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幕：推不完的婚事
费相一听说稽雷殷回来了，立刻让人请他进来。
稽雷殷进到费相的房内，恭敬的行礼拜见。费相一身朝服，端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托相爷的洪福，属下一切都好。”稽雷殷恭敬地答道。
“那就好……你回来就好。”费相满意的点头。
稽雷殷看了眼费相，问道：“不知相爷叫属下前来，究竟何事？”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你！”费相站起来，拉过稽雷殷仔细打量，赞许道：“你这次办事，我甚为欣赏，有你辅佐陛下，定能成就大业。“
“相爷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呵呵，我说的句句是真，难不成你还要推拒不成？”费相笑着说。
“属下惶恐！”稽雷殷躬身道。
“行了，”费相挥挥手，“既然你没事了，那么我们就来谈谈你这次的任务吧！”
“相爷您请吩咐。”
“我已经派人调查了，”费相皱眉道：“这段时间，有不少人暗中针对陛下和你，你要注意安全。”
“是，谢相爷关心！”
“你这次做得非常好，这件事你办得非常妥善。”
“能够完成相爷交代的任务，属下感激不尽！“
费相哈哈一笑，“我这辈子，就佩服你这样稳重、有胆识、又忠诚、还能力卓著的年轻将领。以前的你，我就很看好你。所以这些年，我才会把兵部的事宜一并交给你打理，你也没让我失望。”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为我找回一个女婿！”
“什么？”稽雷殷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哪一个？”
“自然是当今皇帝了。”
稽雷殷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相爷，您怎么……怎么把皇帝陛下介绍给属下了，这可使不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费相反驳，“你娶了他，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呢？”
稽雷殷连连摇头：“这不合规矩！”
“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陛下已经二十五岁，至今未娶亲，若是再拖延下去，难免遭人诟病。你是我费相的人，又是当今陛下信赖之人，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正该早点把婚期定下来才是。“
费相的语气平缓而严厉，不容置喙。
“属下……”
稽雷殷还欲辩解，可费相根本就懒得听他解释，直截了当地说：“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必须得娶妻生子，你若是敢违抗，我决饶不了你。”
稽雷殷吓坏了，忙跪伏在地上求饶：“属下绝不敢违背相爷的命令！但是……陛下他……他是君王，是天子，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那又怎么样？”费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现在是我的女婿，他的父母都是我费家的长辈，我们两家世代通婚，岂是寻常百姓家可比的？况且他现在只剩你一个朋友，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孤独终老吗？”
稽雷殷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费相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也不希望殿下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可是陛下毕竟是陛下啊，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九五之尊！自己怎么配得上他呢？即使他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他又能有几年寿元，能陪自己度过这几十载？
费相见他沉默不语，似乎猜测到了他的心思，便叹息了一声：“其实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情根本就阻碍不了你，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你坚持下去，我相信你总有机会的，到那时候，你和他的孩子也长大了。等孩子懂事了，他就会知道你对他有多么重要，那样你们的孩子也会记住你。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你就答应我，娶了他吧！”
稽雷殷低垂着眼帘，半晌，咬牙说：“属下愿意奉旨娶她！“
费相露出满意的神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如此甚好，你放心去做吧！我会在后面支持你。”
***
“启奏陛下，费相来访，说有要紧的事要禀报。”李公公在殿外禀报。
纳兰徵抬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费相身上，说道：“宣。”
费相走进大殿，拱手道：“参见陛下！”
纳兰徵指尖敲击着桌面，问道：“不知相爷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臣有要事禀报。”说完，费相把事先准备好的折子拿了出来，双手递了上去。
