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旧时疾病
此时牧云舟正在一间简陋的茅草屋之中。
正当她要仔细感知四周环境时，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首先最为明显的是她的视角变高了，这侧面证明了她身体比原来的要高上不少。
而更为明显的是，现在她身体非常虚弱。
甚至刚回过神来的她，会因为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地上，虽然脚下只是普通的黄土地，但她却还是被摔得生疼。
接着是一股锥心的疼痛传来，这种感觉她太过熟悉了，下意识地抓向胸前，却抓了一空。
“没有急救的药瓶？”一个念头闪过。
但她却已经来不及思考其他，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一阵阵地冲击着她的身体，不多时她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失去了最后的血色，接着是嘴唇上的紫色越发深邃。
“原来，这就是发病到最后的症状。”剧烈的疼痛中，她的大脑却恢复了清明。
前世的她出生没多久就被查出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先天性心脏，幸好那一世的她家境还不错，在父母无微不至地照顾下，她的病虽然没有得到根治，但从没有过发病到这种程度。
前世时，她每一次发病，都会得到及时的救治，即使逝世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
而且不多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发不畅，接着是双眼朦胧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现在即使她意志力再强，也挡不住身体本能的溃败。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涣散时，一道温和暖流她从后心处向心脏汇聚，疼痛感正在消退，意识重新恢复清明。
此时她才感知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
“姑娘，现在可好些了？”身后传来的是一个明快的少年声。
听口音，并不是现代华夏统一的华语，但她却听得懂。
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是这个语言她学过，是从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洛都雅音。
少年见她迟迟没有开口回答，以为她还是不舒服，就连忙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身后的木床上。
此时她正好见到那人的容貌，面如冠玉、眉若远山、目似朗星，正是一位清朗俊逸的翩翩少年。
“姑娘，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少年看似关切地问道。
牧云舟轻声回了一句，“多谢。”
虽然少年帮她压制下心脏问题，但剧烈疼痛带来的全身虚弱却没那么快消退，因此她现在说话还有些费劲
当然她说的也是洛都雅音，因此少年是听得懂的，“没想到会在东南海滨会遇到如此纯正的洛都口音。”
牧云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问向少年，“这是哪里？”
“这里是永嘉郡东南方一个小渔村，之前你晕倒在附近的山道上，我就把你带到这里。”少年说着注意到她那依然惨白的脸色和还在发紫的嘴唇，“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拿点吃的。”
少年说完，却是先从边上取出一丛编好的茅草盖在她身上。
这让她稍微有些意外。
“你先将就着，这里是乡野人家，没有什么貂皮、锦衾，只有这样编好的茅草。”少年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之前就请村里人帮忙熬了白粥，过去取一下很快的。”
说完这句后，少年转身跑开。
这间茅草屋不高，门框更是低矮，少年临到门口时差点就要磕到门槛，只好他反应快及时低头避开。
目送少年离开后，牧云舟伸出自己左手仔细打量着。
她记得清楚，前世的自己在左手无名指的指根与第二指节之间有一颗小痣，细小的就像用水笔点了一下，但在白皙手背上应该很明显才对。
她现在的左手虽然和前世一样白皙，甚至连各个手指的长短都几乎一致，然而却没有找到那颗痣。
“难道是我多想了？”她在心里细声说着，原本她以为这就是她前世的身体，因此从身高和其他感觉到都很像，但就是没找到那个明显的标志。
至于看自己的脸，在这样一个像是古代农村的地方，几乎找不到一枚镜子，只能通过照水来辨认自己的容貌。
