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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拦截

    只见黄天荡手持钢刀,就这么闲庭信步的走了过去,他越是平静,对面几人反而压力越大。

    这些教宗亲卫都是从小习武之人,心里都有傲气,宗师虽然强横,但是自己几人也不是吃干饭的,看到黄天荡没有先出手的打算。

    亲卫一方互相对视了一眼,腾跃而起,向黄天荡夹攻而去,他们自幼一起训练,配合默契,攻向黄天荡的招式如流水般衔接,看来他们是想耗死黄天荡。

    断臂的队长并没有参与围攻,徐敬看向他断掉的手臂,有心再与他决斗,可是看他阴鸷的目光,徐敬感觉自己上去好像是要找死,也不知道黄天荡来陈国有什么目的,会不会保护自己。

    面对八人的围攻黄天荡却显得丝毫不乱,他轻易就破除了几人围攻的节奏,还时常把对手的攻击化为己用,格挡他人的招式,场外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打斗,这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黄天荡躲过背后劈来的一刀,大笑起出声:“徐敬,你知道宗师和寻常武者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他没等徐敬回话,就自顾自的说起来:“那就是宗师已经开了第六识,我称它为武识,就算我不用眼、耳、鼻识,他们也砍不中我!”

    说罢,黄天荡竟然真闭上了眼睛,但见果然如他所说,他在围攻之下还是游刃有余,不落下风,徐敬知道他还没有使出真本事呢。

    宗师强者可以真气外放,若是有神兵利器,更能使出刀芒,剑气之类传说中的武技。

    队长看他们久攻不下,还显露出颓势,终于按捺不住,加入了合围,对几人吼道,快用那招!说罢他跳到了队伍中间,单手持刀阻住了黄天荡,而其他亲卫们却都住了手,结成阵势,站在其身后。

    黄天荡察觉不对,竟也停住了手,睁眼看到几人的阵势。

    “陈国竟然连这种武阵都有,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不过让一个残废与本寨主放对,莫非是瞧不起我吗!”

    对面的亲卫都不说话,他们队长这是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与黄天荡决战!

    只见他们八人结成八都阵,两人将左掌相接,围成一圈,分成四组将右手分别印在了队长的华盖,巨阙,关元,神门等八处穴位,将全身真气灌注其体内。

    教宗亲卫们虽然都修炼同一功法,但是每人修炼出来的真气都有各自特性,经过八人的真气灌输冲击。

    此战过后,这个近卫队长只会经脉寸断,成为废人了,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两说。

    却见在众人的真气灌输之下,队长的身体都胀了一圈,脸色更是由深红色转为绛紫色,头上都散出了白烟,他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五窍都流出了鲜血。

    众人这才停手,有些人甚至瘫坐在了地上,他们的真气近乎枯竭,这对练武者也是大伤元气的事情,会损伤到他们的根基。

    徐敬心里也紧张了起来,黄天荡怎么这么托大,竟然放任他们出手结阵,给他传功,眼看这个队长气势变得这么恐怖,黄天荡中途竟然还不动手。

    但看到力竭的教宗亲卫们,他心里又生出别样心思。

    徐敬舍弃了自己的宝马,准备把亲卫队长的御马抢过来逃命,之前在天坛上护卫教宗的两名亲卫对徐敬最是憎恨,强拖着力竭的身体过来拦阻徐敬。

    徐敬两脚就将他们踹倒在地,但也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他翻身就上了马,向着大路狂奔而去。

    徐敬这次吸取了教训,他在舒兰城买了陈国的地图,再也不会走错路了。

    队长得了几人的传功,真气雄厚,使出的刀势如狂风般呼啸,每一刀都比之前全力一击还要强横,最后,他竟然放出了刀芒。

    黄天荡反而觉得比之前还要轻松,这队长被真气涨昏了头脑,使出的刀式没有章程,简直就是乱披风刀法。

    看到徐敬竟然抢马逃跑后,在强敌的攻势下竟然失笑出声,这小子怎么这么奇葩!

    当下也不再留手,“让你死之前看看宗师的刀芒是什么样子吧!”

    只见他后跃了三丈距离,鼓动了全身真气,风儿吹到他的身前都会静止,细看下去会发现他的身体周围的空气都在波动,他将真气灌输进了刀身,这件普通的钢刀刀身上竟然泛起了朦胧的白光。

    “这是我自创的杀神一刀斩,你们能死在这招之下,也可以瞑目了。”听他说话,竟然要一招解决他们九人。

    只见他挥出了两丈多长的刀芒,向着众人劈来,刀芒最先劈中弥罗队长,队长的身体竟然发出一声砰响炸开,鲜血内脏洒落一地,他体内的真气还没有散完。

    随后余势不减的穿过其他八名亲卫们的身体,他们刚才离得太近了,还有人有余力抵抗,可是刀芒直接就将他们连刀带身体一块砍断了。

    这刀芒穿过众人的身体后,还飞出来近五丈远,才落到地上,溅起了一道深坑,他所用的可只是普通钢刀,若是换了神兵利器,那该有多厉害,宗师强者,恐怖如斯!

