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交易
六日后。
小溪村内。
“村长，您说什么？”
“您要把许浩然卖到那玄刀门？”
村长家，中年男人听完村长所说后，惊愕无比地问道。
“嗯？你说什么？卖——？”
“能成为玄刀门弟子那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竟然在指责本村长卖人？”
村长微微皱眉，他故意将声音拖长，手中拐杖猛地敲击地板，眼神露出一抹狠厉低沉喝。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村长。”
“只是......只是......”
中年男人连忙摆手解释，神色惶恐不安，急得额头汗珠直冒。
“只是什么？”
村长眯起了眼睛，一副看透男子心思的语气继续开口：“你是想说浩然现在才十岁，这般年纪进入玄刀门那种势力必然会吃尽苦头是么？”
中年男子听完村长的话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对此地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小溪村地处偏僻，背靠大山，本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而玄刀门则是百里外新起的江湖势力，范围囊括周边百里的贫困村镇，偶尔也会在这些村中招收弟子。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所谓的玄刀门也就是些山里恶霸土匪组建起来的，根本算不上什么门派势力。
只是这群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敢自封为“门派”。
许浩然年龄尚幼，若是进了那种地方，必将遭遇毒打折磨........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
“但你不要忘了，像我们这些生活在这边缘地带，得不到保护的普通人，就连生存下去那可都是要看别人脸色的！”
“前些时日玄刀门换了个新门主，刚一上位屁股还没坐热就命令属下向周边村镇提了个条件。”
“敢问村长，那位门主提了什么条件？”
中年男人先是迟疑一会，然后还是问出了口。
“哼！那个条件便是我们村要么再上交一千保银，要么就从村中选出一个年轻的男童送过去。”
“这......村长，一千保银那可关乎到咱们村未来一年的生活开支啊，他们这么做不摆明了就是要人么？”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所以现在摆在我们村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今日再上缴一千保银，要么交出一名男童！二选一，你说该怎么办吧？要不把你的儿子送去？”村长看向中年男子，语气森寒。
“唉......”
中年男子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神色复杂，似悲愤、似无奈......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怎么解决这桩麻烦事，结果倒好那许义正好病故，而他的孙子许浩然......呵呵，若是将他送去玄刀门，我们既能剩下钱两又能将他们家的屋子名正言顺收走，岂不挺好？”村长目光逼视着中年男人，质问道。
“哎！罢了！村中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中年男子闻言沉默了半响，咬了咬牙，终于开口，眼神中带着一抹无奈和悲痛。
“那小子人呢？”
“还在祠堂呢，今天是许义叔头七......”
“让他别守了，玄刀门的人应该也快来了，我们去瞧瞧！”
村长拄着龙头拐杖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扭头对着中年男人说道。
……
祠堂内。
烛火昏暗，弥漫着淡淡哀伤，许浩然独自一人跪坐在棺材旁边。
“爷爷……”
许浩然抬起头看向棺材中安静躺着的爷爷，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哽咽的喊了声。
“等送您入土后，孙儿定然会尊嘱您的话。”
他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爷爷干枯褶皱的皮肤，然后缓缓合拢双眼，眼中噙着泪水，神色坚毅，一字一句地说道。
“吱呀~”
就在这时，祠堂木门被推开了。
“浩然，村长叫你出来。”一名村中青年走进来说道。
“好，我知道了。”
许浩然睁开眸子，擦拭了一下脸庞的泪痕站起身向外走去。
小溪村祠堂外。
“村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许浩然走出祠堂就看见村长一行人就站在外面等着自己。
于此同时，他还瞧见村长身边还站着几名身型高大魁梧的青年汉子。
这几人各个膀大腰圆，肌肉虬结，身披兽皮甲胄，背负阔刀，显然不是小溪村里的人。
看到这些人，许浩然心中顿时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小浩然啊，你爷爷的事情我们村都很惋惜。许义多么好的一个人呐，你这样抛下你离去了，哎！“
“你是咱们整个村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只是可怜你过得太苦了，现在玄刀门招收弟子，所以我想让你加入。”
村长哭丧着脸看向许浩然，然后将玄刀门的事情告知于他。
“村……村长……我……”
“李长老，您看此子如何？是否能入得了门主法眼？”
还没等许浩然开口拒绝，村长便立刻转头对着名灰袍男子一脸谄媚说道。
那灰袍男子约莫四十出头，身形笔直，气息沉稳，显然就是一名习武之人。
“嗯......这小娃确实不错，我们门主应当会喜欢的......”
灰袍男子仔细看了眼许浩然，眼底闪过一丝异彩。
许浩然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皮肤细嫩白皙，虽是瘦弱了点，但身上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灵动之气。
尤其是他的眼眸明亮透彻，像星空般璀璨夺目，令人忍不住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这孩子就正式归你们玄刀门了。”
村长闻言哈哈大笑道，心情甚好。
灰衣男子笑了笑没有回答，对着许浩然斜睨一眼。
“浩然，这位便是玄刀门的李田长老，还不快拜见？”
待灰袍男子露出微笑，村长转头对着许浩然吩咐道。
“我......我不要！我......我不要加入什么玄刀门！”
闻言，许浩然脸上浮现出一丝倔强，摇头反驳道。
“放肆！李长老既然看中你，让你拜入玄刀门是你的福分，你竟敢违逆？”村长闻言大怒，瞪着眼呵斥。
“村......村长，我不会去的。”许浩然此刻两眼泛红，死死盯着村长，嘴巴紧闭。
“混账东西！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李长老都看中了你，你居然不识......”
