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风起于青萍之末
符明煜回去了，霍生父子继续坐回去，闲谈了几句。
我这一生经历过很多事情，也算见多识广，但是如此少年确是平生仅见，若说他有个三十几岁，有这些想法和成就也算不得什么太惊奇的事情，哪怕是二十多岁，像你这般年龄，一句年少有为也足以形容，算不得惊世骇俗。
偏偏是这么一个小小少年，也只能用天纵其才来形容了。
“会不会是其他人的想法，借他的口说出来的。”霍振亭提了个可能。
“不会！”霍生否定后又稍微解释了几句。
他的背景和交际圈子非常简单，前几天在去半岛，他与震雄机械的蒋生也在在喝下午茶，这少年一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就这么认识了，交谈之下，越聊越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后来因韩参的事情，我就稍微查了查。
这少年近几年过得确实艰苦，他那个父亲他见了非打即骂，也难为他小小年纪挺了过来。
景若恒家和他家算是世交，这些年，对他照顾有加。
锦绣东方成立后，符明煜强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仅仅这一个多月，美联航空和汉莎航空的订单，锦绣东方至少赚了一个亿。你知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多少钱？
你跟弟弟们常去的那家百味，也是符明煜的。老板是景若恒的妻子，符明煜给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是个有情有义的少年。
这些事情一般人哪里会知道，也就是霍生稍微查过才有所了解。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对符明煜好感也就越多。
“像符明煜这种天纵其才的人，只要以后不走歪路，总会有大成就的。你跟他年纪差的不算太多，以后可以多多交往，总会受益的。”霍生又交代了一句，算是结束话题。
……
这阵子没什么事情，符明煜可以说大门不出。二门不卖，一个人憋在家里开始按照时间节点记录一些大事件。
要说九十年代以及千禧年之后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也算是经历过，知道的比较多。
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也就一些影响力巨大的事件能够有所了解，这个还得益于自媒体平台不断的刷屏。
符明煜把能够记得的事件，按照时间顺序，记录下来，又用五笔打字法做了加密。
这个年代肯定没人能够解密就是了，毕竟五笔输入法还要二十多年才会出现。全世界就符明煜一个人懂。
……
五号，芝加哥工业品博览会如期开幕。
高泽川传来消息，RB众多品牌的拉杆箱，同样在出现在芝加哥的工业品展览会上，并且已经在漂亮国上市。
锦绣暂时没有能力经营欧美市场，小日子在一定会借助这个空窗期建立先发优势，是早已经预料到的。
这也是符明煜特意引导的结果，现在的小日子还不是后来叫嚣着要买下漂亮国的小日子，相对来说稍微好打交道一点。
由小日子先去欧美探探路，刺激刺激欧美的企业，相信会好谈很多。
……
十号，经霍生引荐，符明煜见了新界五大家族之一的郑氏族长。
新界五大家族是指邓氏、文氏、廖氏、彭氏及侯氏。
这五大家族都是在宋朝或者明初从内地移居香江，最短的家族移居过来，都已经历经四五百年，至今发展至新界多个地方定居。
由于五大氏族较早迁港，他们都是在广阔肥沃的土地立村，各自置筑围村、祠堂、族学等，并在交通要道成立坊市，逐渐发展成大族。
当初腐国强占新界之后，港府在新界登记地权，发觉五族名下之土地甚多，故此称他们为五大家族。
新界有五大家族，也不是说新界只有这五个家族，大部分新界居民还是类似于明清时期的宗族，大大小小数十上百个家族分散在整个新界，只不过其他家族没有五大家族人多，没有五大家族土地多而已。
与郑氏族长见面是在一个老式茶楼，初次见面看到郑氏族长，看他一身穿着打扮，符明煜还以为回到了民国。
心里当时就是一激灵，可别遇见个老顽固，那可就麻烦了。
郑氏族长就住在元朗，族人都称呼他为望公，已经年过六旬，精神矍铄。
霍生和望公寒暄，介绍符明煜时候提了一句，很优秀的后生仔，旁的没多说。
符明煜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住在元朗，这些都还是知道的，所以进门也称呼了声望公。
