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局（二）
伊戈尔捂着胸口，刚刚跟维克托汇合，伊戈尔就被维克托一脚踹在了地上。
“TMD（Блядь），伊戈尔，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得了老布朗。”
伊戈尔挣扎着起身，又被维克托一脚踹了上来，“近百个兄弟，这可是近百个家庭。”
即使被踹的有多疼，这时候伊戈尔也不敢有什么怨恨的情绪。平日里，他和维克托斗得再狠，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的矛盾。
但今天，他错了，错的离谱。
老布朗可是M6的前任统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抓住破绽。
伊戈尔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怒火的维克托怒视着他，这次维克托没有再踹上来。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这次，是你们赢了。”
一瘸一拐的伊戈尔渐渐走远，维克托凝重地看了看边境的方向，不知道老布朗究竟要说些什么。
至于伊戈尔后面的话，维克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保守派和改革派的争斗他从来在意过，即便他早就被打上了保守派的标签。
在得到老布朗的消息之后，总感觉有些不对的维克托，调查了东南边境所有的异动，但最后还是来晚了。
维克托望着面前的火光，他带来的卫队已经去救人了，但应该也救不下多少。
地处苏国东南的犹太聚集区。
虽说是犹太聚集区，但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俄罗斯人。
葡萄酒狂。
一家深受的当地人喜爱的葡萄酒馆，老板是个人如其名的犹太美女，有一双如海洋般深邃的蓝色眼睛，飘逸的金色长发，常年一身黑色风衣衬托出一种妖娆又高冷的气质，如水蛇般妖娆的身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很多人都为了见玛丽娜一眼，而在酒馆待上一整晚。
吧台上，一个身穿深灰色大衣，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向着吧台的侍应生叫嚣，“小子，我都来了，你们老板还不出来。”
吧台的小伙子恭敬的递上一杯啤酒，他自然不敢得罪对面这个叫嚣的家伙。
“先生，我这就去给您叫。”小伙子给同伴嘱咐了一声，去到了后台。
“尼古拉，你这样的人，除了会吓唬吓唬人，还有什么本事。”身穿黑色风衣，举止优雅的男人走到吧台前，轻轻地捏着酒杯，抿了一口。
胡子男尼古拉斜眼盯着眼前装作斯文的男人，不屑的大口闷了一口酒，“比起你这种笑面虎，我可好多了。尼基塔。”
“明明是个再世俗不过的小人，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玛丽娜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人。”
“那也看不上你这个粗俗的家伙。”尼基塔把酒放到了吧台上。
两人正斗着嘴，恍若间，好似有一阵香风袭来，打断了斗嘴的两个人，今天一袭修身毛衫的老板娘玛丽娜端着一盘小菜来到了两个人面前。
酒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老板娘身上，但都是一闪而过，或者是有意无意的向着吧台的位置看过来。
因为吧台上还有两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哪怕他们都对老板娘有点意思，但他们明白，台上的两个人比他们更有竞争力，也更有权势。弱肉强食，他们惹不起。
优雅的尼基塔，自觉的从老板娘的盘子中，拿起属于自己的小腌菜，打着招呼。尼古拉则是直接握住了老板娘的纤纤玉手，惊得玛丽娜把盘子摔在了吧台上。
玛丽娜略显慌乱的看了尼基塔一眼，引的这位护花使者狠狠地推开了尼古拉。
“一边去，尼古拉，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马上告诉你的上级。”
面对恶狠狠的尼基塔，自诩嚣张的尼古拉也不敢多放肆，他们的等级差不多，他可不敢因为这种事，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暗地里摩挲了两下老板娘的手心，才放了开来。
引得玛丽娜嗔怪地看了尼古拉一眼，那种酥到骨子里的眼神，让尼古拉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在场看到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再要一杯酒来解渴。
原本有些冷清的场子，在玛丽娜出来的一瞬间就活络了起来。身为老板的玛丽娜却一一为每个客人送酒，对每个人她都记得住姓名，能熟络地聊两句，给足了男人面子。
