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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残忍的真相

    波塞冬占据鸠山的身体已久,鸠山凭借着强大的意识没有被彻底占领,他可以看到波塞冬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无法做出任何行动。鸠山一直在想办法夺回主权,可是他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

    波塞冬似乎察觉到了鸠山的一部分意识还存在于这具身体里。

    “鸠山,你其实一直都在吧~”波塞冬看似是在自言自语,实则是在用潜意识与鸠山对话。

    “滚出我的身体!我是坚决不会放过你的!”鸠山的声音在波塞冬脑海中徘徊,波塞冬只是笑了笑。

    “你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呵呵~既然你意志如此顽强,我就不彻底抹削你的意识了。你就亲眼看着你想守护的一切慢慢化为泡影吧~”波塞冬轻浮的话惹怒了鸠山,于是鸠山猛的挣扎。

    波塞冬:“无用的,人格终究是无法代替神格的。只要你安分守己,你还是会去到新世界的~”

    鸠山:“我不在乎你那虚伪的新世界!满不在乎地毁掉一个文明再创造一个,这就是所谓的神吗!”

    波塞冬:“因为,我们觉得好玩啊哈哈哈!”

    宙斯和哈迪斯看到波塞冬在自言自语,吐槽他的妄想症又严重了。

    宙斯:“波塞冬,自言自语的事以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寻找进化之人。”

    波塞冬:“那个冰川吗?我看他现在还不够格呢。”

    哈迪斯:“不,是朽木。”

    波塞冬:“啊~那个小怪物啊,我对他的经历还蛮感兴趣的。你知道朽木的一切,对吧鸠山~”

    波塞冬和鸠山的意识对话,鸠山顿感不妙。

    “把朽木野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吧!”波塞冬的意识钻进鸠山的脑海,在里面窥探到了朽木的真实身份。

    “精彩,精彩!人类竟有这般操作!真是有趣!”波塞冬将鸠山的记忆共享给宙斯和哈迪斯,两位在看到后也直呼精彩。

    “但是,朽木真的算是进化之‘人’吗?”波塞冬问宙斯。

    “那种人类的精神继承到了他身上,在进化之后带着人类意志的生物是当之无愧的进化之人。”宙斯解释道,哈迪斯则是邪魅一笑。

    “那么,就让他作为第二个容器好了。”

    ……

    战国与自己的父亲西马骏风终于相见,二人有很多想诉说的话,可是提到战国为什么会失忆时,西马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只口不提。

    战国:“父亲,在我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西马:“抱歉,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想你留在这世上。”

    西马的话令战国有些懵,难道知晓这段记忆的话自己会从这世上消失吗?

    “那,您的驱动器是从哪里得到的呢?”战国只好问西马关于驱动器的事,西马如实回答。

    “其实这个驱动器是我昨天刚得到的,本来是外出寻找你,可是却发现在一片废墟之下藏着几个,于是就都拿回来了。”西马提到的废墟是日影宅邸,以前鸠山手里有五个驱动器,其中三个分别由鸠山、战国还有朽木持有,如今剩下的两个都很幸运的没有损坏。

    战国:“您知道驱动器的使用方法?”

    “当然,当初就是为了给你这个年轻人机会,我才没有参加项目。”西马也是一名科学家,曾经的战国和西马一样优秀。

    朽木看着和睦的父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之前斩钉截铁地说离开战国,可是刚遇到的准备一起生活的新伙伴又是战国的父亲,自己和战国真是有缘分。

    “朽木,事到如今,请你说清楚,你真的要离开吗?”战国还是想挽回这个伙伴,几人一起经历过那么多,只要互相敞开心扉,一定能回到最初的样子。

    “月城没和你们说过吗?我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朽木有些委屈,月城的话对于朽木这个没有记忆的人来说,实在是伤害太大了。

    朽木一五一十地向战国他们讲述曾经的过往,众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朽木,你觉得,真实的你是这样的吗。”战国语重心长地问朽木。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得不相信……”朽木的眼眶有些湿润。

    战国:“我从来没见过月城口中所描述的朽木。因为我认识的朽木,是个能为伙伴拼上性命,坚持守护和平的人啊!”

    音无:“我们不知道你的过去究竟做过什么,但我们知道的是,你是我们一辈子的战友和伙伴!”