村长指着许浩然刚想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却被李田拦下。
“小娃儿，你可知我们玄刀门是何种存在？”
李田走到许浩然面前眼睛虚眯，低头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要去为爷爷守灵了......”
许浩然被眼前男人身上的威势压迫得喘不过气，但依旧硬撑着，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刚转过身时，李田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稍一用力......
“呃啊！好......好痛！放......放开我的手！”
被李田这么一抓，许浩然顿感天旋地转，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额头冒汗，连忙挣扎。
“村长，既然如此，那这娃儿我玄刀门就带走了，没意见吧？”
李田侧过身子，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看着村长。
“没有没有！这是他的福分啊！他要去哪，我都不管！”
村长满脸堆笑，连连摆手说道。
“嗯！很好！”
“若此子门主喜欢，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村免去近两年的保银。”李田继续说道。
“真是如此，那老朽到时定要还好款写李长老了。”村长恭恭敬敬道。
李田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许浩然：“小娃儿，你要是不想吃苦头我奉劝你乖乖跟着我回玄刀门。不然的话......哼!”
许浩然被他这么一威胁，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王......王叔，我不想去什么玄刀门，您能和村长或者这位李长老求求情吗？”
许浩然带着乞求目光看向站在村长身旁的中年男人，希望他帮自己说句话。
“这......呃浩然啊，玄刀门不错的。你过去后要好好跟着师傅习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要听话知道吗。”
中年男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许浩然闻言，浑身僵硬，心中一片冰凉。
旋即，他又抬起头将目光看向四周围观村民......
呼唤着自己认识的村民姓名，然而他失望的发现，这一刻所有人都无视了自己。
“走吧小娃儿，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灰袍男子淡漠说道，然后又轻轻加重力道，只闻许浩然手腕发出骨折的咔嚓声响。
“我不要......我不要！”
许浩然痛得失去支撑，直接半跪在地上，内心感到绝望。
最后，许浩然就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像一条死狗那般被李田扔到村外的马车上给带走了......
小溪村内。
“村长，您说什么？”
“您要把许浩然卖到那玄刀门？”
村长家，中年男人听完村长所说后，惊愕无比地问道。
“嗯？你说什么？卖——？”
“能成为玄刀门弟子那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竟然在指责本村长卖人？”
村长微微皱眉，他故意将声音拖长，手中拐杖猛地敲击地板，眼神露出一抹狠厉低沉喝。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村长。”
“只是......只是......”
中年男人连忙摆手解释，神色惶恐不安，急得额头汗珠直冒。
“只是什么？”
村长眯起了眼睛，一副看透男子心思的语气继续开口：“你是想说浩然现在才十岁，这般年纪进入玄刀门那种势力必然会吃尽苦头是么？”
中年男子听完村长的话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发声。
对此地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小溪村地处偏僻，背靠大山，本就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而玄刀门则是百里外新起的江湖势力，范围囊括周边百里的贫困村镇，偶尔也会在这些村中招收弟子。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所谓的玄刀门也就是些山里恶霸土匪组建起来的，根本算不上什么门派势力。
只是这群人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敢自封为“门派”。
许浩然年龄尚幼，若是进了那种地方，必将遭遇毒打折磨........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
“但你不要忘了，像我们这些生活在这边缘地带，得不到保护的普通人，就连生存下去那可都是要看别人脸色的！”
“前些时日玄刀门换了个新门主，刚一上位屁股还没坐热就命令属下向周边村镇提了个条件。”
“敢问村长，那位门主提了什么条件？”
中年男人先是迟疑一会，然后还是问出了口。
“哼！那个条件便是我们村要么再上交一千保银，要么就从村中选出一个年轻的男童送过去。”
“这......村长，一千保银那可关乎到咱们村未来一年的生活开支啊，他们这么做不摆明了就是要人么？”
中年男人闻言，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所以现在摆在我们村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今日再上缴一千保银，要么交出一名男童！二选一，你说该怎么办吧？要不把你的儿子送去？”村长看向中年男子，语气森寒。
“唉......”
中年男子摇摇头叹息了一声，神色复杂，似悲愤、似无奈......
“本来......我还在考虑要怎么解决这桩麻烦事，结果倒好那许义正好病故，而他的孙子许浩然......呵呵，若是将他送去玄刀门，我们既能剩下钱两又能将他们家的屋子名正言顺收走，岂不挺好？”村长目光逼视着中年男人，质问道。
“哎！罢了！村中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中年男子闻言沉默了半响，咬了咬牙，终于开口，眼神中带着一抹无奈和悲痛。
“那小子人呢？”
“还在祠堂呢，今天是许义叔头七......”
