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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许木身亡

    转而,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几方人马全部停下手里的动作,皆朝墙边靠拢。

    在大厅的一角,刘幺双拳难敌六手,被压制在墙角死死反抗。

    秦爵双手攥着拖把,拖把头浸着水,每当刘月和他的同事在与刘幺交手过后会出现一时空隙,秦爵就会趁此机会将拖把捅在刘幺的脸上,模糊他的视线,接着刘月和他同事就会乘势追击,打刘幺一个措手不及。

    接着灯光突然再次打开亮起,几方人马再次火拼到了一起。

    “老马,现在还不一致对付这些新人,你还跟我过不去?!”

    “隔壁老王!我老马先把你打死,再出狱杀你全家!”

    “我可是清白的!”

    “管你清白还是雀黑,我老马也不差女人,但是你敢在我头上拉屎就不行!我说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活扒了你!”

    远处,白皓再次上楼,站在二楼扶手旁边,等手下的监管调试好扩音器,上前说道:“所有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否则!就往大厅灌水,然后放电缆,要是不想被电死,就按照我说的做,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要动!”

    接着,白皓掏出腰间的手枪,朝空中接连射出一整盒弹匣的子弹。

    应声,所有犯人乖乖照做。

    随即,白皓再次上好子弹,黑漆漆的枪口指向秦爵刘幺,“你两个跟我来审讯室,其他人每人挨五十甩棍,拖进牢里睡觉。”

    犯人闻言唉声唔嚎,可大多数的声音都来自新人。

    等白皓带人押着秦爵和刘幺离开后,老犯人对监管挤眉弄眼,嬉皮笑脸,许诺好处,好处足够大甚至不用挨罚,直接睡觉,好处中规中矩就只能少挨罚或者轻些打。

    新人见此有样学样,处罚也就不算太重,可是代价很大,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这时,在审讯室内。

    刘幺看着秦爵,双眼发狠,转而看向典狱长白皓,“白皓,只要你让我杀了他,我给你四十万!”

    “可以,但不是现在,我还有问题要问他。”白皓背靠在椅子上,一边用手枪敲打着桌子一边说道。

    接着,白皓坐起身来,问向秦爵,“许木那个老家伙有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比如镌刻着花纹的宝石之类的。”

    “没有。”

    闻言,白皓从怀中掏出一只石雕,“这个呢,许木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它。”

    “没有。”

    白皓拿起手枪指着秦爵的眉心,“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装疯卖傻浪费时间,我让你给我说!说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个石雕!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说到最后,白皓站起身来,手枪指着秦爵,双眼瞪圆,浑身颤抖,唾沫星横飞。

    “我说了,没有。”秦爵一脸认真地否定道。

    “好,非常好。”白皓阴阳怪气道。

    “所以他已经没什么价值了,让我杀了他,分你四十万。”刘幺这时提议道。

    “你踏马给老资闭嘴!这里有你踏马说话的份!”白皓盯着他,大声吼道。

    “老家伙一定跟你说了什么的,”白皓转而看向秦爵,继续说道:“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清楚要不要给我主动的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否则我第二天就把你给十八酷刑!”

    接着,又看向刘幺,“再我没说能动他之前,你要是动了他,我就先办了你!”

    半晌后,三人对峙片刻,白皓率先起身离开。等到白皓离开后,刘幺看向秦爵,“不要以为有典狱长说的话就能够保护你,虽然我不能现在杀了你,但是我可以折磨你,明天我要见到你早上跪在我面前,当着所有犯人的面喊我幺爷,不然我先断了你的手脚!”

    刘幺说罢,转身扬长而去。

    秦爵看着他,看着他走了一步,两步,到拐角时,被一群人给架住,那群人都是,监管!

    在许木说那些话时,秦爵就在想老头子无缘无故说这些干什么,好像是要永别了。

    出于好奇,秦爵在前往大厅前,先和刘月去了一趟许木的牢房。

    牢房里内饰齐全,角落里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火炉,里面的碳火炽烤得生铁滚红。

    初来监狱,就有这种待遇,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外家底丰厚给典狱长和队长级别的监管不少钱,另一种就是老人家阅历丰富,识人无数,与典狱长或者那三个鸡毛党的长老认识。

    但是,那只放在窗台上的石雕不见了,其他物品包括牙刷梳子都不见了踪影,明显是被搜刮干净了。

    如果这是在暴动之前,那么新人里面就有内鬼,但是不知道告密给了谁,接着秦爵又查探了其他一些新人的牢房以及老犯人的牢房,发现只有许木的房间被搜刮过。

    然后,到大厅乱斗,典狱长白皓没有在第一时间阻止暴动,而是焦急地在人群里寻找某人。

    接着,有一个监管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摸上腰间的手枪,秦爵还以为是在威胁自己安分点。

    再到后来,审讯室内,白皓的一席话,秦爵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老头子跟这些监狱从事者有莫大的关系,甚至可能是他们的老大。

    而白皓口中的宝石和所谓的许木交付给自己什么东西,会是一种信物,一种权利的象征。

    那么,所有的都串联起来,就有了思路。

    许木的内饰都是典狱长帮忙布置的,后来典狱长想趁此动乱杀了他,许木察觉到这一点跑路,打算战死沙场,典狱长搜寻完老头子的牢房后发现没有信物,就来大厅找他,还是没有结果就以起事为借口把自己抓来了这里问个清楚。

