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谢谢”
孙天死了，在苏霓燃烧境界的拼死一击。
没有孙天，本就摇摆不定的齐峰两人，彻底没有底气。
在苏霓冰冷的目光中，李竹两人纷纷选择认命。
哪怕此刻苏霓气息萎靡，一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
但两人从心底也提不起反抗之心。
林缘默默摇头，若是两人跟随孙天的步伐坚定一点，最后赢家是谁还说不定，没有好团队，就得干到死，孙天完美阐释了这一观点。
躺在废墟之上，林缘浑身除了嘴，哪里都是伤，不能轻易动弹，望着仍然屹立四方的血色光柱，他心中感慨万分。
在不久之前，他还仅仅是万千人群中普通的一员，一次聚会，彻底改变了他的轨迹。
从踏上骸骨船至今，短短时间内，他经历了以前二十多年未曾经历过得光怪陆离，刺激到头皮发麻。
这样的人生确实刺激，可是永远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就不再是刺激，而是恐怖。
在这里人命似草，卑贱而脆弱，每个人都艰难的活着。
凡人是，修士有何尝不是呢？
修行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为了凌驾凡人之上？
当他之前用这个问题询问苏霓时。
她却说：为了活着。
这跟林缘心中的答案不一样，可他却觉得很真实。
这个畸变的世界里，修行也仅仅能让自己活着而已。
只是有人为了活着，依旧遵循着内心的底线，有的人为了活着，则不择手段。
“在想什么？”
苏霓走过来，坐在林缘身边，丝毫不在乎因为战斗破损的衣衫漏出的春光。
林缘看了几眼，确实很白。
苏霓道：“眼珠子不想要，你可以继续看。”
“咳咳。”林缘抬头望天，还是天好看些，起码它不会发怒，林缘说道：“没看什么，就是有点感慨。”
“我第一次外出任务时，也深有感触，人在这个世界上太渺小。”苏霓说道：“诡物应该死了，这应该是诡晶，但是有点古怪，给你。”
“这是......”
一颗比核桃大点的结晶，却不是诡晶那样的乳白色，在结晶内部嵌着物体，一颗红的发紫的似血肉的东西。
忽然，林缘感觉结晶内的血肉好像在动。
林缘道：“它好像在动，这团血肉是活的？”
苏霓看了结晶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异状，才说道：“你眼花了吧，没有动啊。”
“是吗？可能是我看错了。”林缘摇了摇头，诡物跟骸骨船上的诡异有关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诡异吓出后遗症了。
可是下一刻，林缘眉头一挑，手腕的刺青发生异动，在发热，并不是以前警示他的感觉。
给林缘的感觉，仿佛是在跟自己索要。
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刺青的这种情绪。
平时除了警示诡物，刺青都不会出现任何情绪。
这时候，林缘才感觉刺青好像是活物一样。
“索要？是我手中的结晶吗？”
林缘心中想到。
他隐隐猜测刺青就是想要手中的结晶。
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人独处，林缘只能暂时放弃试探刺青的想法。
但那股感觉源源不断的他心中回响，好像一个孩子不厌其烦的向家长索要玩具一样。
林缘心中琢磨，并没有发现苏霓等人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们像是突然间惊醒，眼中满是沧桑，苏霓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浮现一种恍然的情绪。
看向林缘目光是复杂的，带着认命的温柔。
苏霓红唇蠕动，好几次想要说话，好一阵她脸上的纠结与踌躇散去，她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你没事吧。伤势有加重了？脸色这么难看。”
“无碍”
林缘摇头，没法跟苏霓解释。
有个孩子在他心头撒泼，他无能为力。
苏霓说道：“对了，我从孙天身上搜到一枚鬼哭果，还好没被打烂，不然白瞎了，给你。”