正当玛丽娜游走于男人之中，门外一股冷风传来，一个穿着厚厚的破烂棉衣，一脸风雪的男人，背着一桶酒，走了进来。
酒馆里的众人都没对刚刚进来的男人打招呼，对他们来说，对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见男人进来，玛丽娜看了两眼，走回了吧台，给刚刚放下酒的男人递了条毛巾。
男人看了一眼玛丽娜，却没有拿起来，只是用自己的脏袖子擦了擦脸，让自己能够看清楚。
“酒到了，您签收一下。”
玛丽娜点点头，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皱皱巴巴的单据，眼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温暖。现在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还没有到东苏地区，这里的所有产业都还属于公家。
明面上来葡萄酒狂的客人都尊称玛丽娜一声老板娘，但她也只是一个高级的公务员，酒还得从统一的酒厂运过来。
“伊万，来，我这杯酒给你。”一向狂妄的尼古拉竟然给伊万这个搬运工递过酒来。
佝偻着身子的伊万感激的连声道谢，舔了舔嘴唇，刚要接过酒杯。
啪！
伊万倒在了酒馆的地上，酒馆里的大多数人都笑了起来，有少数几个，有点恶意的盯着尼古拉。酒馆里虽然大多都是俄人，犹太人也有不少。
刚刚尼古拉用酒泼了伊万一脸，又踹了他一脚。
而伊万的脸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情，他是犹太人，即便是在犹太人聚集区，他们在这里的身份仍然让人看不起，尤其是这些俄人。
伊万爬起身来，捡起单据，伏着身子，向着门口走去，并没有理酒馆里哄笑的众人。
同样高贵的尼基塔脸上没有半点同情的样子，他们俄人在犹太地区依然身居高位。在酒馆对劣等民族作威作福，在他们眼中，都是应该的。
早在数年前，那时候，他们这种手里稍微有点权利的人，随便安个帽子，弄死个犹太人都不算个事。
在门口，出门的时候，低着头的伊万不小心碰到了一位老人，连忙说道：“抱歉，抱歉。”
老人则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
看见男人的脸上依旧有一点水渍，脏脏的，老人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块黄色的丝质手帕，递给伊万，“用这个擦擦脸吧。”
“不用了，谢谢。”
老人身边的男人，直接抢过老人手里的东西，硬塞到了伊万的手里。
男人突然的动作，伊万有些发愣，抬头看到男人剑眉星目，威严的样子像是不容拒绝，伊万谦卑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拿着手帕离去。
“什么意思，老布朗。”
站在身边的维克托问道，他可不相信老家伙会无缘无故地送东西给一个落魄的搬运工，所以刚才把东西夺了过来，帮伊万看了看。
老布朗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两人依旧站在门口的柱子边，斜眼看着窗内，“别这么紧张，维克托，我一个老头子跟你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能有什么坏心思。”
“要是冻死，也是先冻死我。”
老布朗自嘲地笑着，点了一根雪茄，指了指窗内。
“看到了么，现在一个小小的领导都敢在酒馆里调戏人了。”
维克托咧了咧嘴，“怎么，你们这些贵族难道开始伸张正义了，你们在自己国家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比我们更过分！”
“是啊，要是换成我们的那群人，可能比里面这两个家伙还要过分，就算是强行邀请那个女人回家，都不会有人敢管。”望着里面的尼古拉和尼基塔，老布朗就想到了国内那些家伙恶心的样子。
“但像这种领导，你们苏国有多少。照现在的情况，我相信大多数地方，你们的干部，都会这样。”
烟雾缭绕，维克托看不清老布朗的面容，不知道他是虚情还是假意。
但他不得不承认老布朗说的没错，现在保守派和改革派争锋，大家都在笼络底下的人。反而让这些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无法无天，又贪又蠢，又色又坏。
“老布朗，你叫我来这，就是想说这个？”
老布朗抽完最后一口烟，打了个寒颤，跺了跺脚，“走吧，先进去，我年纪大了，扛不住了。”
一个中年人跟着一个老年人走进了葡萄酒狂。
满头白发的老爷子走到吧台前，找到了吸烟的地方，熄灭了烟蒂。
只要尼古拉和尼基塔在吧台，一般不会有人，敢往吧台的位置去坐。尼古拉并没有在意老头子在吧台前熄烟，老头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嘿，兄弟，你不该在这。”尼古拉抓住维克托的手臂。维克托是部队出身，虽然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但看上去还和四十岁的中年人差不多。再加上维克托英俊又棱角分明的脸庞，让尼古拉感受到了威胁。他就想领地里的狮子，张牙舞爪的对外来人露出敌意。
“啊!”
