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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会江湖

    天龙山中过,心念尽江湖。

    仲天启、秦羽两人天龙山少年在高锦等一众锦夜游侠的带领下,终于出山入世。

    一日晌午,天龙山中。

    钟离正在院内躺椅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有人叩门叫喊:爷爷,爷爷。

    钟离被叫喊声唤醒,睁眼微眯一看,院外站着一位七尺少年,身上背着不少柴木和野味。

    仲离此时睡眼惺忪,凑上前去一看:“哎哟,这不是悉备嘛,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天启和秦羽前些日子在山中也没找着你。”说话间,钟离推开院门。

    站在院外的少年名叫“郭备”,也是山中一户人家的孩子,从小和仲天启、秦羽一起长大,熟悉的人都习惯叫郭备的小字“悉备”。

    郭备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又不好,故,郭备从小便担起了养家的重担。

    这些个孩子中,钟离对郭备甚是喜欢,这个孩子心肠好,为人正直、正气,爱打抱不平。

    “爷爷,前些日子不是托您帮瞧瞧家中母亲的病嘛,你说我母亲只是体虚,需要进补,经您手配了一些草药,母亲身体也好转不少,我很感激爷爷您,可也不知怎么谢谢您,于是,进山打了几天野味,今日专门送些来。”院外的少年边说边进了院子。

    “哎哟,瞧你这孩子,从小就知道你心肠好,大了也一点没变。可爷爷老了,吃不了这些,你自己拿回去给你母亲补补,他身子弱,你给她炖汤喝。听爷爷的。”仲离拉起郭备的手说道。

    “爷爷,您真是个好人,我就是佩服您这样的,不过,这么多野味,我和我母亲两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我们两家一家一半分掉、分掉。”少年说着说着便把一大半的野味送进了屋内。

    钟离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真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哟。”

    “对了,爷爷,怎么今日没见天启和秦羽两位弟弟。”郭备在屋内张望了一下问道。

    “他们呀,出去了,离开天龙山了,前几日刚走的,他们去找你也一直没找着。”仲离又躺到了椅子上。

    “离开天龙山了,这么大的事,好不巧我竟然不知。”郭备走到钟离身旁,帮钟离推起了摇椅。

    “他们一时没找到你,就留了一封信给你,天启说交给你母亲了,你一会儿回去问问你母亲。”钟离小声嘀咕道,感觉又要睡着了。

    “是嘛,那我现在就回去问问母亲,我改日再来看您。”说话间,郭备背起了柴木和剩余野味一溜烟便跑的没影了。

    一小会儿的工夫,郭备跑到了家中……

    “悉备呀,你怎么才回来呀?前些日子,天启和秦羽这两个孩子来找你好几次,见你一直未回,最后留了一封书信给你。”郭备的母亲莫氏边说边卸下郭备背在身上的东西。

    “母亲,夏季山中的野味甚多,故孩儿就一时贪心多打一些野味,在山中呆了几日。”郭备回道。

    “前些日子,仲老先生请人送了好些野味来,都够吃好些日子了。”莫氏边给郭备倒水边说道。

    “仲家都是好人,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郭备说罢,端起一碗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这时,郭母从屋里把书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郭备,郭备接过书信仔细看着……

    “悉备,这信中都讲什么了?”莫氏问其子。

    “母亲,天启和秦羽信中说山中来了一帮游侠,他们和游侠一起出天龙山了,希望我们兄弟能一起,但是,怕母亲您担心孩儿,就没直接和您讲这事。信中还说,秦羽计划去汴京看看,天启则会跟着游士先去洛阳,再去……扬州。”郭备看着信中内容回答道。

    此时,屋内突然沉默了片刻……

    提到“扬州”,二人的沉默是情理之中,这不得不提到十几年前的一件往事:当时,武林有个新建门派乃是扬州三乘门,掌门人叫郭正南,自创两套武林绝学:三十六路天煞拳和七十二路乘乙剑,一时打遍天下无敌手,并且,此人对武学极其痴迷,经常闭关研习新武学。作为一个新门派除了要有令武林称奇的独门绝学,门徒的多少也必然会影响门派的兴衰,当时,郭正南广纳门徒,其中一个徒弟最得他心,这个徒弟姓郭,名“秉然”,也正是郭备的父亲,是郭正南收的第三个徒弟。郭秉然对武学有极好的天赋,三乘门那么多弟子,只有他最得郭正南的真传,也最有可能继任三乘门下一任掌门,虽最得真传,也常有掌门人的夸赞,但是,郭秉然却谦虚不傲,知书达理,品行极好,故与绝大多数的师兄弟感情都很好,然也不乏嫉妒之人。

