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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华熙离家

    杜子仁走出村子,看着村口两个透明的魂魄,指着一个大笑着说道:“陈以还,还得是我来亲自接你啊,要不然还不知道你还要在着人间赖多久。”

    陈以还微微弯腰:“麻烦了,多谢鬼帝宽容几日。”

    杜子仁又看向另一魂魄,是一婀娜曼妙的女子,目如圆杏秋点水,女子感激地说道:“谢谢,杜前辈。”

    “余璇,这次你总该可以安心地去十殿了吧?”那女子听后笑笑,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杜子仁见状,无奈摇摇头。

    突然天上传来:“杜子仁。”这三个字在这天地之间,久久回荡,那声音刺激着灵魂深处,两魂魄止不住的开始颤抖。

    杜子仁大惊失色,“遭了,天上的人发现了,我们得快点开溜!”他麻溜的拉着那女子和陈以还的魂魄,拔腿就开始跑。

    陈家内,陈芝陵和陈别行回到了陈家,推开房门,看见地上破烂的盆上面有些烧焦的痕迹,和一地的血腥味,围墙上有些黑色的划痕,陈芝陵见状,皱起了眉头,身边的陈别行则是握紧拳头,跨步往里面走去,陈芝陵开始苦思起来,蹲下身来摸了摸那些黑色的痕迹。

    “主公,这里有残留的火种。”说罢,陈别行手里面抓着一要熄灭的火苗走了过来,陈芝陵张开右手,手上那微弱的火苗有气无力地跳跃着发出微光,一把将那小火苗捏在手里,仔细看了看,那火焰十分微弱,陈芝陵微曲手指便把火苗捏碎。

    这个时候,黄汝带着那个小白脸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嘴里面还叨念着那陈以还的死相有多难看,骂他死的好,当他们看见杂乱的院子,又看见了站在一边,单手握拳的陈芝陵,有些慌张,但黄汝还是把笑堆在脸上:“陈之陵,你怎么回来了?”

    陈芝陵随意瞥了一眼黄汝,和郑诸,转身走向陈老爷的房间,可是这个时候,郑诸站在黄汝前面,冲着陈芝陵昂首挺胸说道:“在下秦锦院郑诸。”

    陈别行见陈芝陵进了陈老爷的房间,就将门关上,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挡在门口,闭上双眼。

    “在下郑诸,是秦锦院的。”那有几分姿色的男子,故意咬重秦锦院三个字。

    陈别行,缓慢睁开双眼,看着这个秦锦院弟子,那眼神如同看蝼蚁一般:“秦锦院?郑诸?”

    话音刚落,陈别行闪身到郑诸面前,见此状况,郑诸瞪大了眼睛,并臂防御,而后飞了出去。

    “秦锦院,也就只得一个院字,马上给我滚。”转眼看了黄汝,指着她:“还有你,贱人,立刻滚!”陈别行说完转身回到陈老爷的屋门处,又闭上了眼睛。

    ......

    黄汝见陈别行没有了其他动作,即使脸上气的发红,身体发抖,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心里面开始盘算起来。

    黄汝见陈芝陵这样,以为他还是以前那种软蛋性格,毕竟黄汝算是陈芝陵的第二个妻子,作为陈戊第二个娘的她,无论她怎么凶狠对待陈戊,陈芝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反倒是那女子陈澄,十分护陈戊,然而陈澄却突然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就连黄汝也怀疑那陈戊到底是不是陈芝陵的亲生的了。

    黄汝大吵大闹的,开始拆家,见陈别行没有动作,便骂的更加猖狂,微微看见陈别行呼吸加重之后,便开始流泪,接着骂,虽然陈家周围没接壤的邻居,但是还是有些隔得近的邻居跑了过来看热闹。

    黄汝边骂边收拾好东西,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郑诸,带着哭腔喊道:“弟弟啊,你快醒醒,陈芝陵在外面找的打手,欺负我们姐弟俩。”又望着来看热闹的人可怜的喊:“大家来评评理......”