看着被苏霓强塞进嘴的果子，现在他根本反抗不了，大口大口吸吮着果子的汁液，如一股琼浆从喉头流下，滋润肺腑百骸。
林缘神情古怪看着苏霓说道：“你不会真被石头说中，看上了我？”
诡物结晶，林缘欣然接受，因为那是他拿命换来的，没必要矫情。
但鬼哭果这种珍贵的东西，哪怕苏霓自己拿下，林缘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孙天是她斩杀的。
事出有异必有妖。
让林缘不禁怀疑是不是被石头说中，这女人觊觎自己的身体？
苏霓白了林缘一眼，却并没有辩解，说出一番令林缘费解的话。
“要是你出现早一点，早那么四五百年，没准老娘真就看上了。”
“四五百年？练气境最多增寿五十年，你多出的三百多年哪里来的，你莫不是老妖婆？”
林缘开玩笑道。
可是很快，林缘的笑容渐渐消散，因为苏霓的目光太认真，认真到让林缘感觉这不是一个玩笑。
苏霓说道：“行了，逗你玩呢，赶快炼化体内的鬼哭果吧，能够让你伤势好上一大半。”
“莫名其妙。”
林缘嘟囔一句。不过苏霓所说没错。鬼哭果蕴含的药力是它未诡变前的一倍还多，似庞大的药力被林缘炼化，修复伤体。
此时林缘闭目炼化鬼哭果，并没有看见苏霓眼中透露的复杂神色。
“如今方知我是我。”
“谢谢。”
石头此时也如大梦初醒一般，眼中带着迷茫，脑海中浮现一段从未存在过的记忆。
“师姐……”
在他的记忆中，苏霓在抵抗诡物时，早已死去，而自己也被诡物撕碎。
石头：“师姐，原来我们早就死了？”
苏霓说道：“没错，我们在这里轮回了数百年，是林缘打破了平衡，改写了我们的命运。”
“那我们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知道，但有一点，肯定有强者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我们不过棋子而已。”
忽然，天地之间荡起一阵微风，风轻柔似母亲的柔荑，带着神秘的气息，拂过苏霓与石头。
“不要！”
苏霓感觉记忆正在被抹去，这股力量她难以抗衡，她心中充满着不甘心。
不愿在这里反复轮回，苏霓蓦然回首，看见林缘。
“既然你能打破一次，那有第二次，拜托你了林缘，让我解脱……”
这方天地间默默发生了某种变化，这一切林缘一概不知，正全力炼化鬼哭果，鬼哭果药力强大，林缘感觉不仅能够修复伤体，还可以使他境界更上一层楼。
.......
这是一片城镇废墟，周围环境阴气森森，城镇已经荒废很久很久，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青苔爬满了墙壁砖瓦，藤蔓顺着废墟缝隙蔓延，一只浑身漆黑的鸟，站在一处断裂的房梁之上，血红的瞳孔中有着人影逐渐放大。
噗。
黑鸟身体突兀的炸开，血肉四溅。
一道青色光幕笼罩在一行人前，将喷溅的血肉悉数挡下。
这一行人中，一位身着青色衣衫的少女，耸了耸琼鼻，明眸中有着对黑鸟的厌恶，水灵灵的红唇轻启：“这鬼鸟害人的本事没有，恶心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强。”
“习惯了就好。”
在少女的一旁，有一青年，丰神俊貌，尤其有一双笑眼，眯着，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听到少女的埋怨，其弯弯的笑眼更加深邃，他的声音有着独特的磁性，好像会不由自主的吸引人一样。
在两者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容身体皆笼罩在黑袍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浑浊却也充满沧桑，他如忠实的护卫，静静的站在两人后。
男女与黑袍人长期相处，知道对方不喜言语，也就渐渐习惯。
“这里的确有法阵的痕迹，只是很久了，好多痕迹都被破坏，而且法阵的阵眼都被破坏过，研究意义不大。”
少女见进入此地前的发现一一说出，黛眉皱起，直视青年说道：“左师兄，要是仅仅为了这陈旧，破损的法阵把我哄骗来，我可要生气的。”
少女鼓着腮帮子，有种说不出的灵动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左青风淡淡一笑，指着这满眼的废墟，他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出这法阵是玄霁灵阵的缩减版吗？师妹，修行还是不到家啊。”