    徐敬这时还没有跑远,他看到了黄天荡那骇人的一刀,心下更是恐惧,连用刀鞘拍打马臀,让它再跑快些。

    他还不知道黄天荡找自己是有什么目的,不过从师傅对其的评价来看,多半不会是好事,若是他找自己是为了威胁师傅,那该怎么办!

    徐敬策马狂奔了一天一夜,路上已经出现了逃命的陈国流民,听他们说再往前面就是南昭城了,南昭城已经被梁国大军围困了半月,徐敬一阵欣喜,终于要逃出生天了!

    想起这一个月在陈国的困苦,徐敬激动的眼泪都留了下来,强拖着疲乏的身体,向着前路赶去,等他赶到前线,向梁军声明了自己的身份。

    听闻消息的士兵自然不敢怠慢,很快他就被带到了主帅临安候梁青的大营。

    梁青之前和父亲多有不睦,徐敬也只见过他两次,但是此时他却把临安候当成了亲人一样,他的侄子梁经晨是自己的师兄。

    等到了中军大帐之后,梁青对他态度很好,闻听了他这段时间的际遇,还称他为小国公。对他家中的变故很是惋惜,说会给皇上上书表明徐敬的功绩,让他先去营帐里休息。

    徐敬走后没过多久,黄天荡就进了营帐,梁青看到是他后异常尊敬:“宗师,不知陈静岩有没有授首,陈国前些年一直与北昭作战,兵士战力不俗,陈静岩颇有些谋略,想不到我在这南昭城竟然被他拦住这么久。”

    “杀他如杀鸡耳,岂会有失,等待会南昭城守军大乱,你就该知道此事了,你攻下南昭城的时机已经到了。”

    “那就多谢宗师了,宗师可否在我军中多逗留几日,等这场战事结束,我一定以重礼相谢!”

    “你请不出林玄清,怎么你觉得就请的起我吗!”黄天荡不耐烦的说道。

    梁青听后再也不敢多言。

    徐敬怎么也没有想到,黄天荡竟然比自己还早到了梁军大营,他跑了一天一夜,累的要死,进了营帐之后就倒在床上睡下,等他饿醒之后,发现自己竟然在一座马车里。”

    徐敬因到了梁军之中,也恢复了底气,喝问车夫:“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营帐中歇息吗,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

    只见黄天荡打开车帘:“师侄,我刚救你一命,你干嘛要跑呢,害我还要帮临安候做事,才让他把你交给我。”

    徐敬看到黄天荡,像见了鬼一样,说话也结巴起来:“师师师叔,不知道你你你找师侄有什么要事,若是我能相助与你,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我听说师兄收了个先天通脉的弟子,因此好奇,所以就找到了你,发现果然不出所料,你歇息时,我已经查探了你的身体,你果然全身经脉畅通,异种真气在你体内也能横行无阻,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啊!”

    徐敬紧忙回话:“师叔这就不知晓了,师傅一直说我惫懒愚笨,就算给我三十年时间也摸不着宗师的门槛,他对我都已经放弃了。”

    “哦!他都不要你了吗,那好吧,那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只用二十年,就能把你调教成宗师高手!”

    徐敬见黄天荡油盐不进,有些急切:“师叔,你就放过我吧,等我袭了陈国公的爵位,一定努力调和您和太玄宗的仇怨,您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倾力相助,绝不推辞。”

    “您应该也知道我家里变故,我还有大仇未报,哪有心思习武!”

    “哈哈。”黄天荡又狂笑起来。

    “那你更就应该习武了,看我仔细调教你,等你练成宗师,有谁是你杀不得的!”

    徐敬想说,我的仇人有可能是当今圣上郑桓啊,我练成宗师倒没问题,他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啊!

    又哀求了半天,黄天荡嫌他吵闹,露出了凶相,徐敬想起他杀人时的果断,再也不敢多言。

    徐敬醒了之后,黄天荡就把马身上的套绳砍断,丢弃了车架,两人各骑一匹战马,向梁国境内赶去!

