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天启者
我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爷爷古铜色的脸庞。
我只感觉身体僵硬，额头上还有一丝丝的疼痛感，我平躺着，身体动弹不得。鼻子中一股草药的味道，十分刺鼻。
我用力举起手，想要扒拉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不适。
“别动！”爷爷命令式的口吻说着，然后把我刚举起的手给按了下去。
我的眼睛也被这屋子里的烟火熏的眼泪直流，然后用很微弱的声音问：“爷爷，我这是怎么了？”
爷爷没有理会，然后转了一下方向照看炕上的另一个人。
我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眼睛斜视向旁边。原来是张磊！
我看见张磊脸色铁青，太阳穴鼓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十分吓人。爷爷正在用艾草给张磊艾灸，我感觉额头上的一丝丝热烫，估计也是爷爷的艾灸吧。
我转回脖子，喉咙里感觉有痰，但我想咳嗽一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我十分难受，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憋足了劲，只为了能清理一下喉咙。咳咳咳，喉咙里的痰咳了出来。但是我也感觉下半身一阵湿热。接着一股恶臭便飘了起来。
爷爷似乎也闻到了，他取下了张磊头上的艾草，然后揭开了我的被子，没有丝毫惊慌看了一眼。然后便颤颤巍巍的下了炕，找了热水，毛巾，盆子。
我看着爷爷动作，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问道：“爷爷，我这是怎么了啊，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爷爷清了清嗓子，开始收拾我屁股下的秽物。然后说道：“昨天下午，小小跑了回来。对我一阵狂吠。我纳闷呢这狗和你们一起出去四五天了，它回来了你们怎么没有回来。我看他叫的厉害，以为他是饿了。给它吃了东西之后，结果还是叫。我就想着有啥问题呢，然后我就叫上了张磊师父一起，这狗一直在前面跑，直到在龙虎山山底下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了你。”
爷爷说着话，我脑袋里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最后记忆就是我和张磊一起去掩埋了耿涯给我们师父生前的衣服，然后磕了头。最后返回去的时候被耿涯锁在了门外。
对对对，还有一个玻璃瓶。是我从龙虎山地宫里带出来的。那瓶子最后一直是小小在叼着呢。我躺在炕上，眼睛看了一下客厅中的陈列，并不见那个玻璃瓶。我便问道：“爷爷，小小来的时候没有拿什么东西吗？”
“东西？什么东西？它跑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我看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一条腿还有点受伤！”爷爷疑惑的说着。
听爷爷这么说，那东西自然是丢了的呀。
对了，其他人呢？怎么不见其他人，李根兄妹还有孙婧哪里去了？
我又问爷爷：“那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你是说李守厚的那孙子孙女啊，好着呢。就是那男娃的一只脚有点问题之外，那女子没有事情。”爷爷说着把我身下的秽物都收拾干净了。
我瞄了一眼爷爷收拾到盆子里的东西，只见的是一盆黏糊糊黑漆漆的东西，闻起来奇臭无比。我自己都有点恶心，我也搞不懂爷爷竟然一边收拾还能一边说着话。
爷爷出去倒垃圾了。
我心思考着爷爷说的话，不对啊，应该还有孙婧，耿涯呢。爷爷怎么没有说呢。对，孙婧哪里去了呢？
我一想到这里，有点着急。转头再看看昏死着的张磊，我边使劲伸手，拽住了张磊的胳膊晃动。然后微弱的声音说：“张磊，张磊！”
但是张磊却如同睡死过去了一般，一点动静没有。
我想努力爬起来，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刚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我只听得身体嘎巴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胳膊处传来。我也应声一下子就砸在了炕上。
我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但是胳膊似乎真的是断了吧。
屋子里的声音惊动了屋外的爷爷，他听到动静大声呼喊：“镇镇，别乱动啊！”
我咬着牙忍着疼痛，听着爷爷的喊叫，但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这还是我吗？我这到底怎么了，我记得我有一身功夫的啊，力大无穷，耐高温，耐低温，还懂得动物说话，眼睛还能透视呢？我这是怎么了到底？