霍生与望公交谈，符明煜静静的听着，听了一会才知道，霍生与望公二十年的老交情了，五十年代初，霍生往北运物资，药品，望公以及其他几大家族都是出了力的。
符明煜的担心稍微缓和了下。
聊到买地的事情，望公发问：“前次霍生说买地的事情是个什么章程？”
霍生指了指符明煜：“是小煜要买地，让他来说”
这话把望公说愣了，他还以为符明煜是霍生的后生晚辈，带出来见见世面呢。
符明煜这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让自己表现呢。
“望公有所不知，我是符明煜，也是元朗的孩子，从小在元朗出生，在元朗长大……”
符明煜先跟望公介绍了下自己。
符明煜也没指望能借此攀上什么交情。
“望公，我这在朗屏开了一家做箱包的厂子，叫锦绣东方，现在有一千多人的规模，前阵子跟欧美和小日子做了几回生意，赚到钱了，现在产能不足，就想着趁着手里有钱买块地，最好是能一次买大点，自己建个产业园，以后在扩张也方便。”
“朗屏那地方不是有工业大厦?不够用？”望公对元朗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朗屏的空闲工业大厦还真不够用，我计划年后扩大规模，前期五千人也就差不多了，最终差不多要一个人才行。”
“要这么多人？”望公倒抽了口冷气。
现在整个元朗也不过四十多万人，这还包括跑到九龙和港岛讨生活的人，实际人口肯定没有四十万就是了。
符明煜一张口就是一万人，这架势确实有点吓人。
要知道这一万人可全是青壮年啊，元朗这四十万人去了老弱病残，青壮人口能剩下多少，有三十万么？
一万人，背后就是一万个家庭，就算一家五口，好家伙，整个元朗至少有八分之一的家庭跟着符明煜吃饭，这能不吓人么。
后世曾有过统计，香江工业最高峰的时候，工业人口也不过是二三十万人，后来更是只有五点五万人。
这么一对比，就知道一个工厂用工一万人到底有多少了。
“按说，现在做工业生产，条件最好的地方是大浦新区，基础设施等条件要比元朗更好一些，工人也更好招一些。但我是元朗的孩子，我更想元朗更好一些。锦绣东方的工人薪资，最低的都要六百元，要比香江工人工资薪资高了差不多百分之三十。既然在哪里招工都是招工，为什么不在元朗呢？”
“真有这么高？”
“这个我倒是能够作证，小煜的锦绣东方新招工人都是六百块起步的，达到经理级别都有一千五了，比九龙和港岛的工人薪资都高不少。”霍生给符明煜背书说道。
霍生的名头还是好用的，仅仅是一句背书，望公也就不在多问。
“看好了哪块地？计划要买多大？”
这才是正题。
“如果可行，我计划把洪水桥以南，青山公路以西，一直到天水围渠的地都拿下来，大概一百万坪多点。”
“李屋村那个位置！李屋村怎么安置？就算一万人的工厂也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吧？”望公疑惑。
“总是有备无患的。”符明煜没深说。
霍生看了看望公疑惑的神情，对符明煜说：“把你的计划跟望公说说，这计划要想成功，少不了望公的支持。”
说着还给符明煜使了个眼色。
这下望公更疑惑了，什么计划？还有事情瞒着我？
符明煜自然是心领神会，霍生这是让他直说元朗的至一部分，昨天有交代过的。
符明煜故意望了一眼。故意做出郑重的神色。
“望公，此言不足为外人道”
“我与霍伯父探讨过香江未来的发展，鬼佬不足信，为了攫取香江的利益，必然会大力发展金融业和地产业，其实发展金融业也好，发展地产业也好，都不算坏事。”
“但是，有一点可能大家都没有想过，发展金融业也好，发展地产业也好，都需要大笔资金，全港的资金都流向这两个行业，其他行业怎么办？势必会遭受严重打击。”
“在地产业上，港府获利的手段有两个，一个是英资公司直接下场开发出售，另一个是港府靠着卖地获利。”
“地产不断发展，似乎新界也能获利，这里面确有个问题，从法理上来说，港府是没权出售新界的土地的，就算港府出售新界的土地，也是抢夺新界居民的土地用来出售，在前几年刚发生的事情，望公亲身经历，不需我多言。”
说到这里，符明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也给望公消化的时间。符明煜相信，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老人，这些事望公比自己看的更明白。
“新界地权的事情闹了不止一回，人也死了好些个，现在还能勉强守着，终归是守不住的。”望公到是看的明白，有些忧心忡忡。
符明煜记得是七二年底，港府用了丁权这一招相当恶心的政策，来化解新界居民反抗地权的事情，也为香江的未来埋下了一个大坑。
直到自己那个年代都没解决，现实中，网络上抨击此政策的声音到处都是，想改确艰难的很，既得利益群体全是反对的声音。再加上地产商推波助澜，更是难上加难。
