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毕摩的术法
“毕摩在内地就是巫师吧，要是寻常巫师做法事这种迷信活动我也见过，但今天毕摩所为，我是第一次被震撼。”
“不是他的表演有多精彩，装束有多怪异，而是他做法的时候，我感觉心神受到影响，有一种情不自禁、受控制的感觉。”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刻入灵魂深处，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感觉周边整个世界都在此人掌控之下，跟随他舞动，接受他支配……直到那一刻我站在你身边，突然清醒过来，感到非常后怕，害怕再出现这种状况，于是我紧紧抱住你的胳膊……”
钟灵缓缓描述内心对毕摩的感觉，眼神迷茫，面色苍白，双手微颤，十分惶恐。
倾听钟灵的倾诉，观察到钟灵面部表情和一举一动，杨子提起热水壶往杯中掺入一些开水，端起水杯递到她手里。
触手的那一刹那，钟灵仿佛清醒过来，紧紧抓着温暖水杯，喝了两大口。
“这个毕摩是不是很古怪？”
“先喝几口茶。”
杨子微笑。
“已经说过，喝完这仙茶，保你一身正气，瞧我，一身浩然正气，都是这茶喝出来的。”
杨子边说边露出臂膀上的肱二头肌。
钟灵太紧张，长时间恐惧会导致精神出问题，必须先调节下气氛。果不其然，钟灵终于从迷失心境中被带出来，脸上露出一丝会心微笑。
“其实，我也有和你类似的感觉。”
“毕摩和这个村子一样，都很神秘。初来乍到，对新鲜事物往往会产生浓厚兴趣，容易受到精神共鸣和情绪感染，不要说神秘的毕摩，哪怕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会深深打动我们，你说是不是？”
杨子停顿片刻，见钟灵点头认可，便接着往下说。
“此外，我们一天旅途劳累，神情疲惫，当人疲惫的时候容易失神，更容易受环境条件影响，情感会更加敏感，情绪容易受暗示而失去控制。我虽也有这种反应，只是我平常多有锻炼，所以影响对我来说，比较小一点。”
讲到这，杨子又给钟灵杯中掺了些水，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小酌几口，心满意足发出“吧嗒吧嗒”声音，这种行为也可以缓解紧张气氛。
“很有道理的感觉，”钟灵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师兄果然就是师兄，嘻嘻……”
“其实，毕摩也还真有些本事。想象一下，如果你看到一群鸡，都是普通的公鸡，母鸡，小鸡……突然鸡群中出现一只头顶高高花冠，浑身五彩纹羽，飞天大长尾的鸟，会有什么感受？”
杨子盯着钟灵，傻傻地笑。
“切，不就是凤凰吗？还大鸟……鹤立鸡群？……你是指，我知觉中出现比较效应？”
钟灵幡然醒悟。
“可不就是吗。”
“毕摩是全村最有智慧最有能耐的人，在那般环境中，那种氛围下，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神神秘秘，高高在上，众人所仰，众星拱月，他的形象能不深入人心吗，再加上我们前面所说的那些状况，被毕摩一举一动深深吸引就很正常。”
“对于我们这些有独立精神，自主思想的人，当感觉被吸引、被控制，就会极度不适应，感觉受到威胁，甚至是伤害，但这都是正常情况，对吧。”
杨子喝了口茶，话都说到这个程度，想必钟灵内心疑虑应该能够得到消解了吧。
“我好像有一点明白。谢谢你，师兄。”
钟灵心中疑惑解开，恐惧情愫虽没有完全消散，但也比先前好了不少。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事情有了合理解释，就不再感到神秘，也没有那般害怕。
“这大红袍仙茶，我以后要经常来喝。回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端起杯子又喝一大口，放下杯一溜烟跑啦。
“……晚安。”
杨子呆呆地看着门口，这就好啦……
人生导师可真不容易。
……
钟灵离开后，杨子在宿舍周围巡察一番，作为安全联络员要担负一定责任，这可是王老师亲自交待。
八名队员房间是连号挨着，钟灵、王青和孟晓琳三女生在中间，男生则是在两头，就这么一排房子大约十来间，其中亮着灯的就是队员们所在，在暗夜中十分醒目。
杨子循着房子四周小路走一遭，没发现任何异常。村民们没在附近居住，这是一片举行篝火晚会的小广场，此时非常安静，再没有任何其他灯火，有的只是四周一片漆黑且寂静的树林，还有天上繁星点缀的星空。
深吸一口气，伸展一番筋骨，感受这暗夜的气息，这片峡谷万籁俱静，黑得像一块墨玉，纯粹，透彻。杨子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凝神聚气，运行周天，试图去感受这片峡谷的天地灵气。