    朽木再也坚持不住了,他放声大哭向战国他们倾诉着,朽木看到伙伴们能一直相信自己实在是太感动了。

    不过好景不长,有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

    “哭兮兮的样子怎么能配的上进化之人的称号呢?朽木!”三神到来,战国和音无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过日影警觉了起来。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日影直接愤怒地变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呢,日影!”哈迪斯很欣赏日影愤怒时的样子。

    此时战国突然意识到这些人就是所谓的神明,看到日影歇斯底里地战斗,战国和音无开始变身。

    西马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的目的好像是朽木,他将朽木拉到一边。

    “日影,这些人就是杀害你哥哥并且占据鸠山身体的罪魁祸首吗!”战国在战斗中问日影,日影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全力以赴,这也让战国心知肚明。

    “你们这些自称神明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摧毁这个世界!”音无也质问那些神明,神明只是哈哈大笑。

    “他们的目的是要找到进化的人类,并把他们送往新世界。但是他们想顺利完成这个任务还得借助进化者的身体来恢复实力。”日影简短的概括了神明们的目的。

    “没想到你都记住了呢~如何,对新世界感不感兴趣啊!”哈迪斯调侃道,不过日影没有多说,而是继续与之交战。

    三神中目前只有波塞冬有进化之人的躯体,所以他的实力目前来说是最强,自然而然地就和战国打了起来。

    西马想上前帮忙,不过战国拦了下来,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去冒险。西马觉得自己根本不用担心,毕竟身为战国的父亲,他最了解战国的实力。

    “首要目标不是他们,拖下去没什么好处。”宙斯提醒另两位神。

    此时宙斯化作一道光线,准备冲向朽木占领他的身体。日影对这一幕很熟悉,于是抓住机会一刀砍去,宙斯没能成功。

    日影:“他们的目标是朽木!朽木你快跑!”

    朽木不知现状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认出了波塞冬,他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战斗。

    “真是深厚的友谊啊!不过你们却把感情付出给一个怪物~真是和你们先前的作风不符呢~”波塞冬的话令战国有些疑惑,他在说什么?怪物是指谁?

    哈迪斯:“你们之前一直为了保护同胞而伤害Inves,却没发现,你们身边就一直待着一个活生生的怪物吗!”

    此时众人都很懵,鸠山在看到不该发生的一幕即将发生时,极力想夺回意识主权,波塞冬一时疏忽,竟真的将波塞冬的人格压了下去。

    “不要让他说出来!大家!快进攻啊!”鸠山大声呼喊着众人。

    “什么意思?!你说的怪物…是…我吗?!”朽木质问哈迪斯。

    “哈哈哈哈~”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那出色的实验体吗?”

    “因为你苦苦寻找的飞鹰,就是你自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段话,众人傻眼了。

    “什…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朽木大声质问,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正的朽木野道,早就已经死啦!”

    朽木身边不知从何时出现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朽木在眨眼之后变成了怪物的样子,回过神来又变回了人类。

    朽木扒开自己的衣服,看到胸口上的奇怪的印记。这不是伤痕,而是三个整齐的数字——1。这就是实验体111号,飞鹰的印记。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战国攻向宙斯和哈迪斯,不过他们却飞到空中。

    “朽木野道,生物学家。在末世降临之前研究Inves,并且有一个最为看好的实验体。末世降临几天之后,真正的朽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为了让自己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在这世上,他做出了一个最疯狂的决定!”

    “朽木启动了自己研发的特殊机器,功能就是可以将人的记忆和外貌传输到另一个生命体上。于是他在临死之前打算将自己的一切都复制到飞鹰这个聪明的实验体上,让他代替自己活下去。”

    “不过还没等朽木将所有的记忆都上传到飞鹰的脑中时,真正的朽木就已经坚持不住咽气了!于是飞鹰的脑中就只有朽木的部分记忆,所以才会有失忆的假象!”

    “而这一切,都被查看监控的鸠山尽收眼底。鸠山为了验证这个疯狂的行动是否成功,于是在处理了朽木的尸体之后,给了你驱动器的同时还安放了炸弹!毕竟即使你真的死了,也只是死了一只无关紧要的Inves罢了!哈哈哈哈!”