尼古拉一声惨叫，维克托一记翻腕，反手钳住了尼古拉的手臂，剧烈的刺痛感从尼古拉的手臂上袭来。
吃痛的尼古拉想要挣脱，发现对方的手像是铁箍一样，完全挣脱不开。
“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维克托气势全开，睥睨瞧着尼古拉，沉声说着。
见势不妙的尼基塔早就远远的躲在了一旁。老板娘玛丽娜表现的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了过来劝解。
“先生，尼古拉先生是矿务局的，您的身份一看也不低，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尼古拉见自己心爱的玛丽娜竟然再为自己求情，加上尼基塔和酒馆里其他人的视线，羞愤的他，拿起了旁边的啤酒杯砸了过去。
正被老布朗嘲讽的难受的维克托，见到所谓的干部都是这种样子，直接单手猛地一拽，把他摔下台去。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男人，举着手中的证件，直接按住了想站起来报复的尼古拉，喊道，“边防军执行任务，清场。”
酒馆内的众人见到是边防军的人，都吓得赶紧收拾东西走开。连刚刚不可一世的尼古拉都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酒馆，生怕听见边防军长官叫住他。
要知道，边防军可是KGB手底下有名的狗腿子，这些年抓了很多私下里做买卖的人。现在的苏国，民众们自己做的二级市场可以说是屡禁不止。要是抓人，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没法幸免。
因此大家才会这么慌张的逃走。
“长官，我们也下班吗。”玛丽娜向着军官问道，暗地里注视着吧台前不动的两个人。
走到吧台的长官点点头。
“TMD（Блядь），伊戈尔，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杀得了老布朗。”
伊戈尔挣扎着起身，又被维克托一脚踹了上来，“近百个兄弟，这可是近百个家庭。”
即使被踹的有多疼，这时候伊戈尔也不敢有什么怨恨的情绪。平日里，他和维克托斗得再狠，都是自己人和自己人的矛盾。
但今天，他错了，错的离谱。
老布朗可是M6的前任统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抓住破绽。
伊戈尔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怒火的维克托怒视着他，这次维克托没有再踹上来。
“你放心，我会负责的。这次，是你们赢了。”
一瘸一拐的伊戈尔渐渐走远，维克托凝重地看了看边境的方向，不知道老布朗究竟要说些什么。
至于伊戈尔后面的话，维克托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保守派和改革派的争斗他从来在意过，即便他早就被打上了保守派的标签。
在得到老布朗的消息之后，总感觉有些不对的维克托，调查了东南边境所有的异动，但最后还是来晚了。
维克托望着面前的火光，他带来的卫队已经去救人了，但应该也救不下多少。
地处苏国东南的犹太聚集区。
虽说是犹太聚集区，但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俄罗斯人。
葡萄酒狂。
一家深受的当地人喜爱的葡萄酒馆，老板是个人如其名的犹太美女，有一双如海洋般深邃的蓝色眼睛，飘逸的金色长发，常年一身黑色风衣衬托出一种妖娆又高冷的气质，如水蛇般妖娆的身躯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很多人都为了见玛丽娜一眼，而在酒馆待上一整晚。
吧台上，一个身穿深灰色大衣，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拍着桌子，向着吧台的侍应生叫嚣，“小子，我都来了，你们老板还不出来。”
吧台的小伙子恭敬的递上一杯啤酒，他自然不敢得罪对面这个叫嚣的家伙。
“先生，我这就去给您叫。”小伙子给同伴嘱咐了一声，去到了后台。
“尼古拉，你这样的人，除了会吓唬吓唬人，还有什么本事。”身穿黑色风衣，举止优雅的男人走到吧台前，轻轻地捏着酒杯，抿了一口。
胡子男尼古拉斜眼盯着眼前装作斯文的男人，不屑的大口闷了一口酒，“比起你这种笑面虎，我可好多了。尼基塔。”
