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手和试探
逛完商场的苏清和张楚楚坐车前往元朗。
临走前，苏嘉远叮嘱过顺路把莫姨接回家来。
可从旺角到元朗完全是往浅水湾的反方向在走，为了接一个佣人，苏家竟然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这让张楚楚对苏家观感提升了一大截。
苏清正摆弄着索尼今年新出的随身听Walkman，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
之前感觉自己连个小孩子都搞不定的张楚楚，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
孩子就是孩子，总能找到喜欢的玩具让他们沉迷其中。只是苏清这个小孩比较早熟，不喜欢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而张楚楚这样安慰自己的同时，也打消了心中渐渐升起的疑虑。
只不过苏清听了两首歌之后就将音量调到了零。
摆弄半天是因为在看电池的型号，推测现在索尼的电池研究进度。回想着樱花国现在，依靠半导体耀武扬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苏清并不太懂硬件，可对计算机相关的历史轨迹了如执掌。而这次重生归来，苏清想要在操作系统上做文章的话，硬件封锁是必然会面临的问题。
即使不被封锁，苏清也不愿意把命脉放到他人的手上，星国对樱花国的强制封锁所导致的半导体衰落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小公子，到了。”
宋叔回头提醒小苏清，随后下车去接莫姨。
张楚楚一副很有兴趣样子，传媒出身的她，对什么地方都充满了新鲜感。
而苏清则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村子，八十年代的元朗，一路看过来工厂居多，大部分都是村子，零星中还能看到祠堂。
元朗的发展潜力不大，可居住在此的客家人却是韧性十足。
他们存在于香江的各行各业，能干，而且家庭观念重。和海岱省的人很像，苏清看他们就像见到了老乡一样。
不一会，宋叔就回来了。
“小公子，需要您下来看看。”
刚刚苏清从远处就望见了莫姨搀扶着一个满身伤痕，衣服都被打破的小女孩走过来。
小女孩没有哭，小眼睛不时地偷偷看宋叔一眼，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本被撕坏的书。
身边的张楚楚早就止不住同情心泛滥，走过去，小姑娘的衣服本来就是破的，新的血痕中透漏着旧伤疤的痕迹。
下车的张楚楚直接脱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纪梵希风衣，给小姑娘披了上去。
宋叔还没来得及给苏清解释，就听张楚楚着急地吼了一声。
“怎么回事，谁打的。”
张楚楚恶狠狠的问道，在星国长大的她自然不会有那种男尊女卑的观念。牵着小姑娘的莫姨在一旁哭诉，哭着对着苏清诉苦。
“求主家做主。”“救救瑶瑶。”
莫姨从走过来之后一直在哭，断断续续地说不清楚，宋叔直接打断了莫姨，详细解释了莫姨家的情况，手指着远处还远远地盯着这边的两个人。
原来，小女孩手里的书是导火索。
小女孩叫莫清瑶，莫姨是家里的二姐，莫清瑶是弟弟的女儿。
莫姨的弟弟重男轻女，再加上莫家的情况本来就不好，莫清瑶的境遇可想而知。
到现在六岁了，家里完全没有让她上学的意思。莫姨心疼侄女，因为苏家图书室的书长时间没人看，所以苏嘉远允许家里的佣人借书。她就经常拿几本书给小侄女看。
莫清瑶的哥哥莫清羽眼见着妹妹有这么多的书看，很嫉妒，总是理直气壮地抢过去看。
今天莫姨走，小小的莫清瑶早就知道今天要还书，所以去找哥哥要，哥哥却把书撕坏了。
平时让莫清瑶视若珍宝的书就这么毁在哥哥手里。一直对家里的所有人言听计从的莫清瑶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了哥哥，结果被全家毒打。
听完，张楚楚气的哆嗦，记者出身的她，拿出带着相机想要给小女孩拍照，曝光这家人的暴行。
拍了两张，一脸郁闷的她把手里的相机砸在了地上。
这种事情太多了，就算报道，大家过两天就忘了。更何况元朗地处偏远，这种新闻能不能传到这，都不一定。
想要冲上去打这一家人，可自己走了这家人或许会打小女孩打的更狠。
烦透的张楚楚，在车边急的走来走去。
骂了莫家的人，又开始骂香江的政府。
“宋叔，把莫家人都请过来，包括莫清羽。”莫清沉声对这宋叔说道。
宋叔点点头，对着后面的车招招手，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精壮男子在车上下来。
这么多人，饶是记录过很多大人物出行的张楚楚同样有点被吓到。