我平躺着，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更不要说什么透视之类的话。力大无穷？我现在连自己都支撑不起来了。我很郁闷也很无助，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竟然还要给爷爷添麻烦。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这时候爷爷也走了进来，他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拿出手绢给我擦了一下眼泪。爷爷的手法很快，但是我用眼睛余光也看到了，那手绢上竟然是血。
难道我连眼泪都都开始流血了？
爷爷擦完我的眼泪，又看着我一只手抱着的胳膊。顺手抓了起来，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我看着爷爷顺着我的手腕我往肩膀上顺着，到了肘关节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脱臼了！”爷爷说着，用力一抽，然后一推。只听的又是嘎达一声，似乎是骨头复位的声音。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你以后就叫耿镇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带着这些秘密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我有点不解的问道：“爷爷，你是不要我了吗？”
爷爷看着我，眼睛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慈祥。他笑了一下，然后说：“一个家族守了好几辈子的秘密，今天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我这是替你高兴啊，你也不要舍不得。孩子，这是你的命，你生来就是要牺牲的。就像我一样，我生来就是要照顾你的。”
“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十分不解的问着爷爷。
爷爷背对着我，坐在炕沿上，掏出了自己的旱烟锅子，在脚底磕了磕，装上烟丝，然后一根火柴点燃了烟丝。爷爷猛吸了一口，然后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一直守护着一个秘密，同时也等待有缘人的出现。
我们张家在这里都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但都是一代单传，从来都是年轻的时候在外漂泊，老了就回来接班。我接我父亲的班，将来我的儿子就会接我的班。那年日本鬼子侵略了我们，我去打日本子，结果还没有把日本人打出去。
我父亲就叫我回来，临终的时候告诉了我要守护的秘密，然后就撒手人寰。我以为忠孝不能两全这是古人的真理，但是在家族使命面前，这些似乎显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于是，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十五年前，你的出现。
你从哪里来，是谁生的，我一概不知。但是我父亲给我的遗嘱里说了，要耐心等待，直到一个男孩子的出现，你要守护着那个孩子长大。只要他不死，你就要一直伺候着。因为他就是天选之子，是开启时空的天启者。
当时，我十分不理解我父亲的意思，以为是父亲临死时候脑袋糊涂了才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来。但我还是半信半疑的按照父亲的意思去生活，去等待。
十五年前的一个雪夜，你来了。
是一个黑衣人把你抱来的，然后留下一句话。人给你送来了，你好生照看，万不可大意。然后又丢下了一本破书。之后消失不见。
我越来越觉得父亲说的可能是真的了。但完全相信父亲的话，还是在看到那年你发病了之后。当时我就在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还有那么大的火气呢？
后来，你的师傅孙老汉，后来告诉我。
你这一身的能耐只遗传了天启者百分之二十功力，而上一代天启者早就在培育了你之后就死了。孙老汉说，你们天启者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真气。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打开，然后过一年之后就会关闭，若这期间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那只能繁衍下一代，这一代天启者命数也便到头了。”
我听着爷爷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这是什么狗屁命运啊，谁想当这个天启者呢？我想活着，我想和爷爷一起简简单单的活着。我心里想着，眼角又泛起了泪花。
爷爷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这是命，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像是封印一般，除非你能破解这个封印，那之后的日子自然自由了。”
