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能看见未来的少女
冰冷的水滴落在脸上。
“果然，我根本杀不了你。”
修也睁开眼，一张苍白的美丽面孔浮现在他的面前。
少女身体微微颤抖，她紧咬嘴唇，眼帘低垂，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修也仰躺着倒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金属触感，少女的刀就插在他的脸侧，同时他的鬼面具被一分为二掉落在旁边。
而少女单脚屈膝跪在他身侧，一张脸就悬在面前。
此刻这张脸庞在沉痛的心绪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紫晶般澄澈的眼眸忽然变得朦胧，深邃的瞳仁深处透出了迷惘的暗影。
“为什么...现在的你不杀了我呢......”
少女的话语轻柔，却又像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胸膛。
“你...认识我吗？”
修也身上的斑纹奇迹般地突然消失了，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明明在新月之夜的黎明前，不会轻易消失的。
难道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吗？
他抬起白皙的手臂拨开那如黑夜般的发丝，轻轻抚上少女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少女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因为找不到适当的语句而彷徨着。
最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西尔提娅......这是我的名字。”
风声在两人之间穿过，不远处战马悲痛地嘶鸣夹杂着士兵们恐惧失措地哀嚎，即使如此，修也的耳畔也只听见了西尔提娅的声音。
“我叫修也。”他说。
西尔提娅轻唤了一声修也的名字，眼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她站起身，眼睛深深望着交战的火光，紫水晶般的眼眸充满了悲伤和怨恨。
“我认识你，因为你是诅咒之子。预言中你会在18岁那年将圣国从大陆上抹去。”
“而我，一年后将会死于你的剑下...”
修也知道这个预言，圣国神殿在十几年前收到了来自神界的启示书。
据说血月之际，诅咒之子手持黑铁，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圣国不复存在。
虽然怎么听都像某个恶劣的家伙写的三流故事，但是却也让圣国人心惶惶，饱受煎熬。
同时修也知道西尔提娅并没完全告诉他实话，毕竟这个预言整个圣国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诅咒之子是谁而已。
即使圣国一直在寻找，至今也未抓到所谓的诅咒之子。
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修也一边想一边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西尔提娅沉默，脸上写满了说了又能怎么办的表情。
但修也可不吃这一套，上前一步，手掌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
“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再说让人迷惑的话...”
“别耍小把戏。”他低头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手上的力道微微使劲。
“你不会相信的，”西尔提亚的声音哽咽，“因为我，看见了未来。”
“什么意思？”
“一年后，你会拿着黑铁剑杀了所有圣国的人，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西尔提娅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不甘心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一直都在等你，但是你出现的实在太晚了......”
“等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希望啊，是摆脱命运的最佳选择。”
修也听到这个和老团长如出一辙的话语，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西尔提娅则是趁机挣脱掉被抓住的手腕，之后站在原地。
“...别再问了。”
之后两人保持沉默，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不远处重重火炬焕发出光芒，照亮了周围的战甲、长矛和利剑。
有的战马挨了箭矢，痛苦地胡乱奔窜。大地鸣动不止，血腥味挥之不去。
西尔提娅她内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握拳头，吸了一口气。
她看着眼前准备站起来的白发少年，红色花瓣般的嘴唇上下一碰，吐出了让对方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跟我走吧。”
她的语气郑重且坚定，却让修也感到无语。
“......？”
修也虽然不读看话本，但是他也知道——前一刻还在战斗的两人，下一秒突然握手谈和。
这怎么看都是三流剧情的展开。
西尔提娅看见对方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要雇佣你保护我。”
“让一个随时会杀你的人......保护你？”
这可把修也整不会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诅咒之子，同时那个未来是真的，那么总有一天他将会杀死眼前的少女不是吗？
这怎么不算是走钢丝呢？修也心想。
“如果那个未来是真的，”西尔提娅咬了咬嘴唇。
然后她伸手捧起修也的脸庞，因为她砍掉对方戴着面具的关系，修也的本来面貌展示在眼前。
西尔提娅这才发现修也竟然是数一数二的美少年，微微有些吃惊。她目光向上移动，看见了对方眉眼间的一抹朱砂痣。
