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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就决定是你了

    怡红院所在的花街,离夜市大街很近。

    以前太平时代,兜里有闲钱的人们吃过宵夜,就去怡红楼放松一下。

    还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在怡红楼放松之后,带着姑娘们出来吃宵夜。

    午后,丁太初带着梦想,直奔怡红院。

    到了地头,发现那个梦想中的地方,大门紧闭。

    丁太初找人打听了一下,得知了一个感人肺腑的原因。

    出于如此感人的原因,怡红院上午从来不开门。

    通常要临近黄昏,姑娘们才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出来迎客。

    醉银剑被那种敬业精神感动了,开始满大街找乞丐。

    一回生二回熟,挨个献了一次爱心,又得到五百爱心值。

    当前爱心值:940点。

    少年吃一堑长一智,在交学费的过程中飞速成长,昨天装瞎的、装病的、装瘸腿的三个乞丐,他一文钱也没给。

    等他献完爱心,怡红院也开门了。

    走到门口,醉银剑突然有点紧张。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就是紧张了。

    于是他转移注意力,思考着正事:怡红院里面有一百多个姑娘,到底线索在谁身上?

    这个问题相当有深度,他暂时没有答案。

    丁太初没有那种一眼看穿妖魔鬼怪的本事,只能凭借驱鬼经验,和自己那点小聪明,进去探寻蛛丝马迹。

    “哎哟,这不是丁举人吗,您可算来啦!”

    那徐娘半老的老鸨,一眼认出了丁太初,热情得脸上快要掉下二斤粉来。

    烟花之地历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老鸨陈妈妈不仅听过醉银剑的大名,还知道他买下了一座三进大宅,是个年少多金的主儿。

    而怡红院姑娘们最爱的,就是这种年少多金的。

    “你认识我?”丁太初有点意外,他还以为自己是微服私访,结果刚进门就暴露了身份。

    “大名鼎鼎的醉银剑,乡试头名解元,天府大才子,谁不认识呀。”

    陈妈妈眼眶都湿润了:“我的丁举人呀,奴家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来啦。你是不知道,自打一个月前,姑娘们站在窗口见识了公子路过时的英姿,一个个茶饭不思,做梦都说公子玉树临风,令人好生难忘。”

    丁太初很嫌弃这个老阿姨:“能不能整点实在的?”

    “好好好,公子快随我来。”

    陈妈妈把丁太初请到楼上一间颇为豪华的房间里,命人奉上好茶,带起了节奏:“若是一般的客人来,叫个小龟奴招呼便可。丁举人您是贵客,又是第一次来,奴家必须亲自招待。公子,我们怡红楼玩法多得很,千万不要嫌奴家啰嗦。等我说清楚了,公子您才玩的尽兴。”

    “好,你仔细说说。”名侦探醉银剑不动声色,暗中观察这老鸨是不是血魔君的下线。

    “首先呢,保底消费一千文,包含了酒水费用。这笔钱是给东家的,客人们都给东家面子。”陈妈妈先把那后台很硬的东家搬了出来,防止丁举人嫖霸王鸡。

    “是不是太贵了点?杨柳巷那边,站街的姑娘才四百文,有的三百文也可以。”丁太初一副风月老手的口气。

    “公子,这玩笑开大了!”陈妈妈苦着脸道:“杨柳巷站街的,那叫流莺,身子不干净,一不小心就染上病。”

    说着,陈妈妈压低了声音:“奴家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千万别传出去。城东刘员外家的二少爷,就是贪便宜去了杨柳巷,痛了几个月,治病花了八万文!”

    “有这种事?”丁太初大开眼界。

    “谁说不是呢,这就叫贪小便宜吃大亏,何苦来哉。”

    陈妈妈打压了同行,顺便抬高了自家:“我们怡红院就不一样了,几十年的金字招牌,每年都有妇科圣手例行检查,从来没让客人得过病。”

    “不得病就贵了几倍?”丁太初很好奇。

    “何止是不得病那么简单,我们怡红院的姑娘色艺双绝,不是杨柳巷那些一见面就脱裤子的货色可比的。”

    陈妈妈顺势而为,进入第二个环节:“我们这里不同的姑娘,有不同的才艺。每加一个节目,就加五百文。比如唱小曲儿加五百,跳一支舞再加五百,也有姑娘擅长琴棋书画,还有精通诗词歌赋的,公子喜欢哪一种?”