莫清瑶的父母和哥哥很快就被压到了莫清身前。
“你们要干嘛，还有没有王法了！”
“仗势欺人了，仗势欺人了！！”
莫父莫母大声的喊叫，听到的同村人一见周围围成一圈的黑衣人，不敢上前管闲事，加上莫家这两个做父母的都游手好闲，在村里没什么人缘，更是没什么人敢上来。
莫父莫母见没人搭理，便盯着张楚楚，以为她才是这伙人中主事的。
“细妹，你看都是一家人。”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谁是你细妹。”张楚楚见这两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对小姑娘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她不知道小苏清要对这一家人做什么。
一旁被压在地上的莫清羽死死的盯着莫清瑶。那眼神就像是，你等着，回去我就弄死你的样子。
那种目光，哪怕是历经两世的苏清，见过无数人和事，还是不由得感到恶心。都是兄弟姐妹，何至于如此。
莫清羽怨恨的眼神让苏清想起了对老爸念念不忘的邻居，冯姨。
冯家是苏家的邻居，当时就是因为冯家重男轻女，小学毕业之后就没再让冯姨上学，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被父母卖到了深山里，逃回家了几次，每次都被父母无情的送了回去，最后疯了进了精神病院，才脱离苦海。
苏清见到过冯姨对家人怨毒的眼神，和冯家人满脸不在意的态度。
莫姨抱着小姑娘蹲在旁边，小姑娘只是紧紧的抱着书，不时的抚摸一下，小小的脸上都是愧疚的样子。
“莫清瑶，喜欢住在家里吗。”莫清走到小姑娘身前，蹲下来，轻声问道。
小姑娘没听懂小男孩的话，莫姨赶紧解释。
小女孩下意识的想摇头，却看了看父母的方向，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那你喜欢呆在一个一直有书看的地方吗。”
莫姨继续说着，刚才有些胆怯的小姑娘，缓缓的抬起头来，眼里却泛起了光亮，盯着苏清重重的点了点头。
“宋叔，带小姑娘回去。”
宋叔点点头，示意莫姨把小姑娘带到车上去，转头看了看被制住的莫家人。
“小公子，他们怎么办。”
“莫清瑶的父母，回去找几个人打一顿。”莫清伏在宋叔耳边说道。
“至于莫清羽，我来。”
被两个保镖制住的莫清羽，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苏清，不停的想要挣脱束缚。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凶劲，寻常的小孩子应该早就吓得快尿裤子了。苏清想着，挽了挽袖子，走到莫清羽的面前。
一道响亮的巴掌扇在莫清羽脸上，小孩先是一惊，然后用更加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清。
巴掌一道接着一道，莫父莫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声嘶力竭叫着小杂种。
莫清羽死命的想要挣脱，被两个大汉制着一动不动。
莫清羽就这样看着苏清漠然的目光，没有凶狠，没有同情，一句狠话没有，只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剧烈的疼痛感和羞耻心，让这个年仅八九岁的小孩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苏清并没有停下。
他今天只想让莫家人体会到两个字，恐惧。
恐惧到未来不敢找莫姨和莫清瑶的麻烦。如果有一天这家人遗忘了今天的恐惧，苏清同样不介意加深一下他们的记忆。
在如今的香江，权贵依旧身处顶端。如果放到未来，遇到这么一家人，莫清可能还不好收拾。
站在小孩面前的苏清，单纯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抽着。
莫清羽嗫嚅地说着，“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可苏清并没有看到他的惧怕，他的眼神中是为了让自己逃脱罪责的狡猾。
无情地继续扇着。
直到莫清羽的脸上流着血，深深感到恐惧的时候。
苏清甩了甩有点累的手，停了下来。
抱歉，苏清在心里说了一声，小朋友，你碰到我的底线了。
苏清揪着莫清羽的耳朵说道，“重男轻女或许是父母的错，可接受这种观念的你，也是帮凶。”
不管惊愕的张楚楚，苏清在这一刻，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哪怕张楚楚对自己有所怀疑，这一刻苏清还是选择了出手。因为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让你顾不得许多。
荔湾道2号。
