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大司土
王青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面，从马车的窗户缝隙里，飘出缕缕白烟与香气。
王青正在马车里面吃着刚刚验证成功的火锅，木炭烧着铜锅，涮着羊肉，那叫一个自在，王青吃的满头大汗。
“你给我留点，你怎么着也是一领将，怎么还踢人呀！哎呀，这块肉给我吧。”唐爻一边吃着肉，一边嘟囔着，这也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这种吃法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呢。
旁边的宋佳看着二人，也开心地笑着。
王青的运粮“大队”，什么都不多，就是穿的多、吃的多、牲口多，经过一年的饲养业发展，王青光自己的产业就能满足几万大军的粮草了，更何况朝廷还协调了不少。
安平公主只给了王青五千人，这王青还嫌人多呢，要不是安平公主担心王青安全，强行给王青分配了五千兵卒，王青能一个人都不要完成这粮食运送的任务。
王青把自己各个山头上的年轻老少都动员了起来，搬着山中积攒的各种物资，有条不紊地运往远东，在唐家的帮助下，第一批粮草其实早已经到达了前线。
王青问宋佳：“弓弩制造了多少了？”王青想依靠弓弩守护江河和城墙，这种高效率的武器，一定会大大杀伤异族联军，不敢说一定取胜，但肯定会扭转战局。
宋佳说：“回大人，已经造了一万支了，还有十万支箭头，目前仍在日夜不停地生产。”
“好，够用了，辛苦你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就掌握了弓弩的制造方法，还能制造出这么多的弓弩，你真厉害。”
宋佳脸色微红，回答道：“那还不是公子给的方法好，连图纸都画出来了，奴婢只是依葫芦画瓢，宋家所有人都暂时放弃了其他生意，全力在制造弓弩。”
唐家子弟两千人、王青养殖场五千人，中间夹杂着安平公主的五千禁军。
“启禀大人，前方有一老汉拦路求见，说是有重要情报禀报！”一名身背短旗的传令兵在马车外边禀报。
“估计是哪个逃难的灾民，万一是敌军坛子呢，给他点盘缠让他让路吧！”唐爻替王青回答道。
王青心想，异族联军行军打仗简单直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战马所及之地，皆是其掠夺之所，黑龙江以北都已经被其占领了，军队都来到江北布防，准备渡河攻城，能有什么情报？况且我已经准备好弓弩，只要异族联军渡江，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高科技的威力。
但是，作为社会主义好青年的王青，本着尊重老人的心态，也在一定的好奇心驱使下，王青做出了选择，还是见一下吧，万一真有有用的情报呢。
“且慢，我去看一下。”王青制止了唐爻。
王青又吃了一口涮羊肉，用手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
唐爻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王青的这一套动作，禁不住说道：“王大人，看着你，我总是想起来四个人。”
王青问道：“哪四个字？”
唐爻回答道:“衣冠禽兽。”
宋佳掩面偷笑。
王青抬腿假装要踹唐爻一脚，脚伸到半空中又退了回来，说道：“回来再收拾你。”
王青走出马车，骑上一匹战马，向着前方前进。
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一个布衣老和尚看着山脚下行进的队伍，说道：“年轻人，这次帮你一下，下次见面可要收取利息哟。”
王青远远地看见一位老者，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有好几个划破的洞，走近细看老者面容平静从容，正闭目养神。
这不像是逃难的普通百姓，王青心中快速给出了定性。
王青下马后，没有着急开口说话，就这么看着老者。
老者听到了马蹄声，但没有想到王青亲自前来，眼睛都没有睁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轻蔑地说道：“我就知道当官的摆臭架子，把这封信拿给你们主子，他就让老头去见他了。”
老头要不是受人之托，心高气傲的岂会来求见王青。
信被送到不远处的王青，王青拆开一看，信上就写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吾乃大司土；
第二句话：吾有退敌之上策。
王青心想：这是有意外收获呀！
王青快速把信叠好塞给了旁边的侍卫，开口说道：“不用什么信件，我王青前来恭迎老先生去马车一叙。”
旁边的侍卫，眼睛挣得大大的，无耻两个字就差没有对着王青脸上喷了。
明明看过了信，明明被信中的内容所打动，还装作没有看过的样子，道貌岸然。
侍卫心中编排着王青。
老者也是一惊，没有想到王青这么快就亲自前来，忙睁开了眼睛。老头是个直性子，不会虚头巴脑、阿谀奉承，别人敬他一尺，他还别人一丈。
