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生智计比孔明
“那现在是谁在当皇帝？”
激动过后，李倘坪想到现实问题。
“如今是姓郭的得了天下，以周为国号。”范伯沐简洁作答，马上就转入了吐槽，“他郭氏太祖郭雀儿也一样是谋反起家，都是乱臣贼子！为了自己富贵，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李倘坪心想，他说的应该是周太祖郭威吧？
“不过他运气好，收了个好养子，这个养子郭荣继位之后，荡平中原，扫除南方诸国，再北伐灭辽，不到二十年成就不世之伟业。唉！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一代雄主啊！”
不对呀！李倘坪突然发现问题。
他很清楚地记得，周世宗柴荣在北伐途中患病，被迫撤军，回到开封没多久就驾崩了。
他当皇帝只有五年多时间啊？若不是柴荣病故，主少国疑，又怎么会给赵匡胤抓到黄袍加身的机会。
“等等！”他赶紧截停范伯沐的话，“郭荣？”
“是啊！此人原姓柴，是郭威的内侄。”
“那……那个有没有个赵匡胤，宋……”
“赵匡胤？宋国公？你怎么知道宋国公？”范伯沐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个见识。
“啊……好像听说过。”李倘坪赶紧打岔，“现在皇帝又是谁？”
“周朝已传四帝，当今皇帝郭允崎，十年前继位时还不到十八岁。”范伯沐话题一转，又回到李倘坪身上，“少主，你看，人家十八岁能当皇帝，当了十年了，好得很啊！你也快十八了，当个皇帝肯定不成问题。”
“对，对！”李倘坪敷衍道，心里却在琢磨历史有点不一样了，这就是所谓的平行宇宙吧！
他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先生，我父亲现在哪里？为何不见他？”
“嗯……这个……”范伯沐难得有点吱唔了。
李倘坪心想果然如自己猜想那样。
范伯沐略作调整，便道：“你父亲遵守祖训，率领护卫去探寻赤钥的秘密，遭遇意外受了重伤，回来未能将养恢复，不幸……不幸在十年前故去了。”
李倘坪虽不认识这个所谓的“父亲”，但听到亡故的消息，面上还要假装一点忧伤出来。
范伯沐安慰他道：“少主莫要悲伤了。曾祖李社公直到你父亲的事迹，容属下日后细细说与少主听。当务之急，是要学好文才武功，强大自己。”
李倘坪并不相信他的说法，可也知道这时即使追问，他也不会说出实情。李倘坪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猜测，但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范伯沐说的不是实情。
村里没什么照明手段，人们基本不会走夜路，天刚擦黑，李倘坪已告辞回去。
许久之后，在黑暗的夜里，一个人，也不打灯笼，有如行走在白天一样，大步流星，径直走进范伯沐的小屋。
桌上一灯如豆，灯下两人对坐。
“先生，都说过了？”原来是万铁匠。
“说了。”范伯沐很简洁。
“都说了？”
“嗯～～”范伯沐拖长声音，似乎不高兴他这样问。
万铁匠讪笑两声，转移话题：“那个，少主真的没问题？”
“你还不信我吗？他不但不傻，还可算得上聪明。”范伯沐突然叹了口气，“这算不算否极泰来啊！”
“那就好，那就好！”万铁匠附和，紧接着又问，“这人怎么会由傻变聪明呢？可没听说过。”
油灯火苗摇曳，映照着范伯沐的脸色忽明忽暗，显得极为高深莫测：“少主那天摔晕，必然有奇迹发生。”
万铁匠却不信：“俺只听说有好人摔傻的，没听过有傻子摔好的。”
范伯沐目光在昏黄的灯光笼罩下闪烁：“只能是如此！你要信我，我博览群书，见识当然比你强得不是一点半点。书上说，凡是废柴小子，只要遭遇昏迷、溺水、雷电击中、跌落悬崖，如此等等对常人凶多吉少的意外，必然会有奇遇，得到天授禀赋，然后逆转人生，甚至扭转乾坤……”
万铁匠心里“切”了一声：先生怕不是话本看多了吧！
范伯沐说得正带劲，昏暗中也看不清万铁匠的表情，热切地问道：“你明白了吧？”
万铁匠却不回答，反问道：“那要不是废柴小子，而是翩翩少年、富家公子遭遇这样的意外，也会得到天授吗？”
“不然！”范伯沐答道，“若是翩翩少年、富家公子，大多会导致离魂失忆、绝症缠身，严重的还会假死僵卧，持续多年。”
“这又是什么桥段？”
范伯沐刚要解答，突然醒悟过来，嗔怪道：“你怎么净打岔，不是在说少主吗？”
万铁匠心里嘀咕，不是你先扯到话本上的吗？嘴上却不敢反驳，再追问道：“少主算得上聪明吗？”