符明煜这一世估计也没办法阻止丁屋政策的出台，他也没想去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有更好的应对办法，为什么非要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只要能够联合一些人，将握住大片的土地，不断的打压房价，让那些大地产商没有暴利的空间，很多事情也就好解决很多。
等到望公消化的差不多了，符明煜继续讲道：
“望公，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香江现在五百多万人，金融业和地产业能够容纳多少人？其他人怎么办？没有工作怎么养活一家人？”
“金融业风险很大的，如果在来一次类似漂亮国或者欧洲国家发生过的金融危机？望公能够想象会发生什么？我想在中环坠楼都得排队。”
“香江的根基被挖空，香江没有未来，元朗怎么办？”
这不是符明煜在故意夸大其词，记忆中一九七三年就有一次，八十年代以后类似的事情更多，中环跳楼的真的是排队。
“这种未来太可怕，所以我和霍伯父商量着，我们可以在元朗打造一个新的工业区，现在我希望能够拿下青山公路旁边的土地，未来我计划拿下青山公路往西一直到海边所有的土地，打造一个九百万坪的工业区。”
“这个工业区打造成功，至少可以提供三十万到四十万个工作岗位，将会成为香江的根基，也会是元朗发展的绝佳助力……”
“在天水围渠以北，以东，我们可以围绕着髻山一圈，打造元朗新城区，在往东跨过西贝河跟现在的元朗城区相连，能够成为一个跟九龙相媲美的新城区……”
望公思索着，这个计划听起来挺美好，可是中间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同样利益也不是一般的大。
“霍生会领头参与？”望公问霍生。
“会参与，但是暂时不能出面，你也知道我跟港府的关系，真要是我领头，福祸难料。”
望公点点头，他也能够理解霍生的处境。
“霍生，这个事情我还是要考虑一下，买地建工业园的事情是好事，但我还是先回去都通个气。”
跟望公见完面，符明煜回了锦绣东方，高泽川又早上打过电话回来，说拉杆箱在芝加哥工业博览会上收到了追捧，因专利在锦绣东方，所有这次锦绣东方有望获得金奖。
顺口还说了一件小事，有欧美的报纸质疑锦绣东方的专利，香江人能发明出出如此有创意的设计吗？
符明煜不喜。
我这一生经历过很多事情，也算见多识广，但是如此少年确是平生仅见，若说他有个三十几岁，有这些想法和成就也算不得什么太惊奇的事情，哪怕是二十多岁，像你这般年龄，一句年少有为也足以形容，算不得惊世骇俗。
偏偏是这么一个小小少年，也只能用天纵其才来形容了。
“会不会是其他人的想法，借他的口说出来的。”霍振亭提了个可能。
“不会！”霍生否定后又稍微解释了几句。
他的背景和交际圈子非常简单，前几天在去半岛，他与震雄机械的蒋生也在在喝下午茶，这少年一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就这么认识了，交谈之下，越聊越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后来因韩参的事情，我就稍微查了查。
这少年近几年过得确实艰苦，他那个父亲他见了非打即骂，也难为他小小年纪挺了过来。
景若恒家和他家算是世交，这些年，对他照顾有加。
锦绣东方成立后，符明煜强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仅仅这一个多月，美联航空和汉莎航空的订单，锦绣东方至少赚了一个亿。你知道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值多少钱？
你跟弟弟们常去的那家百味，也是符明煜的。老板是景若恒的妻子，符明煜给了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是个有情有义的少年。
这些事情一般人哪里会知道，也就是霍生稍微查过才有所了解。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对符明煜好感也就越多。
“像符明煜这种天纵其才的人，只要以后不走歪路，总会有大成就的。你跟他年纪差的不算太多，以后可以多多交往，总会受益的。”霍生又交代了一句，算是结束话题。
……
这阵子没什么事情，符明煜可以说大门不出。二门不卖，一个人憋在家里开始按照时间节点记录一些大事件。
要说九十年代以及千禧年之后的事情，大大小小的也算是经历过，知道的比较多。
