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入梦考核
“我接受。”
此话一出，沈清河心头一震，双眼颤抖几分露出一闪而逝的震惊。
“好，好的，稍等我去回复。”
林亦然看着站起身离开的沈清河，目光看见了他腰间佩戴的警用配枪，纽扣之上残留着些许血迹，已经氧化发黑，呈现暗红色。
队友受伤了。
再想到何毕进门时受伤伤口，明显是圆形的弹孔。
过程显而易见的推演出来。
何毕畏罪潜逃，打伤队友，但很明显并不是正面冲突，而是迂回方式，不然直接就被击毙了。
那么鲜血多半是沈清河救助队友的时候沾上的，杨杰追踪逃跑的何毕，真是为徒弟着想，也是糊涂了这一次。
手下因为他的安排而受伤，被训责是肯定的，而这个时候又邀请自己成为警局罪犯心理顾问，目的不止一个。
不仅为了杨杰没拦下何毕，导致自己受伤而给出的安慰。
还顺从了杨杰想调查自己的念头。
最后便是警局对自己真心实意的招揽，作为天才心理学人物，能为警方效力是很强的助力。
一箭三雕。
但他们没想到招揽自己，正中自己下怀。
都在林亦然的计划之中。
“我还有个病人预约要到时间了，好烦！”
白芷看了一眼手机，没好气的关了屏拍在大腿上。
“没事，工作重要，去吧。”
林亦然温柔的目光扫来，十分理解白芷的纠结，柔声细语点点头，挥了挥手与白芷告别。
门外走廊中的沈清河给师傅杨杰通着电话，看见走出的白芷颔首一点，转过头接着说着。
“他同意了，会不会有恃无恐？”
“无所谓，如果真的没有问题那就当合作伙伴相处就行了。”
“咱现在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上面对我们办事能力有质疑，都想换人了。”
“那好吧，等会儿师傅你送来造梦箱吗？我的图腾还在抽屉里，帮我拿一下。”
沈清河挂断电话，靠在白色走廊墙壁上，低垂着脑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过些时候就是和秋沐之订婚宴了，最近这些事真是糟心。
林亦然这人看不透，做的事情也怪异。
因为那一次戏耍了自己，在秋沐之面前败坏了形象，之后内心里就对他有些抗拒，一想到之后可能会和他共事，就没由来的反感。
可没办法，上头的命令，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做。
沈清河拍拍脸整理好表情，将揉乱的头发理顺，抬头挺胸又踏入病房之中。
“老伯，警方调查，希望能回避一下，大概一两个小时。”
说完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盯着一号床的老大爷，亮出警官证一闪而逝，等待着他的回应。
老大爷闻言抬起头，将老花镜抬上鼻梁，认真打量了一翻沈清河的警服，确认了身份，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报纸折好放在床头，下床穿着拖鞋，佝偻着身子背着手走了出去。
也不回应一句话，就这样走出走廊，朝医院中心被阳光普照的院子走去，背影有些孤独凄凉。
看着老爷子走出门，沈清河抬起手看了一眼表，望向林亦然说道。
“一会儿就进行测试了，林先生有个心理准备。”
林亦然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便偏过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目光扫过院子，许多穿着病号服的老人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溜达，不少人老人斑爬上面颊，看着垂垂老矣，脸上却有着别样幸福的笑容。
三三两两堆在一起聊天，树下有两老头在下棋，身旁围了一群人看棋，十分默契的围观而没有说话，也不指指点点，就这样看着。
一红一黑，双方也不急躁，谁也不催促，握在手里的时候眉头紧蹙，好几分钟才落下一棋。
落棋时也轻拿轻放，声音很轻，至少林亦然听不清，也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反应。
就这么一片光景，似乎院里院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院里静谧祥和，院外哀嚎痛苦。