    朽木呆住了,短短两天他经历这么多给心灵造成无限打击的事,还都是关于自己的身世。

    “我…是怪物?我…是…飞鹰?我…不是…朽木…野道?……”朽木颤颤巍巍,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鸠山之所以一直没有将真相告诉众人,就是因为这是真正朽木的意愿。他怕将事实告知飞鹰之后,飞鹰会因接受不了而彻底堕落,人格大概率也会从人变成之前的怪物意识。

    众人震惊地看着朽木,朽木紧紧抓着自己的脑袋,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只活生生的Inves。他不敢相信所得知的一切,自己竟然一直在假装人类?自己还一直在残杀同样身为Inves的同胞?

    朽木大声嚎叫,他多么希望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他不断敲击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唤醒自己。他看着变成Inves样子的手臂,彻底绝望了。

    鸠山看到已经疯魔的朽木,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他愤怒地攻向神明,可是意识却在这一瞬间被占领回来,波塞冬的意识又回归主权。

    “看到了吧!你们一直信任的同伴却是个低级的怪物!如果你们真想保护人类的话,怎么不把眼前这个怪物消灭啊!哈哈哈哈!”

    “神明,果然还是太肤浅了吗。”战国的话打破这个氛围。

    “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样呢?不论他的身份如何,他都是和我们共患难的伙伴,真正的战友可不是仅靠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拆散的!”战国义正言辞,这让音无和日影都打起了精神,他们不会介意朽木的身份,毕竟朽木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

    “呵呵,即使你这样说,也掩盖不了事实,你那可悲的同伴现在可是接受不了现实了哦~”

    朽木落魄地站起身,双眼无神。在他的背后突然长出了翅膀,朽木此时就犹如一具没有意识的尸体,飞向了空中失去了身影。

    战国他们大声呼唤朽木,可是朽木的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甚至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宙斯见状就要追赶朽木,战国看到本来即将回来的朽木又一次离去,他终于忍不住了。战国变得异常愤怒,将怒火都撒在了几位神明上,因为战国的疯狂进攻,甚至导致宙斯都脱不开身。

    而目睹这一切的,不止战国一行人,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草丛里观察着一切,他就是已经离开阵营的月城。

    “果然,真正的老师,已经死了。”月城有些惋惜,他的想法果然没有错,现在的朽木不是真正的朽木。

    “但是却冒充老师的身份,害我被骗了那么久,不可饶恕!”月城对于这个事实的见解有些不同,他认为飞鹰是占据了朽木的外貌和记忆,这种行为对月城来说是对老师天大的亵渎。

    战国愈战愈强,这让神明都不禁感叹战国的实力,竟能和三个神明同时交战并且不落下风。

    不过他们的目的可不是和战国纠缠,宙斯一心想得到朽木的身体,即使朽木是由怪物的躯体进化,但天赋却是远超其他怪物的,所以朽木在进化之后可以说是怪物当中的王者。

    “战国无双!强悍的实力,我很是认可!”哈迪斯继日影之后还同样认可了战国,心想人类为什么会有这等实力?感觉战国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了。

    “无需再纠缠下去了,我们走。”宙斯提醒他们。

    于是三位神明化作几道光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战国的气还是没有消,他愤怒地砍着空气,几人也知道现在无法劝他。

    “虽然真相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们都能接受朽木。只是朽木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啊……”战国冷静了下来,只不过还是很悲伤。

    “朽木……呜呜呜呜……”音无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理解朽木的心情,觉得朽木不该遭受这些痛楚。

    西马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默地打开商铺的门走了进去,虽然背对着众人,可是还是能从气氛中感到一丝悲凉。

    日影安慰音无,他在当医生时见过太多因为生死离别而痛苦的事,可是今天的事是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的。

    众人,都陷入了沉重的气氛当中。

    …………

    “喂,我说,你就真打算一直不放手吗?我甚至都没力气了。”在营地里,武岛还抓着小偷不放手。

    “那你把偷的东西都交出来,并保证再也不来这里我才能放手。”武岛虽然手都抓麻了,可还是坚持了下来。

    “我不是都说过你这里根本没什么贵重物品可偷的嘛!真是固执,但还挺有趣的,毕竟能抓住我这个警方追捕数年都逮捕不了的怪盗!”小偷有些骄傲,不过武岛却嗤之以鼻,当小偷还能有自豪感?

    武岛:“警方竟然没能抓住你这个过家家把戏的小偷?”

    “说谁的把戏是过家家呢!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怪盗——池浪濑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