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道贩子刘表
“回大将军的话，我荆州耕牛战马紧缺，亟待补充，还请大将军宽仁，准我荆州多多购入，价格可相应上浮二成。”
交待，那是肯定得给的，这一点，蒯越自然心中有数。
“嗯，具体事宜，贤弟可自去南宫家走上一趟，想来不会有大碍，只是，关中如今仓廪不足，亟需补充，一切交易就以市价稻米来结算好了。”
再有一年半左右，华夏大地就将迎来举国粮荒了，到那时，钱财不过就是一堆毫无用处的阿堵物而已，要来无用，唯有粮食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只要能搞到粮食，哪怕交易不赚钱，郭汜都无所谓。
“这……”
一听这话，蒯越可就不免有些犹豫了。
要知道这几个月来，关中四大商贾可没少在荆州大肆购粮，以至于荆州的粮价都已上浮了两成有余了。
若是再任由关中这么继续下去，荆州虽不至于到闹粮荒的地步，可粮价进一步上涨却是断然无可避免之事，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导致政局崩溃。
“荆州自古以来就是天下粮仓，这么些年来，也自不曾遭太多的匪患，想来陈粮应是不少，都用来喂家畜，未免太过可惜了些，且就都交易给我关中也罢。”
新粮确实不太好搞了，不仅荆州如此，并州、豫州也都一样，能从那些世家大户弄来的新粮，大半都已入了关中各处仓库，再想大量吃进，那就得等到明年夏收时了。
不过，荆州各处粮仓里还是有着不少即将被淘换出库的陈粮，那玩意儿口感虽不佳，但，到了饥荒时，有得吃就不错了。
郭汜盯着的就是这一块。
“兹事体大，非下官所能做主，还请大将军宽限几日，容下官去信皇叔。”
最近几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所以，蒯越根本不清楚遍及全国的旱灾、蝗灾即将到来。
但，对关中大搞水利、军屯以及疯狂囤积粮食一事，他明显已起了警惕之心。
“嗯，这个自然，那郭某就坐等贤弟的好消息了，来人，送客。”
不给粮，那就一切免谈，反正现在急的又不是他郭汜，想拖，那，随意好了……
“都说说看，那个马贼为何如此疯狂囤粮？”
在接到了蒯越的急信后，刘表茫然不知所以，不得不紧急将蒯良、庞季、蔡瑁、张允四位文武重臣都召了来。
“这，确实有些古怪，据关中探子回报，关中并不缺粮，就粮价而论，目下与我荆州大体齐平，且，那厮动用了近十万兵力去修水利并行军屯之策，明夏的收成理应不差，似无大规模囤粮之必要。”
蔡瑁同样很是茫然。
“明公，此事其实不难解决，那马贼要粮，卖就是了，陈粮而已，本就在淘换之列。”
“我荆州何不将所购入的牛羊马匹运往江东、川中，以换取新粮，如此，不单能获利不少，更可确保库存皆是新粮。”
蒯良同样也搞不懂郭汜的真实用意之所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提出顺水推舟之谋算。
“此策大善，陇右出良马，牛羊也都颇为健壮，贩至江东、川中，倒手便可得三倍利，何乐不为，末将觉得此事当可由我们几家联手而为。”
一听这话，蔡瑁顿时便来劲了，有钱赚，哪有不赶紧下手的道理，至于郭汜的目的如何，关他屁事。
“明公，窃以为此策确是可行。”
“明公，管那个马贼想干啥，送钱来给我们赚就是好事！”
……
庞季与张允同样沉不住气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锥子买卖，而是门可以持续很长时间的大生意，真没放过的道理。
“子柔（蒯良的字），你之意呢？”
刘表心动了——荆州虽富庶，但，谁会嫌弃自己的财富多呢。