“算是聪明，至少比普通村中顽童聪明多了。”范伯沐边说边点头，“你看，他还叮嘱我，不要对村民说他突然变好了，他在村里时不时还会装傻。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万铁匠没有思考的习惯。
“因为像你一样，谁都不会相信啊！”
“不相信又咋样？”
“咋样！”范伯沐看着万铁匠微微摇头，这个万护卫，遗传还真强呢！几代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他略一犹豫，决定还是给万铁匠解释解释：“村民无知，有些怪异现象，不会去理解，反而会害怕。”
“村里没人会害怕。”万铁匠不服道。
“你知道，他知道吗？”
“噢……”万铁匠似乎懂了，“可是这就表示少主聪明吗？”
范伯沐决定还是放弃吧，便把话题转过来：“先说眼前的事，我们现在首先要统一思想。”
“请先生吩咐。”
“首先要统一思想，坚定信心，紧密团结在少主周围，目标一致向前进，共同实现我们的复国梦！”
这个废掉也是你说的，坚定信心也是你说的。万铁匠点头认同：“是！”
“你再派人去山上送信。”范伯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代一番，万铁匠专心听着，连连点头。
等到交代完毕，万铁匠表示全都明白了，叹道：“原来先生早就算计过了，却把俺蒙在鼓里，让俺白白担心。”
范伯沐摆手假谦虚：“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凡事都要想在前面。”
万铁匠听不懂，却不耽误他觉得范伯沐极有学问。
他起身抱拳致意，赞颂道：“一切尽在先生掌握之中，怪不得大伙儿都说先生智计可比孔明！”
范伯沐心里自得，孔明也只是三分天下，然则东不能平吴，北不能伐魏，我可得超过他。
他面上仍是谦虚得很，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他们乱说，平白让我羞惭。”
万铁匠却坚持要赞：“先生太谦虚了，其实说先生是我唐三角的卧龙先生也一点都不过分！”
范伯沐手捻胡须微笑道：“不敢比美卧龙先生，他是人中之龙，我至多是一匹千里马，卧在马槽，等候天机，所以我才会腆着脸自夸，称自己为卧槽先生。”
“是，是！”万铁匠附和道，“卧槽先生只待风云际会，一遇风云便化龙！”
激动过后，李倘坪想到现实问题。
“如今是姓郭的得了天下，以周为国号。”范伯沐简洁作答，马上就转入了吐槽，“他郭氏太祖郭雀儿也一样是谋反起家，都是乱臣贼子！为了自己富贵，把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搭了进去。”
李倘坪心想，他说的应该是周太祖郭威吧？
“不过他运气好，收了个好养子，这个养子郭荣继位之后，荡平中原，扫除南方诸国，再北伐灭辽，不到二十年成就不世之伟业。唉！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一代雄主啊！”
不对呀！李倘坪突然发现问题。
他很清楚地记得，周世宗柴荣在北伐途中患病，被迫撤军，回到开封没多久就驾崩了。
他当皇帝只有五年多时间啊？若不是柴荣病故，主少国疑，又怎么会给赵匡胤抓到黄袍加身的机会。
“等等！”他赶紧截停范伯沐的话，“郭荣？”
“是啊！此人原姓柴，是郭威的内侄。”
“那……那个有没有个赵匡胤，宋……”
“赵匡胤？宋国公？你怎么知道宋国公？”范伯沐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个见识。
“啊……好像听说过。”李倘坪赶紧打岔，“现在皇帝又是谁？”
“周朝已传四帝，当今皇帝郭允崎，十年前继位时还不到十八岁。”范伯沐话题一转，又回到李倘坪身上，“少主，你看，人家十八岁能当皇帝，当了十年了，好得很啊！你也快十八了，当个皇帝肯定不成问题。”
“对，对！”李倘坪敷衍道，心里却在琢磨历史有点不一样了，这就是所谓的平行宇宙吧！
他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先生，我父亲现在哪里？为何不见他？”
“嗯……这个……”范伯沐难得有点吱唔了。
李倘坪心想果然如自己猜想那样。
范伯沐略作调整，便道：“你父亲遵守祖训，率领护卫去探寻赤钥的秘密，遭遇意外受了重伤，回来未能将养恢复，不幸……不幸在十年前故去了。”
李倘坪虽不认识这个所谓的“父亲”，但听到亡故的消息，面上还要假装一点忧伤出来。
范伯沐安慰他道：“少主莫要悲伤了。曾祖李社公直到你父亲的事迹，容属下日后细细说与少主听。当务之急，是要学好文才武功，强大自己。”