老者笑着说道：“哈哈，老头面子还挺大，没想到主将亲自来迎接了。”
王青心想：你要是没有情报，看我不在你衣服上再划几个洞。
王青邀请老者回到了马车之上。
老者本来还端着架子，但是当看见火锅之后，心里那个馋呀！
本来想好的很多客气话，也没有说。
老者眼睛盯着火锅，尤其是唐爻也在看着他，嘴里还在嚼着涮羊肉。
老者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夫先吃饭、老夫先吃饭。”
老者不客气地要了一双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王青一时无语，这不会是来蹭吃来了吧，我这是被人骗啦？这要是传出去，不得丢死人呀！
……
王青看着老者，忍了一会，也拿起来筷子，一块吃了起来。
“你俩别跟我一个老头子抢，行不行？”
王青和唐爻也不搭理他，心里想着：你万一要是个骗子呢，少吃一口是一口。
老者打着饱嗝，对着身后的宋佳说道：“这要是再来一壶酒，就完美了哈。”
宋佳看了一眼王青，想知道王青到底什么意思。
见王青没有反应，心想：不就一壶酒吗？
宋佳从马车后面的木箱中取出了一壶酒，放在了热水中温酒。
酒足饭饱之后，王青看着老者，老者看着王青，二人都呵呵笑着，好像谁先开口说话谁是狗的样子。
最终，王青忍不住问道：“那个，老先生，请问您是？”
老者拍了拍吃饱的肚子，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整理的，王青想起了另一个时空文学作品中的孔乙己，孔乙己是唯一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人，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落魄还穷讲究。
老者脑袋微微地上抬，说道：“吾乃是前朝大司土欧阳白的亲孙子，名叫欧阳泽……”
话没说完，王青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口中骂道：“你他妈一个前朝官员，还是孙子辈，你在这牛啥呢，好意思在信上说自己是大司土呀。”王青以为来人是去勘测山河的当朝大司土呢。
大司土，乃是皇室专门设立的官职，主要工作是勘测山河土地，并编纂成册，大司土为主官，下设两大分支，分别是山司和水司，原则就是凡是人能到达的地方，就要详细测量记录并编纂入册，不仅记录山高、矿产、河流长度、起源尽头等关键信息，就连遇到的各类野怪、树木花草都要详细记录，比现代社会中的测绘部门都要全面。
王青心想，如果能得到大司土的支持，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地图，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了解这个时代的地理位置，都有非常大的助益。
可是没成想，这人是前朝大司土孙子辈的，这官职又不传承，他能懂个毛线呀。
王青感觉，这顿美味的涮羊肉算是肉包子喂狗，有去无回了。
欧阳泽也不恼怒，爬起来，赶紧说道：“别急，家里传承下来一部著作，里面有远东地区的山川河流介绍，有一条山中小道，可直穿过去到达远东腹地！”
王青听后赶紧伸手扶起了欧阳泽，笑着说道：“哎呀，咋这么不小心呢，这还摔倒了，来来，快坐、快坐。”
欧阳泽心想：真不要脸，明明是你踹的我，居然还说我不小心摔倒的，推的倒是一干二净，毫不拖泥带水。
做人不能太较真，有时间难得糊涂，欧阳泽也没有在意，向王青等人介绍了一下这个朝代的山川。
欧阳泽说道:”根据家中那本书中记载，这天下名山，共五千三百七十山，这天下土地，共六万四千五十六里。”
王青心里知道，这肯定不够全面，但在那个时代，能够掌握到这个水平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不像现代社会卫星图像一测绘基本上就完事了，在那个时代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翻山越岭、跨河渡海、不惧生死地去实际考察和测量。
“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出铜之山四百六十七，出铁之山三千六百九十。”欧阳泽继续说道。
王青在听到铜和铁的时候，眼睛一亮，看向了欧阳泽，欧阳泽也看一看王青，两个男人之间就一个眼神就交流完了，欧阳泽补充道：“据我所知，这其中大部分都未被开采。”
王青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向欧阳泽投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唐爻和宋佳本来就是生意人，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也是激动不已。
欧阳泽看了看三人，问道：“还听不听啦？”
“哎呀，欧阳前辈，您继续，来，喝杯热茶，解解酒，润润嗓子。”唐爻顺势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欧阳泽。