爷爷说的话似乎是有点转机的，我顾不上感慨，赶紧问：“爷爷你说的破解，破解完了是不是咱们都不用受这劳什子命运的安排了。”
爷爷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我后来和孙老汉研究过。他说，我们张家就是在守护耿家人，耿家人中的天启者才能找到‘雪山水’，‘雪山水’不是简单的雪山融化的水。那是在寒潭中经过百年的淬炼才生成的。据说‘雪山水’服用之后，解除诅咒不说，还能增强功力。”
“那之后，这一切不就结束了？”我不解的问爷爷。
“哪有这么简单，取到雪山水，才是第一步。暂时破解了短命的诅咒，要想让整个族人都好好活着，就得接着找到孤城木，黄沙土，金甲金。这些都聚齐了之后，最后找到玉锥。这才是算是找到了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诅咒才会在此时破解。”爷爷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听罢，尝试着晃动一下我的身体，可我怎么也动弹不了。我有点懊恼，心想：看来我就是那个最失败的天启者了，这一趟出去不仅师父死了，孙婧丢了，李根残废了，就连好兄弟张磊现在也是这般模样。我哪里会是天选之子，简直就是无能。
我气愤自己，由于全身都没有力气，只好咬着牙齿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爷爷听到了牙齿吱吱吱作响的声音，回过头来，摸着我的额头说：“你也不要气馁，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喝下去‘雪山水’，但是凭着你能找到龙虎山宫，然后能活着走出来，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一个天启者像你一样，我听我父亲说，因为你们的寿命很短，来去匆匆的，最多的一个活到八岁就死了，之后送来的也是病怏怏的。你是幸运的！”
爷爷这么说，我心里又舒服了一些。突然那想起，爷爷刚才提到的‘雪山水’。那是不是就是我从那个潭中取出来的玻璃瓶子呢？
我赶紧跟爷爷说：“爷爷，我可能找到了‘雪山水’但是当时晕倒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小一直叼着它。我觉得它应该可以找到。”
爷爷听完，也顿时来了精神。然后激动的说：“真的?”
“真的，我是找到过的。把小小喊进来吧。”我对着爷爷确认道。
爷爷当时只顾着照看我，当时小小把他带到我跟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小小身边到底有没有东西。
爷爷赶紧呼喊小小，但是好像并没有得到小小的答复。我试着用自己的异能启动兽语，但是喉咙里一阵刺痛。
爷爷暗骂一句：“这个畜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准备出门去寻找。可爷爷刚揭开门帘，看一个妙龄女子就走了进来。
我只感觉身体僵硬，额头上还有一丝丝的疼痛感，我平躺着，身体动弹不得。鼻子中一股草药的味道，十分刺鼻。
我用力举起手，想要扒拉一下自己额头上的不适。
“别动！”爷爷命令式的口吻说着，然后把我刚举起的手给按了下去。
我的眼睛也被这屋子里的烟火熏的眼泪直流，然后用很微弱的声音问：“爷爷，我这是怎么了？”
爷爷没有理会，然后转了一下方向照看炕上的另一个人。
我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脖子，眼睛斜视向旁边。原来是张磊！
我看见张磊脸色铁青，太阳穴鼓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十分吓人。爷爷正在用艾草给张磊艾灸，我感觉额头上的一丝丝热烫，估计也是爷爷的艾灸吧。
我转回脖子，喉咙里感觉有痰，但我想咳嗽一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我十分难受，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我憋足了劲，只为了能清理一下喉咙。咳咳咳，喉咙里的痰咳了出来。但是我也感觉下半身一阵湿热。接着一股恶臭便飘了起来。
爷爷似乎也闻到了，他取下了张磊头上的艾草，然后揭开了我的被子，没有丝毫惊慌看了一眼。然后便颤颤巍巍的下了炕，找了热水，毛巾，盆子。
我看着爷爷动作，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我问道：“爷爷，我这是怎么了啊，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爷爷清了清嗓子，开始收拾我屁股下的秽物。然后说道：“昨天下午，小小跑了回来。对我一阵狂吠。我纳闷呢这狗和你们一起出去四五天了，它回来了你们怎么没有回来。我看他叫的厉害，以为他是饿了。给它吃了东西之后，结果还是叫。我就想着有啥问题呢，然后我就叫上了张磊师父一起，这狗一直在前面跑，直到在龙虎山山底下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了你。”
爷爷说着话，我脑袋里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最后记忆就是我和张磊一起去掩埋了耿涯给我们师父生前的衣服，然后磕了头。最后返回去的时候被耿涯锁在了门外。
