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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深处的秘密

    太阳高高地悬挂着,阳光灿灿地从天空普照着。知了在树枝上不知疲倦地“吱吱”乱叫着,更加衬托出了天气的炎热。蜜蜂正在铺满阳光的草地上寻找鲜艳的花朵采蜜。时不时地有一阵微风拂过人们的脸颊,给人们带来一丝久违的凉爽。

    与此同时,我正在和一位穿白西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年轻人谈话。

    那年轻人正是我舅舅,小时就极为聪慧,小学、初中、高中,乃至大学,一直都出类拔萃,尤其热衷于生物科学,最终走了生物科学这条路,现在已经在带博士生,可他今年也不过才只有三十三岁,真可谓是年轻有为,春风得意。

    我一脸讨好地谄笑道:“舅舅啊~求你了!就不能带上我嘛~反正这个暑假又没作业。”

    我舅舅一脸无奈地道:“你少来啦!你舅舅我第一次执行任务,你少添乱。难道等出了事我再收拾吗?”

    我无语道:“我已经不小了,还能出什么事?”

    ……半小时以后……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行吧行吧,你收拾收拾,准备点儿物资,我们五天后出发。”舅舅高举双手,终于在我的口舌轰炸下服软了。

    我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又道:“对了舅舅,我能带一个同学去吗?他可是心心念念好几天了!”

    “这……”舅舅思索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男的女的?”

    我无语:“舅舅,你知道我智商可是很高的。我敢带女同学去吗?我敢带人家也不敢跟着去啊?就算人家敢跟着去人家家长可能同意吗?”

    舅舅挠了一下头皮,道:“男的啊,只要他家长同意就行……”

    “舅舅万岁!”我振臂高呼一声,猛地蹦了起来。

    舅舅在一旁暗道:“唉~千万不要出事啊!要不是我天赋异禀,又动用了那么多关系,这么好的事又怎么可能会轮到我呢?”

    说着,舅舅转身骑上电动车,一溜烟跑没了影。

    我望了一眼舅舅消失的地方,也一溜烟回了家。

    刚一到家,我就向我爸要了手机,迫不及待地跟那名同学报喜。

    “喂!干啥呀?你舅同意你去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王铭泽!你知道吗?我舅舅同意我和你一起去洞穴了!”我激动地大喊道。

    “啊?!先等等!我去问问我妈!”王铭泽顿时被这天降的馅饼给砸晕了,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不一会儿,电话另一头便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对话声,然后就听到王铭泽的大嗓门激动地道:“兄弟!我妈同意了!什么时候出发?!”

    我说道:“你急什么?咱还是先准备点儿物资,五天后才出发。咱们光准备咱俩需要的就行,不用管我舅。”

    王铭泽挠了挠头,问道:“准备啥?”

    我笑道:“知道你愚,不给你太多负担,带仨头灯就行,其它的你不用操心。”

    “哼!”王铭泽怒哼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随手把手机放在了一旁,一个身法蹿进了我的“寝宫”,从我衣橱最上面的格子里找出了一个很大的背包,又闪到了餐厅,从餐边柜里提出来了一个医疗箱,又把茶几子下面的面包、矿泉水,还有几副医用手套统统扔进了背包,然后连同医疗箱都放在了大门口。

    时光匆匆而过,很快就来到了第五天。

    那一天,天色很差,天空阴沉,空气非常潮湿,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那满天厚重的乌云里马上就要降下倾盆大雨来。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望着那黑压压的天空,我心中不由担心起来,心想:“他们还会来吗?”

    不过没过多久,我就从窗口看到了一道人影提着三个头灯没命地朝我家狂奔而来。

    不到五分钟,王铭泽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我家门前,“嘭嘭嘭”地大力敲门。我慢条斯理地打开了大门,就听王铭泽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吼吼地道:“你舅……啥时候……来啊?!……我怕……他不来……接咱!”我去!这胖子气都喘不匀了,居然还能这么严谨地断句,这语气节奏把握的,我也是醉了。

    我也有些不确定今天这样的鬼天气舅舅还会不会来,看王铭泽双脚还站得犹如一枚钉死了的钉子一般纹丝不动,气得一把就把他拽进了门,这脑子!不知道自己进门吗?还得劳烦别人拉他!要是我在他身后我就一脚把他踹进门去!