李如月说道：“我再修行不到家，自家玄霁灵阵还是认得出的，正是因为是玄霁灵阵的缩减版，我才觉得没有研究的必要。”
洞天的玄霁灵阵都快成大路货，这里有灵阵的缩减版，李如月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疑惑左青风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左青风在洞天是出了名的神秘，一言一行都让人捉摸不透。
李如月没有他那般城府，但对付左青风，她还是有办法的。
“左师兄，你要是不说清楚此行目的，我可就打道回府喽。”
左青风莞尔，说道：“你有没有听过灵元诡境？”
此话一出，李如月眼睛立马睁的大大的，灵元诡境，怕是整个洞天弟子都有所耳闻，据说灵元诡境与灵墟洞天一脉相承。
本来也是一处庇护人族的仙家福地，只是因为某种变故，使整个福地毁于一旦，沦为诡物丛生的诡境。
而且灵元福地据说还可能存在灵墟洞天一些顶尖功法的孤本，甚至强大法宝都可能存在。
是一处没有被开发的宝藏地。
可是福地中关于灵元诡境的秘闻少之又少，哪怕李如月也仅仅听说过，但根本不知道灵元诡境处于何地。
“难道这里就是灵元诡境？”
李如月眼中带着疑色，她有点不相信这就是灵元诡境。
因为这里太平静了，也太安全。
一路上，除了刚刚碰到的诡鸟，但没有见到其他与诡物相近的东西。
根本与李如月印象中的诡境，完全不相符。
左青风摇了摇头：“不是。”
“哼！再见。”
李如月娇哼一声，浪费自己的感情，就凭刚刚的思考浪费的脑力，就足以让她记恨左青风好长时间。
“但我知道在哪里。”
少女刚要迈动的小腿抬起又放下，她笑面如花：“师兄”
可是下一刻，一直沉默的黑袍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清风，差不多了。”
随后李如月就看见左青风一直风轻云淡的神情好像有所变化，他拇指不断在细长的手指上点动。
李如月知道只这是左师兄的神算之术，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左青风如此，她并未打扰。
“哼！”
左青风发出一声闷哼，一丝血迹从嘴角留下。
“左师兄！”
李如月大惊，掐掐手指头，就吐一口血，这神算之术练不得啊。
左青风：“随我来。”
没有孙天，本就摇摆不定的齐峰两人，彻底没有底气。
在苏霓冰冷的目光中，李竹两人纷纷选择认命。
哪怕此刻苏霓气息萎靡，一副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
但两人从心底也提不起反抗之心。
林缘默默摇头，若是两人跟随孙天的步伐坚定一点，最后赢家是谁还说不定，没有好团队，就得干到死，孙天完美阐释了这一观点。
躺在废墟之上，林缘浑身除了嘴，哪里都是伤，不能轻易动弹，望着仍然屹立四方的血色光柱，他心中感慨万分。
在不久之前，他还仅仅是万千人群中普通的一员，一次聚会，彻底改变了他的轨迹。
从踏上骸骨船至今，短短时间内，他经历了以前二十多年未曾经历过得光怪陆离，刺激到头皮发麻。
这样的人生确实刺激，可是永远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就不再是刺激，而是恐怖。
在这里人命似草，卑贱而脆弱，每个人都艰难的活着。
凡人是，修士有何尝不是呢？
修行为了什么？
为了长生，为了凌驾凡人之上？
当他之前用这个问题询问苏霓时。
她却说：为了活着。
这跟林缘心中的答案不一样，可他却觉得很真实。
这个畸变的世界里，修行也仅仅能让自己活着而已。
只是有人为了活着，依旧遵循着内心的底线，有的人为了活着，则不择手段。
“在想什么？”
苏霓走过来，坐在林缘身边，丝毫不在乎因为战斗破损的衣衫漏出的春光。
林缘看了几眼，确实很白。
苏霓道：“眼珠子不想要，你可以继续看。”
“咳咳。”林缘抬头望天，还是天好看些，起码它不会发怒，林缘说道：“没看什么，就是有点感慨。”
“我第一次外出任务时，也深有感触，人在这个世界上太渺小。”苏霓说道：“诡物应该死了，这应该是诡晶，但是有点古怪，给你。”
“这是......”
