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虎与蛇
第二天，绿洲天气晴朗。
绿洲边缘，一阵微风拂过叶问心的脸庞，将他从睡梦中唤醒，醒来的他第一眼看向身旁，可却发现竹卷不见了，其它东西都还在。
“竹卷呢？”
站起身来，举目四望，内心茫然。
想要去寻觅竹卷，却不知该往何处寻。
转念一想，反正竹卷的内容都已经看过了，丢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于是他又蹲了下来，看着青草上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
一枚木制戒指，一块奇形怪状的玉佩，一支竹萧。
眉头轻挑。
他将戒指戴在右手的中指上，中指细长，戒指大小刚好合适，其它指头要么太大，要么太小，只有中指刚刚好。
玉佩上穿着一根细长红线，刚好让他挂在脖子上，将玉佩藏在胸前的衣服中。
拿起竹萧，他站起身。
“咕噜噜~”
肚子的响声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饿了。
该寻找食物。
可到那里去找呢？
青草地的一旁，是狂风，那一面根本去不了，直接被排除了，另外两个方向一眼望去，都是青草，估计也没有食物，只有绿洲中心的方向，是树林。
树林看着不远，可真去走才发现，距离并不近。
身心俱疲的他踏入树林中，就遇到了第一只猎物。
一只老虎。
老虎不大，但与年仅七岁的叶问心比起来，个头还是很大的。
叶问心将它当成猎物的时候，它也将叶问心当做了猎物。
这是一只有着两种花纹的老虎，白色与黄色两种颜色在它的身上交替出现，连尾巴都是两种颜色共存，走起路来，威风凛凛，脚踏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叶问心。
一片叶落。
它后腿猛然一用力，狂奔而出，直冲向叶问心。
风似乎都被裹挟着，发出呼啸声。
“呼~”
“呼~”
这一刻，叶问心有些紧张，从前遇到危险，都有他母亲护着，现在，他只能靠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面临危险，连动作都好像迟钝了许多。
虽然紧张，但他并不害怕。
老虎猛然扑来，临近时，张开嘴，露出狰狞的牙齿。
握拳。
几乎僵硬的握拳。
然后出拳，闪电般的出拳。
小小的拳头与庞大的虎脸相撞在一起，一直以来被母亲强迫锻炼的效果显现了出来，冲来的老虎被斜飞着打飞了出去，他的目光不可思议的跟着老虎的身影移动，看着它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彭~彭~彭……”
激动。
兴奋。
松了一口气。
复杂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这一拳，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毕竟从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有被母亲虐待的份，从未有过这种一拳将敌人打飞的经历。
以前一些不能理解的事，在这个时刻他忽然明白了。
然后，他的内心燃起了战火。
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小身体狂奔着向想逃跑的老虎追了上去，毫不留情的拳脚相向，很快就把这只两色老虎打得没脾气，也不逃了。
忽然。
叶问心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被他拳打脚踢的老虎在这一刻眼睛里竟然冒出了希望的光。
树林中，走来了两个庞然大物，那是两只老虎，一只毛色纯白，一只毛色纯黄，那是叶问心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两只老虎，比他按着的老虎大了太多，比正常的老虎都要大两圈，像两头牛一般。
腿粗，腰肥，眼神凶狠。
走起路来，每一步都像是能带来地动山摇一般。
自信的叶问心无所畏惧，放开小老虎，向两只大老虎冲去，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想象打小老虎一般，一拳一个把它们拍飞，谁料，他的拳头落在白毛老虎身上，就犹如蝼蚁撼树一般，白毛老虎纹丝未动。
白毛老虎转过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仿佛在嘲讽。
随后，举起前抓，一抓拍向少年腰部。
叶问心都蒙了，根本来不及躲，就被拍到了，那一抓，仿佛千斤重一般，让叶问心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被一颗树拦住才停了下来，虽然没有吐血，但叶问心感觉全身疼痛，内脏翻江倒海一般。
那种感觉，令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发不出来。
“咚……”
“咚咚……”
听到三个方向上不断临近的三道脚步声，他想从地上撑起，但他浑身无力，连动一下都办不到。
“好疼。”
“好饿。”
“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一刻，他很怀念母亲在的日子，那时，他根本不用面对这些危险，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母亲都能轻松解决，然后，他想到了一幕画面，那是他被老虎一家三口分而食之的画面，一想到这幅画面，他的心都凉了，身体不寒而栗。