    在一年春夏之际,郭正南按照往年的习惯开始闭关修炼,而就在这次郭正南闭关期间,郭秉然受到了其同门师兄吴绍的暗算迫害,吴绍以郭秉然妻儿作要挟,折磨郭秉然至身负重伤几乎死去,恰巧被路过三乘门的白鹿洞主吕一口救出。

    白鹿洞主吕一口给了这家人备了些干粮,也给了一些钱银,莫氏带着身负重伤的郭秉然和刚出生一年多的小儿郭备一路向北,最后隐居在这天龙山中。不一些年,郭秉然便郁郁而终,留了妻儿两人相依为命,临终前,郭秉然将郭正南教授的全套三十六路天煞拳和不足半套乘乙剑法悉数传给了郭备。

    十几年了,郭备几乎每天都会练习其父传授的武艺,包括三十六路天煞拳和七十二路乘乙剑部分剑法,山中十几年贴近自然的生活,使得郭备渐渐悟出武学之真谛,虽其父只传授了部分剑法,但他却悟出剑术的新境界,而他耍出的天煞拳和乘乙剑似行云流水,潇洒自然。

    “悉备,母亲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长这么大了,很多事情该有个了结了,母亲支持你。”莫氏说完话,从屋里拿出了一包行李和一把剑。

    “母亲,您这是……”郭备突然跪拜在地。

    “回扬州,回三乘门。”莫氏声音坚定的念道。

    其实,郭备早已有出山的想法,平日里在山中打猎寻出了几条出山的路,只因家中母亲身体时常不好,才久拖未行。

    “母亲,如果孩儿现在离开,您怎么办?孩儿放心不下。”郭备推开莫氏手中的行李。

    莫氏将手中的行李放在桌上,扶起郭备:“我儿,母亲身体不好,都是心病作祟,当年是因为你爹,现在是因为你,你要记得这个家当年的屈辱,不能安逸求生。”

    郭备听到此处,抽泣了起来:“是,母亲。”

    母子二人山中一呆数十年,仇恨或许没有当初那么深,但却不能忘记,而此时更多的却是心中的不舍。

    “老干孤标香叶浓,阴森盘踞绿蒙茸。天工蜿蜒多奇异,云雨空山疑化龙。”好一副天龙山景。

    不一些日子,郭备叩头拜别两家人后,带上行李顺着自己探出来的路出山了……

    话说,郭备一人南行,行路速度极快,一般人真是难以企及,很快便来到了洛阳近郊,只看得洛阳一副败景,令之心寒。

    “前朝自古多繁盛,而今一切皆凡尘”,郭备叹道。

    进入洛阳城内,见得洛阳城内的商贾还是不少。街上行人不是很多,不过,像洛阳这样的地方,自然会有不少才俊聚集,郭备打算在此地留宿,看是否能结识到一些侠义之士。

    当前首要之事便是先换些钱银。郭备打听到一家银铺,带着山中才有的珍奇——鹿角、鹿茸、还有兽皮等,换来了足够他花销到扬州的银两。

    有了银两,郭备便开始找歇脚之地,走着走着,只听见远处有人吆喝:“洛阳盛景,岳华仙境”。

    走近一瞧,门匾上镶着四个大字“岳华客栈“,想必现在住宿的人少,掌柜让小二在门前吆喝,赚点人气罢了。

    客栈上下两层,装饰倒还不错,小二见郭备走近,故向前搭讪,郭备并未有抵触之心,在小二的带领下,走入客栈。客栈大堂里的人不少,倒是热闹。

    听店小二念叨,有的是商贾,有的是一般酒客,还有的就是行走江湖的侠士,听到此处,郭备瞥见大堂角落处有三桌衣着相同之人,随身都佩有武器,想必这些人就是店小二说的侠士。

    小二领着郭备进了二楼的一间客房,问道:“客官,是否需要一些酒菜?”