唐爻这察言观色、顺势而为的能力，那是没得挑，王青都在心中默默点了个赞。
欧阳则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此天地之所壤树谷也，戈矛之所发也，刀铩之所起也，是谓国用。”
“啥意思？”王青看了一眼唐爻和宋佳。
宋佳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是这话说出来又比较敏感，不好明说，便解释道：“有一座宝藏的意思。”
唐爻树了一个大拇指，赞赏道：“精辟！”
王青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王青大概明白了怎么个意思，就是这些山河利用起来，就能种植谷物，还能制造兵器，就跟国家战略物资类似。
“欧阳前辈，那距离远东边境不远的墨山、陈国的鸡泽山，书中有记载吗？”王青选了两个山头问道。
墨山在远东境内，距离陈国不远，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鸡泽山则是王青自己经营的山头之一。
“天下名山，你这两座山书中没有记载，但是墨山，我倒是有所耳闻，说是此山产一种黑色石头，质脆，无堪大用。”
“这石头能烧吗？”王青追问道。
“石头还有能烧的吗？”欧阳泽不解的问道。
王青没有回答。
王青心中有一种要发大财的喜悦，此次去远东，一定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真如心中所想，那可真实发了大财了，这远东的历史没准就要被我改写了。
欧阳泽还介绍了一些山中的精怪，讲的眉飞色舞，三人听的津津有味。
比如说祷过之山，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首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又比如说章莪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
最后欧阳泽说道，在远东与陈国交接的兴安山，山中有一条隐秘的小道，可不经固城官道而直通远东，只有当地极少的猎户知道如何走，自己的爷爷欧阳白生前跟随当地猎户走过一趟，详细记录了路线。
王青听后大喜，看来这场远东之战，可以改变一下策略了，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王青突然有一种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想法，是不是在最艰苦的地方，建立一个各民族安居乐业的理想之国，彻底解决远东连年征战的乱局，也能提升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王青一厢情愿地谋划着。
殊不知，一个崭新的时代因此即将拉开序幕。
王青正在马车里面吃着刚刚验证成功的火锅，木炭烧着铜锅，涮着羊肉，那叫一个自在，王青吃的满头大汗。
“你给我留点，你怎么着也是一领将，怎么还踢人呀！哎呀，这块肉给我吧。”唐爻一边吃着肉，一边嘟囔着，这也太好吃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这种吃法我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呢。
旁边的宋佳看着二人，也开心地笑着。
王青的运粮“大队”，什么都不多，就是穿的多、吃的多、牲口多，经过一年的饲养业发展，王青光自己的产业就能满足几万大军的粮草了，更何况朝廷还协调了不少。
安平公主只给了王青五千人，这王青还嫌人多呢，要不是安平公主担心王青安全，强行给王青分配了五千兵卒，王青能一个人都不要完成这粮食运送的任务。
王青把自己各个山头上的年轻老少都动员了起来，搬着山中积攒的各种物资，有条不紊地运往远东，在唐家的帮助下，第一批粮草其实早已经到达了前线。
王青问宋佳：“弓弩制造了多少了？”王青想依靠弓弩守护江河和城墙，这种高效率的武器，一定会大大杀伤异族联军，不敢说一定取胜，但肯定会扭转战局。
宋佳说：“回大人，已经造了一万支了，还有十万支箭头，目前仍在日夜不停地生产。”
“好，够用了，辛苦你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就掌握了弓弩的制造方法，还能制造出这么多的弓弩，你真厉害。”
宋佳脸色微红，回答道：“那还不是公子给的方法好，连图纸都画出来了，奴婢只是依葫芦画瓢，宋家所有人都暂时放弃了其他生意，全力在制造弓弩。”
唐家子弟两千人、王青养殖场五千人，中间夹杂着安平公主的五千禁军。
“启禀大人，前方有一老汉拦路求见，说是有重要情报禀报！”一名身背短旗的传令兵在马车外边禀报。
“估计是哪个逃难的灾民，万一是敌军坛子呢，给他点盘缠让他让路吧！”唐爻替王青回答道。