“明明是个再世俗不过的小人，还要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玛丽娜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人。”
“那也看不上你这个粗俗的家伙。”尼基塔把酒放到了吧台上。
两人正斗着嘴，恍若间，好似有一阵香风袭来，打断了斗嘴的两个人，今天一袭修身毛衫的老板娘玛丽娜端着一盘小菜来到了两个人面前。
酒馆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老板娘身上，但都是一闪而过，或者是有意无意的向着吧台的位置看过来。
因为吧台上还有两个男人，他们惹不起。
哪怕他们都对老板娘有点意思，但他们明白，台上的两个人比他们更有竞争力，也更有权势。弱肉强食，他们惹不起。
优雅的尼基塔，自觉的从老板娘的盘子中，拿起属于自己的小腌菜，打着招呼。尼古拉则是直接握住了老板娘的纤纤玉手，惊得玛丽娜把盘子摔在了吧台上。
玛丽娜略显慌乱的看了尼基塔一眼，引的这位护花使者狠狠地推开了尼古拉。
“一边去，尼古拉，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马上告诉你的上级。”
面对恶狠狠的尼基塔，自诩嚣张的尼古拉也不敢多放肆，他们的等级差不多，他可不敢因为这种事，耽误了自己的前途。
暗地里摩挲了两下老板娘的手心，才放了开来。
引得玛丽娜嗔怪地看了尼古拉一眼，那种酥到骨子里的眼神，让尼古拉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在场看到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再要一杯酒来解渴。
原本有些冷清的场子，在玛丽娜出来的一瞬间就活络了起来。身为老板的玛丽娜却一一为每个客人送酒，对每个人她都记得住姓名，能熟络地聊两句，给足了男人面子。
正当玛丽娜游走于男人之中，门外一股冷风传来，一个穿着厚厚的破烂棉衣，一脸风雪的男人，背着一桶酒，走了进来。
酒馆里的众人都没对刚刚进来的男人打招呼，对他们来说，对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见男人进来，玛丽娜看了两眼，走回了吧台，给刚刚放下酒的男人递了条毛巾。
男人看了一眼玛丽娜，却没有拿起来，只是用自己的脏袖子擦了擦脸，让自己能够看清楚。
“酒到了，您签收一下。”
玛丽娜点点头，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皱皱巴巴的单据，眼中闪过一瞬不易察觉的温暖。现在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还没有到东苏地区，这里的所有产业都还属于公家。
明面上来葡萄酒狂的客人都尊称玛丽娜一声老板娘，但她也只是一个高级的公务员，酒还得从统一的酒厂运过来。
“伊万，来，我这杯酒给你。”一向狂妄的尼古拉竟然给伊万这个搬运工递过酒来。
佝偻着身子的伊万感激的连声道谢，舔了舔嘴唇，刚要接过酒杯。
啪！
伊万倒在了酒馆的地上，酒馆里的大多数人都笑了起来，有少数几个，有点恶意的盯着尼古拉。酒馆里虽然大多都是俄人，犹太人也有不少。
刚刚尼古拉用酒泼了伊万一脸，又踹了他一脚。
而伊万的脸上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情，他是犹太人，即便是在犹太人聚集区，他们在这里的身份仍然让人看不起，尤其是这些俄人。
伊万爬起身来，捡起单据，伏着身子，向着门口走去，并没有理酒馆里哄笑的众人。
同样高贵的尼基塔脸上没有半点同情的样子，他们俄人在犹太地区依然身居高位。在酒馆对劣等民族作威作福，在他们眼中，都是应该的。
早在数年前，那时候，他们这种手里稍微有点权利的人，随便安个帽子，弄死个犹太人都不算个事。
在门口，出门的时候，低着头的伊万不小心碰到了一位老人，连忙说道：“抱歉，抱歉。”
老人则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
看见男人的脸上依旧有一点水渍，脏脏的，老人从上衣的口袋中，掏出一块黄色的丝质手帕，递给伊万，“用这个擦擦脸吧。”
“不用了，谢谢。”
老人身边的男人，直接抢过老人手里的东西，硬塞到了伊万的手里。
