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黯淡的晚星（一）
闹钟响过了三次，为了提高把人从寒冬的被窝叫起来的可能，用的还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聒噪的一款。
林晚进入半清醒半昏睡的状态，不多的理智还在思考，平日里奶奶会闹钟响第一次前就把她喊起来，今天怎么放任她在床上偷懒？
不管了，正好少练一会儿。
清晨的风呜呜地拍在窗户上，使林晚保持着略微清醒。挣扎了好半天，她终于从被窝伸出手来—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却没有反应。
“停电了？”寒假里这可以当她赖床的理由，但今天这招可不管用。
没办法，今天是高三最后一学期开学的日子，她还得去报道呢。
不去看床上偷懒的那位，房间内最突出的就是位于正中间的一台古筝，两侧各自放着一个竹团。此外，林晚的桌上几乎没有杂物，各种小乐器，笛子，陶埙，洞箫以及数个叫不出名字的乐器摆的十分整齐。
可以说林晚十分擅长整理，但实际情况是，这些乐器她已经很久不动了。本来已经被她一股脑收到箱子里，但奶奶非得给她摆到桌子上，说是让她可以随时尝试。
“奶奶！”打着寒颤穿好衣服，林晚直接走到爷爷奶奶的房间，却发现二老都没有躺在床上。
人呢？
林晚家不大，她拿出手机拨号的功夫就已经看了个遍。
打通电话，耳边却传来“嘟”的一声。“没信号？”林晚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断电断网，爷爷奶奶还都不见了。
再次来到爷爷奶奶的房门口，林晚刚要进去，却突然呆住脚步，脑中的困意一瞬间无影无踪，巨大的恐惧充斥脑海。
爷爷奶奶不在床上，但是，他们的拖鞋却还整齐地摆放在床边。人下床，不穿鞋？还是说……
林晚脑中瞬间闪过数个可拍的念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林晚赶忙扑了过去，却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张脸。
“你还没走？”男人诧异问道，一边往门里面张望：“你爷爷和你奶奶呢？”
林晚忍住心里的惊恐，满怀不愿地开口：“今早起来就找不到他们了，你快下去找找。”
男人闻言面露喜色：“不在家好啊，诶，我说，过年时候要债的上门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挤开林晚朝房内走去。“我给你说，最近有朋友给我介绍一个项目，老挣钱了，你们再给我支援点，等翻本了肯定还你们。”
“我爷爷奶奶都丢了，你还在这里，，，，，，”林晚很想骂这个男人，但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我来的时候大街上好多人都在找人，都是老头老太太，兴许是组团买东西了。”男人满不在乎。
见林晚依然怒目而视，他只好说：“行吧，我待会儿就去找行了吧？你快去上你的学。”
林晚不再说话，回屋拿起书包就出门。反正值点钱的东西他都交代爷爷奶奶藏起来了，不怕他在屋里找。
小区里，林晚本想用喷泉的水洗一把脸，却发现因为没电，喷泉也停止了运作。
抬头望去，楼房间没有一块招牌，一间房屋是亮着的，入耳尽是寻人的呼喊声。
年初，室外比下雪的那几天还冷。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寒意直往林晚怀里钻，出门时忘带了厚衣服，但尽管受冻，她也不愿回家去拿。
街道上，林晚双手紧握，身躯微微发抖，忍着寒冷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郑市3中的招牌。这所学校尽管没有那么出名，但市重点的身份还是很值得夸耀的。
“小晚！”听到有人喊她，林晚微微抬头。校门另一侧，一个穿着米白色羽绒服的漂亮姑娘正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小雅。”林晚勉强笑了一下，却也是今天第一次感到放松。
袁小雅却是面容严肃：“你怎么么穿这么少？”此时的林晚，面色不自然地苍白，身躯颤抖，显然是因为太冷导致。
袁小雅看到林晚的情况，想也不想地把羽绒服脱下，不由分说地给林晚穿上，又用双手把林晚早已失去温度的手紧紧攥住。
林晚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看向袁小雅身旁和她一般高的女生。说实话，这人把自己包裹地相当严实，林晚只能从露出的双眼推测出是一命女生。因为少有看到男生的眼睛会这么好看灵动，眉目清秀。