“咦，好浓郁！”
杨子眼前一亮，顿时欣喜万分。
一股股灵气随着周天运行，缓缓汇入体内，和体内灵气融合，顺着周天线路冲刷身体每一处穴位，滋润每一块肌体组织和每一个细胞，阵阵舒爽的感觉令杨子忍不住呻吟出来，相比之前所感受的淡淡灵气，这里的天地灵气如同实质一般。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莫非这就是道，或者是气？”
此处天气灵气浓郁，令杨子深刻感受到其独特的物质存在，这绝不是虚无缥缈的幻觉或想象。
尽管肉眼还看不到周边天地灵气，但从进入体内的灵气数量和质量来看，它们如同小溪一般汩汩地涌进身体，带来一阵阵舒爽，而且随着灵气对身体穴位和肌体组织的冲刷，杨子感受到身体正逐渐发生实质性变化，似乎有一些液体物质从体表渗透出来，像汗水，像血液，但绝不是汗水，也不该是血液，比汗水要粘稠，也没有流血的疼痛感，这种液体物质还发出阵阵酸臭。
居然有如此好的条件，杨子感到非常幸运，没想到战战兢兢地来到正元村，原以为要应付一些难以应付的未知麻烦，首先送上来的居然是一顿灵气大餐。
机会难得，杨子全身心投入周天运行中，不断地吸纳四处奔涌而来的天地灵气。
体内气势越来越澎湃，气感越来越充盈。百会、神庭、人中、任脉、下丹田、涌泉、尾闾、督脉、枕中等全身各大穴脉逐渐形成一个个气旋，不断挤压和扩张着穴脉自身。
周天运行速度也越来越快，杨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断被膨胀的气球，虽然没有被撑爆的感觉，但也体验到从内到外的一种压力。随着压力越来越大，似乎感觉到体内灵气正在开辟新的运行线路，之前没感受到的穴位此时正逐渐打开，新的气脉开始形成并且线路渐渐清晰……
这是什么情况？
杨子对自己身体出现的新变化感到好奇。新的穴位打开和新的气脉形成，是不是意味着周天运行线路可以改变和扩充？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能实现对骨骼肌肉和身体组织的精妙操控？
这应该是好事，至少此时的身体，正不断地吸纳天地灵气，新出现的穴位和气脉逐渐增多，一个接一个穴位，一条接一条气脉，就如同血管从原先一条主血脉，逐渐分流和衍生出更多支脉，这并不影响原先血脉流动，反而让血液循环更复杂、更精细。这绝对是一种进步。
从吸收天地灵气的状态中停止下来，杨子体内已经形成二十七个气穴，彼此连接，以下丹田为核心，呈现放射状网络气脉结构。感受着体内这幅奇特穴脉图景，仿佛身上另生一套脉络循环系统，只不过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天地灵气。
“咦，有点意思。”
杨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看到体内气与血的流动，这绝对不是幻觉。人理学张教授曾经提到，技能学习高级阶段是动觉代替视觉，而此时杨子却觉得，自己对身体变化的动觉几乎实质化为内部视觉，可以清晰观察内部变化。
动脉血液从心脏流出流入各大动脉，静脉血液从各条静脉流入回到心脏，灵气从上丹田流出，流经神庭、人中，冲击任脉进入下丹田，在下丹田中汇聚成一个大大的气旋，然后出下丹田下至涌泉，再自涌泉出，进入人体各条气脉，各条气脉经尾闾汇聚于督脉，继而沿督脉上行至枕中，聚于头顶百会，然后再下行直至下丹田，最终融入下丹田中的缓缓气旋之中。
原先对周天运行线路的了解主要基于罗丽的描述，以及自己的体验感受，如今杨子获得了这种内视能力，能清晰地看到灵气运行线路，以及分布身体各处的储气大穴及气脉，这种感觉就像给自己打了一个B超，不，是比B超更要直接和清晰的画面，实在是太神奇了。
杨子心满意足地眺望远方，天空繁星渐渐隐去，天色已经略微泛白，看来自己在此练功已经许久，天快要亮了。
朝宿舍方向望去，这个时间点只有自己房间的灯还依旧亮着，其他人应该正在熟睡。
杨子收拾一下现场，赶回自己房间。
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去卫生间洗澡，全身上下黏黏糊糊，这酸臭味实在太浓。
杨子手指扣起一团，这是一种像油脂一样的东西，黄中带黑，放在鼻尖闻一闻，酸臭之中还略带腥味，看来是身体组织所排出的物质。
杨子从未注意到自己身体会冒出这些玩意，难道是吸收灵气扩充新的穴位和气脉所排出的体内多余物质？如果是这样，如果自己再多吸纳一些灵气，多开辟一些气穴和气脉，岂不是身体会如同挖隧道一般被挖空？
想到这，杨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在冒险作死。
