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瞳人
“小姐，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方环儿有些担忧看着自家小姐，她是方家家生子，从懂事起，她便是方家小姐，方沁的丫鬟。
虽是丫鬟，但方沁待她如姐妹，小姐与她的感情最好，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
自从前几日，那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整个庆元镇的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
有不少人离开了庆元镇，只是没有见过那些人回来过。
而方环儿更是感觉方家老爷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
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自己要看护好小姐，若是镇上发生危险，危及到小姐时，就带着小姐往东边去。
一直往东！
在方沁闺房外，还有日夜看护的护卫，方环儿也知道庆元镇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才导致方府如此警戒。
可是心慌归心慌，日子还是要过的，这样终日吓自己不是办法。
方环儿心大，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方沁，好像被这些阵仗吓到了，好几晚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看见方沁，精神不振的样子，方环儿也是心疼，她再次劝诫道：“小姐，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方沁是一个柔弱娇俏的可人儿，方环儿如此劝导，她也不愿让对方担心，方沁柔柔一笑：“环儿，我这就睡，你不要为我担忧。”
房间内烛光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透出光影，能够看见门外看守的护卫。
昏黄的烛光，使人犯困，方环儿陪护在床边，昏昏欲睡。
方沁一直没有睡着，只是为了让方环儿安心罢了，她看着环儿的样子，温柔一笑。
忽然，她脑海中又想起前几日镇上发生的那件诡异事情。
当时她就在现场，她目睹了一切。
一个贫弱书生从小巷中冲出来，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肩膀，喉咙中发出低吼，大吼着说救救他，他的眼睛好疼！
她当时吓坏了，就看见书生的眼睛凸出，两颗眼珠蠕动着拼命想要从书生的眼眶中钻出来。
书生痛苦的捂住双眼，像是阻止眼珠的异动，鲜血如注，从书生的指缝间流淌而下。
那副场面恐怖极了。
后来，书生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是久经痛苦，痛苦被克服，并消失，那种释然感觉。
她亲眼看着书生把双手拿开，那血淋淋，空洞洞的眼眶中，两颗眼球早已消失不见。
而那两颗眼球竟然长出手脚，像个顽皮的孩子挂在书生的手指上，来回跳动。
这一幕，使方沁心理再也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等方沁苏醒时，已经身处方府中，并且得知那个书生死了，是因为血流不止的原因。
但他的眼睛……
跑了！
回忆起这一幕，方沁窝在床上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突兀在房间内响起，方沁害怕极了，她不敢去看发出声音的地方。