一颗比核桃大点的结晶，却不是诡晶那样的乳白色，在结晶内部嵌着物体，一颗红的发紫的似血肉的东西。
忽然，林缘感觉结晶内的血肉好像在动。
林缘道：“它好像在动，这团血肉是活的？”
苏霓看了结晶好一会儿，没有发现异状，才说道：“你眼花了吧，没有动啊。”
“是吗？可能是我看错了。”林缘摇了摇头，诡物跟骸骨船上的诡异有关联，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诡异吓出后遗症了。
可是下一刻，林缘眉头一挑，手腕的刺青发生异动，在发热，并不是以前警示他的感觉。
给林缘的感觉，仿佛是在跟自己索要。
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刺青的这种情绪。
平时除了警示诡物，刺青都不会出现任何情绪。
这时候，林缘才感觉刺青好像是活物一样。
“索要？是我手中的结晶吗？”
林缘心中想到。
他隐隐猜测刺青就是想要手中的结晶。
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人独处，林缘只能暂时放弃试探刺青的想法。
但那股感觉源源不断的他心中回响，好像一个孩子不厌其烦的向家长索要玩具一样。
林缘心中琢磨，并没有发现苏霓等人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他们像是突然间惊醒，眼中满是沧桑，苏霓望了望天，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浮现一种恍然的情绪。
看向林缘目光是复杂的，带着认命的温柔。
苏霓红唇蠕动，好几次想要说话，好一阵她脸上的纠结与踌躇散去，她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你没事吧。伤势有加重了？脸色这么难看。”
“无碍”
林缘摇头，没法跟苏霓解释。
有个孩子在他心头撒泼，他无能为力。
苏霓说道：“对了，我从孙天身上搜到一枚鬼哭果，还好没被打烂，不然白瞎了，给你。”
看着被苏霓强塞进嘴的果子，现在他根本反抗不了，大口大口吸吮着果子的汁液，如一股琼浆从喉头流下，滋润肺腑百骸。
林缘神情古怪看着苏霓说道：“你不会真被石头说中，看上了我？”
诡物结晶，林缘欣然接受，因为那是他拿命换来的，没必要矫情。
但鬼哭果这种珍贵的东西，哪怕苏霓自己拿下，林缘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孙天是她斩杀的。
事出有异必有妖。
让林缘不禁怀疑是不是被石头说中，这女人觊觎自己的身体？
苏霓白了林缘一眼，却并没有辩解，说出一番令林缘费解的话。
“要是你出现早一点，早那么四五百年，没准老娘真就看上了。”
“四五百年？练气境最多增寿五十年，你多出的三百多年哪里来的，你莫不是老妖婆？”
林缘开玩笑道。
可是很快，林缘的笑容渐渐消散，因为苏霓的目光太认真，认真到让林缘感觉这不是一个玩笑。
苏霓说道：“行了，逗你玩呢，赶快炼化体内的鬼哭果吧，能够让你伤势好上一大半。”
“莫名其妙。”
林缘嘟囔一句。不过苏霓所说没错。鬼哭果蕴含的药力是它未诡变前的一倍还多，似庞大的药力被林缘炼化，修复伤体。
此时林缘闭目炼化鬼哭果，并没有看见苏霓眼中透露的复杂神色。
“如今方知我是我。”
“谢谢。”
石头此时也如大梦初醒一般，眼中带着迷茫，脑海中浮现一段从未存在过的记忆。
“师姐……”
在他的记忆中，苏霓在抵抗诡物时，早已死去，而自己也被诡物撕碎。
石头：“师姐，原来我们早就死了？”
苏霓说道：“没错，我们在这里轮回了数百年，是林缘打破了平衡，改写了我们的命运。”
“那我们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知道，但有一点，肯定有强者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我们不过棋子而已。”
忽然，天地之间荡起一阵微风，风轻柔似母亲的柔荑，带着神秘的气息，拂过苏霓与石头。
“不要！”
苏霓感觉记忆正在被抹去，这股力量她难以抗衡，她心中充满着不甘心。
不愿在这里反复轮回，苏霓蓦然回首，看见林缘。
“既然你能打破一次，那有第二次，拜托你了林缘，让我解脱……”
这方天地间默默发生了某种变化，这一切林缘一概不知，正全力炼化鬼哭果，鬼哭果药力强大，林缘感觉不仅能够修复伤体，还可以使他境界更上一层楼。
.......