    “上些你们店的特色酒菜即可。”郭备应道。

    “好嘞,一会儿就给您端进客房。”小二吆喝到。

    “慢着,不用端进客房,直接在下面大厅给我摆上一桌即可,到时吆喝我一声就行。”郭备大声说道。

    小二楞了一下,连忙点了点头,关了门忙去了……

    郭备自出了天龙山一直在行路,显然已有些倦了,故躺在床上歇息,而此时正值晌午,客栈大厅很是热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进屋内,“客官,您的饭菜好了,请到一楼大堂用餐。”小二边敲门边吆喝到。

    小二在门外徘徊片刻,见许久无人应答,心想肯定是睡着了,于是,抬起手准备大力拍门叫醒郭备,可还没等手碰到房门,房门突然一下被拉开了,吓了小二一跳,只见郭备径直向大厅走去。

    见得大厅有张空桌,上面摆着几碟菜和一壶酒,想必是他的那桌酒菜,便走过去面南坐定大口吃了起来。

    话说,在天龙山中少有会酿酒的人家,大多数人家常年不沾酒水,郭备更是鲜有饮酒,只在其父每年祭日之时,才会去酿酒的人家讨些酒来祭拜其父,可就是这几乎从未饮酒之人,初次放开饮酒不可谓不惊人,几口菜下肚便喝掉一壶酒。

    “小二,再拿两壶酒来。”郭备大声唤道。

    话音刚落,两壶酒便端放到了桌上……

    就在郭备酒意正当兴头之时,突然,门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三个大汉,个个五大三粗,腰肥臂宽,刚跨过门槛,三人便似有不悦,其中一人大喝道:小二,小二,这中间的桌……今天是怎么回事?

    只见店小二急忙忙的跑到三人跟前搭话,又点头、又哈腰,像是怕极了这三人:“今儿对不住您三位,小的这就去安排那位客官腾个桌。”

    这三人是洛阳城里有了名的恶霸,带头的叫“李大”、另二人一个叫“朱二”、一个叫“朱五”,平日喜好来这岳华客栈喝几盅,还给自己在这客栈设了个专座,就是这客栈大厅正对门的四方桌。

    平时这三人来岳华用餐就用此桌,一般当地人怕惹事,轻易不会坐这桌,可不知今儿这店小二脑子里缺了哪根弦,把郭备叫的饭菜安排在了这桌。

    就在店小二准备去劝郭备腾桌时,被朱五一把抓住胳膊摔倒一旁,三步并两步走到大厅正对门的四方桌前,抽了一张长凳到面前,抬起右脚顺势“啪”的一声,把脚踩到了凳子上。把原本就不知是何事的郭备着实吓着一跳,手中刚刚端起来的一碗酒洒了半桌。

    这个郭备虽说从小山中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遇事也挺冷静,可能是经常在山中打猎、与野兽过招久了的原因。

    “不知是何事恼怒了阁下。”郭备放下手中的碗看着眼前的这位壮汉说道。

    朱五见眼前这年轻小伙面生,一看就是外地过路客,心想估计是不知道这“专座”的事,肯定是店小二糊涂给放错了酒菜。但是,心想不管怎样也不能丢了威风,于是喝道:“你小子占了哥几个的桌,现在哥几个没地儿吃酒了,你说怎么办?”壮汉“朱五”瞪大眼珠,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郭备见此状,感觉事情不妙,但又不想惹事,赶忙起身作揖赔礼道:“在下郭备,本无意抢了几位壮士的桌,只是我初次来此,并不知几位已经早有预用,刚好店家将我的酒菜端放在此,也就没太在意,切莫恼怒,伤了几位雅兴。”

    三人见郭备语气和善,似乎不是有心,刚好郭备也说了,这是店家的安排,心想正好可利用这个机会再赚店家几顿酒菜钱,就没再和郭备追究。

    言语间,店小二将郭备的酒菜撤到了一偏角小桌处,然后,一个劲的向“李大、朱二、朱五”三人赔不是,可这三人抓住此事依依不饶,最后,只得由店掌柜出面免了半个月的酒钱才了事。

    这三人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经事做,喝酒耍钱什么都干。今日也正是因为在赌坊刚刚输了钱,心里憋闷才来此饮酒。一小会儿的工夫,三人各自喝了一壶酒,似有醉意……

    郭备酒菜用罢,叫唤小二结账,顺手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哒”的放在桌边。不料这“李大、朱二、朱五”三人正在为钱的事发愁,见这郭备虽衣着质朴,但似乎有些钱两,于是开始打起了郭备的主意。三人见郭备刚刚态度软弱,自然以为这个年轻人好欺负,况且值此世道,其只身一人路过此地,不从他身上赚一笔,还真是亏了。

    于是,朱二起身大步踉跄的走到郭备桌前,大喝一声:“唉,小子,刚无缘无故占了哥几个的桌,影响了哥几个用餐的心情,这顿饭吃着一直就不开心,你说怎么办?”