而且她的感知在这里居然出了些许异常，虽然还是能感知到周遭的事物，却唯独无法感知到自己。
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转而自己感受着自己这具身体。
“很虚弱”这是她第一印象，不仅是发病后的虚弱，还有因为缺少饮食而造成的虚弱。
更为重要的是，她这具身体没有灵脉，甚至连灵窍都没有，此时她完全就是一个病弱少女。
当她细细感知自己的身体时，那名少年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粗陶碗。
“来先喝点粥。”少年说着将陶碗放在床边，见她起身困难又帮忙将她扶起身，并直接用调羹为她喂粥。
白粥入口温热，顺着食道向下，为她的身体带来了丝丝暖意。
她前世发病时，少不得要人喂食，因此算是习惯了，但对面少年看着年轻，却喂粥的手法很是娴熟。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少年见少女脸色变化，还以为是白粥太烫，于是就又多吹了两口，然后才递到她的嘴边。
“没事。”喝了一些白粥的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靠着土墙伸出手去接那陶碗，“我自己来。”
少年也没有犹豫，只是将陶碗放到她手中时很是小心，待确定她真的接稳以后才完全放开手。
此时，这人才自我介绍道，“我叫李知凡，是一名江湖闲游客。”
“牧云舟。”她轻声回应着。
李知凡闻言说道，“在下正有一事相求，希望牧姑娘能当一阵我的姊妹。”
牧云舟没有反驳，却是问道，“有什么说法？”
“之前进村时，为了方便，我和他们说我们是兄妹。事急从权，望请见谅。”李知凡说着居然起身向她赔礼。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牧云舟说着问道，“那我现在是不要应该改名为李云舟了，还有你家中姊妹平日里是如何称呼你的？”
这句话倒是把少年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后才说道，“我在家中行二，你就称呼我为二哥或二兄，好了。”
“那你要怎么称呼我，三妹？还是其他？”牧云舟接着问道。
“就三妹吧，我家里就两兄弟，多了一个妹妹也挺好的。”李知凡很是随意了给自己家里加了一个人口。
牧云舟笑着点点头，然后将用完陶碗和调羹递回去，“那就麻烦二哥了。”
“这是二哥应该做的，我待会就在屋外，你有事的话记得喊我。”少年说完就带着陶碗和调羹离开了这间矮小的茅草屋。
喝完粥的她，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此时她正躺在床上梳理着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虽然没有任何灵力，且身体虚弱，但意外地却依然拥有着原本的感知能力。
正当她要仔细感知四周环境时，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首先最为明显的是她的视角变高了，这侧面证明了她身体比原来的要高上不少。
而更为明显的是，现在她身体非常虚弱。
甚至刚回过神来的她，会因为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地上，虽然脚下只是普通的黄土地，但她却还是被摔得生疼。
接着是一股锥心的疼痛传来，这种感觉她太过熟悉了，下意识地抓向胸前，却抓了一空。
“没有急救的药瓶？”一个念头闪过。
但她却已经来不及思考其他，撕心裂肺的疼痛已经一阵阵地冲击着她的身体，不多时她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失去了最后的血色，接着是嘴唇上的紫色越发深邃。
“原来，这就是发病到最后的症状。”剧烈的疼痛中，她的大脑却恢复了清明。
前世的她出生没多久就被查出患有一种极为罕见的先天性心脏，幸好那一世的她家境还不错，在父母无微不至地照顾下，她的病虽然没有得到根治，但从没有过发病到这种程度。
前世时，她每一次发病，都会得到及时的救治，即使逝世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
而且不多时，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发不畅，接着是双眼朦胧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现在即使她意志力再强，也挡不住身体本能的溃败。
就在她的意识即将涣散时，一道温和暖流她从后心处向心脏汇聚，疼痛感正在消退，意识重新恢复清明。
此时她才感知到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
“姑娘，现在可好些了？”身后传来的是一个明快的少年声。
听口音，并不是现代华夏统一的华语，但她却听得懂。