走廊里有妇女隐隐啜泣声，还有护士打针、刮腐肉、抽血的病患痛苦嘶鸣，更有声音颤抖却虔诚的祷告。
门外脚步声匆忙杂乱，推车的轮子咕噜作响，医生之间相互低语，拿着病患体检单面色凝重，保洁阿姨提着水桶不停歇的拖着走廊。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一阵整齐脚步声靠近，规律且一致。
林亦然转头看向门口，杨杰带着三人走进了屋内，他手中提着银色手提箱，正是造梦仪器，身后两男一女，都穿着警服，看样子分工不同。
这是打算彻底将自己梦境里的密码挖空是吗。
“不多做介绍了，这三位刘佳、胡海、郑云龙，你作为心理医生对这个应该不陌生吧。”
杨杰简单介绍完，提着手里箱子晃了晃。
“知道，现在开始吗？我准备好了，早审核完，我A早点休息。”
林亦然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杨杰也不多废话，打开造梦仪器放在林亦然床边，开始牵线，病房被关上门反锁，窗户也被锁上拉起窗帘，此刻病房就像与世隔绝一般。
几人也不矫情，女生躺在老大爷病床上，其余几人躺在冰凉地板上，手腕绑好压脉线。
“准备好～”
杨杰看着林亦然闭上眼睛，将一枚警徽抛给沈清河，开始倒计时。
“3、2、1！”
随着造梦仪器按钮按下，众人纷纷陷入沉睡。
………
林亦然睁开眼来看向窗外，此刻大雨倾盆，雨滴砸在窗户上叮叮作响。
昏暗的天空云层中闪过白芒，几秒后轰隆隆的雷声闻讯而来，亮光照亮了室内，短暂驱散了室内沉闷的空气。
这是在哪？
林亦然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离开温暖的被窝，冷空气一拥而上抱住了他。
当紧了紧睡衣转过身时，林亦然一下愣在了原地。
昏暗视线内，客厅有一位躺在血泊之中闭着眼，却露出惨淡笑容的女孩。
其身上的白裙被染成玫瑰红，此时她就像一位优雅至极的舞者，似乎还在为观看者翩翩起舞。
四肢被摆放成天鹅之梦的舞蹈姿态，始作俑者应该十分了解她，不然不会将她如此美丽的状态还能在死亡之后呈现出来。
我这是在案发现场？
等下………
这是哪里？
林亦然手中凭空出现一本沾满血迹的日记本，在电闪雷鸣交替的冷彻光线中，散发着血腥气息。
此话一出，沈清河心头一震，双眼颤抖几分露出一闪而逝的震惊。
“好，好的，稍等我去回复。”
林亦然看着站起身离开的沈清河，目光看见了他腰间佩戴的警用配枪，纽扣之上残留着些许血迹，已经氧化发黑，呈现暗红色。
队友受伤了。
再想到何毕进门时受伤伤口，明显是圆形的弹孔。
过程显而易见的推演出来。
何毕畏罪潜逃，打伤队友，但很明显并不是正面冲突，而是迂回方式，不然直接就被击毙了。
那么鲜血多半是沈清河救助队友的时候沾上的，杨杰追踪逃跑的何毕，真是为徒弟着想，也是糊涂了这一次。
手下因为他的安排而受伤，被训责是肯定的，而这个时候又邀请自己成为警局罪犯心理顾问，目的不止一个。
不仅为了杨杰没拦下何毕，导致自己受伤而给出的安慰。
还顺从了杨杰想调查自己的念头。
最后便是警局对自己真心实意的招揽，作为天才心理学人物，能为警方效力是很强的助力。
一箭三雕。
但他们没想到招揽自己，正中自己下怀。
都在林亦然的计划之中。
“我还有个病人预约要到时间了，好烦！”
白芷看了一眼手机，没好气的关了屏拍在大腿上。
“没事，工作重要，去吧。”
林亦然温柔的目光扫来，十分理解白芷的纠结，柔声细语点点头，挥了挥手与白芷告别。
门外走廊中的沈清河给师傅杨杰通着电话，看见走出的白芷颔首一点，转过头接着说着。
“他同意了，会不会有恃无恐？”
“无所谓，如果真的没有问题那就当合作伙伴相处就行了。”
“咱现在不能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上面对我们办事能力有质疑，都想换人了。”
“那好吧，等会儿师傅你送来造梦箱吗？我的图腾还在抽屉里，帮我拿一下。”
沈清河挂断电话，靠在白色走廊墙壁上，低垂着脑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头发。
过些时候就是和秋沐之订婚宴了，最近这些事真是糟心。
林亦然这人看不透，做的事情也怪异。
因为那一次戏耍了自己，在秋沐之面前败坏了形象，之后内心里就对他有些抗拒，一想到之后可能会和他共事，就没由来的反感。
