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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疯男人与灭门案

    “嗒、嗒、嗒......”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饿又困又怕的我,听到了一阵嗒嗒声便醒来,我想应该是有人在墙外边,如果我喊,他应该会进来救我。”

    “可是谁知我没有来得及喊出口,我却几乎要被他的话活活吓死!”陶臻眼中含泪,这或许是一段痛苦的记忆,但一个刻意要将往事遗忘的人,却不得已再将它想起来,那种痛苦不亚于将快要愈合脱落的伤疤揭开,再一层一层往上边撒盐。

    那为什么陶臻还要说出来呢?因为她觉得,要不是因为项许昕,她这辈子和家人或许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活着。

    死人尚且已经死了,但是她做过的错事,以及因她引起的后果必须召之于众,错就是错,坏就是坏,不能因她的死亡而一笔勾销,否则活着的人不免再重蹈覆辙,由此引发更多的悲剧。

    与其说陶臻和盘托出是为了揭露项许昕的丑恶嘴脸,不如说是想以自身的经历给那些活着的好的或坏的人,一个警世的提醒。

    善,应有善报;恶,也不应逃脱惩罚。

    “那天在厕所我听到敲打墙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叫喊,外边就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男性,年龄约四五十岁。”

    “他说什么了?”小林的好奇心被勾起。

    “他的精神状态不太对,但他能清晰地说话,他说十年前江湖市的那家灭门惨案是他所为。”陶臻眼神中还是能流露出些许害怕。

    “灭门惨案?”彬队小声说着。

    现在能够确定的是,风竺园地下室的女性死者就是项许昕,而眼前这个之前冒充项许昕的陶臻,知道太多关于以前的故事了,或者可以说是案件。

    “对,灭门惨案,他在墙外说了很多话,尽管我捂住耳朵并不想听,但是厕所的高处有一个开着的窗户,他的声音就从窗户里传进来。”

    “十年前江州一户李姓的人家被灭门,他就是杀人凶手。”项许昕手指甲在桌面上划拉着“一”字。

    “疯子的话不一定可信!”小林说到。

    “真不真实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当时我真真切切被他所说的话吓到了,甚至于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从那以后我心里的噩梦就挥之不去,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项许昕。”陶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恨意一点儿也不比恐惧少。

    “这户李姓的人家很是有钱,但是取之无道,据他当时所说,李老板是做工程的,但是却不是一个踏踏实实干实事的人,他收了甲方的钱,但给做的就是豆腐渣工程,用的就是最次的材料,结果还通过了审核,可以正常居住。”

    “但是他吃了多方的利益,材料上、客户身上,以及工地工人的工资也没能正常发放。”

    “工程一结束,他就人间蒸发,卷款潜逃,一边是豆腐渣工程的楼房问题频出,一边是工人辛苦劳作最终却连工资都没有拿到。”

    “那个男的就是其中的一名工人,当时全家都指着他能拿回工资回家过年,谁知工资却没有半点着落。”

    “他也和其他工友一样,找包工头,包工头说,李老板还欠他工程款没有结呢,自己也是身无分文,不仅如此,还背着一屁股烂债;他们去找劳动局申请帮助,但是需要流程和时间。可是他没有放弃,只能为了自己的工资四处奔走,临近过年,根本就不可能再找到新的工作过渡一下。”

    “他一心只想要回自己的工资,他跟着工友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见到一个有权势的老板,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贴上去,但是始终无果。”

    “突然他的妻子打来电话,女儿高烧不醒,现在就在医院,只等他将钱打过去,立马安排女儿治疗。他心乱如麻,焦急难耐,找遍了所有工友,也只凑齐了652块,就这还是工友们从省吃俭用挤出来的。”

    “但是妻子那边打来电话,说孩子是肺炎,治疗费用约是1000多,自己身上只剩一百多块钱了,就算加上他这边借到的钱,那也还差着两百左右。”

    “不得已,他四处问亲戚好友借钱,但是夜深了,大多都在睡觉或者手机基本是勿扰模式,最终在一番努力下,他还是借到了一百多,孩子妈也在医院门口得几位好心人相助。”

    “孩子妈妈一心抱着孩子在深夜里筹钱,尽管她时不时摸摸孩子的额头,但最终在筹齐钱的前十多分钟,孩子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了。”

    “等到孩子送进抢救室,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不得已,女人只能将冰冷的孩子抱出,她万念俱灰,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命运这般捉弄。”

    “她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她将孩子抱到江边,给男人打了最后一个电话,男人往家中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等他到时,江边只有一部手机,和躺在地上冰冷的还不足三岁的女儿,以及围观的人群。那时他只觉得内心冷若冰刀,是女儿身上那一件陌生人盖住的外衣,给了他最后一点活着的希望。”

    陶臻内心柔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将自己带入了那个场景,毕竟她也即将为人母,孩子的平安和健康无疑是父母心中最大的支撑。

    身为人父的彬队也是感同身受,因为钱,最终失去妻女的男人内心定是崩溃割痛。

    “警察来了,他们帮助打捞尸体,男人将不足三岁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没有哭没有喊,也没有人知道他几乎痛得失声。”

    “他看向偌大湖面上打捞的小船,表面无比平静,他亦抱着女儿跪坐在地上,纹丝不动,就像一座雕像,灵魂彷佛早已随着妻女而去。”

    “他拿起女人的手机,锁屏前是一条还未来得及发给他的短信,‘一直以来,我们贫贱夫妻,什么困难都熬过来了,父母意外、村里的地被占,来到大城市之后找不到工作,失业、被排挤,到现在连自己的辛苦钱都拿不到,为什么最后还要赔上女儿的性命,老公,我想不通......”

    “妻子的尸体被打捞上来了,面容苍白,身形清瘦,是啊,本来就已经够难了,为什么还要难上加难呢?”

    小林心想,这也不是很吓人啊。

    “后来他将妻女埋葬,他就不挑工作,只要能给快钱,他什么都干,只为还清之前欠下的债。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就埋下了复仇的种子。”

    “包工头对自己还不错,现在的结果也不是他造成的。所以,他一心只想找到李老板,讨个说法。”

    “李老板在明,他在暗,找起来也不是十分困难,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李家的一次家宴上,他在卫生间等李老板。”

    “李老板不知其身份,在他道明之后,李老板不仅不打算结清工程款,态度还十分嚣张,所以这一行为点燃了他内心的仇恨,看着李老板那猖狂无度的背影,他摸了摸背后的杀猪刀跟在他身后,进了宴宾厅。”

    “看着李老板那双全的儿女,他气不打一出来,凭什么自己的妻女惨死,他的儿女过得这么舒坦,人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是不讲理智,大家都在欢声笑语中相互聊着天,说着话,完全没有人注意这个径直走进宴宾厅,眼中冒火的男人。”

    “看着李老板那一双儿女,他没有一丝犹豫,手起刀落,前一秒还在欢笑的小儿子瞬间身首异处,鲜血直涌,而其身旁的姐姐,头颅和身子之间也只连着一块白晃晃的肉皮。”

    “直到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均目瞪口呆,呆若木鸡,双腿酸软,谁也不知这个男人为何而来,要杀谁,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尽管瘫软,但也有的人还是被吓得大叫着冲出宴宾厅,有的则躲在桌子下,更有甚者,直接吓得晕死过去,比如李老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