她声音好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微小有无力：“环儿，环儿，你醒醒。”
“怎么了小姐？”
方环儿低着的脑袋抬起。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刺破黑夜寂静。
……
一炷香前。
林缘等人顺利进入庆元镇，并向庆元镇镇长表明了身份。
镇长吴应自然欣喜若狂，瞬间也没了困劲，向林缘等人大诉苦水，想要让他们救救庆元镇。
从吴应口中获知来龙去脉，这应该是福地另外弟子队伍的任务，林缘等人不过误打误撞碰到了。
在斩除诡物的任务上，自然是人命至上，哪怕林缘他们抢了其他弟子的任务，接有此任务的弟子只能自认倒霉。
“仙师，当时的第一目击者应该了解很多线索，我带你去找她。”
吴应连忙说道。
在镇长的引路下，众人来到方府，方府宛若惊弓之鸟，毕竟自家小姐是当事人，生怕那诡异找上门来。
在得知来意，方家老爷，方壬感激涕零，恭敬把林缘一行人引到府中。
“仙师，只要能够保护方府上下老小，我方壬来年仙贡必然翻倍。”方壬祈求说道。
林缘没有说话，这种事苏霓得心应手，自然由她出面交集。
“方老爷，我们还是先见方小姐吧，毕竟诡物要紧。”苏霓说道。
“好，好。”
方壬连忙回答。
“啊！”
一道刺耳的叫声，划破宁静。
“沁儿……”
方壬听出这是女儿的叫声，焦急的冲了出去。
“青木，你照顾好石头，林缘，跟我走。”
苏霓如脱弦之弓，激射而出，林缘跟随其后，追上方壬，一把抓方家老爷，林缘道：“指路。”
方壬感觉自己就身体腾空，被拎小鸡般拎起，毫无形象，但此时她心焦女儿，也不在意这些。
“前面左转。”
很快，林缘和苏霓就看见一片混乱的女儿家闺房。
看守的护卫都冲进了闺房，一个丫鬟模样女子眼泪汪汪，抱着一个柔弱女子，哭的天昏地暗。
“方沁，女儿，你不要吓我……”
方壬连滚带爬冲进闺房。
苏霓和林缘并未第一时间冲进房间，苏霓神情警惕。
无灵智生物诡变形成的诡物，只有对活人血肉的渴望。
但在人类等拥有灵智族类中诞生的诡物，更加可怕，它们往往带着灵智族类生前一些执念，更加狡猾。
“感受到诡物的气息没？”
知道林缘有感知诡物的能力，苏霓问道。
林缘摇了摇头，刺青并没有警示。
苏霓点点头，却没有放松警惕，手中寒光凛凛。
两人进去房间，发觉发出尖叫的女子只不过受到惊吓昏迷过去而已。
并没有诡气浮现。
“怎么回事？”
苏霓询问道。
方环儿哭泣道：“我陪伴在小姐身边，刚才小姐呼喊我，我一抬头，小姐就发出一声尖叫，昏迷过去了。”
林缘站在门前，四周观察，查找线索，忽然在闺房的窗户上的窗纸破了两个洞，像是有东西钻了进来，还被卡住，挣扎了一番才爬进来的痕迹。
林缘道：“当时房间内就你和你家小姐两人吗？”
方环儿说：“对，左大哥一直在门外，他们是听见小姐的叫声才冲进来的。”
林缘的一番问话，苏霓立刻警觉，气息陡然凌厉起来。
手中法剑指向方环儿。
“诡物？”
苏霓看向林缘。
“不确定。”
林缘摇头，刺青只能够警示暴露的诡物，一旦诡物可以躲藏，或融入人身，那么刺青也无法探知。
“斩了再说！”
苏霓目光凌厉，这是修士对待疑似诡物的一贯作风，宁杀错，勿错过。
这都是血的教训，一旦诡物逃脱，那么极可能一镇，一城之人皆亡。
林缘神情复杂，一路上，苏霓也有刻意为他补充修士界的规矩。
这种做法，是无数修士用性命探索出来的，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凡人绝对不能跟诡物沾上边，一旦被修士怀疑……
有疑之心，便有斩之意。
挥动法剑，苏霓正要斩下。
忽然，林缘目光一凝，他陡然喝道：“苏霓，方家大小姐……”
“啊！”
本来昏迷的方家小姐，陡然坐起，白皙的手掌捂着双眼，嘴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很快，有鲜血沁出。
诡异的气息从方沁身上散发。
林缘感到手腕刺青在发热，在警示。
林缘大吼道：“诡物在方家小姐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方家小姐身体便瘫软下去，本来捂着双眼的手也落下。