听完宋乐进汇报的苏嘉远点了点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吃着香蕉的小侄子，又看着站在一旁的莫姨，轻轻的叹了口气。
“莫姨，小瑶以后就就住在这吧。”
“苏总，太谢谢您了，您~”
“道谢的话，之后再说，莫姨，还得请你把莫家父母叫着。”苏嘉远点了点宋乐进，“乐进，你去找元朗附近的有威望的人，最好是太平绅士，做个见证，小瑶以后我就收养了。”
“你去和莫家的人谈个价格。”
“是。”
宋乐进点点头走了出去。
仍旧想看看苏家会怎么做的张楚楚，被苏嘉远的操作惊呆。
本来以为小苏清就已经够无法无天了，没想到他的叔叔也是。
要知道苏嘉远现在才二十七八，又执掌星海娱乐，在香江绝对是各行各业各大家族所有未嫁女人的梦中情人。
如果现在带个女儿的话，不仅名声不好听，香江所有传统观念深重的世家都不会选择苏嘉远。
这完全不像是媒体上说的，香江最豪花花公子的作风。
晚饭后，张楚楚离开了苏家。
苏嘉远坐在房间里，拨通了电话。
“小远，事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都搞定了，小清今天把小瑶带回来了。”
“哥，为啥一定要让我收养小瑶，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找对象。”电话那头，苏清的老爸苏嘉文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你收收心吧，今年你写的作品有成器的吗。”
听到这话，倒是让苏嘉远有点脸红，在家里苏嘉远一直自称才子，牛皮都在老爷子面前吹爆了，不然，大哥也没这么容易让自己来香江坐镇。
“额.....”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大哥，为什么非要让莫姨他们在小清面前演这么一出。”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苏嘉远还以为大哥挂掉了电话，“喂，大哥。”
“我在。”
“小清在那边还好吧？”
“很好啊，小清这孩子很懂事，很自律，而且能看出来，跟着老爷子练了几年，身体好多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太担心小清了。”自从苏嘉远懂事以来，他还没见过有什么事能让大哥这么上心。
现在却时时刻刻的关注自己的儿子，可香江有自己这个小叔在，而且苏家的护卫都身经百战，是老爷子精挑细选的，能有什么问题。
听，电话那头，大哥有点沉重的长舒了一口气口气。
“小远，如果我和老爷子有一天，打起来了，你会帮谁。”
大哥没来由的一句话，让苏嘉远有些摸不着头脑。
临走前，苏嘉远叮嘱过顺路把莫姨接回家来。
可从旺角到元朗完全是往浅水湾的反方向在走，为了接一个佣人，苏家竟然愿意做到这种程度，这让张楚楚对苏家观感提升了一大截。
苏清正摆弄着索尼今年新出的随身听Walkman，看上去很感兴趣的样子。
之前感觉自己连个小孩子都搞不定的张楚楚，总算得到了一些安慰。
孩子就是孩子，总能找到喜欢的玩具让他们沉迷其中。只是苏清这个小孩比较早熟，不喜欢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而张楚楚这样安慰自己的同时，也打消了心中渐渐升起的疑虑。
只不过苏清听了两首歌之后就将音量调到了零。
摆弄半天是因为在看电池的型号，推测现在索尼的电池研究进度。回想着樱花国现在，依靠半导体耀武扬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苏清并不太懂硬件，可对计算机相关的历史轨迹了如执掌。而这次重生归来，苏清想要在操作系统上做文章的话，硬件封锁是必然会面临的问题。
即使不被封锁，苏清也不愿意把命脉放到他人的手上，星国对樱花国的强制封锁所导致的半导体衰落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
“小公子，到了。”
宋叔回头提醒小苏清，随后下车去接莫姨。
张楚楚一副很有兴趣样子，传媒出身的她，对什么地方都充满了新鲜感。
而苏清则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村子，八十年代的元朗，一路看过来工厂居多，大部分都是村子，零星中还能看到祠堂。
元朗的发展潜力不大，可居住在此的客家人却是韧性十足。
他们存在于香江的各行各业，能干，而且家庭观念重。和海岱省的人很像，苏清看他们就像见到了老乡一样。
不一会，宋叔就回来了。
“小公子，需要您下来看看。”
刚刚苏清从远处就望见了莫姨搀扶着一个满身伤痕，衣服都被打破的小女孩走过来。
小女孩没有哭，小眼睛不时地偷偷看宋叔一眼，手里还紧紧地握着一本被撕坏的书。
身边的张楚楚早就止不住同情心泛滥，走过去，小姑娘的衣服本来就是破的，新的血痕中透漏着旧伤疤的痕迹。