可没办法，上头的命令，还能怎么办，只能照做。
沈清河拍拍脸整理好表情，将揉乱的头发理顺，抬头挺胸又踏入病房之中。
“老伯，警方调查，希望能回避一下，大概一两个小时。”
说完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盯着一号床的老大爷，亮出警官证一闪而逝，等待着他的回应。
老大爷闻言抬起头，将老花镜抬上鼻梁，认真打量了一翻沈清河的警服，确认了身份，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报纸折好放在床头，下床穿着拖鞋，佝偻着身子背着手走了出去。
也不回应一句话，就这样走出走廊，朝医院中心被阳光普照的院子走去，背影有些孤独凄凉。
看着老爷子走出门，沈清河抬起手看了一眼表，望向林亦然说道。
“一会儿就进行测试了，林先生有个心理准备。”
林亦然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了，便偏过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目光扫过院子，许多穿着病号服的老人拄着拐杖在院子里溜达，不少人老人斑爬上面颊，看着垂垂老矣，脸上却有着别样幸福的笑容。
三三两两堆在一起聊天，树下有两老头在下棋，身旁围了一群人看棋，十分默契的围观而没有说话，也不指指点点，就这样看着。
一红一黑，双方也不急躁，谁也不催促，握在手里的时候眉头紧蹙，好几分钟才落下一棋。
落棋时也轻拿轻放，声音很轻，至少林亦然听不清，也看不出他们有任何反应。
就这么一片光景，似乎院里院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院里静谧祥和，院外哀嚎痛苦。
走廊里有妇女隐隐啜泣声，还有护士打针、刮腐肉、抽血的病患痛苦嘶鸣，更有声音颤抖却虔诚的祷告。
门外脚步声匆忙杂乱，推车的轮子咕噜作响，医生之间相互低语，拿着病患体检单面色凝重，保洁阿姨提着水桶不停歇的拖着走廊。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一阵整齐脚步声靠近，规律且一致。
林亦然转头看向门口，杨杰带着三人走进了屋内，他手中提着银色手提箱，正是造梦仪器，身后两男一女，都穿着警服，看样子分工不同。
这是打算彻底将自己梦境里的密码挖空是吗。
“不多做介绍了，这三位刘佳、胡海、郑云龙，你作为心理医生对这个应该不陌生吧。”
杨杰简单介绍完，提着手里箱子晃了晃。
“知道，现在开始吗？我准备好了，早审核完，我A早点休息。”
林亦然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杨杰也不多废话，打开造梦仪器放在林亦然床边，开始牵线，病房被关上门反锁，窗户也被锁上拉起窗帘，此刻病房就像与世隔绝一般。
几人也不矫情，女生躺在老大爷病床上，其余几人躺在冰凉地板上，手腕绑好压脉线。
“准备好～”
杨杰看着林亦然闭上眼睛，将一枚警徽抛给沈清河，开始倒计时。
“3、2、1！”
随着造梦仪器按钮按下，众人纷纷陷入沉睡。
………
林亦然睁开眼来看向窗外，此刻大雨倾盆，雨滴砸在窗户上叮叮作响。
昏暗的天空云层中闪过白芒，几秒后轰隆隆的雷声闻讯而来，亮光照亮了室内，短暂驱散了室内沉闷的空气。
这是在哪？
林亦然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离开温暖的被窝，冷空气一拥而上抱住了他。
当紧了紧睡衣转过身时，林亦然一下愣在了原地。
昏暗视线内，客厅有一位躺在血泊之中闭着眼，却露出惨淡笑容的女孩。
其身上的白裙被染成玫瑰红，此时她就像一位优雅至极的舞者，似乎还在为观看者翩翩起舞。
四肢被摆放成天鹅之梦的舞蹈姿态，始作俑者应该十分了解她，不然不会将她如此美丽的状态还能在死亡之后呈现出来。
我这是在案发现场？
等下………
这是哪里？
林亦然手中凭空出现一本沾满血迹的日记本，在电闪雷鸣交替的冷彻光线中，散发着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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