“这是我妹妹。”袁小雅介绍说，她感觉有些不方便，扭头看了张天志，把他的手套直接脱了下来给林晚戴上。
张天志只是不满地囔囔一句，也没把这当回事，林晚也是很顺从地任由袁小雅给她穿戴好。
“林晚姐。”只听身后一人打招呼，林晚早就注意到陈星陈恒两人了。此时陈恒给她打招呼，她却也没有理会，只是目光扫过兄弟俩，对袁小雅说：“我们进学校把。”
“走走走，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不穿棉袄呢？”袁小雅一边埋怨一边带着林晚和关子晨往里走，就这一会儿就把她冻地不轻。
陈星三人此时还留在原地，陈星对陈恒说：“林晚爸和我们爸爸是生意伙伴，林晚总觉得是我们爸爸把他爸教坏，所以迁怒我们，你别太在意。”
陈恒如实说：“我平时遇见林晚姐打招呼她都会回我，可见她只是迁怒与你”他们本就一个学校，平日里也偶有交集。
陈星呆在原地。
教室内，已经来了的同学三三两两围坐着。《荣耀》入世尽管还没有系统的通知，但还是被传播着，听到的人也被动成为游戏玩家。
此时还未到8点，正式服开启的时间。
宁斌坐在讲台前，把玩着一把匕首，当然是游戏中的武器，冷眼看着陈星两人走进。
感受到满满的敌意，陈星选择无视。“晦气。”张天志确是直接骂出来。声音不大，但足以令宁斌听见。
别看张天志和陈星几人关系融洽，显得很随和。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固执，难接近的人。生性倔强，刚正不惮，对于陌生人来说很难相处。而像宁斌这样总与他和陈星作对的人，他也不会像陈星一样忍让或无视，无论多少次都会果断反击。
有一次，宁斌和张天志几人一起犯了错误，被叫到办公室。宁斌话里话外不断把错误推给张天志。张天志嘴笨，没办法言语上反击，就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的面一边骂他一边把他做的所有破事说个遍，包括这次一起犯的错误。
张天志嗓门极大，说的话信息量也极大，完全抱着和宁斌同归于尽的想法，老师们都忘训话了，完全把这当成一场戏看。经此一事，两人算是解下梁子了。对于陈星来说，宁斌早就有针对他的意图，本来和张天志交好就抱着这方面的心思。
宁斌冷哼一声，扭过头。
“斌哥，要给他们提前说么？”一旁倚着讲台的刘凯伟小声问，他说的自然是《荣耀》入世的消息。
宁斌摇摇头：“我等下会一起说一边，现在不用。”
此时林晚和袁小雅也走了进来，两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又给林晚找到一件厚点的衣服。袁小雅的衣服林晚穿着还是有点挤的。
“小雅，林晚，新年好啊。”宁斌热情地招呼。
“新年好。”两人同样回了句，虽然已经大年初八，但年初第一次见面，这样问候也是合适的。
宁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林晚已经往班级后排走去，袁小雅也坐到陈星旁边，和他热络地聊了起来，令宁斌感到满腹怒火。
说起来，总是针对陈星就是因为他和袁小雅走的太近。但无论他怎么打压陈星，讨好袁小雅，两人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变。
在这个班级，袁小雅是正班长，宁斌是副班长。本来还想着借着工作的机会和袁小雅加强联系，但却发现不知为什么，袁小雅总能避开一切能和他产生联系的地方，令他无法下手。
想和袁小雅聊天时，也总被陈星这个同桌接去话语权。
班里的同学越来越多，时间也临近8点，宁斌示意刘凯伟下去，他自己则站起身面向班内众人。
清了清嗓子，宁斌示意大家把注意力投向他，几个拥护宁斌的同学也开始维护纪律。“同学们，大家有没有听说过《荣耀》这款游戏？”宁斌问。
“《荣耀》？”林晚想，下一刻，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光屏，耳边同时传来声音。
“恭喜，玩家—林晚成功登入《荣耀》世界，你的觉醒职业为—牧师，你可以从以下职业中挑选一个作为自选职业。
内测阶段已过，你不可以继续练级；距离游戏正式开始还有12分钟，你可以在游戏开始后继续练级。
你有一次改变觉醒职业的机会，可以将觉醒职业变为异职业—乐师。”
光屏上有四个图标，分别是“个人”，“背包”，“地图”，“通讯”，其中“通讯”界面处于上锁状态。