下车的张楚楚直接脱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纪梵希风衣，给小姑娘披了上去。
宋叔还没来得及给苏清解释，就听张楚楚着急地吼了一声。
“怎么回事，谁打的。”
张楚楚恶狠狠的问道，在星国长大的她自然不会有那种男尊女卑的观念。牵着小姑娘的莫姨在一旁哭诉，哭着对着苏清诉苦。
“求主家做主。”“救救瑶瑶。”
莫姨从走过来之后一直在哭，断断续续地说不清楚，宋叔直接打断了莫姨，详细解释了莫姨家的情况，手指着远处还远远地盯着这边的两个人。
原来，小女孩手里的书是导火索。
小女孩叫莫清瑶，莫姨是家里的二姐，莫清瑶是弟弟的女儿。
莫姨的弟弟重男轻女，再加上莫家的情况本来就不好，莫清瑶的境遇可想而知。
到现在六岁了，家里完全没有让她上学的意思。莫姨心疼侄女，因为苏家图书室的书长时间没人看，所以苏嘉远允许家里的佣人借书。她就经常拿几本书给小侄女看。
莫清瑶的哥哥莫清羽眼见着妹妹有这么多的书看，很嫉妒，总是理直气壮地抢过去看。
今天莫姨走，小小的莫清瑶早就知道今天要还书，所以去找哥哥要，哥哥却把书撕坏了。
平时让莫清瑶视若珍宝的书就这么毁在哥哥手里。一直对家里的所有人言听计从的莫清瑶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了哥哥，结果被全家毒打。
听完，张楚楚气的哆嗦，记者出身的她，拿出带着相机想要给小女孩拍照，曝光这家人的暴行。
拍了两张，一脸郁闷的她把手里的相机砸在了地上。
这种事情太多了，就算报道，大家过两天就忘了。更何况元朗地处偏远，这种新闻能不能传到这，都不一定。
想要冲上去打这一家人，可自己走了这家人或许会打小女孩打的更狠。
烦透的张楚楚，在车边急的走来走去。
骂了莫家的人，又开始骂香江的政府。
“宋叔，把莫家人都请过来，包括莫清羽。”莫清沉声对这宋叔说道。
宋叔点点头，对着后面的车招招手，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精壮男子在车上下来。
这么多人，饶是记录过很多大人物出行的张楚楚同样有点被吓到。
莫清瑶的父母和哥哥很快就被压到了莫清身前。
“你们要干嘛，还有没有王法了！”
“仗势欺人了，仗势欺人了！！”
莫父莫母大声的喊叫，听到的同村人一见周围围成一圈的黑衣人，不敢上前管闲事，加上莫家这两个做父母的都游手好闲，在村里没什么人缘，更是没什么人敢上来。
莫父莫母见没人搭理，便盯着张楚楚，以为她才是这伙人中主事的。
“细妹，你看都是一家人。”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谁是你细妹。”张楚楚见这两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对小姑娘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她不知道小苏清要对这一家人做什么。
一旁被压在地上的莫清羽死死的盯着莫清瑶。那眼神就像是，你等着，回去我就弄死你的样子。
那种目光，哪怕是历经两世的苏清，见过无数人和事，还是不由得感到恶心。都是兄弟姐妹，何至于如此。
莫清羽怨恨的眼神让苏清想起了对老爸念念不忘的邻居，冯姨。
冯家是苏家的邻居，当时就是因为冯家重男轻女，小学毕业之后就没再让冯姨上学，十四五岁的年纪就被父母卖到了深山里，逃回家了几次，每次都被父母无情的送了回去，最后疯了进了精神病院，才脱离苦海。
苏清见到过冯姨对家人怨毒的眼神，和冯家人满脸不在意的态度。
莫姨抱着小姑娘蹲在旁边，小姑娘只是紧紧的抱着书，不时的抚摸一下，小小的脸上都是愧疚的样子。
“莫清瑶，喜欢住在家里吗。”莫清走到小姑娘身前，蹲下来，轻声问道。
小姑娘没听懂小男孩的话，莫姨赶紧解释。
小女孩下意识的想摇头，却看了看父母的方向，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那你喜欢呆在一个一直有书看的地方吗。”
莫姨继续说着，刚才有些胆怯的小姑娘，缓缓的抬起头来，眼里却泛起了光亮，盯着苏清重重的点了点头。
“宋叔，带小姑娘回去。”
宋叔点点头，示意莫姨把小姑娘带到车上去，转头看了看被制住的莫家人。
“小公子，他们怎么办。”
“莫清瑶的父母，回去找几个人打一顿。”莫清伏在宋叔耳边说道。
“至于莫清羽，我来。”
被两个保镖制住的莫清羽，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苏清，不停的想要挣脱束缚。
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凶劲，寻常的小孩子应该早就吓得快尿裤子了。苏清想着，挽了挽袖子，走到莫清羽的面前。
一道响亮的巴掌扇在莫清羽脸上，小孩先是一惊，然后用更加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苏清。