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也就一些影响力巨大的事件能够有所了解，这个还得益于自媒体平台不断的刷屏。
符明煜把能够记得的事件，按照时间顺序，记录下来，又用五笔打字法做了加密。
这个年代肯定没人能够解密就是了，毕竟五笔输入法还要二十多年才会出现。全世界就符明煜一个人懂。
……
五号，芝加哥工业品博览会如期开幕。
高泽川传来消息，RB众多品牌的拉杆箱，同样在出现在芝加哥的工业品展览会上，并且已经在漂亮国上市。
锦绣暂时没有能力经营欧美市场，小日子在一定会借助这个空窗期建立先发优势，是早已经预料到的。
这也是符明煜特意引导的结果，现在的小日子还不是后来叫嚣着要买下漂亮国的小日子，相对来说稍微好打交道一点。
由小日子先去欧美探探路，刺激刺激欧美的企业，相信会好谈很多。
……
十号，经霍生引荐，符明煜见了新界五大家族之一的郑氏族长。
新界五大家族是指邓氏、文氏、廖氏、彭氏及侯氏。
这五大家族都是在宋朝或者明初从内地移居香江，最短的家族移居过来，都已经历经四五百年，至今发展至新界多个地方定居。
由于五大氏族较早迁港，他们都是在广阔肥沃的土地立村，各自置筑围村、祠堂、族学等，并在交通要道成立坊市，逐渐发展成大族。
当初腐国强占新界之后，港府在新界登记地权，发觉五族名下之土地甚多，故此称他们为五大家族。
新界有五大家族，也不是说新界只有这五个家族，大部分新界居民还是类似于明清时期的宗族，大大小小数十上百个家族分散在整个新界，只不过其他家族没有五大家族人多，没有五大家族土地多而已。
与郑氏族长见面是在一个老式茶楼，初次见面看到郑氏族长，看他一身穿着打扮，符明煜还以为回到了民国。
心里当时就是一激灵，可别遇见个老顽固，那可就麻烦了。
郑氏族长就住在元朗，族人都称呼他为望公，已经年过六旬，精神矍铄。
霍生和望公寒暄，介绍符明煜时候提了一句，很优秀的后生仔，旁的没多说。
符明煜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住在元朗，这些都还是知道的，所以进门也称呼了声望公。
霍生与望公交谈，符明煜静静的听着，听了一会才知道，霍生与望公二十年的老交情了，五十年代初，霍生往北运物资，药品，望公以及其他几大家族都是出了力的。
符明煜的担心稍微缓和了下。
聊到买地的事情，望公发问：“前次霍生说买地的事情是个什么章程？”
霍生指了指符明煜：“是小煜要买地，让他来说”
这话把望公说愣了，他还以为符明煜是霍生的后生晚辈，带出来见见世面呢。
符明煜这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让自己表现呢。
“望公有所不知，我是符明煜，也是元朗的孩子，从小在元朗出生，在元朗长大……”
符明煜先跟望公介绍了下自己。
符明煜也没指望能借此攀上什么交情。
“望公，我这在朗屏开了一家做箱包的厂子，叫锦绣东方，现在有一千多人的规模，前阵子跟欧美和小日子做了几回生意，赚到钱了，现在产能不足，就想着趁着手里有钱买块地，最好是能一次买大点，自己建个产业园，以后在扩张也方便。”
“朗屏那地方不是有工业大厦?不够用？”望公对元朗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朗屏的空闲工业大厦还真不够用，我计划年后扩大规模，前期五千人也就差不多了，最终差不多要一个人才行。”
“要这么多人？”望公倒抽了口冷气。
现在整个元朗也不过四十多万人，这还包括跑到九龙和港岛讨生活的人，实际人口肯定没有四十万就是了。
符明煜一张口就是一万人，这架势确实有点吓人。
要知道这一万人可全是青壮年啊，元朗这四十万人去了老弱病残，青壮人口能剩下多少，有三十万么？
一万人，背后就是一万个家庭，就算一家五口，好家伙，整个元朗至少有八分之一的家庭跟着符明煜吃饭，这能不吓人么。
后世曾有过统计，香江工业最高峰的时候，工业人口也不过是二三十万人，后来更是只有五点五万人。
这么一对比，就知道一个工厂用工一万人到底有多少了。
“按说，现在做工业生产，条件最好的地方是大浦新区，基础设施等条件要比元朗更好一些，工人也更好招一些。但我是元朗的孩子，我更想元朗更好一些。锦绣东方的工人薪资，最低的都要六百元，要比香江工人工资薪资高了差不多百分之三十。既然在哪里招工都是招工，为什么不在元朗呢？”
“真有这么高？”
“这个我倒是能够作证，小煜的锦绣东方新招工人都是六百块起步的，达到经理级别都有一千五了，比九龙和港岛的工人薪资都高不少。”霍生给符明煜背书说道。
霍生的名头还是好用的，仅仅是一句背书，望公也就不在多问。
“看好了哪块地？计划要买多大？”
这才是正题。
