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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话——共存与过去

    “表面上是生物学教授,实则背地里进行人体实验吗……”朽木不知流浪到何处,他还是很愧疚,甚至想了结自己的生命。

    不过他想起他还有烂摊子没有收拾完毕,曾经实验用的Inves实验体如今还逍遥法外,容易对人类造成数不尽的伤害。朽木唯一的目标仅此而已,在彻底消灭这些罪孽之后,他再决定离开这个世界。

    “111号实验体,飞鹰。不知为何我能把你记得如此深刻,是因为你在召唤我吗……”朽木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他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飞鹰”这个实验体。朽木曾经在它身上看到了超越Inves的人性,那是生物界的一重大发现,所以朽木对待这个实验体犹如孩子一般照顾。

    在一处草丛中,朽木发现了一个小生物——一只幼年的Inves。这只Inves和其他同类不同,没有那虫子一般的脸,而是一张长着喙的鸟脸,甚至有些可爱。身体还长着未成熟的羽毛,貌似刚出生不久,只不过它的父母都不在身边。

    那个小家伙在看到朽木后没有害怕,而是开心地叫了起来。朽木本来不想理会,可是看在它可爱的样子,朽木还是走了过去。朽木摸了摸那个小家伙的头,小家伙很乖的顺从,没有丝毫兽性。

    “说起来,Inves也只是生物而已啊,整个世界都是由各色的生物构成的。要是人类也能和Inves共存就好了,不需要和平相处,只要互不打扰就足够了。”

    末世降临之后,人类和Inves双方其实都在侵犯对方的家园。本来在另一个拥有末世生态系统的世界里,Inves们无忧无虑地生活着。但是在末世降临地球之后,房屋被毁,人类被天生携带兽性的Inves袭击。而同样的本来过着安稳生活的Inves们也因为人类的生存需要被屠杀。这是一场没有侵略者的战争,但是双方都在经历苦难。

    “我也知道在地球所经历的这一切并不是你们想要的,对吧?”朽木抱着那只小家伙问道,小鸟竟还回应了他一声。朽木感叹万物有灵,可能这就是他当初想成为生物学家的理由吧。

    “好啦小家伙,我该走了,虽然不知道该去哪里。”朽木起身就要走,小鸟跳起来用嘴咬住朽木的裤腿,试图不让朽木离开。

    幼年期的Inves没有对其他生物的具体概念,只知道第一个看见的生物就是自己的妈妈,大部分生物都是如此。朽木觉得如果能亲手养育一只Inves的话,那么不是可以更好研究它了吗?

    “Inves的主要食物是海姆冥界果实,袭击人类也只是因为人类侵占了它们的领地。只要从小洗去它的兽性,让它认识到人类是友善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帮助人类。”朽木将小鸟抱起来顶在头顶,带着它一起流浪。

    小鸟很喜欢朽木,朽木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吸引这个小家伙,于是他决定先给它取个名字。

    “鸟嘴,羽毛,真的全身上下都是鸟的造型呢,倒不如说是鹰。突然觉得它和飞鹰好像啊,不会真是那家伙的孩子吧…既然如此,就叫你鹰仔吧!”

    鹰仔听到这个名字后很兴奋,扇起翅膀飞在朽木周围转圈。一个不小心,鸟嘴勾住朽木的上衣胸口处,将衣服撕了下来。朽木此时注意到了自己胸口好像印着什么。

    朽木之前从没仔细注意过自己的胸口,这次他看到,在那里竟然印着三道竖直的印记,朽木不解这是什么。

    “伤痕吗?什么时候留下的,三道竖直的划痕?是曾经被Inves攻击后留下的伤吗……果然研究这种生物还是有些危险。”朽木不以为然,只当是旧伤痕。不过这三道划痕的样子有那么些许奇怪。

    此时鹰仔嘤嘤叫了起来,朽木意识到应该是肚子饿了,所以带着它一起去寻找果实。

    ……

    回到营地的战国众人在看到只有月城孤身一人后,询问起朽木的下落。

    “他永远不会回来了,老师已经死了。”月城的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说朽木因为自身的罪孽无法再有脸面面见战国,二是那个曾经憧憬崇拜的老师也随着朽木的失忆彻底消失了。