    陈别行依旧没动,邻居们看见那魁梧的陈别行,别说帮忙了,连话都不敢说,背地里邻里也都知道黄汝是什么样的德行,看看便散了。

    最后黄汝也只好带着郑诸灰溜溜的离开了。

    陈芝陵进入房间后,直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说道:“爹,那天你问我后不后悔......”陈芝陵顿了下,只是觉得内心憋得慌,深吸了一口气:“我陈芝陵很想说不后悔,但是我做了那么多抉择,怎么不会有不后悔的时......”那个“候”字还是因为哽咽,没能说出口,轻易就流出的眼泪,被陈芝陵这么随手一擦。

    “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陈戊,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陈芝陵擦干泪水,右手出现朱红色的火焰,火焰蔓延到床上,覆盖住了陈老爷子。

    ......

    右界,有个强大的帝国——呈王朝,是李家的,流草村在呈王朝的边境之上,呈王朝在右界,准确的说,呈王朝包含了三界,右界,上界,下界,然而包含的上界,下界的地方不大。呈王朝政治历经四个皇帝之后,逐渐变得稳定。

    但是呈王朝并不是第一个统领多界的王朝,它只能算第二个,齐王刘符,率领齐军几乎是要统领三界,不得不夸张齐王的雄才伟略,齐王手下有一只极其凶残的军队,是齐王刘符的弟弟,刘洪一手带出来的,可以说,上界,下界全是刘洪打下来的,刘家的齐洪军更是威名远扬,历史上有名的便是刘洪率领十万,攻打下界逆贼三十万,斩杀十万,坑杀二十万。

    可以说,齐王朝,做了这五界最重要的事情,开始统一五界中的三界,即使齐是一个短命且极端的失败的王朝。

    如今呈王朝当政皇帝,是李崁,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长子李牧安,次子李轩次,长女李惟,幼女李啴。长子李牧安已满十六岁,正常来说,皇长子那就是皇太子,但是时至今日,皇上都没有封太子。

    道听途说,原因便是那李牧安不学无术,妥妥的纨绔子弟,灯红酒绿的窑子也能时常看见咱们皇长子的身影,不知祸害了多少花季少女,人们都说他掌握了一门好技术,那就是投胎,而次子的消息却很保密,至今连朝廷上的重臣都未曾见过面。

    还有一个传闻,长女李惟可以说是呈王朝四大美女之首,但是性情却十分古怪,就是贴身丫鬟常常被杖杀,风月榜,这个榜单上便就有五界有名的美人榜,风月榜评价李惟是那蛇蝎美人。

    当今的皇上,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且不谈李家接下来接班人的培养,就是国内的异姓诸侯王北门枭就已经够他吃上一壶了,虽说,这个异姓王,北齐王北门枭,从未有过反叛之心,圣旨从未违背,可是,他北门枭越是这样,李王越是忌惮。

    呈先王李衔最信任的便是北门枭,李衔说过:“呈王朝,可以没有我李衔,但却不能没有北门。”时至今日,这句话明显是对北门枭的赞扬,但是也透露出了,李家对北门的忌惮,功高过主。

    先王李衔去世之后,北门枭就成了呈王朝的一把刀,李崁很精通权衡之术,李崁借北门的手,不仅敲打国内割据豪强,武林江湖,上界妖人......

    可以说在三界,只要是听见“北门”两个字,人们就不寒而栗,北门枭雷厉风行杀伐果断,北门枭手下的有五个人,那在五界之中都是出了名的恐怖,屠夫夏齐国,左手刀黄轩豺镇,独矛元冉魏,还有个后起之秀,背腹刃余宫伢,钝刀南宫斐文。

    在上界,北门,呈王朝的边界,一匹黑马上坐着白衣,那白衣戴着斗笠,和虎像面具,这个人便是背腹刃,余宫伢。

    后面还跟着一匹白马,马上那面容俊秀的年轻,嬉皮笑脸朝着前面那白衣问道:“余宫伢,你说说,小爷我娶你的条件是什么?”