    此时,郭备已饮酒不少,似有醉意,然意识仍清醒。知道这回这事惹得真是不值当,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三人,心想还是服个软,能不把事惹大了就行。于是再次好言相赔,表示赔三人一顿酒钱以答歉意。

    言罢,郭备从兜里又掏出一锭银子,“硬塞”到了朱二的手里。

    虽说郭备不想惹事,也几番赔礼。但是,这次三人像是要吃定了郭备,显然已经不是郭备能给多少的问题,而是郭备他到底有多少。

    朱二颠了颠手中的银子说道:“小子,你知道哥几个一顿酒钱是多少吗?”

    郭备答道:“不知,请相告。”

    其实,朱二这几人吃酒赊账惯了,根本没有正经结过账,酒钱在他们眼里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可这个朱二还真煞有其事的竖起了一根手指……

    郭备看了一眼,意会了一下说道:“我这锭银子起码三两以上,如若哥几个平日酒钱是一两,剩下的就算我多请几顿。如若是十两,备实则难出,不是不出,原本是布衣,何来万贯财。”

    朱二听罢,仰声大笑:“小子,不是一两,也不是十两,而是一百两。今儿也不为难你,身上有多少,就拿多少吧。”

    言毕,这下着实惊着郭备,心想该如何了解此事,正为难发愁之时,大厅里突然有人拍了一下桌子、大吼一声“三个哪里来畜生,算个什么东西,光天化日敲诈勒索。”

    坐着的李大、朱五听到这话,气得跳了起来,同时大喝一声:“是何人,敢骂爷爷,有种站出来说话。”

    话音刚落,大厅角落处的三桌佩刀用餐之人中除了两人仍淡定坐着,其余都已纷纷起身,怒视恶霸。

    这些人个个衣着深色圆领袍衫、腰配北胡弯刀,带头之人正是刚出天龙山的高锦和公乘平泉。

    原本游侠带着仲天启和秦羽正一路赶往汴京,突然接到了洛阳分舵的消息,洛阳分舵负责人陈双兄弟突然逝世。

    经过一番商量,高锦与公乘平泉两人只身前往洛阳主持处理善后事宜。其余人马全力护送仲天启与秦羽去往开封,众人约好在开封会合。

    “师徒”二人刚到洛阳便迅速处理了陈双兄弟的善后事宜。同时,召集了当地及周边活动的几十个兄弟,最后选定“岳华客栈”休整。

    前一日高锦已安排了绝大部分兄弟先行前往开封与仲天启他们会合,剩余兄弟预备两日后乘船沿河而下前往开封。

    就在双方发生口舌之际,朱五被一个游侠一脚踹翻在地,在地上滚了两个跟头,这李朱三人见此架势肯定会吃亏,于是,没再敢言语相向,而是指着郭备大声说了句:“算你小子走运。”言罢,撒腿便跑的没影了。

    这下郭备心中总算安稳了些,而此时公乘平泉起身走到郭备跟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道:“兄台,没事吧。”

    刚晃过神来的郭备,赶忙答谢道:“多谢壮士出手相助,郭备感激不尽。请问壮士大名?”

    刚刚的客栈里的一番风景,公乘平泉都看在眼里,已大致了解郭备此人性情,虽说言语间显得软弱,可人却不乏侠义之气概。他引着郭备走到一众游士面前,说道:“在下公乘平泉,这些都是我的兄弟,坐着的这位是我们的大哥。”

    未待公乘平泉言罢,高锦已起身抱拳“鄙人高锦,幸会壮士。”

    “高大哥,小弟郭备,幸亏相助,感激不尽。”郭备十分有礼的回应道。

    就在郭备与高锦这干人等熟络之际,客栈门外来了一大帮人,个个手提大刀、凶神恶煞,眉宇间都看得出来者不善,带头的正是李朱三人,三人在客栈丢了面子,刚跑出去找来打手帮忙,讨回一口气。