男人突然的动作，伊万有些发愣，抬头看到男人剑眉星目，威严的样子像是不容拒绝，伊万谦卑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拿着手帕离去。
“什么意思，老布朗。”
站在身边的维克托问道，他可不相信老家伙会无缘无故地送东西给一个落魄的搬运工，所以刚才把东西夺了过来，帮伊万看了看。
老布朗拍了拍维克托的肩膀，两人依旧站在门口的柱子边，斜眼看着窗内，“别这么紧张，维克托，我一个老头子跟你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能有什么坏心思。”
“要是冻死，也是先冻死我。”
老布朗自嘲地笑着，点了一根雪茄，指了指窗内。
“看到了么，现在一个小小的领导都敢在酒馆里调戏人了。”
维克托咧了咧嘴，“怎么，你们这些贵族难道开始伸张正义了，你们在自己国家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比我们更过分！”
“是啊，要是换成我们的那群人，可能比里面这两个家伙还要过分，就算是强行邀请那个女人回家，都不会有人敢管。”望着里面的尼古拉和尼基塔，老布朗就想到了国内那些家伙恶心的样子。
“但像这种领导，你们苏国有多少。照现在的情况，我相信大多数地方，你们的干部，都会这样。”
烟雾缭绕，维克托看不清老布朗的面容，不知道他是虚情还是假意。
但他不得不承认老布朗说的没错，现在保守派和改革派争锋，大家都在笼络底下的人。反而让这些浑水摸鱼的人越来越无法无天，又贪又蠢，又色又坏。
“老布朗，你叫我来这，就是想说这个？”
老布朗抽完最后一口烟，打了个寒颤，跺了跺脚，“走吧，先进去，我年纪大了，扛不住了。”
一个中年人跟着一个老年人走进了葡萄酒狂。
满头白发的老爷子走到吧台前，找到了吸烟的地方，熄灭了烟蒂。
只要尼古拉和尼基塔在吧台，一般不会有人，敢往吧台的位置去坐。尼古拉并没有在意老头子在吧台前熄烟，老头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嘿，兄弟，你不该在这。”尼古拉抓住维克托的手臂。维克托是部队出身，虽然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但看上去还和四十岁的中年人差不多。再加上维克托英俊又棱角分明的脸庞，让尼古拉感受到了威胁。他就想领地里的狮子，张牙舞爪的对外来人露出敌意。
“啊!”
尼古拉一声惨叫，维克托一记翻腕，反手钳住了尼古拉的手臂，剧烈的刺痛感从尼古拉的手臂上袭来。
吃痛的尼古拉想要挣脱，发现对方的手像是铁箍一样，完全挣脱不开。
“放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维克托气势全开，睥睨瞧着尼古拉，沉声说着。
见势不妙的尼基塔早就远远的躲在了一旁。老板娘玛丽娜表现的有些害怕，但还是走了过来劝解。
“先生，尼古拉先生是矿务局的，您的身份一看也不低，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尼古拉见自己心爱的玛丽娜竟然再为自己求情，加上尼基塔和酒馆里其他人的视线，羞愤的他，拿起了旁边的啤酒杯砸了过去。
正被老布朗嘲讽的难受的维克托，见到所谓的干部都是这种样子，直接单手猛地一拽，把他摔下台去。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男人，举着手中的证件，直接按住了想站起来报复的尼古拉，喊道，“边防军执行任务，清场。”
酒馆内的众人见到是边防军的人，都吓得赶紧收拾东西走开。连刚刚不可一世的尼古拉都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酒馆，生怕听见边防军长官叫住他。
要知道，边防军可是KGB手底下有名的狗腿子，这些年抓了很多私下里做买卖的人。现在的苏国，民众们自己做的二级市场可以说是屡禁不止。要是抓人，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没法幸免。
因此大家才会这么慌张的逃走。
“长官，我们也下班吗。”玛丽娜向着军官问道，暗地里注视着吧台前不动的两个人。
走到吧台的长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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