    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许木到底在这个监狱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正想着,前方冲上来五六个监管把刘幺给控制住,按在了地面上。

    其中一个监管自己认识,也是新人,只是现在换了个发型,穿了身监管的服饰。

    那个监管看向自己,“新堂主,怎么处理这个对你不敬的人。”

    “不急,先解释一下吧,我现在脑子有些炸。”

    “简单来说,许木是老城区的元老之一,可是在早些年就因为政见不合被其他元老暗杀了,只是他当时没有死,养好伤之后一直躲在监狱里,养精蓄锐卧薪尝胆三十载,成立许木堂,堂中全是监狱干事和囚犯死侍。”

    “而我们几个是堂主从小培养的死侍,一直放在身边服侍他,谁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但是堂主在刚才被白皓趁熄灯时的那阵功夫给杀了,我们兄弟为了保护堂主也死了好几个,我们因为保护你的原因,离堂主很远,幸免于难,之后就换上监管的服饰来继续跟着你。”

    “白皓为什么要杀你们堂主?”

    “因为你。”

    “因为我?”

    “没错,堂主想要将位置传给你,可白皓不服,想除掉你和堂主,就煽动了这一起监狱暴动。”

    刘幺在一旁听着,懵了半晌,“许木是谁?你们典狱长也是黑帮人物?”

    “绑了他。”秦爵吩咐道。

    接着,秦爵将这些监管打发走,带着刘幺来到住宿楼。

    除了那三个鸡毛党的长老住在贵宾室,所有人都住在住宿楼,但是给典狱长的好处越多,就会住上更宽敞的牢房。

    住宿楼有两栋,新人一栋,旧人一栋,相互对立。

    秦爵将刘幺拉到两栋住宿楼的中间,也就是刚才打斗的大厅中央。

    接着,秦爵拿袜子堵住刘幺的嘴,防止他乱说话。

    扫视向两边的住宿楼,秦爵站在刘幺的旁边,静静地站立着。

    转而,走廊上的监管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举起甩棍指着秦爵,“喂!干什么呢?还不快进去自己的房间!想要挨揍是吗?”

    站在他旁边的监管拉住他,“他就是新人的头目,你说话别那么冲,到时候怎么挨的打都不知道。”

    转而,牢房里的犯人闻声皆扒在门上,脸贴着透光的窗口,向外去看。

    “把所有的犯人都放出来!一排站好!站在门前!”秦爵大声喊道。

    正这时,乌云滚动,雷声“哗啦”炸响,长风吹啸,雨丝连成线,越下越大。

    “只针对刘幺是没有用的,跟刘幺一样想拿你这笔赏金的人还有很多,刘幺只是这些人的代表而已,你这块肥肉只要没有真正吞进刘幺的腹中,那些藏在刘幺身后的人就会出手,撬开刘幺的嘴巴,将你薅出来。”

    “所以,这一次暴动,杀刘幺只是震慑作用,并不能根除他们想要杀你的想法。”

    刘月告诫的声音再一次在脑海中回响。

    秦爵抬头看向那些监管,“我说了!打开牢门,放出犯人,让他们一排站好,站在门前!”

    “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监管中队长级别的人赶到,旁边一个人撑着伞,向秦爵走来。

    “凭我们!”

    秦爵身后,一群黑衣人徐徐走了过来,皆撑着一把黑伞,脚踩着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

    为首的三人,正是鸡毛党三位长老。刘月就站在他们的旁边。

    早在赶来这里之前,秦爵就对刘月说过:“刘月,去转告那三个大叔,要想完整的得到地契,就来住宿楼。”

    队长看着三个中年男人,不敢再发话,也不好裁断,现在只能等典狱长来了。

    刘月这时走到秦爵身边,伞撑在两人头上。一旁双膝跪地的刘幺“呜呜”说着什么,被刘月一脚踢倒,“没你的份!”

    吴一曲走到秦爵身前,面对队长,“还不照秦爵小友说的做!”

    队长紧捏拳头,典狱长迟迟没有赶来,只能先按照他们所说的了。

    他转身抬头,看向走廊上的看守,“铁门打开!犯人放出!一排站好!”

    随即,犯人都走了出来,站在走廊上,俯视着眼下的一幕。

    秦爵看所有人都出来了,接过刘月手里的匕首,架在刘幺的脖子前。

    刘幺头向后缩着,钻在秦爵的裤裆底下,秦爵一只手控制不住,只好叫刘月帮忙。

    “那是刘幺,他怎么栽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笔赏金是拿不到了。”

    “老马你不打算再争取一下了。”

    “争取你奶奶!你没看三大长老都站在他那边!”

    “也是,这个新人真了不得,不知道怎么办到的。我刚才还在床上盘算,这个废物刘幺被压了一头,派谁当下一个代表呢,毕竟咱们也不能在明面上跟三大长老抢饭碗不是,结果有了刘幺这么个蠢货,现在也没了。”

    “以后也不用找代表了,这个秦爵,已经不是我们能动的了。”

    秦爵将匕首抵在刘幺的脖子前,用力一划,伤口鲜血如注。

    所有人,瞠目结舌!

    “他还真敢杀了刘幺,嘶,这小子够绝!我喜欢。”

    老犯人难以置信得感叹着,对面住宿楼上的新人已经开始呐喊,吹起了口哨,一声声,排山倒海地大喊着:“堂主威武!堂主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