    等他进了门我也就懒得管他了。忧心之下,我又给舅舅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得知舅舅已经在路上快到了,我心中那颗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才算是真正落了地。

    舅舅果然说话算数。不久,就只见一辆汽车停在了我家楼下,一人开车门下了车,正是我舅舅,他依旧穿着他那身白西装。他一抬头,刚好跟我们对上了眼。王铭泽这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我身边。

    舅舅冲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下来。

    王铭泽倒是积极了起来,主动背上了大背包开门飞奔而下,这速度,甚至险些超过了我这飞毛腿。

    我紧跟着出了门,随手把门带上,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大聪明!电梯都不坐……”说着,我转身走向了电梯。

    我来到了楼下,王铭泽果然还没从楼梯上跑下来。真是难为他了。

    舅舅疑惑道:“你同学呢?你们不是一块儿下来的吗?”

    我摊了摊手,无语道:“那家伙够狠!下十楼都不坐电梯……估计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结果直到又等了足足有五分钟左右,王铭泽才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

    王铭泽一见到我就瞠目结舌,惊道:“我去!什么情况?你怎么会在这?我一路都没见到你啊?”

    我都几乎要晕倒了,神啊!饶了我这罪人吧!我再次无语,沉默了足有好几秒才回应道:“你知道世界上有个东西叫电梯吗?”

    ……

    我们才行驶到半路,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视线几乎完全受阻,四处都布满了灰蒙蒙的白雾,雨水沙沙作响,汽车一路驶来,飞溅起一路水花。

    舅舅叹了口气,道:“真服了……第一次出任务就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采集到那种晶体……”

    不到半小时,我们就来到了一个露天停机场,停机场的中央,已经停了一辆直升机。

    舅舅给了我和王铭泽每人一把伞,一车人就都下了车。

    我们上了飞机,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戴着上校肩章的中年人和一个飞行员。

    一进去,那个上校就严肃地道:“孔教授,这次行动十分危险,就算采集不到样本也不要紧,生命安全最重要!千万要保护好这两个小家伙!”

    “知道。”舅舅干脆地回答,随手把手里的车钥匙扔给了上校,恭敬地道:“上校,您开我的车回去吧,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谢了!”上校敏捷地一手抓住了钥匙,一手抓往了舅舅递给他的伞,转身走下了直升机,撑起伞,快步走到了车前,熟练地开车门,收伞,钻进驾驶室,启动,车猛地蹿了出去,很快就看不见影子了。

    看着上校那不输小伙子的矫健身姿和动作,舅舅不禁摇了摇头,道:“上校还是一如既往地雷厉风行啊!”

    “嗡——”直升机瞬间起飞,越升越高,很快就升入了云层。

    舅舅又从一个比我那个能装二十多斤书的大书包还要足足大上一倍的超大背包中拿出了三双长筒雨靴,严肃地说道:“你们都先穿上,到地方后地上会有很多积水和泥浆。”

    我们都穿上了笨重的大雨靴。舅舅又板起脸来说道:“你们两个小子一会儿要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千万不能乱跑!记住了吗?”我和王铭泽不约而同地立正向舅舅行了个很不标准的军礼,学着以前的香港警匪片中香港警察对上级警官的口吻大声道:“Yes!Sir!”说完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舅舅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看舅舅这头摇得这么频繁,内心直吐槽:“舅舅,您老人家是不是又落枕了啊?”

    直升机疾速飞行中,乌云和大雨早已把视线完全遮挡,只能凭着导航和经验飞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升机开始缓缓下降,下面的景物缓缓进入了我们的视野,那是一处茂密的森林。

    “隆——”直升机降落在地上,地面的泥水顿时凹陷出一个巨大的飞机起落架的轮廓。

    雨声“沙沙”,不断冲刷着周围的树木,冲刷着土壤,冲刷着我们的直升机。

    我们手忙脚乱地穿好雨衣,走出了直升机。第一感受,只有凉意,无尽的凉意。冰冷的雨水拍打着雨衣,耳边只有混乱的雨声。

    一下直升机,我们面前的地上赫然有一个长达两米左右,宽却仅有一米左右的幽深洞穴的入口,似乎斜着向下无限延伸,看上去深不见底。

    舅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道:“终于到地方了!”

    舅舅话音未落,我们就听到洞穴内忽然传出了“嘶”的一声,声音不大,又有雨声遮掩,但却依然清晰地传入了我们每个人的耳中……

    “什么声音?!”只见王铭泽的头发瞬间如麦芒般根根立起,一种缘于未知的强烈恐惧陡然在他心中横生,让他从头顶直凉到了脊椎,又从脊椎凉到了脚底,他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

    我们六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洞穴之内,只见三双血色眼睛瞬间出现,仿佛本来就在那里一样,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零乱的翅膀拍打声以及“嘶嘶”声。

    “别怕!”舅舅一步迈出,挡在我们面前,一把抽出了挂在背包侧边的一根棒子,按开了开关,棒子上顿时围绕上了一圈“噼里啪啦”的白蓝电光。

    王铭泽疑道:“电棍?舅舅你哪来的?”这家伙居然也跟着我叫起舅舅来了。

    舅舅也没在意他的称呼,也许是没注意到,舅舅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可是在执行重要任务,没个防身的家伙怎么行?我这样的科学精英可是很金贵的!”

