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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蜕变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棍子狠狠地打在李平的手臂上。

    霎时,李平的手臂上呈现了一条清晰可见的血痕,李平疼得哇哇直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西门明尊手中的木棍再次袭来。

    “啪!”

    又是清脆的声响,这一棍打在了李平的大腿上,李平用手抚摸着大腿,眼泪几乎要流出来。

    可西门明尊不管三七二十一,霹雳吧啦一顿乱抽。李平在圈内上蹿下跳,像只被教训的猴子。

    李平左手挡完右手挡,左脚跳完右脚跳,样子既可笑又可怜。

    李平不理解西门明尊为何要抽他,一度怀疑西门明尊是不是不想教他武功,只是为了取乐。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就像西门明尊让他围着东宝城跑,虽然一开始他觉得很痛苦很疑惑,但后面自己不断地突破极限,不仅自己的身体变得强壮,意志力也变得更加坚定。

    西门明尊做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并且是自己求他教学的,就算被抽死,也是他自找的。

    李平的惨叫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吓得周围的鸡狗撒腿就跑,路过的邻居还以为李济在家虐待儿子,频频摇头。

    李平忙于闪躲和格挡西门明尊的木棍,有时因为闪躲,踩到圈外,西门明尊打得就更狠。

    李济看到西门明尊抽打自己的儿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很想上去劝阻,但又迈不开步伐,只好躲在角落里默默看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劝说只是无用之举。

    西门明尊在李济心里,就是惹不起的存在,得当菩萨供着。他杀了街上的混混,官府都不敢拿他怎样,若哪天自己惹怒了这尊杀神,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气息太乱了。”西门明尊一边打一边说。

    “你只顾身体的疼痛而不去注意调整自己的气息,这样你只会感受到越来越多的疼痛。”

    西门明尊继续说:“不要告诉我,这半个多月来,你跑了那么久,还不会控制自己的气息。”

    李平回想起自己奔跑的那些日子,一开始跑的时候,确实因为疲累而呼吸混乱,心跳加速。后面经过调整,使自己有规律的呼吸,气息平稳后,跑起来便没再那么累,而且跑得越来越顺畅。即使最后是爬着回到院子,那也只是力竭了而已。

    想到这,李平深吸一口气,站立不动,犹如一尊石像,任凭棍子抽在自己身上。

    肉体上的疼痛还是让李平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在努力克制。一棍子抽下,他脸上的肌肉都要忍不住颤抖一下。

    李平攥紧拳头,绷紧全身的肌肉,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静。他的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可西门明尊并没有打算收手,越打越快。

    李平克服肉体疼痛,气息变得平稳。他突然睁开眼睛,看着朝自己肩膀上打来的木棍,向后一仰,顺利躲过了。

    “哦?”

    看到李平躲过自己的棍子,西门明尊略感意外。他嘴角微扬,露出笑意,手中的棍子不自觉的加快速度。

    “啪啪啪!”

    又是一顿抽打。

    西门明尊一棍子打下,速度过快,李平格挡不及,狠狠地打在腰子上,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

    “闪躲的时候气息不要乱,格挡的时候要看准时机。”

    西门明尊悠悠教导。

    李平连续被西门明尊抽了五天,身上的淤青多如牛毛。

    不过他闪躲和格挡的速度越来越快,好几次都顺利躲过了西门明尊的棍子。

    李平自然知道,西门明尊放了一大海的水。他两指震断大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果西门明尊愿意,估计光靠这根木棍也能把他劈成两半。

    李平被打的同时,还学会了一门技能,以气护身。

    气,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世上不少人可以刀枪不入,皆是将气练至极致。

    掌握了气,可以以气御物,以气为甲,以气攻击。

    这只是自身之气,修道者,悟道后,除了可以自如运用自身之气,还可以借用自然之气,甚至可以夺他人之气化为己有。

    而人类的最高境界,便是天人合一。

    李平每当感受到自身之气,用以抵挡木棍时,可以消减痛苦。但这种气若隐若现,他还没能熟练掌握。

    觉醒了一种全新的认知,即是一场蜕变。

    “很好,你已经感受到了。”

    西门明尊停下手中的棍子,对着李平说道:“你已感觉到了自身存在的能量,这种能量只有突破肉身极限后,才会感觉到。”

    李平听得入神,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更多关于气的知识。

    “感受到了气只是刚刚开始,若想进一步的修炼,只有一次次的接近生死的边缘,在生命受到极致的威胁时,才能激发,进而领悟。”

    “现在的你,还差得远。以后自己慢慢领悟吧。”

    李平急忙地问:“所以,那天,大人是用气将我孙师父的刀给震断的吗?”

    李平渴望的想知道答案,眼睛睁得很大,用渴望的眼神直直盯着西门明尊。

    “正是。”西门明天回道。

    “那我以后如果学会了气,是不是也可以办到?”李平充满期待的问。

    “人各不同,强者的气,浩瀚如海,霸道至极。一怒而天地色变,可翻江倒海,可山崩地裂。弱者,一辈子都感受不到气。你能达到怎样的境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西门明尊说完,丢掉了手中的木棍。

    “大人,今天不抽我了?”李平问完,自己都感觉这话甚是奇怪,说得他很想找抽似的。

    “你已经感受到了自身的气,我就没必要再抽你了。接下来你自己去领悟即可。”

    “谢谢师父!”李平磕头跪谢。

    “我可不是你师父,你师父是那个姓孙的草包。”西门明尊嫌弃地说道。

    “我不管,大人是我一辈子的师父”

    李平说完,又猛磕了几个头。

    “哈哈哈!”

    西门明尊仰天大笑。

    “师父,这几天我都是挨抽,还没学到什么厉害的绝招,能不能教我一招。”李平试探地问西门明尊。

    李平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放于嘴前,卑微祈求,西门明尊瞥了一眼李平,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最后教你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