，同学，在学校里能接触到的人，最好是他的舍友，看看他的朋友有没有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你能查到什么就算什么，这3000都算你的。”
“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我知道你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接着他就把邹单这个人的资料放到林然面前，旁边还有另外三份资料没递上来。
“如果你任务完成了，但是我无法支付这个委托费用，你可以去找罗文琦的父母，你把我们之间的情报分享给他们，他们比我大方多了。”
最后离开警局的时候，林然回头看了一下夕阳下的天空，觉得脑袋空空的，没什么想的东西。
很多天了，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没什么人关注了，似乎只有王警官还在坚持调查这些。
王警官的意思是他现在也遇到了这件麻烦事，如果不调查清楚的话，他岂不是也要和罗文琦一样凄惨的死去，最后连个结果都没有了？
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是太憋屈了，心有不甘。
其实在昨天王警官就给他发了信息，说需要他配合一段日子，有比较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调查。
林然不理解，有什么事情是警方不方便查的，他一个普普通通老百姓方便去做的吗？
然后王警官就直接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去这四个人的家里调查一些信息，我不方便去，为了不造成更多的麻烦，我们警方也不方便去，所以只能麻烦你去了。”
林然看了眼那三张档案，不解：“为什么是我？”
王警官道：“可能是因为你有主角光环吧。”
林然：“……”
林然：“看不出来，您还会开玩笑。”
似乎是活跃一下气氛，等林然放松下来之后王警官才正色道，“这件事情确实只能交给你去办，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现在去不了，我被别的事绊住了脚，而这其中牵扯到的事情又属于怪力乱神，我总不能和上面写报告，说我怀疑这件事属于闹鬼吧。”
就在那天林然找了他之后，他就受到了启发，真的去查看了死者的手机，还真的找到了一些疑点，但就这些也不能证明什么。
他当然也找到了死者生前来探病的人员名单，除了她的男朋友来过之外，就没有任何一个朋友或者是亲属来过了，一直对警方施压的那对夫妻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在乎女儿的身体健康的人啊。
但是这个家庭内部矛盾不归他现在去管，他要做的就是查明白死者到底怎么死的，都和什么东西有关系。
所以他那天就联系了死者的男友，邹单。
用的借口当然是因为他女朋友的手机他们警方需要手机密码，所以来问一问他这个男朋友知不知道。
对方对这个借口没起疑心，反而有些疑惑，他说：“不应该啊，我女朋友的手机从来都不设置密码的，她说是为了方便打开手机，之前不是因为特殊时期大家都戴口罩嘛，她的人脸识别不方便使用，每次都要密码她嫌麻烦，就取消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王警官就和对方随意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但是心里逐渐有了一点方向。
可是这个方向他们去不得。
而就在他思考应该从哪方面继续调查的时候，他也遇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
先是他莫名其妙频繁的发生一些交通事故，虽然问题不算严重，没有危及性命，但还是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一些影响，后来身体开始不舒服，以为是最近太劳累了没休息好，他还请了半天假休息，谁知道半天过后身体状况更加糟糕了，他也没办法，只好半夜去家附近最近的医院挂急诊，也就是命案发生的医院，他是去过多次了，和医生详细说了具体情况之后，开了一些药，打了个吊瓶挂水。
谁知道这就是挂个水，差点把他小命葬送了，新来的护士搞错了滴瓶速度，他差点去见了阎王爷。
但是他没和这个新来的护士追究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她。
药水本身是没什么特别的，不过速度太快，他身体受不了……
是他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问题，而且这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实习生，如果他继续追究，对方肯定是惶恐不安的，至于院方对她的处罚，那是院方的，他只能做到不为难这个冒失的实习生，希望她也对此长个记性，以后工作的时候认真点。
他被领到了一间空房间暂时休息，观察半小时才能离开。