纳兰徵接过，随便翻了翻。
“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陛下英明，”费相说：“这些事情虽然隐秘，却也逃脱不过陛下的法眼。臣认为，那个假冒的皇帝，必须抓捕归案，以儆效尤。”
纳兰徵冷哼一声，“朕已经颁下诏书，要废黜皇太弟，重新立嫡长子纳兰明珠为帝。现在朕还没动手，费相倒先按捺不住了。”
“陛下……”费相刚要说话，纳兰徵突然抬手制止，“费相，你是不是认为，这次朕会因为一己之私，就废掉皇太弟，换上皇室宗亲来继位？”
“微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纳兰徵嘲讽地瞥他一眼，说道：“你的心里，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费相愣住了，“陛下……这话怎么讲？”
“费相啊费相，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瞒天过海了吗？”纳兰徵冷笑着说：“朕早就发觉了你的阴谋诡计。你以为，朕会毫无防范地把皇太弟扶上帝位？你别忘了，他是朕唯一的儿子，他身体孱弱，根本不堪重负！”
“这……”费相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朕已经下旨了，皇太弟不足为虑，他不是朕的威胁！”纳兰徵冷冷一笑，“而朕最担心的人……就是你费相啊，费相！”
“陛下误会微臣了！微臣绝对没有异心！”费相慌乱的说道：“微臣一直都是追随陛下左右的人！”
纳兰徵盯着他看了许久，费相被看得浑身不适，额角流下涔涔汗水。
“呵呵……”他轻蔑的笑了笑，转瞬收敛了笑意，冷漠道：“费相，你不仅有异心，而且胆大包天，居然敢算计到朕头上来！”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费相扑通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像极了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奴仆：“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微臣绝没有存心加害陛下的意图！微臣一直将陛下视作自己的主人，对陛下忠心不二。陛下，请您千万要明察秋毫，微臣真的没有恶意。”
纳兰徵眯起眼睛，审视了他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好啊！费相，原来你的真正目标竟然不是皇太弟，而是朕啊？你好毒的心肠啊！你是怕朕登基以后，会取消婚约，让你永远失去你的爱人吧？”
费相一怔，随即大声喊冤道：“陛下，您怎么会这样想微臣？微臣对陛下的忠贞天地可鉴，绝无丝毫二心！”
纳兰徵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龙袍，淡淡说道：“那就让朕来替费相分析一下这桩婚事吧。”
稽雷殷进到费相的房内，恭敬的行礼拜见。费相一身朝服，端坐在主位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样？一切都好吧？”
“托相爷的洪福，属下一切都好。”稽雷殷恭敬地答道。
“那就好……你回来就好。”费相满意的点头。
稽雷殷看了眼费相，问道：“不知相爷叫属下前来，究竟何事？”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看看你！”费相站起来，拉过稽雷殷仔细打量，赞许道：“你这次办事，我甚为欣赏，有你辅佐陛下，定能成就大业。“
“相爷谬赞，属下愧不敢当。”
“呵呵，我说的句句是真，难不成你还要推拒不成？”费相笑着说。
“属下惶恐！”稽雷殷躬身道。
“行了，”费相挥挥手，“既然你没事了，那么我们就来谈谈你这次的任务吧！”
“相爷您请吩咐。”
“我已经派人调查了，”费相皱眉道：“这段时间，有不少人暗中针对陛下和你，你要注意安全。”
“是，谢相爷关心！”
“你这次做得非常好，这件事你办得非常妥善。”
“能够完成相爷交代的任务，属下感激不尽！“
费相哈哈一笑，“我这辈子，就佩服你这样稳重、有胆识、又忠诚、还能力卓著的年轻将领。以前的你，我就很看好你。所以这些年，我才会把兵部的事宜一并交给你打理，你也没让我失望。”他顿了顿，继续道，“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能为我找回一个女婿！”
“什么？”稽雷殷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哪一个？”
“自然是当今皇帝了。”
稽雷殷一副哭丧着脸的表情：“相爷，您怎么……怎么把皇帝陛下介绍给属下了，这可使不得！”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费相反驳，“你娶了他，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呢？”
稽雷殷连连摇头：“这不合规矩！”
“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陛下已经二十五岁，至今未娶亲，若是再拖延下去，难免遭人诟病。你是我费相的人，又是当今陛下信赖之人，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正该早点把婚期定下来才是。“
费相的语气平缓而严厉，不容置喙。
“属下……”
稽雷殷还欲辩解，可费相根本就懒得听他解释，直截了当地说：“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必须得娶妻生子，你若是敢违抗，我决饶不了你。”