“死亡，是什么？”
“不。”
“我不能死。”
求生，是本能，在巨大的求生欲面前，所有的苦难都可以被忽略，包括疼痛，这一刻，他的内心不再想疼痛，一心只想着活下去。
活的欲望燃烧了本能。
他的身体中，本就蕴藏着潜力。
当他求生的欲望大过一切时，身体中莫名的诞生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不足以令他战胜敌人，但至少让他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用左手的竹萧支撑着大地，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老虎还在一步步逼近。
虚弱的他根本跑不远。
大脑高速运转着，寻找着一切生机。
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划过，绿洲边缘的风，绿洲中的草，还有树，当他想到树的那一刻，他笑了，他记起来，老虎似乎不会爬树。
有一个故事中讲过，一个人在树上呆了七天七夜，就是为了等树下的老虎离开。
他笑了。
也开始行动了。
他在老虎的危险来临前一刻，爬上了树，坐在枝丫上，笑看着树下的老虎，老虎还想跳起来抓他，可惜树太高，老虎够不到，只能在树下干瞪眼。
度过危机，疼痛还在。
但与疼痛相比，他饿了才是大问题。
老虎还在树下等着，没有离开。
就跟那个故事一样。
不同的是故事中的树是果树，躲在树上的人不至于饿死，但他四下望去，这棵树，包括周围的其它树，都是同一种树，这种树枝繁叶茂，可惜树上只有一种五个角的叶子，没有一颗果子。
当疼痛渐小，他忽然发现，其实他并未到绝境。
他太小了。
身体太轻了。
而这片树林，太密了。
他完全可以从这颗树跳到另一颗树，甚至直接走过去都没太大问题，他不会被困死在一颗树上，这个发现让他大喜过望，并且马上试了试。
如履平地。
“咔嚓。”
细小的树枝断裂，没有任何影响。
在树与树之间，他的行动没有任何障碍，即使遇到离得稍远的，竟然也让他找到树藤，荡了过去。树下的老虎一家跟着他的身影，在树林间绕来绕去。
锲而不舍的跟着。
一直不曾放弃。
仿佛不吃到这个人，他们绝不罢休一般。
叶问心已经不在意这三只老虎了，无论怎么跟着，只要他不下树，它们就无可奈何，甚至他还想找个什么机会，可以偷袭一下，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解决一个问题，他已经饿得精疲力尽了。
可无论他怎么找，始终没有发现食物的踪影。
临近中午时分。
他几乎要放弃寻找食物，准备冒险一搏，将小老虎当做食物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一种很香很香的香气。
他感觉这应该是他闻过最香的香气。
虽然从未闻过这种味道，但他判断，这一定是一种果子的香味，只有果子，才会发出这种味道。
他顺着香味寻觅。
很快。
他找到了发出这种香味的地方。
那是另一种树，那种树的叶子只有一个角，叶子两头都是尖的，两侧线条优美，树叶平面光滑美丽，就连脉络都透着美感。
但是他没想到，发出香味的果子竟然长那个样子。
“好丑。”
“怎么能这么丑呢？”
“这么香的味道，竟然出自那么丑的果子。”
带着对食物的渴望，他伸出手摘下了一颗果子，这颗果子拳头大小，青色的，古朴无华的青，大小，颜色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整个果子的表面，坑坑洼洼，沟壑纵横，就像是它成长过程中历经狂风暴雨的洗礼，不时还被冰雹砸，毁了容，丑陋无比。
但叶问心并不嫌弃。
对食物的欲望已经大过对美感的追求。
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吃长得那么丑的果子，那怕它浑身散发着香味。
这种香味，远远的闻着，是淡淡的清香，凑近了，香味更浓郁，让人感觉这种果子就是人间极品，忽略掉那丑陋的样子，这就是人间的仙果也不为过。
“斯~”
“嘶嘶。”
树叶间，有一条蛇。
它吐着蛇杏，从树叶的缝隙爬了出来。
这是一条只有小拇指细的小青蛇，它从树叶的缝隙间冒出来，盯着叶问心，吐着蛇杏，发出嘶嘶的声音，那模样，有几分可爱，完全无害的样子。
可是叶问心即将咬到果子的动作忽然僵硬。
“蛇……”
“蛇~”
话语结结巴巴的，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危机般。
然后身体颤抖。
连果子落地都恍若未觉。
叶问心的母亲强大，所以他胆大，无所畏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蛇，见到蛇就像是看到天敌一般，连对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只想着逃跑。
当小青蛇的头歪向别处时，叶问心趁机跳下了树。
脚碰到地面。
安心。
紧接着，害怕。
连向四处看去，发现不知何时，老虎一家已经没有跟着，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四下寻找刚才落在地上的果子在那里，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抬头望去，又不敢再上去。