这是一片城镇废墟，周围环境阴气森森，城镇已经荒废很久很久，上面满是岁月的痕迹，青苔爬满了墙壁砖瓦，藤蔓顺着废墟缝隙蔓延，一只浑身漆黑的鸟，站在一处断裂的房梁之上，血红的瞳孔中有着人影逐渐放大。
噗。
黑鸟身体突兀的炸开，血肉四溅。
一道青色光幕笼罩在一行人前，将喷溅的血肉悉数挡下。
这一行人中，一位身着青色衣衫的少女，耸了耸琼鼻，明眸中有着对黑鸟的厌恶，水灵灵的红唇轻启：“这鬼鸟害人的本事没有，恶心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强。”
“习惯了就好。”
在少女的一旁，有一青年，丰神俊貌，尤其有一双笑眼，眯着，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听到少女的埋怨，其弯弯的笑眼更加深邃，他的声音有着独特的磁性，好像会不由自主的吸引人一样。
在两者身后还站着一个面容身体皆笼罩在黑袍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睛浑浊却也充满沧桑，他如忠实的护卫，静静的站在两人后。
男女与黑袍人长期相处，知道对方不喜言语，也就渐渐习惯。
“这里的确有法阵的痕迹，只是很久了，好多痕迹都被破坏，而且法阵的阵眼都被破坏过，研究意义不大。”
少女见进入此地前的发现一一说出，黛眉皱起，直视青年说道：“左师兄，要是仅仅为了这陈旧，破损的法阵把我哄骗来，我可要生气的。”
少女鼓着腮帮子，有种说不出的灵动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左青风淡淡一笑，指着这满眼的废墟，他说道：“你难道没有看出这法阵是玄霁灵阵的缩减版吗？师妹，修行还是不到家啊。”
李如月说道：“我再修行不到家，自家玄霁灵阵还是认得出的，正是因为是玄霁灵阵的缩减版，我才觉得没有研究的必要。”
洞天的玄霁灵阵都快成大路货，这里有灵阵的缩减版，李如月并没有感到奇怪，而是疑惑左青风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左青风在洞天是出了名的神秘，一言一行都让人捉摸不透。
李如月没有他那般城府，但对付左青风，她还是有办法的。
“左师兄，你要是不说清楚此行目的，我可就打道回府喽。”
左青风莞尔，说道：“你有没有听过灵元诡境？”
此话一出，李如月眼睛立马睁的大大的，灵元诡境，怕是整个洞天弟子都有所耳闻，据说灵元诡境与灵墟洞天一脉相承。
本来也是一处庇护人族的仙家福地，只是因为某种变故，使整个福地毁于一旦，沦为诡物丛生的诡境。
而且灵元福地据说还可能存在灵墟洞天一些顶尖功法的孤本，甚至强大法宝都可能存在。
是一处没有被开发的宝藏地。
可是福地中关于灵元诡境的秘闻少之又少，哪怕李如月也仅仅听说过，但根本不知道灵元诡境处于何地。
“难道这里就是灵元诡境？”
李如月眼中带着疑色，她有点不相信这就是灵元诡境。
因为这里太平静了，也太安全。
一路上，除了刚刚碰到的诡鸟，但没有见到其他与诡物相近的东西。
根本与李如月印象中的诡境，完全不相符。
左青风摇了摇头：“不是。”
“哼！再见。”
李如月娇哼一声，浪费自己的感情，就凭刚刚的思考浪费的脑力，就足以让她记恨左青风好长时间。
“但我知道在哪里。”
少女刚要迈动的小腿抬起又放下，她笑面如花：“师兄”
可是下一刻，一直沉默的黑袍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清风，差不多了。”
随后李如月就看见左青风一直风轻云淡的神情好像有所变化，他拇指不断在细长的手指上点动。
李如月知道只这是左师兄的神算之术，定然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左青风如此，她并未打扰。
“哼！”
左青风发出一声闷哼，一丝血迹从嘴角留下。
“左师兄！”
李如月大惊，掐掐手指头，就吐一口血，这神算之术练不得啊。
左青风：“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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