后来的几个同学，也有没有成为玩家的，此时被吓了一跳。林晚也是相当惊讶，看向已经搬起凳子坐在身边的袁小雅，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袁小雅摇摇头，她本来想装作刚接触《荣耀》。
林晚盯着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没有被书包，而且你们五个一起来的，我猜……”
“好好好，你别说了。”袁小雅赶紧打断，今早她把衣服脱下给林晚时确实没有书包，没想到竟然被林晚注意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晚严肃地问。
眼见瞒林晚不过，袁小雅先是低声交代他不要说5个人走一起的事情，这才解释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世界和一个叫《荣耀》的世界融合了。我们每个人都成为游戏中的玩家，可以用不同职业的技能来战斗练级。”
林晚把几个图标一一打开，“个人”图标打开后是一张她的全身照，旁边罗列着一行行数据，诸如“生命值”，“精神值”；“背包”打开后，共有30个各自，全是空无一物的状态；“地图”打开后，显示的是一张黑白平面图，林晚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学校的地图。
此时的林晚依然还在震惊之中，她问道：“今早我爷爷奶奶失踪了，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陈星推测，正式服开启后老人，婴幼儿这类没有竞争力的人应该不会进入游戏，而是保存在原先的世界，等游戏结束后，我们会被清楚记忆，回到原本的世界。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事实上，这不是陈星的推测，而是叶小落告诉他的。
“这该不会是梦吧？”林晚像是在问袁小雅，也像是在问自己。她注意到袁小雅此时的轻松和无所谓，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你肯定在内测阶段就成为玩家了，不然现在比我还不能接受。”
回想起自己刚进入游戏的惊恐模样，袁小雅干笑两声，相比起来，此时的林晚真是淡定太多了。
知道爷爷奶奶不会有事，林晚也再没有什么担忧了。尽管这只是陈星的推测，尽管她十分讨厌陈星，但对陈星的推测还是相当信任的。
“同学们。”宁斌继续说：“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一起练级吧。”
林晚进入半清醒半昏睡的状态，不多的理智还在思考，平日里奶奶会闹钟响第一次前就把她喊起来，今天怎么放任她在床上偷懒？
不管了，正好少练一会儿。
清晨的风呜呜地拍在窗户上，使林晚保持着略微清醒。挣扎了好半天，她终于从被窝伸出手来—拿起空调遥控器，按下开关却没有反应。
“停电了？”寒假里这可以当她赖床的理由，但今天这招可不管用。
没办法，今天是高三最后一学期开学的日子，她还得去报道呢。
不去看床上偷懒的那位，房间内最突出的就是位于正中间的一台古筝，两侧各自放着一个竹团。此外，林晚的桌上几乎没有杂物，各种小乐器，笛子，陶埙，洞箫以及数个叫不出名字的乐器摆的十分整齐。
可以说林晚十分擅长整理，但实际情况是，这些乐器她已经很久不动了。本来已经被她一股脑收到箱子里，但奶奶非得给她摆到桌子上，说是让她可以随时尝试。
“奶奶！”打着寒颤穿好衣服，林晚直接走到爷爷奶奶的房间，却发现二老都没有躺在床上。
人呢？
林晚家不大，她拿出手机拨号的功夫就已经看了个遍。
打通电话，耳边却传来“嘟”的一声。“没信号？”林晚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断电断网，爷爷奶奶还都不见了。
再次来到爷爷奶奶的房门口，林晚刚要进去，却突然呆住脚步，脑中的困意一瞬间无影无踪，巨大的恐惧充斥脑海。
爷爷奶奶不在床上，但是，他们的拖鞋却还整齐地摆放在床边。人下床，不穿鞋？还是说……
林晚脑中瞬间闪过数个可拍的念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林晚赶忙扑了过去，却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张脸。
“你还没走？”男人诧异问道，一边往门里面张望：“你爷爷和你奶奶呢？”
林晚忍住心里的惊恐，满怀不愿地开口：“今早起来就找不到他们了，你快下去找找。”