“咕噜噜~”
绿洲边缘，一阵微风拂过叶问心的脸庞，将他从睡梦中唤醒，醒来的他第一眼看向身旁，可却发现竹卷不见了，其它东西都还在。
“竹卷呢？”
站起身来，举目四望，内心茫然。
想要去寻觅竹卷，却不知该往何处寻。
转念一想，反正竹卷的内容都已经看过了，丢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于是他又蹲了下来，看着青草上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
一枚木制戒指，一块奇形怪状的玉佩，一支竹萧。
眉头轻挑。
他将戒指戴在右手的中指上，中指细长，戒指大小刚好合适，其它指头要么太大，要么太小，只有中指刚刚好。
玉佩上穿着一根细长红线，刚好让他挂在脖子上，将玉佩藏在胸前的衣服中。
拿起竹萧，他站起身。
“咕噜噜~”
肚子的响声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饿了。
该寻找食物。
可到那里去找呢？
青草地的一旁，是狂风，那一面根本去不了，直接被排除了，另外两个方向一眼望去，都是青草，估计也没有食物，只有绿洲中心的方向，是树林。
树林看着不远，可真去走才发现，距离并不近。
身心俱疲的他踏入树林中，就遇到了第一只猎物。
一只老虎。
老虎不大，但与年仅七岁的叶问心比起来，个头还是很大的。
叶问心将它当成猎物的时候，它也将叶问心当做了猎物。
这是一只有着两种花纹的老虎，白色与黄色两种颜色在它的身上交替出现，连尾巴都是两种颜色共存，走起路来，威风凛凛，脚踏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全神贯注的盯着叶问心。
一片叶落。
它后腿猛然一用力，狂奔而出，直冲向叶问心。
风似乎都被裹挟着，发出呼啸声。
“呼~”
“呼~”
这一刻，叶问心有些紧张，从前遇到危险，都有他母亲护着，现在，他只能靠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面临危险，连动作都好像迟钝了许多。
虽然紧张，但他并不害怕。
老虎猛然扑来，临近时，张开嘴，露出狰狞的牙齿。
握拳。
几乎僵硬的握拳。
然后出拳，闪电般的出拳。
小小的拳头与庞大的虎脸相撞在一起，一直以来被母亲强迫锻炼的效果显现了出来，冲来的老虎被斜飞着打飞了出去，他的目光不可思议的跟着老虎的身影移动，看着它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彭~彭~彭……”
激动。
兴奋。
松了一口气。
复杂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这一拳，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体验，毕竟从前，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有被母亲虐待的份，从未有过这种一拳将敌人打飞的经历。
以前一些不能理解的事，在这个时刻他忽然明白了。
然后，他的内心燃起了战火。
眼眸闪烁着明亮的光，小身体狂奔着向想逃跑的老虎追了上去，毫不留情的拳脚相向，很快就把这只两色老虎打得没脾气，也不逃了。
忽然。
叶问心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被他拳打脚踢的老虎在这一刻眼睛里竟然冒出了希望的光。
树林中，走来了两个庞然大物，那是两只老虎，一只毛色纯白，一只毛色纯黄，那是叶问心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大的两只老虎，比他按着的老虎大了太多，比正常的老虎都要大两圈，像两头牛一般。
腿粗，腰肥，眼神凶狠。
走起路来，每一步都像是能带来地动山摇一般。
自信的叶问心无所畏惧，放开小老虎，向两只大老虎冲去，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想象打小老虎一般，一拳一个把它们拍飞，谁料，他的拳头落在白毛老虎身上，就犹如蝼蚁撼树一般，白毛老虎纹丝未动。
白毛老虎转过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仿佛在嘲讽。
随后，举起前抓，一抓拍向少年腰部。
叶问心都蒙了，根本来不及躲，就被拍到了，那一抓，仿佛千斤重一般，让叶问心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被一颗树拦住才停了下来，虽然没有吐血，但叶问心感觉全身疼痛，内脏翻江倒海一般。
那种感觉，令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发不出来。
“咚……”
“咚咚……”
听到三个方向上不断临近的三道脚步声，他想从地上撑起，但他浑身无力，连动一下都办不到。
“好疼。”
“好饿。”
“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这一刻，他很怀念母亲在的日子，那时，他根本不用面对这些危险，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母亲都能轻松解决，然后，他想到了一幕画面，那是他被老虎一家三口分而食之的画面，一想到这幅画面，他的心都凉了，身体不寒而栗。