对对对，还有一个玻璃瓶。是我从龙虎山地宫里带出来的。那瓶子最后一直是小小在叼着呢。我躺在炕上，眼睛看了一下客厅中的陈列，并不见那个玻璃瓶。我便问道：“爷爷，小小来的时候没有拿什么东西吗？”
“东西？什么东西？它跑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我看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一条腿还有点受伤！”爷爷疑惑的说着。
听爷爷这么说，那东西自然是丢了的呀。
对了，其他人呢？怎么不见其他人，李根兄妹还有孙婧哪里去了？
我又问爷爷：“那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你是说李守厚的那孙子孙女啊，好着呢。就是那男娃的一只脚有点问题之外，那女子没有事情。”爷爷说着把我身下的秽物都收拾干净了。
我瞄了一眼爷爷收拾到盆子里的东西，只见的是一盆黏糊糊黑漆漆的东西，闻起来奇臭无比。我自己都有点恶心，我也搞不懂爷爷竟然一边收拾还能一边说着话。
爷爷出去倒垃圾了。
我心思考着爷爷说的话，不对啊，应该还有孙婧，耿涯呢。爷爷怎么没有说呢。对，孙婧哪里去了呢？
我一想到这里，有点着急。转头再看看昏死着的张磊，我边使劲伸手，拽住了张磊的胳膊晃动。然后微弱的声音说：“张磊，张磊！”
但是张磊却如同睡死过去了一般，一点动静没有。
我想努力爬起来，看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刚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我只听得身体嘎巴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胳膊处传来。我也应声一下子就砸在了炕上。
我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但是胳膊似乎真的是断了吧。
屋子里的声音惊动了屋外的爷爷，他听到动静大声呼喊：“镇镇，别乱动啊！”
我咬着牙忍着疼痛，听着爷爷的喊叫，但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这还是我吗？我这到底怎么了，我记得我有一身功夫的啊，力大无穷，耐高温，耐低温，还懂得动物说话，眼睛还能透视呢？我这是怎么了到底？
我平躺着，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更不要说什么透视之类的话。力大无穷？我现在连自己都支撑不起来了。我很郁闷也很无助，更多的是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竟然还要给爷爷添麻烦。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顺着眼角留了下来。
这时候爷爷也走了进来，他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拿出手绢给我擦了一下眼泪。爷爷的手法很快，但是我用眼睛余光也看到了，那手绢上竟然是血。
难道我连眼泪都都开始流血了？
爷爷擦完我的眼泪，又看着我一只手抱着的胳膊。顺手抓了起来，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我看着爷爷顺着我的手腕我往肩膀上顺着，到了肘关节处，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脱臼了！”爷爷说着，用力一抽，然后一推。只听的又是嘎达一声，似乎是骨头复位的声音。
爷爷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说：“你以后就叫耿镇吧，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带着这些秘密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我有点不解的问道：“爷爷，你是不要我了吗？”
爷爷看着我，眼睛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慈祥。他笑了一下，然后说：“一个家族守了好几辈子的秘密，今天终于要大白于天下了。我这是替你高兴啊，你也不要舍不得。孩子，这是你的命，你生来就是要牺牲的。就像我一样，我生来就是要照顾你的。”
“爷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十分不解的问着爷爷。
爷爷背对着我，坐在炕沿上，掏出了自己的旱烟锅子，在脚底磕了磕，装上烟丝，然后一根火柴点燃了烟丝。爷爷猛吸了一口，然后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一直守护着一个秘密，同时也等待有缘人的出现。
我们张家在这里都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但都是一代单传，从来都是年轻的时候在外漂泊，老了就回来接班。我接我父亲的班，将来我的儿子就会接我的班。那年日本鬼子侵略了我们，我去打日本子，结果还没有把日本人打出去。