“有机会得找个秤来称一称，看体重是不是变轻了。”
“不是他的表演有多精彩，装束有多怪异，而是他做法的时候，我感觉心神受到影响，有一种情不自禁、受控制的感觉。”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刻入灵魂深处，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感觉周边整个世界都在此人掌控之下，跟随他舞动，接受他支配……直到那一刻我站在你身边，突然清醒过来，感到非常后怕，害怕再出现这种状况，于是我紧紧抱住你的胳膊……”
钟灵缓缓描述内心对毕摩的感觉，眼神迷茫，面色苍白，双手微颤，十分惶恐。
倾听钟灵的倾诉，观察到钟灵面部表情和一举一动，杨子提起热水壶往杯中掺入一些开水，端起水杯递到她手里。
触手的那一刹那，钟灵仿佛清醒过来，紧紧抓着温暖水杯，喝了两大口。
“这个毕摩是不是很古怪？”
“先喝几口茶。”
杨子微笑。
“已经说过，喝完这仙茶，保你一身正气，瞧我，一身浩然正气，都是这茶喝出来的。”
杨子边说边露出臂膀上的肱二头肌。
钟灵太紧张，长时间恐惧会导致精神出问题，必须先调节下气氛。果不其然，钟灵终于从迷失心境中被带出来，脸上露出一丝会心微笑。
“其实，我也有和你类似的感觉。”
“毕摩和这个村子一样，都很神秘。初来乍到，对新鲜事物往往会产生浓厚兴趣，容易受到精神共鸣和情绪感染，不要说神秘的毕摩，哪怕是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会深深打动我们，你说是不是？”
杨子停顿片刻，见钟灵点头认可，便接着往下说。
“此外，我们一天旅途劳累，神情疲惫，当人疲惫的时候容易失神，更容易受环境条件影响，情感会更加敏感，情绪容易受暗示而失去控制。我虽也有这种反应，只是我平常多有锻炼，所以影响对我来说，比较小一点。”
讲到这，杨子又给钟灵杯中掺了些水，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小酌几口，心满意足发出“吧嗒吧嗒”声音，这种行为也可以缓解紧张气氛。
“很有道理的感觉，”钟灵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师兄果然就是师兄，嘻嘻……”
“其实，毕摩也还真有些本事。想象一下，如果你看到一群鸡，都是普通的公鸡，母鸡，小鸡……突然鸡群中出现一只头顶高高花冠，浑身五彩纹羽，飞天大长尾的鸟，会有什么感受？”
杨子盯着钟灵，傻傻地笑。
“切，不就是凤凰吗？还大鸟……鹤立鸡群？……你是指，我知觉中出现比较效应？”
钟灵幡然醒悟。
“可不就是吗。”
“毕摩是全村最有智慧最有能耐的人，在那般环境中，那种氛围下，他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神，神神秘秘，高高在上，众人所仰，众星拱月，他的形象能不深入人心吗，再加上我们前面所说的那些状况，被毕摩一举一动深深吸引就很正常。”
“对于我们这些有独立精神，自主思想的人，当感觉被吸引、被控制，就会极度不适应，感觉受到威胁，甚至是伤害，但这都是正常情况，对吧。”
杨子喝了口茶，话都说到这个程度，想必钟灵内心疑虑应该能够得到消解了吧。
“我好像有一点明白。谢谢你，师兄。”
钟灵心中疑惑解开，恐惧情愫虽没有完全消散，但也比先前好了不少。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事情有了合理解释，就不再感到神秘，也没有那般害怕。
“这大红袍仙茶，我以后要经常来喝。回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端起杯子又喝一大口，放下杯一溜烟跑啦。
“……晚安。”
杨子呆呆地看着门口，这就好啦……
人生导师可真不容易。
……
钟灵离开后，杨子在宿舍周围巡察一番，作为安全联络员要担负一定责任，这可是王老师亲自交待。
八名队员房间是连号挨着，钟灵、王青和孟晓琳三女生在中间，男生则是在两头，就这么一排房子大约十来间，其中亮着灯的就是队员们所在，在暗夜中十分醒目。
杨子循着房子四周小路走一遭，没发现任何异常。村民们没在附近居住，这是一片举行篝火晚会的小广场，此时非常安静，再没有任何其他灯火，有的只是四周一片漆黑且寂静的树林，还有天上繁星点缀的星空。
深吸一口气，伸展一番筋骨，感受这暗夜的气息，这片峡谷万籁俱静，黑得像一块墨玉，纯粹，透彻。杨子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凝神聚气，运行周天，试图去感受这片峡谷的天地灵气。
“咦，好浓郁！”
杨子眼前一亮，顿时欣喜万分。