“死亡，是什么？”
“不。”
“我不能死。”
求生，是本能，在巨大的求生欲面前，所有的苦难都可以被忽略，包括疼痛，这一刻，他的内心不再想疼痛，一心只想着活下去。
活的欲望燃烧了本能。
他的身体中，本就蕴藏着潜力。
当他求生的欲望大过一切时，身体中莫名的诞生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不足以令他战胜敌人，但至少让他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用左手的竹萧支撑着大地，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老虎还在一步步逼近。
虚弱的他根本跑不远。
大脑高速运转着，寻找着一切生机。
一幕幕画面在他脑海中划过，绿洲边缘的风，绿洲中的草，还有树，当他想到树的那一刻，他笑了，他记起来，老虎似乎不会爬树。
有一个故事中讲过，一个人在树上呆了七天七夜，就是为了等树下的老虎离开。
他笑了。
也开始行动了。
他在老虎的危险来临前一刻，爬上了树，坐在枝丫上，笑看着树下的老虎，老虎还想跳起来抓他，可惜树太高，老虎够不到，只能在树下干瞪眼。
度过危机，疼痛还在。
但与疼痛相比，他饿了才是大问题。
老虎还在树下等着，没有离开。
就跟那个故事一样。
不同的是故事中的树是果树，躲在树上的人不至于饿死，但他四下望去，这棵树，包括周围的其它树，都是同一种树，这种树枝繁叶茂，可惜树上只有一种五个角的叶子，没有一颗果子。
当疼痛渐小，他忽然发现，其实他并未到绝境。
他太小了。
身体太轻了。
而这片树林，太密了。
他完全可以从这颗树跳到另一颗树，甚至直接走过去都没太大问题，他不会被困死在一颗树上，这个发现让他大喜过望，并且马上试了试。
如履平地。
“咔嚓。”
细小的树枝断裂，没有任何影响。
在树与树之间，他的行动没有任何障碍，即使遇到离得稍远的，竟然也让他找到树藤，荡了过去。树下的老虎一家跟着他的身影，在树林间绕来绕去。
锲而不舍的跟着。
一直不曾放弃。
仿佛不吃到这个人，他们绝不罢休一般。
叶问心已经不在意这三只老虎了，无论怎么跟着，只要他不下树，它们就无可奈何，甚至他还想找个什么机会，可以偷袭一下，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解决一个问题，他已经饿得精疲力尽了。
可无论他怎么找，始终没有发现食物的踪影。
临近中午时分。
他几乎要放弃寻找食物，准备冒险一搏，将小老虎当做食物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一种很香很香的香气。
他感觉这应该是他闻过最香的香气。
虽然从未闻过这种味道，但他判断，这一定是一种果子的香味，只有果子，才会发出这种味道。
他顺着香味寻觅。
很快。
他找到了发出这种香味的地方。
那是另一种树，那种树的叶子只有一个角，叶子两头都是尖的，两侧线条优美，树叶平面光滑美丽，就连脉络都透着美感。
但是他没想到，发出香味的果子竟然长那个样子。
“好丑。”
“怎么能这么丑呢？”
“这么香的味道，竟然出自那么丑的果子。”
带着对食物的渴望，他伸出手摘下了一颗果子，这颗果子拳头大小，青色的，古朴无华的青，大小，颜色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整个果子的表面，坑坑洼洼，沟壑纵横，就像是它成长过程中历经狂风暴雨的洗礼，不时还被冰雹砸，毁了容，丑陋无比。
但叶问心并不嫌弃。
对食物的欲望已经大过对美感的追求。
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吃长得那么丑的果子，那怕它浑身散发着香味。
这种香味，远远的闻着，是淡淡的清香，凑近了，香味更浓郁，让人感觉这种果子就是人间极品，忽略掉那丑陋的样子，这就是人间的仙果也不为过。
“斯~”
“嘶嘶。”
树叶间，有一条蛇。
它吐着蛇杏，从树叶的缝隙爬了出来。
这是一条只有小拇指细的小青蛇，它从树叶的缝隙间冒出来，盯着叶问心，吐着蛇杏，发出嘶嘶的声音，那模样，有几分可爱，完全无害的样子。
可是叶问心即将咬到果子的动作忽然僵硬。
“蛇……”
“蛇~”
话语结结巴巴的，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危机般。
然后身体颤抖。
连果子落地都恍若未觉。
叶问心的母亲强大，所以他胆大，无所畏惧，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蛇，见到蛇就像是看到天敌一般，连对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只想着逃跑。
当小青蛇的头歪向别处时，叶问心趁机跳下了树。
脚碰到地面。
安心。
紧接着，害怕。
连向四处看去，发现不知何时，老虎一家已经没有跟着，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四下寻找刚才落在地上的果子在那里，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抬头望去，又不敢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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