“让他别守了，玄刀门的人应该也快来了，我们去瞧瞧！”
村长拄着龙头拐杖往前迈了一步，然后扭头对着中年男人说道。
……
祠堂内。
烛火昏暗，弥漫着淡淡哀伤，许浩然独自一人跪坐在棺材旁边。
“爷爷……”
许浩然抬起头看向棺材中安静躺着的爷爷，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哽咽的喊了声。
“等送您入土后，孙儿定然会尊嘱您的话。”
他伸出右手抚摸了一下爷爷干枯褶皱的皮肤，然后缓缓合拢双眼，眼中噙着泪水，神色坚毅，一字一句地说道。
“吱呀~”
就在这时，祠堂木门被推开了。
“浩然，村长叫你出来。”一名村中青年走进来说道。
“好，我知道了。”
许浩然睁开眸子，擦拭了一下脸庞的泪痕站起身向外走去。
小溪村祠堂外。
“村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许浩然走出祠堂就看见村长一行人就站在外面等着自己。
于此同时，他还瞧见村长身边还站着几名身型高大魁梧的青年汉子。
这几人各个膀大腰圆，肌肉虬结，身披兽皮甲胄，背负阔刀，显然不是小溪村里的人。
看到这些人，许浩然心中顿时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小浩然啊，你爷爷的事情我们村都很惋惜。许义多么好的一个人呐，你这样抛下你离去了，哎！“
“你是咱们整个村最乖巧懂事的孩子，只是可怜你过得太苦了，现在玄刀门招收弟子，所以我想让你加入。”
村长哭丧着脸看向许浩然，然后将玄刀门的事情告知于他。
“村……村长……我……”
“李长老，您看此子如何？是否能入得了门主法眼？”
还没等许浩然开口拒绝，村长便立刻转头对着名灰袍男子一脸谄媚说道。
那灰袍男子约莫四十出头，身形笔直，气息沉稳，显然就是一名习武之人。
“嗯......这小娃确实不错，我们门主应当会喜欢的......”
灰袍男子仔细看了眼许浩然，眼底闪过一丝异彩。
许浩然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皮肤细嫩白皙，虽是瘦弱了点，但身上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灵动之气。
尤其是他的眼眸明亮透彻，像星空般璀璨夺目，令人忍不住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么这孩子就正式归你们玄刀门了。”
村长闻言哈哈大笑道，心情甚好。
灰衣男子笑了笑没有回答，对着许浩然斜睨一眼。
“浩然，这位便是玄刀门的李田长老，还不快拜见？”
待灰袍男子露出微笑，村长转头对着许浩然吩咐道。
“我......我不要！我......我不要加入什么玄刀门！”
闻言，许浩然脸上浮现出一丝倔强，摇头反驳道。
“放肆！李长老既然看中你，让你拜入玄刀门是你的福分，你竟敢违逆？”村长闻言大怒，瞪着眼呵斥。
“村......村长，我不会去的。”许浩然此刻两眼泛红，死死盯着村长，嘴巴紧闭。
“混账东西！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李长老都看中了你，你居然不识......”
村长指着许浩然刚想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却被李田拦下。
“小娃儿，你可知我们玄刀门是何种存在？”
李田走到许浩然面前眼睛虚眯，低头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要去为爷爷守灵了......”
许浩然被眼前男人身上的威势压迫得喘不过气，但依旧硬撑着，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刚转过身时，李田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然后稍一用力......
“呃啊！好......好痛！放......放开我的手！”
被李田这么一抓，许浩然顿感天旋地转，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额头冒汗，连忙挣扎。
“村长，既然如此，那这娃儿我玄刀门就带走了，没意见吧？”
李田侧过身子，一双鹰隼似的眼睛看着村长。
“没有没有！这是他的福分啊！他要去哪，我都不管！”
村长满脸堆笑，连连摆手说道。
“嗯！很好！”
“若此子门主喜欢，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村免去近两年的保银。”李田继续说道。
“真是如此，那老朽到时定要还好款写李长老了。”村长恭恭敬敬道。
李田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许浩然：“小娃儿，你要是不想吃苦头我奉劝你乖乖跟着我回玄刀门。不然的话......哼!”
许浩然被他这么一威胁，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王......王叔，我不想去什么玄刀门，您能和村长或者这位李长老求求情吗？”
许浩然带着乞求目光看向站在村长身旁的中年男人，希望他帮自己说句话。
“这......呃浩然啊，玄刀门不错的。你过去后要好好跟着师傅习武，将来一定会有出息，要听话知道吗。”
中年男子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袖手旁观。
许浩然闻言，浑身僵硬，心中一片冰凉。
旋即，他又抬起头将目光看向四周围观村民......
呼唤着自己认识的村民姓名，然而他失望的发现，这一刻所有人都无视了自己。
“走吧小娃儿，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灰袍男子淡漠说道，然后又轻轻加重力道，只闻许浩然手腕发出骨折的咔嚓声响。
“我不要......我不要！”
许浩然痛得失去支撑，直接半跪在地上，内心感到绝望。
最后，许浩然就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像一条死狗那般被李田扔到村外的马车上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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