两颗眼球长着手脚，正从方沁的眼眶中爬出来。
场面诡异又可怖。
嗖！
林缘连忙拔出腰间短剑，如箭般射出。
一颗血淋淋的眼球小人被钉在墙上，呲牙咧嘴的疯狂摆动。
另一边苏霓在林缘警示后，反应丝毫不慢，寒光一闪，灵力激荡，另一颗瞳人，被反应迅速的苏霓斩断。
被斩断的瞳人瞬间化为一缕黑炁，苏霓发出一道灵气之火，把黑炁彻底泯灭。
被林缘钉中的瞳人也如此炮制。
“多谢。”
苏霓向林缘道谢，若不是他提醒，苏霓反应不及时，恐怕就要成为下一个瞳人依附对象。
这次出现的诡物，本身实力并不是很强，不然也不会被林缘和苏霓轻易斩杀。
瞳人主要可以隐藏在人的身上，并不露踪迹，只有在发动攻击时，才会显现。
这也是方家小姐原本好好的，突然发生异样的原因。
苏霓瞥了眼方沁，神情不变：“她是第一目击者，诡物应该记住了气息，所以才会被诡物附身。”
林缘点头，看着眼眶血淋淋，样貌凄惨的方家小姐已经没了气息。
悲痛欲绝的方壬以及方环儿，还有沉默的方家护卫。
他感触良久，在这个诡变的世界，凡人生来好像就是一种错误。
在诡物面前没有任何抵挡。
完全是被玩弄的一方，生死一点不由人。
苏霓早就见惯不怪，情绪很平静。
走出充满悲剧的闺房，林缘重重吐了口气。
“林师伯怎么不好受？”苏霓跟着走出来，调笑说道。
“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苏霓拍拍林缘肩膀说道：“经历多了，就习惯了，相比凡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变强，斩除诡物，才能保护他们安定生存下去。”
“好的，苏师侄。”
“……”
……
书生李胜，因为死的的诡异，在镇长吴应吩咐下，庆元镇人将其早早下葬。
寂静的荒林中，一个崭新的新坟，土质翻动，有东西从地下爬出来。
是一具双眼无瞳的尸体，尸体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爆响，整个尸体毫无征兆的扭动起来，好似一只濒死的蛇，在地上挣扎。
在尸体的胸膛，有一颗拇指大小的肉瘤，红的发紫，肉瘤随着尸体的扭动，有节奏的浮动，好像一颗心脏一样。
噗噗噗！
一根根手臂从尸体的两侧，突破血肉生长出来，其惨白的额头，血肉裂开，一颗颗眼球从裂缝中挤出来。
眼球充满邪意。
方环儿有些担忧看着自家小姐，她是方家家生子，从懂事起，她便是方家小姐，方沁的丫鬟。
虽是丫鬟，但方沁待她如姐妹，小姐与她的感情最好，有什么事都会跟她说。
自从前几日，那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整个庆元镇的气氛变得不对劲起来。
有不少人离开了庆元镇，只是没有见过那些人回来过。
而方环儿更是感觉方家老爷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虑。
一而再再而三，叮嘱自己要看护好小姐，若是镇上发生危险，危及到小姐时，就带着小姐往东边去。
一直往东！
在方沁闺房外，还有日夜看护的护卫，方环儿也知道庆元镇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才导致方府如此警戒。
可是心慌归心慌，日子还是要过的，这样终日吓自己不是办法。
方环儿心大，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方沁，好像被这些阵仗吓到了，好几晚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看见方沁，精神不振的样子，方环儿也是心疼，她再次劝诫道：“小姐，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方沁是一个柔弱娇俏的可人儿，方环儿如此劝导，她也不愿让对方担心，方沁柔柔一笑：“环儿，我这就睡，你不要为我担忧。”