一股股灵气随着周天运行，缓缓汇入体内，和体内灵气融合，顺着周天线路冲刷身体每一处穴位，滋润每一块肌体组织和每一个细胞，阵阵舒爽的感觉令杨子忍不住呻吟出来，相比之前所感受的淡淡灵气，这里的天地灵气如同实质一般。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莫非这就是道，或者是气？”
此处天气灵气浓郁，令杨子深刻感受到其独特的物质存在，这绝不是虚无缥缈的幻觉或想象。
尽管肉眼还看不到周边天地灵气，但从进入体内的灵气数量和质量来看，它们如同小溪一般汩汩地涌进身体，带来一阵阵舒爽，而且随着灵气对身体穴位和肌体组织的冲刷，杨子感受到身体正逐渐发生实质性变化，似乎有一些液体物质从体表渗透出来，像汗水，像血液，但绝不是汗水，也不该是血液，比汗水要粘稠，也没有流血的疼痛感，这种液体物质还发出阵阵酸臭。
居然有如此好的条件，杨子感到非常幸运，没想到战战兢兢地来到正元村，原以为要应付一些难以应付的未知麻烦，首先送上来的居然是一顿灵气大餐。
机会难得，杨子全身心投入周天运行中，不断地吸纳四处奔涌而来的天地灵气。
体内气势越来越澎湃，气感越来越充盈。百会、神庭、人中、任脉、下丹田、涌泉、尾闾、督脉、枕中等全身各大穴脉逐渐形成一个个气旋，不断挤压和扩张着穴脉自身。
周天运行速度也越来越快，杨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不断被膨胀的气球，虽然没有被撑爆的感觉，但也体验到从内到外的一种压力。随着压力越来越大，似乎感觉到体内灵气正在开辟新的运行线路，之前没感受到的穴位此时正逐渐打开，新的气脉开始形成并且线路渐渐清晰……
这是什么情况？
杨子对自己身体出现的新变化感到好奇。新的穴位打开和新的气脉形成，是不是意味着周天运行线路可以改变和扩充？这样一来，岂不是更能实现对骨骼肌肉和身体组织的精妙操控？
这应该是好事，至少此时的身体，正不断地吸纳天地灵气，新出现的穴位和气脉逐渐增多，一个接一个穴位，一条接一条气脉，就如同血管从原先一条主血脉，逐渐分流和衍生出更多支脉，这并不影响原先血脉流动，反而让血液循环更复杂、更精细。这绝对是一种进步。
从吸收天地灵气的状态中停止下来，杨子体内已经形成二十七个气穴，彼此连接，以下丹田为核心，呈现放射状网络气脉结构。感受着体内这幅奇特穴脉图景，仿佛身上另生一套脉络循环系统，只不过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天地灵气。
“咦，有点意思。”
杨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看到体内气与血的流动，这绝对不是幻觉。人理学张教授曾经提到，技能学习高级阶段是动觉代替视觉，而此时杨子却觉得，自己对身体变化的动觉几乎实质化为内部视觉，可以清晰观察内部变化。
动脉血液从心脏流出流入各大动脉，静脉血液从各条静脉流入回到心脏，灵气从上丹田流出，流经神庭、人中，冲击任脉进入下丹田，在下丹田中汇聚成一个大大的气旋，然后出下丹田下至涌泉，再自涌泉出，进入人体各条气脉，各条气脉经尾闾汇聚于督脉，继而沿督脉上行至枕中，聚于头顶百会，然后再下行直至下丹田，最终融入下丹田中的缓缓气旋之中。
原先对周天运行线路的了解主要基于罗丽的描述，以及自己的体验感受，如今杨子获得了这种内视能力，能清晰地看到灵气运行线路，以及分布身体各处的储气大穴及气脉，这种感觉就像给自己打了一个B超，不，是比B超更要直接和清晰的画面，实在是太神奇了。
杨子心满意足地眺望远方，天空繁星渐渐隐去，天色已经略微泛白，看来自己在此练功已经许久，天快要亮了。
朝宿舍方向望去，这个时间点只有自己房间的灯还依旧亮着，其他人应该正在熟睡。
杨子收拾一下现场，赶回自己房间。
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关上门去卫生间洗澡，全身上下黏黏糊糊，这酸臭味实在太浓。
杨子手指扣起一团，这是一种像油脂一样的东西，黄中带黑，放在鼻尖闻一闻，酸臭之中还略带腥味，看来是身体组织所排出的物质。
杨子从未注意到自己身体会冒出这些玩意，难道是吸收灵气扩充新的穴位和气脉所排出的体内多余物质？如果是这样，如果自己再多吸纳一些灵气，多开辟一些气穴和气脉，岂不是身体会如同挖隧道一般被挖空？
想到这，杨子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在冒险作死。
“有机会得找个秤来称一称，看体重是不是变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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