男人闻言面露喜色：“不在家好啊，诶，我说，过年时候要债的上门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挤开林晚朝房内走去。“我给你说，最近有朋友给我介绍一个项目，老挣钱了，你们再给我支援点，等翻本了肯定还你们。”
“我爷爷奶奶都丢了，你还在这里，，，，，，”林晚很想骂这个男人，但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我来的时候大街上好多人都在找人，都是老头老太太，兴许是组团买东西了。”男人满不在乎。
见林晚依然怒目而视，他只好说：“行吧，我待会儿就去找行了吧？你快去上你的学。”
林晚不再说话，回屋拿起书包就出门。反正值点钱的东西他都交代爷爷奶奶藏起来了，不怕他在屋里找。
小区里，林晚本想用喷泉的水洗一把脸，却发现因为没电，喷泉也停止了运作。
抬头望去，楼房间没有一块招牌，一间房屋是亮着的，入耳尽是寻人的呼喊声。
年初，室外比下雪的那几天还冷。刺骨的寒风裹挟着寒意直往林晚怀里钻，出门时忘带了厚衣服，但尽管受冻，她也不愿回家去拿。
街道上，林晚双手紧握，身躯微微发抖，忍着寒冷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郑市3中的招牌。这所学校尽管没有那么出名，但市重点的身份还是很值得夸耀的。
“小晚！”听到有人喊她，林晚微微抬头。校门另一侧，一个穿着米白色羽绒服的漂亮姑娘正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小雅。”林晚勉强笑了一下，却也是今天第一次感到放松。
袁小雅却是面容严肃：“你怎么么穿这么少？”此时的林晚，面色不自然地苍白，身躯颤抖，显然是因为太冷导致。
袁小雅看到林晚的情况，想也不想地把羽绒服脱下，不由分说地给林晚穿上，又用双手把林晚早已失去温度的手紧紧攥住。
林晚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看向袁小雅身旁和她一般高的女生。说实话，这人把自己包裹地相当严实，林晚只能从露出的双眼推测出是一命女生。因为少有看到男生的眼睛会这么好看灵动，眉目清秀。
“这是我妹妹。”袁小雅介绍说，她感觉有些不方便，扭头看了张天志，把他的手套直接脱了下来给林晚戴上。
张天志只是不满地囔囔一句，也没把这当回事，林晚也是很顺从地任由袁小雅给她穿戴好。
“林晚姐。”只听身后一人打招呼，林晚早就注意到陈星陈恒两人了。此时陈恒给她打招呼，她却也没有理会，只是目光扫过兄弟俩，对袁小雅说：“我们进学校把。”
“走走走，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不穿棉袄呢？”袁小雅一边埋怨一边带着林晚和关子晨往里走，就这一会儿就把她冻地不轻。
陈星三人此时还留在原地，陈星对陈恒说：“林晚爸和我们爸爸是生意伙伴，林晚总觉得是我们爸爸把他爸教坏，所以迁怒我们，你别太在意。”
陈恒如实说：“我平时遇见林晚姐打招呼她都会回我，可见她只是迁怒与你”他们本就一个学校，平日里也偶有交集。
陈星呆在原地。
教室内，已经来了的同学三三两两围坐着。《荣耀》入世尽管还没有系统的通知，但还是被传播着，听到的人也被动成为游戏玩家。
此时还未到8点，正式服开启的时间。
宁斌坐在讲台前，把玩着一把匕首，当然是游戏中的武器，冷眼看着陈星两人走进。
感受到满满的敌意，陈星选择无视。“晦气。”张天志确是直接骂出来。声音不大，但足以令宁斌听见。
别看张天志和陈星几人关系融洽，显得很随和。但其实他是一个很固执，难接近的人。生性倔强，刚正不惮，对于陌生人来说很难相处。而像宁斌这样总与他和陈星作对的人，他也不会像陈星一样忍让或无视，无论多少次都会果断反击。
有一次，宁斌和张天志几人一起犯了错误，被叫到办公室。宁斌话里话外不断把错误推给张天志。张天志嘴笨，没办法言语上反击，就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的面一边骂他一边把他做的所有破事说个遍，包括这次一起犯的错误。
张天志嗓门极大，说的话信息量也极大，完全抱着和宁斌同归于尽的想法，老师们都忘训话了，完全把这当成一场戏看。经此一事，两人算是解下梁子了。对于陈星来说，宁斌早就有针对他的意图，本来和张天志交好就抱着这方面的心思。
宁斌冷哼一声，扭过头。
“斌哥，要给他们提前说么？”一旁倚着讲台的刘凯伟小声问，他说的自然是《荣耀》入世的消息。
宁斌摇摇头：“我等下会一起说一边，现在不用。”
此时林晚和袁小雅也走了进来，两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又给林晚找到一件厚点的衣服。袁小雅的衣服林晚穿着还是有点挤的。