我父亲就叫我回来，临终的时候告诉了我要守护的秘密，然后就撒手人寰。我以为忠孝不能两全这是古人的真理，但是在家族使命面前，这些似乎显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于是，我就在这里住了下来。直到十五年前，你的出现。
你从哪里来，是谁生的，我一概不知。但是我父亲给我的遗嘱里说了，要耐心等待，直到一个男孩子的出现，你要守护着那个孩子长大。只要他不死，你就要一直伺候着。因为他就是天选之子，是开启时空的天启者。
当时，我十分不理解我父亲的意思，以为是父亲临死时候脑袋糊涂了才说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来。但我还是半信半疑的按照父亲的意思去生活，去等待。
十五年前的一个雪夜，你来了。
是一个黑衣人把你抱来的，然后留下一句话。人给你送来了，你好生照看，万不可大意。然后又丢下了一本破书。之后消失不见。
我越来越觉得父亲说的可能是真的了。但完全相信父亲的话，还是在看到那年你发病了之后。当时我就在想，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还有那么大的火气呢？
后来，你的师傅孙老汉，后来告诉我。
你这一身的能耐只遗传了天启者百分之二十功力，而上一代天启者早就在培育了你之后就死了。孙老汉说，你们天启者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真气。在十三四岁的时候打开，然后过一年之后就会关闭，若这期间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那只能繁衍下一代，这一代天启者命数也便到头了。”
我听着爷爷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这是什么狗屁命运啊，谁想当这个天启者呢？我想活着，我想和爷爷一起简简单单的活着。我心里想着，眼角又泛起了泪花。
爷爷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这是命，没有办法改变的。就像是封印一般，除非你能破解这个封印，那之后的日子自然自由了。”
爷爷说的话似乎是有点转机的，我顾不上感慨，赶紧问：“爷爷你说的破解，破解完了是不是咱们都不用受这劳什子命运的安排了。”
爷爷点了点头，然后说：“是啊，我后来和孙老汉研究过。他说，我们张家就是在守护耿家人，耿家人中的天启者才能找到‘雪山水’，‘雪山水’不是简单的雪山融化的水。那是在寒潭中经过百年的淬炼才生成的。据说‘雪山水’服用之后，解除诅咒不说，还能增强功力。”
“那之后，这一切不就结束了？”我不解的问爷爷。
“哪有这么简单，取到雪山水，才是第一步。暂时破解了短命的诅咒，要想让整个族人都好好活着，就得接着找到孤城木，黄沙土，金甲金。这些都聚齐了之后，最后找到玉锥。这才是算是找到了打开时空之门的钥匙，诅咒才会在此时破解。”爷爷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听罢，尝试着晃动一下我的身体，可我怎么也动弹不了。我有点懊恼，心想：看来我就是那个最失败的天启者了，这一趟出去不仅师父死了，孙婧丢了，李根残废了，就连好兄弟张磊现在也是这般模样。我哪里会是天选之子，简直就是无能。
我气愤自己，由于全身都没有力气，只好咬着牙齿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爷爷听到了牙齿吱吱吱作响的声音，回过头来，摸着我的额头说：“你也不要气馁，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喝下去‘雪山水’，但是凭着你能找到龙虎山宫，然后能活着走出来，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一个天启者像你一样，我听我父亲说，因为你们的寿命很短，来去匆匆的，最多的一个活到八岁就死了，之后送来的也是病怏怏的。你是幸运的！”
爷爷这么说，我心里又舒服了一些。突然那想起，爷爷刚才提到的‘雪山水’。那是不是就是我从那个潭中取出来的玻璃瓶子呢？
我赶紧跟爷爷说：“爷爷，我可能找到了‘雪山水’但是当时晕倒之后，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小小一直叼着它。我觉得它应该可以找到。”
爷爷听完，也顿时来了精神。然后激动的说：“真的?”
“真的，我是找到过的。把小小喊进来吧。”我对着爷爷确认道。
爷爷当时只顾着照看我，当时小小把他带到我跟前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小小身边到底有没有东西。
爷爷赶紧呼喊小小，但是好像并没有得到小小的答复。我试着用自己的异能启动兽语，但是喉咙里一阵刺痛。
爷爷暗骂一句：“这个畜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准备出门去寻找。可爷爷刚揭开门帘，看一个妙龄女子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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