他躺在床上，慢慢平复着紊乱的心跳，大概过去了十来分钟，好受了不少。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似乎是有人找他。
王警官深吸一口气，简短有力道：“请进。”
就在他出声之后，那敲门声就停了下来，一时之间寂静极了。
之前，也是这么安静的吗？
本就是夜晚的急诊没多少人，医院也是个安静的地方，在这个时候处理过无数个大大小小案件的王警官居然有了一丝毛骨悚然之感，这是没来由的，可是他相信他的直觉，就是这个直觉曾经救过他无数次。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扬声道，“请问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里不需要麻烦你们的，我一会就好了。”
门外还是一片寂静，似乎是门外的人也在犹豫进还是不进，但随后门把手转动，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苗条修长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穿着红高跟鞋，戴着护士帽，看不清面容。
“我是邱霞，负责照顾你，你需要治疗……”她慢慢道，声音轻飘飘的，似乎不仔细听都听不清，可是脑子却能捕捉到这句话的意思。
王警官骂了一声操。
“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林然听着这个很熟悉的故事也感觉毛毛的，身上好像有一千只蚂蚁在爬一样，他拍了拍腿肚子，总感觉自己的腿上有虫子在爬。
“我就醒了，原来我一到医院就晕过去了，他们把我送到了病房休息，我只是做了一个极其逼真的噩梦而已。”
王警官风轻云淡道，但是从他的神情上来看，他的心情很不好，两条浓眉紧紧皱着，眉心都折出两道深痕。
林然敏锐地意识到他的所说的东西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当然可以用他是最近看了那个恐怖故事和最近的事“情结合起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了那个噩梦来解释。
可是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王警官完全没必要把他叫过来嘛！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然思考着。
这很明显是个麻烦的事情，听起来也怪可怕的，他虽然并不是很相信这些鬼神之事，对的，就算是他真的之前遇到了鬼，他其实对这个东西也不是和常人认为的那样那么相信这些，对于这些东西，他有别的看法。
这要从他从小的生长环境说起了。
林然是家里的长子长孙，一出生自然就得到了大家长们的重视和疼爱，他的大家族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没什么钱，所以都分散在各地背井离乡的赚钱。
林然的爸妈自然就是其中的外出人员。
不过他的爸妈很能吃苦，脑子也够灵活，在林然小学的时候家里的厂子就办的有些起色了，等他到了中学时期，其实已经过上比大部分人都要富裕的日子了。
不过高中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家里的厂子就暂缓了发展，他家里也背负了几千万的债务。
当然这些其实和小孩子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不过也有些影响，林然因为家里没能买到学校附近的学区房，虽然市区买了房子，但是爸妈很忙，没时间照顾他和妹妹，他们兄妹两人其实从中学时期一直都是住校的，大学了他就更不可能在家住了，或许是从小就自己生活的经历影响吧，他内心深处其实没什么安全感，在深夜总是睡不好，他的妹妹倒是比他坚强了很多，经常会去安慰他，听说他晚上总是做噩梦，睡不好，还会去自学一些颇为神奇的东西，去帮他排忧解难。
妹妹是他的周公，是解他梦的人。
妹妹是一个很神秘的女孩子，但她不是神棍，也不会神棍的那些法术，她虽然神秘，但真的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女孩子而已。而且他承认只是解梦的话主观因素偏多，心理方面的解释也有，但也有一些他不好解释的事情也发生过，所以他也不能说妹妹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所以对于这些玄学方面的事情，他其实一直都在接触，只是接触的很被动。
这也就导致了，他其实相信这些东西是存在的，是有用的。
但是真要让他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的，他其实做不到的。
估摸着他真的是一个纯正的华夏人，有用的，就是存在的，没用的，就是不存在的。
林然又开始想太多了，他又有些想要和妹妹聊一聊的冲动了。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不能把妹妹牵扯进来。