    “你在说什么?月城,你最近好像有些奇怪…”战国注意到了月城最近的变化,音无听后突然担心起朽木,因为月城的话不像是开玩笑。

    “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聊的,加入你们不过是对老师的爱屋及乌罢了。”月城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战国想拦住他问个清楚,可是月城推开战国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月城!你真的…要离开吗…”战国不是很想失去这个同伴,他还没问清楚朽木的下落,还有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战国早已把每个人都当成了家人。

    月城没有任何回应,冷冰冰地走了。

    战国和音无虽然迎来了日影这个可靠的同伴,但是却又失去了朽木和月城。

    ……

    千秋刚回到自己的基地,就察觉到不对劲,似乎有人进入过这里。他让东云搜查刚刚的监控,不过刚来到地下就发现了待在这里的冰川。

    “冰川悠泽?!你是怎么闯进来的!”千秋的地下暗门无意中被冰川破解,冰川看到千秋回来之后没有惊慌,反而责怪千秋大呼小叫。

    冰川:“只是进来坐坐而已,怎么?不欢迎我?”

    千秋:“私闯民宅还这么嚣张!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不会是战国派你来的吧?(〃>目<)”

    冰川:“末世之下谈什么道德标准,早就不管用了。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和战国那家伙结过盟,只是总能碰到他而已。”

    “既然如此,就请离开吧,我还有正事要做。”千秋想立马研制出造物驱动器,这过程中不能有人打扰。

    东云就要前去赶走冰川,可是冰川似乎有事要谈。

    冰川:“喂我说,你是个科学家对吧,还是个制造驱动器的科学家。”

    千秋不知为什么冰川突然提起这个,不过他觉得冰川似乎有事相求自己。

    冰川:“可别忘了我也是假面骑士,但是我现在拥有的力量还是太局限了。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变强。”

    千秋:“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你需要新的力量?并且需要我的帮助?可是我凭什么要帮你。”

    冰川:“你很想得到黄金果实,对吧?我对那个玩意不感兴趣,拯救世界什么的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幼稚了。我只想变强,超越所有人。”

    千秋:“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冰川:“没错,我可以帮助你,不过你要给我新的力量,强大的力量。少一个敌人多一个帮手对你来说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千秋本来不想答应,毕竟自己已经有了东云和八方,不过接下来冰川的举动出乎了千秋的意料。

    冰川伸出一只手臂,只见手臂突然从正常肌肉转变为了Overlord的手臂样式,并且冰川还能在手中凝结出一个冰块。

    冰川:“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进化吧,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不过这让我充满了力量。如何?只要你给我强大的力量,我就会证明给你看的。”

    冰川竟然是人类当中万里挑一的进化者,这让千秋颇为震惊,因为能进化相当于拥有着无穷的潜质,甚至可以通过修炼无限进化。进化者的实力毋庸置疑,只要进化过后,无论是谁都会拥有比人类时期更强大的力量。

    “你居然也能进化!我还以为这辈子只能看见鸠山一个进化者…呃…那就这么说好了,你帮助我获得黄金果实,我给你强大的力量!成交!”千秋最终答应了冰川,冰川计划达成,他早就注意到了千秋的蓝图,直觉告诉他那是个能改变他命运的东西。

    千秋打开电脑插上U盘,导出了造物驱动器的数据,在一番忙活之下,千秋开始制作全新腰带。

    冰川没有闲着,他看着实力强劲的东云,提出要和他切磋切磋。东云也没有拒绝,因为他也想看看进化之人的实力会是什么样子的。

    ……

    战国这边正在外面急切地寻找朽木,他们三个分别分头行动,只不过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到朽木的踪迹。

    战国无意间走到了很远的地方,这地方让他自己都有些认不清路。他四处摸索着,听到附近有人在自言自语。

    战国探头望去,一个人正在急切地原地打转,嘴里一直念叨着一句话:

    “你究竟在哪…你究竟在哪…你究竟在哪里啊!西马哲也!”