只是，在没搞清郭汜的真实用心前，他并不敢轻易便下个决断。
“若能确保我荆州存粮不见少，那就可行。”
粮食可是有保质期的，并不是囤得越多越好，有鉴于此，蒯良略一思忖后，便即给出了个中平的建议。
“嗯，那就先这样好了。”
在能确保自身无虞的情况下，还能顺便大发上一笔，刘表真没啥可不满意的了。
再者，荆州要想真正安稳，暂时还得安抚住郭汜，那，也真就只能如此了……
“禀大将军，这是荆州方面所要的牛羊马匹数量以及交易价格清单，请您过目。”
刘表既已首肯，蒯越那头与南宫家族的谈判自然也就进展迅速，五日后，南宫彦就已带着草签的协议赶到了大将军府。
“这么多？”
扫了眼清单后，郭汜当即就被吓了一跳——马三千匹、牛四千头、羊两万只，总计成交金额高达近九十万贯之巨。
“确实是这么多，据那蒯使君所言，这只是第一笔，若是成交顺遂，后续还有。”
对这么个结果，南宫彦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今年下半年，四大商贾往荆州运去的牛羊马匹还不及这一笔的一半。
“呵，看来这位刘皇叔是打算当二道贩子了。”
心念电转间，郭汜便已猜到了刘表的用心之所在。
“大将军，那咱们……”
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南宫彦当然是想做的，真若是能做成了，那，再算上今年的四大功，南宫家用不了两年，就能实现公卿梦了。
“这笔生意过巨了，你们南宫家若是独吞，难免会惹来闲话，这样吧，你取一半的份额，其余的均分给其余三家，日后也照此办理。”
“除本钱外，所有利润皆用于购粮，放心，到后年此时，一个关内侯是肯定少不了你南宫家的。”
刘表想捞钱，那就让他捞好了，多一个人帮自己分担压力，郭汜自然是乐意的。
“多谢大将军抬爱，老朽一家感激不尽，若有用着处，我南宫世家必当效死以报！”
公卿之家啊，这可是南宫家族十数代人的梦想了，而今，曙光就在眼前，南宫彦当即就激动得个热泪盈眶。
情不自已之下，竟是一头跪倒在了郭汜的面前……
交待，那是肯定得给的，这一点，蒯越自然心中有数。
“嗯，具体事宜，贤弟可自去南宫家走上一趟，想来不会有大碍，只是，关中如今仓廪不足，亟需补充，一切交易就以市价稻米来结算好了。”
再有一年半左右，华夏大地就将迎来举国粮荒了，到那时，钱财不过就是一堆毫无用处的阿堵物而已，要来无用，唯有粮食才是关键中的关键，只要能搞到粮食，哪怕交易不赚钱，郭汜都无所谓。
“这……”
一听这话，蒯越可就不免有些犹豫了。
要知道这几个月来，关中四大商贾可没少在荆州大肆购粮，以至于荆州的粮价都已上浮了两成有余了。
若是再任由关中这么继续下去，荆州虽不至于到闹粮荒的地步，可粮价进一步上涨却是断然无可避免之事，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导致政局崩溃。
“荆州自古以来就是天下粮仓，这么些年来，也自不曾遭太多的匪患，想来陈粮应是不少，都用来喂家畜，未免太过可惜了些，且就都交易给我关中也罢。”
新粮确实不太好搞了，不仅荆州如此，并州、豫州也都一样，能从那些世家大户弄来的新粮，大半都已入了关中各处仓库，再想大量吃进，那就得等到明年夏收时了。
不过，荆州各处粮仓里还是有着不少即将被淘换出库的陈粮，那玩意儿口感虽不佳，但，到了饥荒时，有得吃就不错了。
郭汜盯着的就是这一块。
“兹事体大，非下官所能做主，还请大将军宽限几日，容下官去信皇叔。”
最近几年一直都是风调雨顺，所以，蒯越根本不清楚遍及全国的旱灾、蝗灾即将到来。
但，对关中大搞水利、军屯以及疯狂囤积粮食一事，他明显已起了警惕之心。
“嗯，这个自然，那郭某就坐等贤弟的好消息了，来人，送客。”