王青心想，异族联军行军打仗简单直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战马所及之地，皆是其掠夺之所，黑龙江以北都已经被其占领了，军队都来到江北布防，准备渡河攻城，能有什么情报？况且我已经准备好弓弩，只要异族联军渡江，就让他们见识一下高科技的威力。
但是，作为社会主义好青年的王青，本着尊重老人的心态，也在一定的好奇心驱使下，王青做出了选择，还是见一下吧，万一真有有用的情报呢。
“且慢，我去看一下。”王青制止了唐爻。
王青又吃了一口涮羊肉，用手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
唐爻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王青的这一套动作，禁不住说道：“王大人，看着你，我总是想起来四个人。”
王青问道：“哪四个字？”
唐爻回答道:“衣冠禽兽。”
宋佳掩面偷笑。
王青抬腿假装要踹唐爻一脚，脚伸到半空中又退了回来，说道：“回来再收拾你。”
王青走出马车，骑上一匹战马，向着前方前进。
不远处的一座山头上，一个布衣老和尚看着山脚下行进的队伍，说道：“年轻人，这次帮你一下，下次见面可要收取利息哟。”
王青远远地看见一位老者，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有好几个划破的洞，走近细看老者面容平静从容，正闭目养神。
这不像是逃难的普通百姓，王青心中快速给出了定性。
王青下马后，没有着急开口说话，就这么看着老者。
老者听到了马蹄声，但没有想到王青亲自前来，眼睛都没有睁开，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轻蔑地说道：“我就知道当官的摆臭架子，把这封信拿给你们主子，他就让老头去见他了。”
老头要不是受人之托，心高气傲的岂会来求见王青。
信被送到不远处的王青，王青拆开一看，信上就写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吾乃大司土；
第二句话：吾有退敌之上策。
王青心想：这是有意外收获呀！
王青快速把信叠好塞给了旁边的侍卫，开口说道：“不用什么信件，我王青前来恭迎老先生去马车一叙。”
旁边的侍卫，眼睛挣得大大的，无耻两个字就差没有对着王青脸上喷了。
明明看过了信，明明被信中的内容所打动，还装作没有看过的样子，道貌岸然。
侍卫心中编排着王青。
老者也是一惊，没有想到王青这么快就亲自前来，忙睁开了眼睛。老头是个直性子，不会虚头巴脑、阿谀奉承，别人敬他一尺，他还别人一丈。
老者笑着说道：“哈哈，老头面子还挺大，没想到主将亲自来迎接了。”
王青心想：你要是没有情报，看我不在你衣服上再划几个洞。
王青邀请老者回到了马车之上。
老者本来还端着架子，但是当看见火锅之后，心里那个馋呀！
本来想好的很多客气话，也没有说。
老者眼睛盯着火锅，尤其是唐爻也在看着他，嘴里还在嚼着涮羊肉。
老者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夫先吃饭、老夫先吃饭。”
老者不客气地要了一双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
王青一时无语，这不会是来蹭吃来了吧，我这是被人骗啦？这要是传出去，不得丢死人呀！
……
王青看着老者，忍了一会，也拿起来筷子，一块吃了起来。
“你俩别跟我一个老头子抢，行不行？”
王青和唐爻也不搭理他，心里想着：你万一要是个骗子呢，少吃一口是一口。
老者打着饱嗝，对着身后的宋佳说道：“这要是再来一壶酒，就完美了哈。”
宋佳看了一眼王青，想知道王青到底什么意思。
见王青没有反应，心想：不就一壶酒吗？
宋佳从马车后面的木箱中取出了一壶酒，放在了热水中温酒。
酒足饭饱之后，王青看着老者，老者看着王青，二人都呵呵笑着，好像谁先开口说话谁是狗的样子。
最终，王青忍不住问道：“那个，老先生，请问您是？”
老者拍了拍吃饱的肚子，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整理的，王青想起了另一个时空文学作品中的孔乙己，孔乙己是唯一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人，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落魄还穷讲究。
老者脑袋微微地上抬，说道：“吾乃是前朝大司土欧阳白的亲孙子，名叫欧阳泽……”
话没说完，王青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口中骂道：“你他妈一个前朝官员，还是孙子辈，你在这牛啥呢，好意思在信上说自己是大司土呀。”王青以为来人是去勘测山河的当朝大司土呢。
大司土，乃是皇室专门设立的官职，主要工作是勘测山河土地，并编纂成册，大司土为主官，下设两大分支，分别是山司和水司，原则就是凡是人能到达的地方，就要详细测量记录并编纂入册，不仅记录山高、矿产、河流长度、起源尽头等关键信息，就连遇到的各类野怪、树木花草都要详细记录，比现代社会中的测绘部门都要全面。