巴掌一道接着一道，莫父莫母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声嘶力竭叫着小杂种。
莫清羽死命的想要挣脱，被两个大汉制着一动不动。
莫清羽就这样看着苏清漠然的目光，没有凶狠，没有同情，一句狠话没有，只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剧烈的疼痛感和羞耻心，让这个年仅八九岁的小孩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苏清并没有停下。
他今天只想让莫家人体会到两个字，恐惧。
恐惧到未来不敢找莫姨和莫清瑶的麻烦。如果有一天这家人遗忘了今天的恐惧，苏清同样不介意加深一下他们的记忆。
在如今的香江，权贵依旧身处顶端。如果放到未来，遇到这么一家人，莫清可能还不好收拾。
站在小孩面前的苏清，单纯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抽着。
莫清羽嗫嚅地说着，“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
可苏清并没有看到他的惧怕，他的眼神中是为了让自己逃脱罪责的狡猾。
无情地继续扇着。
直到莫清羽的脸上流着血，深深感到恐惧的时候。
苏清甩了甩有点累的手，停了下来。
抱歉，苏清在心里说了一声，小朋友，你碰到我的底线了。
苏清揪着莫清羽的耳朵说道，“重男轻女或许是父母的错，可接受这种观念的你，也是帮凶。”
不管惊愕的张楚楚，苏清在这一刻，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哪怕张楚楚对自己有所怀疑，这一刻苏清还是选择了出手。因为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让你顾不得许多。
荔湾道2号。
听完宋乐进汇报的苏嘉远点了点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吃着香蕉的小侄子，又看着站在一旁的莫姨，轻轻的叹了口气。
“莫姨，小瑶以后就就住在这吧。”
“苏总，太谢谢您了，您~”
“道谢的话，之后再说，莫姨，还得请你把莫家父母叫着。”苏嘉远点了点宋乐进，“乐进，你去找元朗附近的有威望的人，最好是太平绅士，做个见证，小瑶以后我就收养了。”
“你去和莫家的人谈个价格。”
“是。”
宋乐进点点头走了出去。
仍旧想看看苏家会怎么做的张楚楚，被苏嘉远的操作惊呆。
本来以为小苏清就已经够无法无天了，没想到他的叔叔也是。
要知道苏嘉远现在才二十七八，又执掌星海娱乐，在香江绝对是各行各业各大家族所有未嫁女人的梦中情人。
如果现在带个女儿的话，不仅名声不好听，香江所有传统观念深重的世家都不会选择苏嘉远。
这完全不像是媒体上说的，香江最豪花花公子的作风。
晚饭后，张楚楚离开了苏家。
苏嘉远坐在房间里，拨通了电话。
“小远，事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
“都搞定了，小清今天把小瑶带回来了。”
“哥，为啥一定要让我收养小瑶，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找对象。”电话那头，苏清的老爸苏嘉文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
“你收收心吧，今年你写的作品有成器的吗。”
听到这话，倒是让苏嘉远有点脸红，在家里苏嘉远一直自称才子，牛皮都在老爷子面前吹爆了，不然，大哥也没这么容易让自己来香江坐镇。
“额.....”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大哥，为什么非要让莫姨他们在小清面前演这么一出。”
电话那头沉吟了半晌，苏嘉远还以为大哥挂掉了电话，“喂，大哥。”
“我在。”
“小清在那边还好吧？”
“很好啊，小清这孩子很懂事，很自律，而且能看出来，跟着老爷子练了几年，身体好多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点太担心小清了。”自从苏嘉远懂事以来，他还没见过有什么事能让大哥这么上心。
现在却时时刻刻的关注自己的儿子，可香江有自己这个小叔在，而且苏家的护卫都身经百战，是老爷子精挑细选的，能有什么问题。
听，电话那头，大哥有点沉重的长舒了一口气口气。
“小远，如果我和老爷子有一天，打起来了，你会帮谁。”
大哥没来由的一句话，让苏嘉远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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