    就在我们谈话之间,那东西已经飞出了洞穴。只见那居然是一只狰狞无比的三头蝙蝠,全身赫然长着蓝色的长毛,膜翅、眼睛和牙齿都是血红色的,眼睛里还隐隐地发出了红光。

    “砰!”“嗞!”不等三头蝙蝠有所动作,电棍就迎了上去,伴随着大雨,电流更加猛烈地钻入了那只三头蝙蝠的身体,一股浓烈的焦糊味顿对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舅舅皱眉道:“估计那洞穴里有极强的电离幅射,所以那里面的很多生物都发生了变异。这种变异生物,我们研究人员称它们为——‘新骸’,意即一种新的本质上已经与变异前大为不同的生物。而在里面已经死亡却还会行走的曾经的人类,我们则称它们为——‘游荡者’,因为它们已经只会像行尸走肉一般四处游荡,也与人类已经有了本质的区别。”

    我疑惑地问道:“舅舅,那这些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舅舅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个洞穴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被人发现了。这几十年来,曾经有无数前辈为之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乃至生命,却依然未能发现其内隐藏的秘密。无数探险家与科学家都前赴后继地在里面葬送了宝贵的性命,换来的,却也只不过是一堆冰冷的资料……”

    舅舅这番话直把我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催促道:“舅舅你快往下说啊!”

    舅舅道:“这洞穴,被研究人员命名为‘地狱深渊’,总共分为六个层级,入口里面我们目光所及之处还不到一级。不同层级是以距地表深度来划分,每增加一层,死亡率至少翻一倍。‘地狱深渊’并非普通的洞穴,其内有各种各样的地形和群系。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到第三层的深渊绿洲去获取一种只有在那一层才有的极其罕见的结晶。”

    我轻哼了一声,道:“舅舅你以为我会怕吗?快点儿走吧!”

    我们抬脚便踏进了“地狱深渊”。进入“地狱深渊”的第一感受,便是压抑、“窒息”和恐惧。幽深的洞穴内,有不少积水,踩上去有点黏。四周石壁(真想不到这处土下距地表这么近的地方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坚硬岩石,而且居然好像是天然形成了通道,不见丝毫人工斧凿的痕迹,难怪下这么大的雨这个洞穴竟然未见丝毫塌陷)和头顶上方的洞顶也很潮湿,还时不时地有几滴未知的黏液从头顶上方滴落,“啪嗒”声此起彼伏,让四周充斥着令人心惊胆战的隐隐约约的回音。不过最令人“窒息”的,还是一直回荡在洞穴内的低沉的我们三人的脚步声。

    王铭泽不自觉地双手抓住了我的右臂,脸上写满了恐惧,低声道:“二哥,要不我们走吧?这样白白送死太亏了!我还没交过女朋友呢。”我右臂上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颤抖,自幼习武崇尚英雄的我心里顿时一阵不屑。还在小学不大懂事时,我曾和几个好朋友效仿刘关张桃园结义拜过把子,其中就有这天性胆小的王铭泽。我排行第二,他排行在我之后。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怂什么?!怕死就是孬种!”可是此时的我却不知道,进入“地狱深渊”这件事恐怕是我人生中做得最错误的一件事……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之后,我们忽然发现,在前面拐角处居然有一丝蓝荧荧的亮光。在这个只能用头灯照明的神秘黑暗洞穴之中,是多么地神奇!

    走近一看,原来是在岩石的缝隙之中,有一颗蓝荧荧的细长蘑菇,蘑菇头上还有几个粉色小点。这颗蘑菇正在诡异地缓缓摇摆,蓝色光芒时强时弱,仿佛是一种闪光小电灯泡。

    王铭泽刚想伸手去摸,舅舅却急忙大喊道:“住手!小心有毒!”并且同时伸手拉住了他的后领往后猛拽,拽得王铭泽高大肥胖的身躯猛地往后一仰,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舅舅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超大背包里拿出了一副厚厚的黄色防护手套带上,又找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还取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锋锐解剖刀和一个银色小镊子。