    丁太初听得心惊肉跳:“照这么说,我要是叫个姑娘,把歌舞乐器挨个欣赏一遍,没个一万文下不来?”

    陈妈妈露出了玄妙的笑容:“也不用那么多,姑娘们也会累的,一般来说有三五个节目,助助兴就差不多啦。”

    丁太初算了一笔账:“三五个节目,再加上那什么保底消费,也有三四千文,顶得上普通人一个月收入了,你们怡红院很会挣钱啊。”

    陈妈妈可怜巴巴道:“公子这话说的,色艺双全的姑娘们青春短暂,大好芳华也就那么十余年,只盼风雅之士能够怜惜。若是不懂风雅的,只配去那杨柳巷。”

    丁太初当场被说服了:“好像有点道理,我问一下,这些表演节目的钱,给姑娘还是给你们东家?”

    换了一般人问这种问题,陈妈妈赶人的心都有,但眼前是一条大鱼,老鸨破例了:“五五分账,表演节目挣的钱,姑娘们留一半当私房钱,另一半由我交给东家。姑娘们学艺也不容易,正所谓床上一刻钟,床下十年功,您说是不是?”

    丁太初成熟了,一下子学到了好多东西。

    他又问道:“如果要见你们花魁,那得怎么算?”

    陈妈妈答道:“见花魁,保底一万文。另外,花魁精通各项绝技,每表演一个节目价格是三千文,能不能留宿,看花魁心情。还有,公子若想见花魁,请提前三天预约。”

    “还得预约,牌面这么大?”丁太初又涨了见识。

    “绝不是故意摆架子,府城里有钱有势的大爷们,谁不想天天见到我们的花魁小怜香姑娘。还有下面几个县城里的老爷,包括镇子上的财主,也经常揣着大把钞票来光顾。”陈妈妈得意洋洋道。

    丁太初心里有数了,提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题:“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清倌人?”

    “公子很有追求呢,奴家一看公子气宇轩昂,就知道公子是有大志向的人。”

    陈妈妈美滋滋地说出了所谓的大志向:“清倌人和别的姑娘一样,见面一千文。不过,清倌人以才艺见长,每个节目一千文。公子是懂行的,自然知道,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顿了顿,老鸨说出了更大的志向:“当然,我们怡红院也不会让公子玩得不开心,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清倌人的心也是肉长的。公子若执意成就好事,二十万文,大事可成!”

    对方说了这么多,丁太初只说了一句:“哦,打扰了,我就是随口问问。”

    陈妈妈瞬间判断出了丁举人的身家,也不啰嗦了,直奔主题:“不知公子想叫哪一类的姑娘,奴家替你安排。”

    丁举人一想到自己是人生第一次,不能委屈了自己:“把你店里懂得吹拉弹唱的清倌人,都叫出来我看看。”

    “好嘞。”陈妈妈满口答应,却不肯走。

    丁太初秒懂了,取出一张千文铜票递了过去:“赏你的,替本公子好好安排。”

    “公子您瞧好吧,包在我身上。”

    陈妈妈兴高采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丁太初有点失望,刚才那一千文打了水漂,半点爱心值也没得到。

    片刻之后,老鸨带着五个姑娘进来了。

    五名女子最年轻的十八岁,最年长的也不过二十五六。

    环肥燕瘦,各有风姿。

    丁太初用批判的眼光,认真看了一遍。

    他不得不承认,这五个姑娘的姿色和气质,包括衣裙的布料,都比杨柳巷站街的姐姐们要高出一个档次。

    五个姑娘也没想到今天的客人这么年轻,又这么英俊,红着脸怯生生地偷瞄着他。

    丁举人前世今生头一回来逛青楼,被看得紧张起来了,只能强作镇定:“在下热衷音律,喜爱战歌,最佩服精通乐器的姑娘,不知几位姑娘擅长哪一门乐器?”

    “奴家会七弦琴。”一名姑娘答道。

    “奴家会弹古筝。”第二名姑娘说道。

    “奴家会弹琵琶。”第三名姑娘说道。

    “奴家会吹横笛。”第四名姑娘说道。

    丁太初不太满意,看向了最后一名身穿浅蓝罗裙的少女。

    少女颇有小家碧玉风情,明显刚出道不久,眼神躲躲闪闪,透着藏不住的娇羞。

    少女涨红着脸,紧张得语无伦次。

    丁太初唰地站了起来:“就决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