房间内烛光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透出光影，能够看见门外看守的护卫。
昏黄的烛光，使人犯困，方环儿陪护在床边，昏昏欲睡。
方沁一直没有睡着，只是为了让方环儿安心罢了，她看着环儿的样子，温柔一笑。
忽然，她脑海中又想起前几日镇上发生的那件诡异事情。
当时她就在现场，她目睹了一切。
一个贫弱书生从小巷中冲出来，双手死死抓住自己肩膀，喉咙中发出低吼，大吼着说救救他，他的眼睛好疼！
她当时吓坏了，就看见书生的眼睛凸出，两颗眼珠蠕动着拼命想要从书生的眼眶中钻出来。
书生痛苦的捂住双眼，像是阻止眼珠的异动，鲜血如注，从书生的指缝间流淌而下。
那副场面恐怖极了。
后来，书生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是久经痛苦，痛苦被克服，并消失，那种释然感觉。
她亲眼看着书生把双手拿开，那血淋淋，空洞洞的眼眶中，两颗眼球早已消失不见。
而那两颗眼球竟然长出手脚，像个顽皮的孩子挂在书生的手指上，来回跳动。
这一幕，使方沁心理再也承受不住，昏迷了过去。
等方沁苏醒时，已经身处方府中，并且得知那个书生死了，是因为血流不止的原因。
但他的眼睛……
跑了！
回忆起这一幕，方沁窝在床上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突兀在房间内响起，方沁害怕极了，她不敢去看发出声音的地方。
她声音好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微小有无力：“环儿，环儿，你醒醒。”
“怎么了小姐？”
方环儿低着的脑袋抬起。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刺破黑夜寂静。
……
一炷香前。
林缘等人顺利进入庆元镇，并向庆元镇镇长表明了身份。
镇长吴应自然欣喜若狂，瞬间也没了困劲，向林缘等人大诉苦水，想要让他们救救庆元镇。
从吴应口中获知来龙去脉，这应该是福地另外弟子队伍的任务，林缘等人不过误打误撞碰到了。
在斩除诡物的任务上，自然是人命至上，哪怕林缘他们抢了其他弟子的任务，接有此任务的弟子只能自认倒霉。
“仙师，当时的第一目击者应该了解很多线索，我带你去找她。”
吴应连忙说道。
在镇长的引路下，众人来到方府，方府宛若惊弓之鸟，毕竟自家小姐是当事人，生怕那诡异找上门来。
在得知来意，方家老爷，方壬感激涕零，恭敬把林缘一行人引到府中。
“仙师，只要能够保护方府上下老小，我方壬来年仙贡必然翻倍。”方壬祈求说道。
林缘没有说话，这种事苏霓得心应手，自然由她出面交集。
“方老爷，我们还是先见方小姐吧，毕竟诡物要紧。”苏霓说道。
“好，好。”
方壬连忙回答。
“啊！”
一道刺耳的叫声，划破宁静。
“沁儿……”
方壬听出这是女儿的叫声，焦急的冲了出去。
“青木，你照顾好石头，林缘，跟我走。”
苏霓如脱弦之弓，激射而出，林缘跟随其后，追上方壬，一把抓方家老爷，林缘道：“指路。”
方壬感觉自己就身体腾空，被拎小鸡般拎起，毫无形象，但此时她心焦女儿，也不在意这些。
“前面左转。”
很快，林缘和苏霓就看见一片混乱的女儿家闺房。
看守的护卫都冲进了闺房，一个丫鬟模样女子眼泪汪汪，抱着一个柔弱女子，哭的天昏地暗。
“方沁，女儿，你不要吓我……”
方壬连滚带爬冲进闺房。
苏霓和林缘并未第一时间冲进房间，苏霓神情警惕。
无灵智生物诡变形成的诡物，只有对活人血肉的渴望。
但在人类等拥有灵智族类中诞生的诡物，更加可怕，它们往往带着灵智族类生前一些执念，更加狡猾。
“感受到诡物的气息没？”
知道林缘有感知诡物的能力，苏霓问道。
林缘摇了摇头，刺青并没有警示。
苏霓点点头，却没有放松警惕，手中寒光凛凛。
两人进去房间，发觉发出尖叫的女子只不过受到惊吓昏迷过去而已。
并没有诡气浮现。
“怎么回事？”
苏霓询问道。