    舅舅左手拿镊子轻轻地镊住那颗神奇发光蘑菇的菌柄,右手握着解剖刀小心翼翼地从其根部慢慢将其“锯”断。只见从断裂处缓缓流出了几滴发着蓝光,形态类似血液的液体。舅舅一见顿时面色大变,赶紧收回了双手,那颗蘑菇和他心爱的解剖刀却都还在他手里。

    那几滴蓝色液体顺势滴落在了下面另一块岩石上,瞬间冒出了大量灰蓝色烟雾,烟雾过后,岩石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三颗小蘑菇。小蘑菇菌柄下的菌丝细密地盘绕在了坚硬的岩石之上。

    舅舅把那颗难以估计价值的神奇发光蘑菇小心翼翼地装入了那个巴掌大的小盒子,盖好盖子后又仔细检查了一番,接着又掏出一个打火机(舅舅有抽烟的恶习,这是他难寻的缺点之一,这一点,我是绝不会像他一样的,我可是个志在文学武学巅峰的大好男儿啊!怎能让烟酒俗物损伤有用之身?)给解剖刀和镊子都消了消毒,很小心地放入背包之后,才开口说道:“目前我们已经身处地下五十米左右,这里已经在晶体电离辐射的范围之内,动植物可能发生DNA突变。”

    舅舅话音刚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忍不住脱口而出:“舅舅,我们出去之后怎么回家?”

    “哼哼,”舅舅得意地哼了两声,用手拨了一下胸前的对讲机,说道,“我们能不能回家,就靠这玩意儿了。这套对讲机可是我们研究机构刚研发出来不久的联络神器,信号超强,就算是身处地下万米,只要我一开口,那边就肯定能听到!”

    王铭泽又问道:“舅舅,那我们会被辐射成游荡者吗?”

    舅舅摇头道:“不会。我们只会被辐射成新骸。在六层死亡的人类才会变成游荡者。所以六层才被称为是死亡层级,里面数不清的游荡者成群结队,仿若尸潮一般。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在六层以下,需要四百天左右才会成为新骸,而六层只需二十四小时就会发生变异。最重要的是,新骸也会繁衍后代,所以地狱深渊才会满了新骸。”

    我们又走了不到一分钟,又发现了亿点植物。放眼望去,前面的洞穴内长满一种红色花朵,与某些传说中所描述的开在黄泉路上的血色彼岸花简直一模一样,每一个花瓣都像是一条长长的血红的舌头,同样散发着荧荧红光,空气中飘浮着粉红色的气体,散发出玫瑰花般的诱人清香。

    细心的舅舅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立刻冲我和王铭泽大喊造:“快憋住气!这空气有问题!”舅舅边喊边从背包中迅速翻出了三个防毒面具,把其中两个分别扔给了我和王铭泽,然后才戴上剩下的那个。

    刚才听到舅舅示警后,我顿时瞪大眼睛仔细向那粉红色“气体”看去。妈呀!这哪是什么花粉,这分明就是小如米粒的“可爱”的细小飞虫啊!

    当我接住舅舅扔来的防毒面具正准备戴上时,已经晚了。我已经吸了一口伪花粉,只是一口,就令我立刻大咳起来。

    “嗡——”瞬间我只觉得一阵耳鸣,两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渐渐地,我的视线发生了扭曲,视线中也只剩下深蓝深紫两色,耳边的声音也渐渐变小……消失……

    突然,我的双眼一阵剧痛,鲜血顺着眼角汩汩流出。耳膜也瞬间布满了血丝,鲜血顺着耳道缓缓流出。胸腔中仿佛燃烧起了熊熊大火,我喉头一甜,猛然咳出了一大滩蕴含着“花粉”的血液。鼻血,也“不甘寂寞”了,也开始哗哗直流。在这一刻,我也真地怕了。尽管来时已经抱有必死的决心,可当真正面对死亡时,世上又有几人不会害怕?

    我看见了舅舅跟王铭泽的脸,因为我的中毒,在我眼里他们的脸变得非常扭曲。王铭泽表情悲痛万分,大嘴一张一合,不知具体在说些什么。他的声音也扭曲了,只能隐隐听出他仿佛在说“坚持住”。舅舅也同样一脸悲痛,站在一旁,似乎在安慰王铭泽,也似乎在安慰我。

    我强忍着剧烈的疼痛,艰难地说道:“舅舅……你……快回头……别再……继续……走了……带我……和王……铭泽……回家……”舅舅拉着王铭泽,王铭泽全力挣扎,想要……视线一黑,我的意识暂时停留在了这一瞬间……

    他们后面的行动——回头,或是继续冒险,都——与我无关了。

    注:谁与我永生十一岁小学五年级下学期时作于202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