她的视线盯着那颗红痣，嘴唇微启：“与其把你放走，不如直接留在身边亲自监视。”
她的指尖传来了冰凉的体温，将修也身上的温度一点一滴地吸收过去。
“放心，我会在你动手之前，先杀了你的。”
修也内心想到，她说话可真是直接，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
“我会支付你一大笔佣金。”她那好似红色花瓣的嘴唇吐露出好听的声音。
“你不想死吧，其实我也是...”少女的声音在夜色里是如此清澈透明，让修也不由愣住了。
“你的身份我会替你保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这算是威胁吧，修也迟疑了一会。
西尔提娅并不打算给修也拒绝的机会。
只见西尔提娅面带浅笑地冲修也伸出了手，而鬼使神差般修也握上了对方伸出来的手。
那只戴着皮制手套的手指修长又纤细，难以想象竟然是持刀人的手。
“我们走吧，不然过后就被他们发现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修也挤出了嘶哑的声音，“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
“你想不想知道其他的事？”
西尔提娅上前跨了一步，又一步，然后站在修也的面前。
她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瓶子，笑着说：“只要你乖乖待在我的身边，然后拼尽全力保护我的生命，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是血契瓶，立契之人将他们的血一起装入瓶中，连结性命，永不背叛。
一般只有上位贵族才能获得。
修也忍不住猜想西尔提娅的真实身份，但上天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他们之前弄出的动静太大，还是被人察觉了。
现在他们带着武器过来这边查看情况。
西尔提娅将瓶子收到腰侧的随身小包中，一脸严肃地说：
“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修也看着对方的背影，一阵风卷起少女宛如瀑布的黑发。
叹了口气，提起那把插在地上的巨剑追了上去。
自己真的要因此守护她吗？
修也看着夜空中细细长长的月亮，心中不由疑惑道，自己明明连记忆都没有找回来，现在真的能拯救其他人吗？
十年来他一直都在接受佣兵任务，不是上战场杀敌，就是去讨伐横行的魔物，手上沾满了不知道多少的鲜血。
这样的他真有资格去守护别人吗？
即使在逃跑的路上，西尔提娅也不忘观察修也的情况。
她发现对方的脚边出现了迟疑的痕迹后，对着身边的雇佣兵说道：
“你可别比我先死了，你死了，就没有人来救我了。”
修也听了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此刻某种力量猛然地撼动着他的内心。
“......你是让我、为了你活下去吗？”
“说得真肉麻，你这么理解...也行吧。”
西尔提娅越过了一棵树，其身影宛如飞舞的黑色蝴蝶般轻盈，正好落入修也的眼帘。
她语气带有一丝调侃：“要好好保护我呀，雇佣兵。”
修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果然，我根本杀不了你。”
修也睁开眼，一张苍白的美丽面孔浮现在他的面前。
少女身体微微颤抖，她紧咬嘴唇，眼帘低垂，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修也仰躺着倒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金属触感，少女的刀就插在他的脸侧，同时他的鬼面具被一分为二掉落在旁边。
而少女单脚屈膝跪在他身侧，一张脸就悬在面前。
此刻这张脸庞在沉痛的心绪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紫晶般澄澈的眼眸忽然变得朦胧，深邃的瞳仁深处透出了迷惘的暗影。
“为什么...现在的你不杀了我呢......”
少女的话语轻柔，却又像火焰般灼烧着他的胸膛。
“你...认识我吗？”
修也身上的斑纹奇迹般地突然消失了，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明明在新月之夜的黎明前，不会轻易消失的。
难道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吗？
他抬起白皙的手臂拨开那如黑夜般的发丝，轻轻抚上少女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少女的双唇微微张开，似乎因为找不到适当的语句而彷徨着。
最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西尔提娅......这是我的名字。”
风声在两人之间穿过，不远处战马悲痛地嘶鸣夹杂着士兵们恐惧失措地哀嚎，即使如此，修也的耳畔也只听见了西尔提娅的声音。
“我叫修也。”他说。
西尔提娅轻唤了一声修也的名字，眼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神情。
她站起身，眼睛深深望着交战的火光，紫水晶般的眼眸充满了悲伤和怨恨。
“我认识你，因为你是诅咒之子。预言中你会在18岁那年将圣国从大陆上抹去。”
“而我，一年后将会死于你的剑下...”
修也知道这个预言，圣国神殿在十几年前收到了来自神界的启示书。
据说血月之际，诅咒之子手持黑铁，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圣国不复存在。
虽然怎么听都像某个恶劣的家伙写的三流故事，但是却也让圣国人心惶惶，饱受煎熬。
同时修也知道西尔提娅并没完全告诉他实话，毕竟这个预言整个圣国的人都知道，只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诅咒之子是谁而已。
即使圣国一直在寻找，至今也未抓到所谓的诅咒之子。
这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修也一边想一边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西尔提娅沉默，脸上写满了说了又能怎么办的表情。
但修也可不吃这一套，上前一步，手掌抓住少女纤细的手腕。
“从刚才开始你一直再说让人迷惑的话...”