不给粮，那就一切免谈，反正现在急的又不是他郭汜，想拖，那，随意好了……
“都说说看，那个马贼为何如此疯狂囤粮？”
在接到了蒯越的急信后，刘表茫然不知所以，不得不紧急将蒯良、庞季、蔡瑁、张允四位文武重臣都召了来。
“这，确实有些古怪，据关中探子回报，关中并不缺粮，就粮价而论，目下与我荆州大体齐平，且，那厮动用了近十万兵力去修水利并行军屯之策，明夏的收成理应不差，似无大规模囤粮之必要。”
蔡瑁同样很是茫然。
“明公，此事其实不难解决，那马贼要粮，卖就是了，陈粮而已，本就在淘换之列。”
“我荆州何不将所购入的牛羊马匹运往江东、川中，以换取新粮，如此，不单能获利不少，更可确保库存皆是新粮。”
蒯良同样也搞不懂郭汜的真实用意之所在，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提出顺水推舟之谋算。
“此策大善，陇右出良马，牛羊也都颇为健壮，贩至江东、川中，倒手便可得三倍利，何乐不为，末将觉得此事当可由我们几家联手而为。”
一听这话，蔡瑁顿时便来劲了，有钱赚，哪有不赶紧下手的道理，至于郭汜的目的如何，关他屁事。
“明公，窃以为此策确是可行。”
“明公，管那个马贼想干啥，送钱来给我们赚就是好事！”
……
庞季与张允同样沉不住气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锥子买卖，而是门可以持续很长时间的大生意，真没放过的道理。
“子柔（蒯良的字），你之意呢？”
刘表心动了——荆州虽富庶，但，谁会嫌弃自己的财富多呢。
只是，在没搞清郭汜的真实用心前，他并不敢轻易便下个决断。
“若能确保我荆州存粮不见少，那就可行。”
粮食可是有保质期的，并不是囤得越多越好，有鉴于此，蒯良略一思忖后，便即给出了个中平的建议。
“嗯，那就先这样好了。”
在能确保自身无虞的情况下，还能顺便大发上一笔，刘表真没啥可不满意的了。
再者，荆州要想真正安稳，暂时还得安抚住郭汜，那，也真就只能如此了……
“禀大将军，这是荆州方面所要的牛羊马匹数量以及交易价格清单，请您过目。”
刘表既已首肯，蒯越那头与南宫家族的谈判自然也就进展迅速，五日后，南宫彦就已带着草签的协议赶到了大将军府。
“这么多？”
扫了眼清单后，郭汜当即就被吓了一跳——马三千匹、牛四千头、羊两万只，总计成交金额高达近九十万贯之巨。
“确实是这么多，据那蒯使君所言，这只是第一笔，若是成交顺遂，后续还有。”
对这么个结果，南宫彦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今年下半年，四大商贾往荆州运去的牛羊马匹还不及这一笔的一半。
“呵，看来这位刘皇叔是打算当二道贩子了。”
心念电转间，郭汜便已猜到了刘表的用心之所在。
“大将军，那咱们……”
这么大的一笔生意，南宫彦当然是想做的，真若是能做成了，那，再算上今年的四大功，南宫家用不了两年，就能实现公卿梦了。
“这笔生意过巨了，你们南宫家若是独吞，难免会惹来闲话，这样吧，你取一半的份额，其余的均分给其余三家，日后也照此办理。”
“除本钱外，所有利润皆用于购粮，放心，到后年此时，一个关内侯是肯定少不了你南宫家的。”
刘表想捞钱，那就让他捞好了，多一个人帮自己分担压力，郭汜自然是乐意的。
“多谢大将军抬爱，老朽一家感激不尽，若有用着处，我南宫世家必当效死以报！”
公卿之家啊，这可是南宫家族十数代人的梦想了，而今，曙光就在眼前，南宫彦当即就激动得个热泪盈眶。
情不自已之下，竟是一头跪倒在了郭汜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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