“如果可行，我计划把洪水桥以南，青山公路以西，一直到天水围渠的地都拿下来，大概一百万坪多点。”
“李屋村那个位置！李屋村怎么安置？就算一万人的工厂也不需要这么大的地方吧？”望公疑惑。
“总是有备无患的。”符明煜没深说。
霍生看了看望公疑惑的神情，对符明煜说：“把你的计划跟望公说说，这计划要想成功，少不了望公的支持。”
说着还给符明煜使了个眼色。
这下望公更疑惑了，什么计划？还有事情瞒着我？
符明煜自然是心领神会，霍生这是让他直说元朗的至一部分，昨天有交代过的。
符明煜故意望了一眼。故意做出郑重的神色。
“望公，此言不足为外人道”
“我与霍伯父探讨过香江未来的发展，鬼佬不足信，为了攫取香江的利益，必然会大力发展金融业和地产业，其实发展金融业也好，发展地产业也好，都不算坏事。”
“但是，有一点可能大家都没有想过，发展金融业也好，发展地产业也好，都需要大笔资金，全港的资金都流向这两个行业，其他行业怎么办？势必会遭受严重打击。”
“在地产业上，港府获利的手段有两个，一个是英资公司直接下场开发出售，另一个是港府靠着卖地获利。”
“地产不断发展，似乎新界也能获利，这里面确有个问题，从法理上来说，港府是没权出售新界的土地的，就算港府出售新界的土地，也是抢夺新界居民的土地用来出售，在前几年刚发生的事情，望公亲身经历，不需我多言。”
说到这里，符明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也给望公消化的时间。符明煜相信，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老人，这些事望公比自己看的更明白。
“新界地权的事情闹了不止一回，人也死了好些个，现在还能勉强守着，终归是守不住的。”望公到是看的明白，有些忧心忡忡。
符明煜记得是七二年底，港府用了丁权这一招相当恶心的政策，来化解新界居民反抗地权的事情，也为香江的未来埋下了一个大坑。
直到自己那个年代都没解决，现实中，网络上抨击此政策的声音到处都是，想改确艰难的很，既得利益群体全是反对的声音。再加上地产商推波助澜，更是难上加难。
符明煜这一世估计也没办法阻止丁屋政策的出台，他也没想去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有更好的应对办法，为什么非要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只要能够联合一些人，将握住大片的土地，不断的打压房价，让那些大地产商没有暴利的空间，很多事情也就好解决很多。
等到望公消化的差不多了，符明煜继续讲道：
“望公，这还不是最可怕的，香江现在五百多万人，金融业和地产业能够容纳多少人？其他人怎么办？没有工作怎么养活一家人？”
“金融业风险很大的，如果在来一次类似漂亮国或者欧洲国家发生过的金融危机？望公能够想象会发生什么？我想在中环坠楼都得排队。”
“香江的根基被挖空，香江没有未来，元朗怎么办？”
这不是符明煜在故意夸大其词，记忆中一九七三年就有一次，八十年代以后类似的事情更多，中环跳楼的真的是排队。
“这种未来太可怕，所以我和霍伯父商量着，我们可以在元朗打造一个新的工业区，现在我希望能够拿下青山公路旁边的土地，未来我计划拿下青山公路往西一直到海边所有的土地，打造一个九百万坪的工业区。”
“这个工业区打造成功，至少可以提供三十万到四十万个工作岗位，将会成为香江的根基，也会是元朗发展的绝佳助力……”
“在天水围渠以北，以东，我们可以围绕着髻山一圈，打造元朗新城区，在往东跨过西贝河跟现在的元朗城区相连，能够成为一个跟九龙相媲美的新城区……”
望公思索着，这个计划听起来挺美好，可是中间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同样利益也不是一般的大。
“霍生会领头参与？”望公问霍生。
“会参与，但是暂时不能出面，你也知道我跟港府的关系，真要是我领头，福祸难料。”
望公点点头，他也能够理解霍生的处境。
“霍生，这个事情我还是要考虑一下，买地建工业园的事情是好事，但我还是先回去都通个气。”
跟望公见完面，符明煜回了锦绣东方，高泽川又早上打过电话回来，说拉杆箱在芝加哥工业博览会上收到了追捧，因专利在锦绣东方，所有这次锦绣东方有望获得金奖。
顺口还说了一件小事，有欧美的报纸质疑锦绣东方的专利，香江人能发明出出如此有创意的设计吗？
符明煜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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