“别耍小把戏。”他低头看着那双湿润的眼睛，手上的力道微微使劲。
“你不会相信的，”西尔提亚的声音哽咽，“因为我，看见了未来。”
“什么意思？”
“一年后，你会拿着黑铁剑杀了所有圣国的人，我就是其中一个。”
“我不知道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西尔提娅脸上带着痛苦的神情，不甘心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一直都在等你，但是你出现的实在太晚了......”
“等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希望啊，是摆脱命运的最佳选择。”
修也听到这个和老团长如出一辙的话语，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西尔提娅则是趁机挣脱掉被抓住的手腕，之后站在原地。
“...别再问了。”
之后两人保持沉默，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不远处重重火炬焕发出光芒，照亮了周围的战甲、长矛和利剑。
有的战马挨了箭矢，痛苦地胡乱奔窜。大地鸣动不止，血腥味挥之不去。
西尔提娅她内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紧握拳头，吸了一口气。
她看着眼前准备站起来的白发少年，红色花瓣般的嘴唇上下一碰，吐出了让对方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跟我走吧。”
她的语气郑重且坚定，却让修也感到无语。
“......？”
修也虽然不读看话本，但是他也知道——前一刻还在战斗的两人，下一秒突然握手谈和。
这怎么看都是三流剧情的展开。
西尔提娅看见对方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要雇佣你保护我。”
“让一个随时会杀你的人......保护你？”
这可把修也整不会了。如果自己真的是诅咒之子，同时那个未来是真的，那么总有一天他将会杀死眼前的少女不是吗？
这怎么不算是走钢丝呢？修也心想。
“如果那个未来是真的，”西尔提娅咬了咬嘴唇。
然后她伸手捧起修也的脸庞，因为她砍掉对方戴着面具的关系，修也的本来面貌展示在眼前。
西尔提娅这才发现修也竟然是数一数二的美少年，微微有些吃惊。她目光向上移动，看见了对方眉眼间的一抹朱砂痣。
她的视线盯着那颗红痣，嘴唇微启：“与其把你放走，不如直接留在身边亲自监视。”
她的指尖传来了冰凉的体温，将修也身上的温度一点一滴地吸收过去。
“放心，我会在你动手之前，先杀了你的。”
修也内心想到，她说话可真是直接，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
“我会支付你一大笔佣金。”她那好似红色花瓣的嘴唇吐露出好听的声音。
“你不想死吧，其实我也是...”少女的声音在夜色里是如此清澈透明，让修也不由愣住了。
“你的身份我会替你保密，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这算是威胁吧，修也迟疑了一会。
西尔提娅并不打算给修也拒绝的机会。
只见西尔提娅面带浅笑地冲修也伸出了手，而鬼使神差般修也握上了对方伸出来的手。
那只戴着皮制手套的手指修长又纤细，难以想象竟然是持刀人的手。
“我们走吧，不然过后就被他们发现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修也挤出了嘶哑的声音，“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
“你想不想知道其他的事？”
西尔提娅上前跨了一步，又一步，然后站在修也的面前。
她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瓶子，笑着说：“只要你乖乖待在我的身边，然后拼尽全力保护我的生命，我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是血契瓶，立契之人将他们的血一起装入瓶中，连结性命，永不背叛。
一般只有上位贵族才能获得。
修也忍不住猜想西尔提娅的真实身份，但上天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他们之前弄出的动静太大，还是被人察觉了。
现在他们带着武器过来这边查看情况。
西尔提娅将瓶子收到腰侧的随身小包中，一脸严肃地说：
“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
修也看着对方的背影，一阵风卷起少女宛如瀑布的黑发。
叹了口气，提起那把插在地上的巨剑追了上去。
自己真的要因此守护她吗？
修也看着夜空中细细长长的月亮，心中不由疑惑道，自己明明连记忆都没有找回来，现在真的能拯救其他人吗？
十年来他一直都在接受佣兵任务，不是上战场杀敌，就是去讨伐横行的魔物，手上沾满了不知道多少的鲜血。
这样的他真有资格去守护别人吗？
即使在逃跑的路上，西尔提娅也不忘观察修也的情况。
她发现对方的脚边出现了迟疑的痕迹后，对着身边的雇佣兵说道：
“你可别比我先死了，你死了，就没有人来救我了。”
修也听了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此刻某种力量猛然地撼动着他的内心。
“......你是让我、为了你活下去吗？”
“说得真肉麻，你这么理解...也行吧。”
西尔提娅越过了一棵树，其身影宛如飞舞的黑色蝴蝶般轻盈，正好落入修也的眼帘。
她语气带有一丝调侃：“要好好保护我呀，雇佣兵。”
修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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