方环儿哭泣道：“我陪伴在小姐身边，刚才小姐呼喊我，我一抬头，小姐就发出一声尖叫，昏迷过去了。”
林缘站在门前，四周观察，查找线索，忽然在闺房的窗户上的窗纸破了两个洞，像是有东西钻了进来，还被卡住，挣扎了一番才爬进来的痕迹。
林缘道：“当时房间内就你和你家小姐两人吗？”
方环儿说：“对，左大哥一直在门外，他们是听见小姐的叫声才冲进来的。”
林缘的一番问话，苏霓立刻警觉，气息陡然凌厉起来。
手中法剑指向方环儿。
“诡物？”
苏霓看向林缘。
“不确定。”
林缘摇头，刺青只能够警示暴露的诡物，一旦诡物可以躲藏，或融入人身，那么刺青也无法探知。
“斩了再说！”
苏霓目光凌厉，这是修士对待疑似诡物的一贯作风，宁杀错，勿错过。
这都是血的教训，一旦诡物逃脱，那么极可能一镇，一城之人皆亡。
林缘神情复杂，一路上，苏霓也有刻意为他补充修士界的规矩。
这种做法，是无数修士用性命探索出来的，是最有效的方法。
所以凡人绝对不能跟诡物沾上边，一旦被修士怀疑……
有疑之心，便有斩之意。
挥动法剑，苏霓正要斩下。
忽然，林缘目光一凝，他陡然喝道：“苏霓，方家大小姐……”
“啊！”
本来昏迷的方家小姐，陡然坐起，白皙的手掌捂着双眼，嘴发出如同野兽般的低吼，很快，有鲜血沁出。
诡异的气息从方沁身上散发。
林缘感到手腕刺青在发热，在警示。
林缘大吼道：“诡物在方家小姐身上。”
他的话音刚落，方家小姐身体便瘫软下去，本来捂着双眼的手也落下。
两颗眼球长着手脚，正从方沁的眼眶中爬出来。
场面诡异又可怖。
嗖！
林缘连忙拔出腰间短剑，如箭般射出。
一颗血淋淋的眼球小人被钉在墙上，呲牙咧嘴的疯狂摆动。
另一边苏霓在林缘警示后，反应丝毫不慢，寒光一闪，灵力激荡，另一颗瞳人，被反应迅速的苏霓斩断。
被斩断的瞳人瞬间化为一缕黑炁，苏霓发出一道灵气之火，把黑炁彻底泯灭。
被林缘钉中的瞳人也如此炮制。
“多谢。”
苏霓向林缘道谢，若不是他提醒，苏霓反应不及时，恐怕就要成为下一个瞳人依附对象。
这次出现的诡物，本身实力并不是很强，不然也不会被林缘和苏霓轻易斩杀。
瞳人主要可以隐藏在人的身上，并不露踪迹，只有在发动攻击时，才会显现。
这也是方家小姐原本好好的，突然发生异样的原因。
苏霓瞥了眼方沁，神情不变：“她是第一目击者，诡物应该记住了气息，所以才会被诡物附身。”
林缘点头，看着眼眶血淋淋，样貌凄惨的方家小姐已经没了气息。
悲痛欲绝的方壬以及方环儿，还有沉默的方家护卫。
他感触良久，在这个诡变的世界，凡人生来好像就是一种错误。
在诡物面前没有任何抵挡。
完全是被玩弄的一方，生死一点不由人。
苏霓早就见惯不怪，情绪很平静。
走出充满悲剧的闺房，林缘重重吐了口气。
“林师伯怎么不好受？”苏霓跟着走出来，调笑说道。
“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苏霓拍拍林缘肩膀说道：“经历多了，就习惯了，相比凡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变强，斩除诡物，才能保护他们安定生存下去。”
“好的，苏师侄。”
“……”
……
书生李胜，因为死的的诡异，在镇长吴应吩咐下，庆元镇人将其早早下葬。
寂静的荒林中，一个崭新的新坟，土质翻动，有东西从地下爬出来。
是一具双眼无瞳的尸体，尸体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爆响，整个尸体毫无征兆的扭动起来，好似一只濒死的蛇，在地上挣扎。
在尸体的胸膛，有一颗拇指大小的肉瘤，红的发紫，肉瘤随着尸体的扭动，有节奏的浮动，好像一颗心脏一样。
噗噗噗！
一根根手臂从尸体的两侧，突破血肉生长出来，其惨白的额头，血肉裂开，一颗颗眼球从裂缝中挤出来。
眼球充满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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