“小雅，林晚，新年好啊。”宁斌热情地招呼。
“新年好。”两人同样回了句，虽然已经大年初八，但年初第一次见面，这样问候也是合适的。
宁斌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林晚已经往班级后排走去，袁小雅也坐到陈星旁边，和他热络地聊了起来，令宁斌感到满腹怒火。
说起来，总是针对陈星就是因为他和袁小雅走的太近。但无论他怎么打压陈星，讨好袁小雅，两人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变。
在这个班级，袁小雅是正班长，宁斌是副班长。本来还想着借着工作的机会和袁小雅加强联系，但却发现不知为什么，袁小雅总能避开一切能和他产生联系的地方，令他无法下手。
想和袁小雅聊天时，也总被陈星这个同桌接去话语权。
班里的同学越来越多，时间也临近8点，宁斌示意刘凯伟下去，他自己则站起身面向班内众人。
清了清嗓子，宁斌示意大家把注意力投向他，几个拥护宁斌的同学也开始维护纪律。“同学们，大家有没有听说过《荣耀》这款游戏？”宁斌问。
“《荣耀》？”林晚想，下一刻，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光屏，耳边同时传来声音。
“恭喜，玩家—林晚成功登入《荣耀》世界，你的觉醒职业为—牧师，你可以从以下职业中挑选一个作为自选职业。
内测阶段已过，你不可以继续练级；距离游戏正式开始还有12分钟，你可以在游戏开始后继续练级。
你有一次改变觉醒职业的机会，可以将觉醒职业变为异职业—乐师。”
光屏上有四个图标，分别是“个人”，“背包”，“地图”，“通讯”，其中“通讯”界面处于上锁状态。
后来的几个同学，也有没有成为玩家的，此时被吓了一跳。林晚也是相当惊讶，看向已经搬起凳子坐在身边的袁小雅，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袁小雅摇摇头，她本来想装作刚接触《荣耀》。
林晚盯着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你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没有被书包，而且你们五个一起来的，我猜……”
“好好好，你别说了。”袁小雅赶紧打断，今早她把衣服脱下给林晚时确实没有书包，没想到竟然被林晚注意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林晚严肃地问。
眼见瞒林晚不过，袁小雅先是低声交代他不要说5个人走一起的事情，这才解释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世界和一个叫《荣耀》的世界融合了。我们每个人都成为游戏中的玩家，可以用不同职业的技能来战斗练级。”
林晚把几个图标一一打开，“个人”图标打开后是一张她的全身照，旁边罗列着一行行数据，诸如“生命值”，“精神值”；“背包”打开后，共有30个各自，全是空无一物的状态；“地图”打开后，显示的是一张黑白平面图，林晚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们学校的地图。
此时的林晚依然还在震惊之中，她问道：“今早我爷爷奶奶失踪了，难道也是这个原因？”
“陈星推测，正式服开启后老人，婴幼儿这类没有竞争力的人应该不会进入游戏，而是保存在原先的世界，等游戏结束后，我们会被清楚记忆，回到原本的世界。至于我们为什么会进入这个世界，我也不知道。”事实上，这不是陈星的推测，而是叶小落告诉他的。
“这该不会是梦吧？”林晚像是在问袁小雅，也像是在问自己。她注意到袁小雅此时的轻松和无所谓，再次肯定自己的猜测：“你肯定在内测阶段就成为玩家了，不然现在比我还不能接受。”
回想起自己刚进入游戏的惊恐模样，袁小雅干笑两声，相比起来，此时的林晚真是淡定太多了。
知道爷爷奶奶不会有事，林晚也再没有什么担忧了。尽管这只是陈星的推测，尽管她十分讨厌陈星，但对陈星的推测还是相当信任的。
“同学们。”宁斌继续说：“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一起练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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