并不是因为她的能力，而是这个语言她学过，是从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洛都雅音。
少年见她迟迟没有开口回答，以为她还是不舒服，就连忙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到身后的木床上。
此时她正好见到那人的容貌，面如冠玉、眉若远山、目似朗星，正是一位清朗俊逸的翩翩少年。
“姑娘，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少年看似关切地问道。
牧云舟轻声回了一句，“多谢。”
虽然少年帮她压制下心脏问题，但剧烈疼痛带来的全身虚弱却没那么快消退，因此她现在说话还有些费劲
当然她说的也是洛都雅音，因此少年是听得懂的，“没想到会在东南海滨会遇到如此纯正的洛都口音。”
牧云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问向少年，“这是哪里？”
“这里是永嘉郡东南方一个小渔村，之前你晕倒在附近的山道上，我就把你带到这里。”少年说着注意到她那依然惨白的脸色和还在发紫的嘴唇，“你先好好休息，我去拿点吃的。”
少年说完，却是先从边上取出一丛编好的茅草盖在她身上。
这让她稍微有些意外。
“你先将就着，这里是乡野人家，没有什么貂皮、锦衾，只有这样编好的茅草。”少年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之前就请村里人帮忙熬了白粥，过去取一下很快的。”
说完这句后，少年转身跑开。
这间茅草屋不高，门框更是低矮，少年临到门口时差点就要磕到门槛，只好他反应快及时低头避开。
目送少年离开后，牧云舟伸出自己左手仔细打量着。
她记得清楚，前世的自己在左手无名指的指根与第二指节之间有一颗小痣，细小的就像用水笔点了一下，但在白皙手背上应该很明显才对。
她现在的左手虽然和前世一样白皙，甚至连各个手指的长短都几乎一致，然而却没有找到那颗痣。
“难道是我多想了？”她在心里细声说着，原本她以为这就是她前世的身体，因此从身高和其他感觉到都很像，但就是没找到那个明显的标志。
至于看自己的脸，在这样一个像是古代农村的地方，几乎找不到一枚镜子，只能通过照水来辨认自己的容貌。
而且她的感知在这里居然出了些许异常，虽然还是能感知到周遭的事物，却唯独无法感知到自己。
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转而自己感受着自己这具身体。
“很虚弱”这是她第一印象，不仅是发病后的虚弱，还有因为缺少饮食而造成的虚弱。
更为重要的是，她这具身体没有灵脉，甚至连灵窍都没有，此时她完全就是一个病弱少女。
当她细细感知自己的身体时，那名少年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个粗陶碗。
“来先喝点粥。”少年说着将陶碗放在床边，见她起身困难又帮忙将她扶起身，并直接用调羹为她喂粥。
白粥入口温热，顺着食道向下，为她的身体带来了丝丝暖意。
她前世发病时，少不得要人喂食，因此算是习惯了，但对面少年看着年轻，却喂粥的手法很是娴熟。
“怎么了，是不是烫到了。”少年见少女脸色变化，还以为是白粥太烫，于是就又多吹了两口，然后才递到她的嘴边。
“没事。”喝了一些白粥的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靠着土墙伸出手去接那陶碗，“我自己来。”
少年也没有犹豫，只是将陶碗放到她手中时很是小心，待确定她真的接稳以后才完全放开手。
此时，这人才自我介绍道，“我叫李知凡，是一名江湖闲游客。”
“牧云舟。”她轻声回应着。
李知凡闻言说道，“在下正有一事相求，希望牧姑娘能当一阵我的姊妹。”
牧云舟没有反驳，却是问道，“有什么说法？”
“之前进村时，为了方便，我和他们说我们是兄妹。事急从权，望请见谅。”李知凡说着居然起身向她赔礼。
“应该是我谢你才对。”牧云舟说着问道，“那我现在是不要应该改名为李云舟了，还有你家中姊妹平日里是如何称呼你的？”
这句话倒是把少年问住了，他思索了片刻后才说道，“我在家中行二，你就称呼我为二哥或二兄，好了。”
“那你要怎么称呼我，三妹？还是其他？”牧云舟接着问道。
“就三妹吧，我家里就两兄弟，多了一个妹妹也挺好的。”李知凡很是随意了给自己家里加了一个人口。
牧云舟笑着点点头，然后将用完陶碗和调羹递回去，“那就麻烦二哥了。”
“这是二哥应该做的，我待会就在屋外，你有事的话记得喊我。”少年说完就带着陶碗和调羹离开了这间矮小的茅草屋。
喝完粥的她，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此时她正躺在床上梳理着现在的情况。
她现在虽然没有任何灵力，且身体虚弱，但意外地却依然拥有着原本的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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