李倘坪并不相信他的说法，可也知道这时即使追问，他也不会说出实情。李倘坪还是更相信自己的猜测，但也没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范伯沐说的不是实情。
村里没什么照明手段，人们基本不会走夜路，天刚擦黑，李倘坪已告辞回去。
许久之后，在黑暗的夜里，一个人，也不打灯笼，有如行走在白天一样，大步流星，径直走进范伯沐的小屋。
桌上一灯如豆，灯下两人对坐。
“先生，都说过了？”原来是万铁匠。
“说了。”范伯沐很简洁。
“都说了？”
“嗯～～”范伯沐拖长声音，似乎不高兴他这样问。
万铁匠讪笑两声，转移话题：“那个，少主真的没问题？”
“你还不信我吗？他不但不傻，还可算得上聪明。”范伯沐突然叹了口气，“这算不算否极泰来啊！”
“那就好，那就好！”万铁匠附和，紧接着又问，“这人怎么会由傻变聪明呢？可没听说过。”
油灯火苗摇曳，映照着范伯沐的脸色忽明忽暗，显得极为高深莫测：“少主那天摔晕，必然有奇迹发生。”
万铁匠却不信：“俺只听说有好人摔傻的，没听过有傻子摔好的。”
范伯沐目光在昏黄的灯光笼罩下闪烁：“只能是如此！你要信我，我博览群书，见识当然比你强得不是一点半点。书上说，凡是废柴小子，只要遭遇昏迷、溺水、雷电击中、跌落悬崖，如此等等对常人凶多吉少的意外，必然会有奇遇，得到天授禀赋，然后逆转人生，甚至扭转乾坤……”
万铁匠心里“切”了一声：先生怕不是话本看多了吧！
范伯沐说得正带劲，昏暗中也看不清万铁匠的表情，热切地问道：“你明白了吧？”
万铁匠却不回答，反问道：“那要不是废柴小子，而是翩翩少年、富家公子遭遇这样的意外，也会得到天授吗？”
“不然！”范伯沐答道，“若是翩翩少年、富家公子，大多会导致离魂失忆、绝症缠身，严重的还会假死僵卧，持续多年。”
“这又是什么桥段？”
范伯沐刚要解答，突然醒悟过来，嗔怪道：“你怎么净打岔，不是在说少主吗？”
万铁匠心里嘀咕，不是你先扯到话本上的吗？嘴上却不敢反驳，再追问道：“少主算得上聪明吗？”
“算是聪明，至少比普通村中顽童聪明多了。”范伯沐边说边点头，“你看，他还叮嘱我，不要对村民说他突然变好了，他在村里时不时还会装傻。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万铁匠没有思考的习惯。
“因为像你一样，谁都不会相信啊！”
“不相信又咋样？”
“咋样！”范伯沐看着万铁匠微微摇头，这个万护卫，遗传还真强呢！几代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他略一犹豫，决定还是给万铁匠解释解释：“村民无知，有些怪异现象，不会去理解，反而会害怕。”
“村里没人会害怕。”万铁匠不服道。
“你知道，他知道吗？”
“噢……”万铁匠似乎懂了，“可是这就表示少主聪明吗？”
范伯沐决定还是放弃吧，便把话题转过来：“先说眼前的事，我们现在首先要统一思想。”
“请先生吩咐。”
“首先要统一思想，坚定信心，紧密团结在少主周围，目标一致向前进，共同实现我们的复国梦！”
这个废掉也是你说的，坚定信心也是你说的。万铁匠点头认同：“是！”
“你再派人去山上送信。”范伯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交代一番，万铁匠专心听着，连连点头。
等到交代完毕，万铁匠表示全都明白了，叹道：“原来先生早就算计过了，却把俺蒙在鼓里，让俺白白担心。”
范伯沐摆手假谦虚：“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凡事都要想在前面。”
万铁匠听不懂，却不耽误他觉得范伯沐极有学问。
他起身抱拳致意，赞颂道：“一切尽在先生掌握之中，怪不得大伙儿都说先生智计可比孔明！”
范伯沐心里自得，孔明也只是三分天下，然则东不能平吴，北不能伐魏，我可得超过他。
他面上仍是谦虚得很，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他们乱说，平白让我羞惭。”
万铁匠却坚持要赞：“先生太谦虚了，其实说先生是我唐三角的卧龙先生也一点都不过分！”
范伯沐手捻胡须微笑道：“不敢比美卧龙先生，他是人中之龙，我至多是一匹千里马，卧在马槽，等候天机，所以我才会腆着脸自夸，称自己为卧槽先生。”
“是，是！”万铁匠附和道，“卧槽先生只待风云际会，一遇风云便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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