    “那个…不好意思,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男人……”战国前去询问朽木的下落,可是还没等他说完,那人在看见战国后竟原地愣住,随即直直倒了下去,把战国吓了一跳。

    战国去扶起这个人,那人使劲揉搓眼睛,仔细看清战国的脸后,大声叫道:

    “我等你等了那么久呜呜…你真的还活着呜呜呜…还能再见到你真的太高兴了呜呜呜呜呜……哲也!”

    “唉?哲也?不是…你似乎认错人了…”战国矢口否认,他从来不认识什么叫哲也的人。不过那人因为太过兴奋竟然晕了过去,这让战国顿时有些难堪。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奇怪的事…”战国只好背起这个男人,回到了熟悉的路线。音无寻找朽木无果后也来到这里正好和战国碰面,不过令音无奇怪的是为什么战国莫名其妙背着一个人。

    战国向音无解释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音无注意到了这个人似乎和战国很熟,可是战国并不知道这个人。

    “莫非,是你失忆之前认识的人?”音无提醒了战国,这让本来不以为然的战国恍然大悟。自己失去了曾经的一切记忆,那么这人的表现来看应该认识曾经的自己,并且还是个熟人。

    二人唤醒了这个人,这人醒来后看到战国第一反应就是紧紧抱住了他,战国被这反应惊到了,究竟是有多大的情谊才会这样?

    “哲也!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之前究竟去哪里了呜呜呜…”

    战国:“你先别激动,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什…什么?我没听错吧?哲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武岛刚直啊!”自称武岛的人似乎对战国不认识自己的反应很吃惊。

    “武岛刚直?呃……我以前可能认识过你吧。不过你说的哲也是谁?难道是…我?”战国第一次听到哲也这个名字,武岛似乎把他认成了这个人,不过战国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是却始终记得自己叫战国无双。

    “哲也?你不会脑子坏掉了吧?你是西马哲也啊!西马哲也!”武岛重复强调这个名字,这让战国都有些不自信了,自己难道真的叫这个名字?

    “哲也……你不会…失忆了吧……”武岛有些慌张地问道。

    “没错,我是失忆了……既然你说你认识我,能告诉我的真实身份吗?”战国终于在这一天遇到了曾经认识的人,他终于可以了解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样了。

    武岛:“这段时间里你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连记忆都失去了…不过没关系,记忆失去了,只要再提一遍不就记起来了吗!”

    “西马哲也,战国驱动器研制项目的其中一员。不过主要负责的不是驱动器的研制,而是关于Inves怪物的研究,你和我都是这个项目中的一员。”

    “我们两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以前我的父母因为某些原因出国工作,所以就每天都寄宿在你家里,很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你的家人。末世降临后,我和你走散,不知你是生是死,但是还是期待着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面。”

    听到武岛这确切完整的回答,战国不由得有些震惊,武岛说的似乎不是假的,自己真的是他所说的西马哲也?战国也算是终于找回过去的记忆,他还以为自己这一身身手会是个武术大师呢,结果是个研究员。

    战国:“我竟然参与过驱动器的研究,而且还是关于Inves的?”

    武岛点了点头,他又向战国说起一起在研究所工作的那段时光,在回忆里,哲也是个和战国性格一致的人,都是极力为他人着想的类型。音无也确定这就是战国,可能是因为失忆后记忆错乱,记错了自己的名字。

    “说起锁种,你曾经还送过我一个呢,我一直都有好好保存。”武岛拿出了自己的锁种,这个锁种是战国曾经送给武岛的,所以武岛很是珍视,每天都会拿干净的毛巾擦拭几遍。

    “等等,提到研究Inves,我们不是来找朽木的吗?”音无想起外出的目的,战国也因为被武岛吸引一时忘了这事。

    武岛:“朽木?你是说朽木野道教授吗?”

    “莫非你认识?啊对了,朽木也是负责Inves研究的人,那么我们都应该认识才对!”战国想起朽木曾经就是这方面的负责人,曾经的战国应该认识朽木才对,不过战国和朽木的共同点就是都缺失了记忆,就这么导致两个熟悉的人变得不熟悉之后又阴差阳错的变得熟悉了起来。

    “朽木教授也在你们这边吗?原来他也活着啊,真想也见他一面呢。”武岛提议和战国音无一起去寻找朽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队友。

    ……

    另一边,搜寻无果的日影发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

    一间在末世中营业的店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