稽雷殷吓坏了，忙跪伏在地上求饶：“属下绝不敢违背相爷的命令！但是……陛下他……他是君王，是天子，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
“那又怎么样？”费相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他现在是我的女婿，他的父母都是我费家的长辈，我们两家世代通婚，岂是寻常百姓家可比的？况且他现在只剩你一个朋友，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孤独终老吗？”
稽雷殷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费相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也不希望殿下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可是陛下毕竟是陛下啊，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九五之尊！自己怎么配得上他呢？即使他真的喜欢自己，可是……他又能有几年寿元，能陪自己度过这几十载？
费相见他沉默不语，似乎猜测到了他的心思，便叹息了一声：“其实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情根本就阻碍不了你，但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只要你坚持下去，我相信你总有机会的，到那时候，你和他的孩子也长大了。等孩子懂事了，他就会知道你对他有多么重要，那样你们的孩子也会记住你。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你就答应我，娶了他吧！”
稽雷殷低垂着眼帘，半晌，咬牙说：“属下愿意奉旨娶她！“
费相露出满意的神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如此甚好，你放心去做吧！我会在后面支持你。”
***
“启奏陛下，费相来访，说有要紧的事要禀报。”李公公在殿外禀报。
纳兰徵抬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费相身上，说道：“宣。”
费相走进大殿，拱手道：“参见陛下！”
纳兰徵指尖敲击着桌面，问道：“不知相爷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臣有要事禀报。”说完，费相把事先准备好的折子拿了出来，双手递了上去。
纳兰徵接过，随便翻了翻。
“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陛下英明，”费相说：“这些事情虽然隐秘，却也逃脱不过陛下的法眼。臣认为，那个假冒的皇帝，必须抓捕归案，以儆效尤。”
纳兰徵冷哼一声，“朕已经颁下诏书，要废黜皇太弟，重新立嫡长子纳兰明珠为帝。现在朕还没动手，费相倒先按捺不住了。”
“陛下……”费相刚要说话，纳兰徵突然抬手制止，“费相，你是不是认为，这次朕会因为一己之私，就废掉皇太弟，换上皇室宗亲来继位？”
“微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纳兰徵嘲讽地瞥他一眼，说道：“你的心里，不是这样认为的吗？”
费相愣住了，“陛下……这话怎么讲？”
“费相啊费相，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瞒天过海了吗？”纳兰徵冷笑着说：“朕早就发觉了你的阴谋诡计。你以为，朕会毫无防范地把皇太弟扶上帝位？你别忘了，他是朕唯一的儿子，他身体孱弱，根本不堪重负！”
“这……”费相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朕已经下旨了，皇太弟不足为虑，他不是朕的威胁！”纳兰徵冷冷一笑，“而朕最担心的人……就是你费相啊，费相！”
“陛下误会微臣了！微臣绝对没有异心！”费相慌乱的说道：“微臣一直都是追随陛下左右的人！”
纳兰徵盯着他看了许久，费相被看得浑身不适，额角流下涔涔汗水。
“呵呵……”他轻蔑的笑了笑，转瞬收敛了笑意，冷漠道：“费相，你不仅有异心，而且胆大包天，居然敢算计到朕头上来！”
“陛下，请听微臣一言！”费相扑通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样子像极了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奴仆：“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微臣绝没有存心加害陛下的意图！微臣一直将陛下视作自己的主人，对陛下忠心不二。陛下，请您千万要明察秋毫，微臣真的没有恶意。”
纳兰徵眯起眼睛，审视了他片刻，突然哈哈大笑：“好啊！费相，原来你的真正目标竟然不是皇太弟，而是朕啊？你好毒的心肠啊！你是怕朕登基以后，会取消婚约，让你永远失去你的爱人吧？”
费相一怔，随即大声喊冤道：“陛下，您怎么会这样想微臣？微臣对陛下的忠贞天地可鉴，绝无丝毫二心！”
纳兰徵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龙袍，淡淡说道：“那就让朕来替费相分析一下这桩婚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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