    “李牧安,你放着皇城那么多大家闺秀不娶,娶这蛮荒北野之地的一介杂草。”

    李牧安轻夹马腹,与余宫伢并行:“余姑娘,咱们话不能这么说,咱们余姑娘,那姿色......啧,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真是让人难以自拔啊。”李牧安嘿嘿一笑:“你就告诉我,娶你的要求嘛。”

    “可以啊,我的男人,要是这五界天下的绝顶,是天下第一。”余宫伢侧脸看着一旁的李牧安。

    李牧安透过虎像面具,看到那双微光闪烁的眸子,有些痴迷:“宫伢,天下第一,这个要求是不是对我太严格了些?”

    余宫伢冷笑一声,扬鞭往北驶去,李牧安见状,嘴角上扬,跟了上去。

    背腹刃余宫伢喊道:“正北,急速十里。”

    回首望去,他俩身后跟着五万披甲精锐。

    北门王府,五六米的朱漆大门,门前两气派高大的石狮子,府内的长廊,纵横交错,院内有颗百年老树,树旁是心湖,湖边有座亭,叫心亭,亭顶有一颗偌大的夜明珠,夜幕时刻,便能照亮整个心湖。

    心亭之中,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不高,笑容满面的看着坐在湖面,空饵钓鱼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的穿着,与这富丽堂皇的王府相互映衬。

    “喂,北门枭,你刚刚说什么?”那钓鱼的少年脸色有些不悦。

    那不高的老头儿就是那传闻中威震三界的北门枭。

    “华熙,爹的意思呢......嘿嘿嘿。”北门枭挂着尴尬的笑容,搓搓手,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爹的意思呢,欸,不对,爹也是被逼无奈啊,而且你不也想成为绝世高手啊,出去练练,闯荡闯荡江湖......”

    北门枭话还没说完,北门华熙就抄着鱼竿站起身来,北门枭见状也是连忙拔腿就跑。

    “北门枭,你跑什么?”北门华熙在小老头儿后面喊道。

    北门枭转头看了一眼,果真没有追上来,便停下脚步来。

    “好久去?”北门华熙有些兴奋的问道,难掩脸上的笑容,北门枭也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咱们商量好了再出发。”

    “要商量多久?”

    “要不了多少时日,儿子,爹给你几本武功秘籍,你带在身上,没事儿的时候翻阅翻阅,万一哪天有了顿悟,直接成为武林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了,爹以后在江湖办事儿,也好办些,你说对吧?”北门枭的嘴角都要笑道后脑勺上去了。

    “那不行。”北门华熙突然打断道。

    北门枭内心一惊,莫不是刚才老夫笑得过于猖狂了?

    北门华熙突然伸出手来:“爹,你给我挖坑啊!”

    北门枭被这一句,弄得那额头上框框冒汗,北门华熙一步一步走向北门枭,北门枭有些心虚。

    北门华熙,伸出手来:“爹你真糊涂,你不给我配一两把霸气的武器,走在那道上都不威风,一点都不符合我北门华熙的风格,还有啊,那武功秘籍这些给我多带几本,在外闯荡的日子,我肯定会有大把大把时间读书,多几本,我就更有可能悟出些东西来。”

    “那肯定。”北门枭说完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正准备转身快点离开,北门华熙又叫住了他:“北门枭,银子都给我多准备些。”

    “那肯定,那肯定。”北门枭大步溜走了。

    北门华熙也心情大好,转身又坐回了湖边,把双脚放进清澈的湖里,继续垂钓,心绪早就飘向了其他地方,开始意象自己北门华熙出去闯荡的美好生活,时不时还傻笑两声。

    心亭后面有个楼阁,楼上站着两个,一个是老头儿北门枭,另一个是一个枯瘦的中年人,北门枭从上楼就一直在笑。

    那枯瘦的中年人说道:“北门枭,你就真的这么高兴?”

    “我北门王府终于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这有什么不值得高兴的?”北门枭踮起脚尖勾着那人的肩膀:“阜平啊,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劝你别担心,担心也没用,北门华熙是我的亲儿子,我会害他不成,肯定是没问题的啊!”

    北门枭说完就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阜平,你看那小子,还时不时傻笑呢!”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阜平说完与北门枭相视之后,也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