    只用了三天,徐敬就随黄天荡上了黑风寨,徐敬进了贼窝,看到这些山匪俱是满脸横肉,身体残缺的都有不少,心里抵触万分,他是何等身份,怎么能与这些匪类为伍!

    看着周边山匪称呼黄天荡为二当家,徐敬心里好奇,黄天荡这种人还能让人压在头上!

    随后他就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是因为黄天荡经常要外出办事,所以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了别人,大当家的是个年过三十的蛮横汉子,匪号座天雕,但在黄天荡的跟前,徐敬觉得他就像个麻雀。

    他们知晓了徐敬是黄天荡新收的弟子之后,对徐敬也阿谀奉承起来,后来又知晓了徐敬是陈国公之子,对徐敬更是讨好万分。

    谁想一直做山匪抢劫呢,以后如果想洗白身份,现成的大腿可就在跟前。

    黄天荡果然如他所说,竟然拿出太玄珠助徐敬练功,太玄珠是一个通体纯白,有鹅蛋大小的圆润珠石,运行真气之时将它放置手心,能加快真气运转,而且此宝似乎能助真气壮大。

    徐敬在山上只修炼了两个月,丹田真气就壮大了不少,原本还要仔细感应才能察觉到的真气,现在已经可以在招式中随意使出。

    徐敬一直怀疑黄天荡的目的,可是看他如此用心指点自己武功,连至宝都放心的让他使用,因此对他一改前观,加上家庭变故,心里一直没有依靠,竞对黄天荡有些孺慕起来,每日对他请早问安。

    黄天荡反而有些不适应,对他说练武之人只应该相信自己的武功,对谁也不要有信任。

    黄天荡有时候也要出去行事,徐敬也自告奋勇,鞍前马后,帮他做事,发现他主要是去清理一些江湖败类,因此对他印象更好,只是不知道他没有杀掉这些高手,却把他们都关到哪里去了!

    但有些时候,黄天荡也不肯带他下山,他只得在山寨中独自修炼武功,只是黄天荡每次下山都会把太玄珠收走,徐敬练功缓慢,也有些懈怠了。

    有个叫二牛的山匪巴结徐敬最甚,为了讨好他,竟然让他去贼窝里的淫巢寻乐:“我们山上有规矩,这些掳掠来的妇女谁想和她们睡觉,都得花上银子,里面还有不少姿色不错的,现在都没有人碰过。”

    “您是寨主弟子,她们见到您,保证分文不收,还想着倒贴您呢!”

    徐敬呆在贼窝里,每天听他们讲的荤段子,心里也痒痒的很,再加上自己都这般年岁,却还是童子身,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以前他喜欢的青青姐已经离世,延庆班的名角怜花又是经常拿捏自己,对自己若即若离,自己不答应给她名份,绝碰不到她的身子,那晚他还没有成就好事,就听到各处在传陈国公府走水了。

    等他紧忙赶回家中,发现家里已经被官兵封锁了,数百名火丁在厢使的指挥下救火,陈国公府在凉州东城独占了一条街,自己在人群外就看到散落了一地的士兵尸体。

    当时自己已经被吓傻了,浑浑噩噩,但是他想到凶手可能还在近前,就找了家客栈住下,等候官府的消息。

    第二天噩耗就传遍了凉州城,徐家满门被人杀害,康王郑霖第二天就从建康赶到了凉州,调查陈国公满门遇害真相!

    徐敬在客栈里浑浑噩噩躺了几天,小二送来的饭菜放在桌上都变得酸臭,床下摆着几个空酒坛。

    他在床上不知流了多少眼泪,那些天他昼夜颠倒,整日在床上酣睡,醒了就去喝酒,喝完酒就继续睡觉。

    他多想一觉醒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噩梦,自己还在家中,能看到双亲的笑颜!

    可是官府的公告打碎了他的幻想,是陈留王派人杀了自己全家,徐敬不再萎靡,终于振作起来,他将身上的饰物都换成银两,混进了一处商队。

    这些时日商人们都有预感,梁国很快就要对陈国动兵了,但还有不怕死的,想发最后一笔财!

    想起这些时日的压抑,徐敬也想放纵自己,虽然觉得这些寨妓可怜,但是也在心里安慰自己,自己不会强迫她们,我事后会给钱的。

    徐敬的身份自然和这些山匪不同,他就呆在房间,就有人把寨中姿容不错的女子送来,巴结他的山匪怕他不尽兴,竟给他一次带来了六名女子。

    二牛知道他还没有经验,在他耳边低声附说:“那个圆脸的女子不错,她应该还是个雏,让徐敬一定把她留下。”

    徐敬却盯紧了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自她进来,徐敬就没离开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