    郭备见此状,心想这可如何是好?他可却真心不知,如今这天下打打杀杀已是再寻常不过,这番遭遇刚好让他切身了解一番这弥乱的天下。

    突然,客栈外朱五破口大骂道:“孙子,还不快快出来跪地求饶,一帮缩头乌龟,看爷爷不宰了你们。”

    显然,这话惹恼了这方游侠,一名游侠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用力的一拍桌子,拔出弯刀冲出屋外刺向朱五,紧跟着一群游士冲了出去,双方在街上打斗了起来。

    从双方人数上看,李朱领来了不下三十人,高锦这边弟兄加郭备一共才十二人,双方人数悬殊近三倍之多。不过,留在高锦身边的游士,个个武艺精湛,以一敌三绝对不是问题。

    就在双方打斗正酣之际,公乘平泉拍了郭备的肩膀问道:“兄台不借此机会出口恶气?”

    郭备被这一问问住了,虽说自己习武十几年,可竟是与兽相斗,要说与人真刀真枪打斗还真没有过,内心着实犹豫、挣扎。

    就在郭备内心挣扎之时,公乘平泉突然拔刀从侧面刺向郭备,郭备潜意识里使出一招“腾笼换鸟”躲掉了这一刀,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公乘平泉紧接着又出了一招“冷月寒风”直接把郭备逼到了门口,退步跨到了长街上。

    朱二、朱五见郭备出了客栈,联手上前挥刀砍向郭备,郭备前几番只顾一味避让,朱二、朱五以为郭备不会工夫,于是又联手了几个人一起杀向郭备,这刀刀砍下去可都是要命的。

    这见血的场面,渐渐地唤醒了郭备心中压抑的心情,突然,李大从背后向郭备砍了一刀,还好郭备闪的快,只是手臂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

    这已然燃起了郭备心中的怒火,就在李大再次挥刀砍向他时,郭备一个侧转身躲掉正面挥来的刀,并顺势将刀踩到了地上,使出一记天煞拳将这个体型硕大的李大震出数丈之外,然后,又用脚力将刀逆势踢回,只见刀柄重重的弹在刚刚站起的李大的胸口,李大瞬间又被弹出几丈之外,口吐鲜血不止。

    这一招动作着实惊着了客栈里的高锦和公乘平泉,二人根本没想到这个少年,武艺原来如此高强。

    这只是刚刚开始,郭备越打越来精神,顺势夺了朱二手里的刀,以刀代剑,使出了父亲教给他的乘乙剑法,只几个回合而已,便将剩余十几个还在坚持打斗的对手一一刺伤,直至倒地不起,哀嚎叫喊。

    这番情形看得这帮游士难以置信,想不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高强的武艺。

    “怎么?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家伙除了哀嚎外,还能不能爬得远一点。”公乘平泉在客栈门口向这些躺在地上的打手大喝了一声。

    话音刚落,这些打手慌张地拖着自己的身体向大街外爬去……

    “郭兄,好武艺,方才兄弟冒犯了虎威,实属无意,在此向你赔罪。”公乘平泉走到郭备面前抱拳作揖道。

    郭备心中明白,这是在试探他的武艺,虽说是直接了点,但也使得自己能尽快适应当今天下的生存之道。

    “公乘兄,多虑了,我郭备一向不是小气之人,能结识你等侠义之人,乃是我郭备的荣幸。”郭备回应道。

    突然,高锦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下,“三乘门郭掌门即发请帖、又派人来接,如此架势,叫我“锦夜游侠”着实不敢当。”

    游侠们听到此处,似乎个个都明白了,原来此人是三乘门的人,是郭正南派人在暗中秘密监视他们的。

    几个月前,高锦收到一封来自扬州三乘门的请帖,郭正南请天下江湖人士到扬州参加八月十五赏月大会。碍着郭正南的面子,不得不去。

    郭备听到此处,又惊又怕,惊的是原来他们竟是带着天启和秦羽一起出天龙山的锦夜游侠,怕的是为什么没见着天启和秦羽。

    郭备心想,这位高大哥既然能从招式中看出是三乘门的武功,想必他对三乘门的事应该也了解不少。

    郭备向前作揖说道:“高大哥,你说我是三乘门的人,请问何以见得?”

    “原来郭兄喜欢明知故问,你刚刚使出的天煞拳和乘乙剑,可都是出自三乘门。”高锦回道。

    郭备端起一碗酒饮罢,此时方寸有序,预备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