王青心想，如果能得到大司土的支持，就相当于有了一张地图，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了解这个时代的地理位置，都有非常大的助益。
可是没成想，这人是前朝大司土孙子辈的，这官职又不传承，他能懂个毛线呀。
王青感觉，这顿美味的涮羊肉算是肉包子喂狗，有去无回了。
欧阳泽也不恼怒，爬起来，赶紧说道：“别急，家里传承下来一部著作，里面有远东地区的山川河流介绍，有一条山中小道，可直穿过去到达远东腹地！”
王青听后赶紧伸手扶起了欧阳泽，笑着说道：“哎呀，咋这么不小心呢，这还摔倒了，来来，快坐、快坐。”
欧阳泽心想：真不要脸，明明是你踹的我，居然还说我不小心摔倒的，推的倒是一干二净，毫不拖泥带水。
做人不能太较真，有时间难得糊涂，欧阳泽也没有在意，向王青等人介绍了一下这个朝代的山川。
欧阳泽说道:”根据家中那本书中记载，这天下名山，共五千三百七十山，这天下土地，共六万四千五十六里。”
王青心里知道，这肯定不够全面，但在那个时代，能够掌握到这个水平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不像现代社会卫星图像一测绘基本上就完事了，在那个时代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翻山越岭、跨河渡海、不惧生死地去实际考察和测量。
“天地之东西二万八千里，南北二万六千里。出铜之山四百六十七，出铁之山三千六百九十。”欧阳泽继续说道。
王青在听到铜和铁的时候，眼睛一亮，看向了欧阳泽，欧阳泽也看一看王青，两个男人之间就一个眼神就交流完了，欧阳泽补充道：“据我所知，这其中大部分都未被开采。”
王青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向欧阳泽投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唐爻和宋佳本来就是生意人，听到这个消息，内心也是激动不已。
欧阳泽看了看三人，问道：“还听不听啦？”
“哎呀，欧阳前辈，您继续，来，喝杯热茶，解解酒，润润嗓子。”唐爻顺势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欧阳泽。
唐爻这察言观色、顺势而为的能力，那是没得挑，王青都在心中默默点了个赞。
欧阳则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此天地之所壤树谷也，戈矛之所发也，刀铩之所起也，是谓国用。”
“啥意思？”王青看了一眼唐爻和宋佳。
宋佳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是这话说出来又比较敏感，不好明说，便解释道：“有一座宝藏的意思。”
唐爻树了一个大拇指，赞赏道：“精辟！”
王青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
王青大概明白了怎么个意思，就是这些山河利用起来，就能种植谷物，还能制造兵器，就跟国家战略物资类似。
“欧阳前辈，那距离远东边境不远的墨山、陈国的鸡泽山，书中有记载吗？”王青选了两个山头问道。
墨山在远东境内，距离陈国不远，战略位置十分重要，鸡泽山则是王青自己经营的山头之一。
“天下名山，你这两座山书中没有记载，但是墨山，我倒是有所耳闻，说是此山产一种黑色石头，质脆，无堪大用。”
“这石头能烧吗？”王青追问道。
“石头还有能烧的吗？”欧阳泽不解的问道。
王青没有回答。
王青心中有一种要发大财的喜悦，此次去远东，一定要去实地考察一下，如果真如心中所想，那可真实发了大财了，这远东的历史没准就要被我改写了。
欧阳泽还介绍了一些山中的精怪，讲的眉飞色舞，三人听的津津有味。
比如说祷过之山，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音首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又比如说章莪之山，有鸟焉，其状如鹤，一足，赤文青质而白喙，名曰毕方，其鸣自叫也，见则其邑有讹火。
……
最后欧阳泽说道，在远东与陈国交接的兴安山，山中有一条隐秘的小道，可不经固城官道而直通远东，只有当地极少的猎户知道如何走，自己的爷爷欧阳白生前跟随当地猎户走过一趟，详细记录了路线。
王青听后大喜，看来这场远东之战，可以改变一下策略了，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王青突然有一种建立革命根据地的想法，是不是在最艰苦的地方，建立一个各民族安居乐业的理想之国，彻底解决远东连年征战的乱局，也能提升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王青一厢情愿地谋划着。
殊不知，一个崭新的时代因此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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