“罗文琦的父母说了，如果警方还是找不出他们女儿真正的死因，就找私家侦探去查了。”
“真正的死因？”林然好奇道。
第一天早上，其实他们谁都不知道人到底怎么死的，也不知道院方是怎么封口的，这个死因是不相干的人一丝一毫也不知道。
他也只是听说这个死者是死在了离门口很近的地方，似乎是想要开门出去，但是最后也没出去。
但是到底怎么死的，真不知道。
王警官沉重道：“她整个人都折成了两半，从腰部开始往后折叠，就像是一块豆腐，你要把一半往上折一样，然后，就这么被折上去了。”
这真是个很有想象空间的死法。
“我们也分析过，借了别处的人来一起分析，可是分析不出来，只知道这不是人力可为的。”
“那难道还能遇上怪物了？把人像嫩豆腐一样折断了？我们又不能明说，不过也有这个猜测，但是不好就这么写上去，所以这个案子迟迟没结，上面要我们找理由结，但是家属不同意，我们也很难办。”
“实话实说，上面只给我们最后三天，要是最后三天找不出，那就只能想办法封嘴，让家属不要追究，剩下的就是写写报告，等时间过去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家属能接受吗？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我其实也不愿意，因为我就要找到出路了，我敢肯定我脑中的想法是对的，不过我一个人没办法去做完这件事，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林然听完就只提出了一个问题：“那为什么是我？”
说这么多，和他关系好像不大吧，那为什么选中了他？
王警官眼中精光闪过，“你和我都听过关于邱霞的故事，虽然你听的只是罗文琦说的有关于那些奇怪的梦，可是你还是接触了这个，但是你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而我是看到了那个故事，这个故事我不会告诉你的，至少现在不会，它确实很危险。说明如果会被牵连其中，是有一个程度判定的……”
“可是很奇怪的就是，我查了罗文琦的浏览记录，她在出事之前从来都没有浏览过这个故事，这在她出事的那一天晚上她还在浏览收藏夹里的网址，她没有点开那个故事，而就算那天晚上她看到了那个故事，其实她也不会出事的那么快，如果真的有那么快，我现在已经死了。”
“她的死亡不符合规律，我怀疑她不是自愿浏览这个故事的，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会出现在她的手机里！一个没看过故事的人，却知道邱霞，还在晚上多次听到她的声音。这和我的情况不一样，我可是直接就和她见面了，但没出事。”
“如果有人把这个故事放在了她的手机里，想要让她看到，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林然脑海中飞快闪过曾经看过的一些电影，惊讶道：“为了找替死鬼！”
一个新时代新青年和一个警察，两个人都是唯物主义接班人，结果在这聊起了鬼，这场面实在是好玩。
王警官道：“我查了邹单的行程，他去看过罗文琦。”
一个在女友出车祸当天还和别的女人开房的男人，在女友出事多天之后才去看望……
送去的却是致命的问候。
“但这只是猜测。”林然道。
这是个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证据，再精彩的推理也无法赢过严密的法律。
王警官说到现在，终于要说最重要的事情了，他说：“只是私人委托，你可以当做是我给你的，你要是完成了，我给你3000元，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
“我要你去调查邹单这个人身边的人，朋友，同学，在学校里能接触到的人，最好是他的舍友，看看他的朋友有没有遇到什么无法解释的事情。你能查到什么就算什么，这3000都算你的。”
“你是个聪明的小伙子，我知道你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接着他就把邹单这个人的资料放到林然面前，旁边还有另外三份资料没递上来。
“如果你任务完成了，但是我无法支付这个委托费用，你可以去找罗文琦的父母，你把我们之间的情报分享给他们，他们比我大方多了。”
最后离开警局的时候，林然回头看了一下夕阳下的天空，觉得脑袋空空的，没什么想的东西。
很多天了，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没什么人关注了，似乎只有王警官还在坚持调查这些。
王警官的意思是他现在也遇到了这件麻烦事，如果不调查清楚的话，他岂不是也要和罗文琦一样凄惨的死去，最后连个结果都没有了？
他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是太憋屈了，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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