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午一点四十五，赵蝉在咨询室门口等到了要等的人。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位置，一样的热水。
“谢谢你，赵医生。”李飞看着眼前的水杯道了谢。
“不客气，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你妻子产后的事情。”赵蝉示意李飞继续讲下去。
…
“其实那段时间过的很快，因为我每天都很忙，忙过那段时间之后，距离那时已经过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我妈妈还有我的妻子表现的都很正常，相处融洽，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抱怨。”
“之后我们很快有了第二胎，我也不知道避孕措施做好了怎么还会有孩子，这个孩子不在我的现阶段计划之中，但是她说她想留下，我同意了，她看起来很高兴，她开心我也开心。”
“就这样过了四年，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的事业也越来越好。父母也都退休了，父母退休后在同小区买了房子，这样方便帮忙照顾孩子。我就更放心忙于事业了。”
“直到几个月前，一切都毁了，经历那件事之后我妈妈一蹶不振，一直在医院，爸爸在附近租了房陪护。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最初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们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为什么不下去陪他们？”
“呜～呜～”李飞说着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
“医生你知道吗？我每次午夜梦醒，都会质问自己为什么那样做？”他大声的讲着，脸上的皱纹痛苦的扭曲着，好像声音大些就能少些痛苦。
“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赵蝉没有一丝被他吓到的样子。
“我杀了我的妻子？我导致妻子害死了孩子？我该怎么赎罪。”李飞一声声带着呜咽的话语，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在向我寻求安慰，听着让人心疼。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呢？”赵蝉依然感到疑惑，他看起来十分爱自己的妻子，真的因为极度痛苦失手杀掉自己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杀她，他们都说我失手杀了她…”赵蝉看着眼前佝偻着身躯的男人，他原来这样清瘦，他的悲伤不似作假，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种情况该如何做？
“李飞，你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我们先休息好才能去解决问题。”赵蝉拿着书上说的应该用到的药，写下药单。迅速准备好，“三天的药量，用药说明我写下了，三天后这个时间再来找我，好吗？”
赵蝉将手中的药递给眼前的男人：“一共一千一。”
他没有一丝心虚地从李飞手中接过十一张红票票。
送走李飞之后赵蝉总觉得事情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他突然有些好奇了，虽然自己是个假医生，但是依然可以关心病人啊。
赵蝉想了想，给一个备注张局的人发了消息。“张局您好，我是小赵啊，之前李飞的审讯记录以及视频我能看吗”。
赵蝉心想，送了那么多钱，总要为我办点事吧。
过了不久赵蝉收到了视频以及一段话。“赵老弟啊，这个视频你看可以，但是千万不能流露出去啊”。
…
赵蝉打开视频，阴暗的室内，简单摆放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分别坐了人。分别是一名男警察，一名女警察，还有李飞带着手铐坐着。
“说吧，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男警察语气不善地问。
“警察，我没有杀害我的妻子，我回去的时候看见她将孩子推下高楼…”李飞还没说完就被男警察打断了。
“剪刀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还想怎么狡辩，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如实交代。”从监控的视角看不到警察的表情，只能看到李飞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警察，我真的没有，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动手的…”李飞因为哭泣断断续续的说。
“砰”
一声巨响，“还不如实交代，好，小沈。”
男警察可能现在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赵蝉想。
一旁的女警察接着男警察的话说：“李飞，我们走访调查了你的街坊邻居还有你的同事，根据他们的描述，你与妻子相处不融洽，而你妻子与你的妈妈矛盾堆积已久，而你作为丈夫没有尽到该有的责任与义务。”
“你的邻居说，在孩子还没满月的时候你就经常大半夜才回家，将妻子与孩子交于你的母亲照顾是吗？”
“是，那是因为…”李飞再次被打断。
“你因为重男轻女所以在孩子满月不久就强迫你的妻子怀孕是吗？”
“不是，不是，你们听我说…”警察不等他说完继续开口。
“因为你长期的疏忽和你母亲的对待导致你的妻子极度痛苦不满，所以当着你的面将孩子推下高楼，而你因为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失手杀了你的妻子，你还有什么狡辩。”男警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还夹杂了一丝兴奋？
对面的李飞听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败了下来。警察很快便出去了。但是视频还没有结束。
“不是我，那段时间我只是想赚更多的钱，我没有重男轻女，我没有啊…”
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隙掉落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赵蝉却在心里听见了那种声音，与雨声不同，一滴，一滴的。滴打着人的心灵。
看完之后赵蝉心里有了猜想，但是还不能完全确认。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前往县城郊区的精神病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阴天的缘故，赵蝉心里总是慌慌的，这种感觉到了目的地尤其明显。
一座看起来年份已久的建筑，周围几百米内只有这一座建筑物，附近杂草丛生，日暮低垂，头顶偶尔飞过一只乌鸦，四周没有一丝人烟。随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天空越来越红，像是被鲜血浸染了一样。
“精神病院”四个字在建筑物上尤其明显，四周都是一番颓败景象，只有这四个字鲜红，充满了“生机”
虽然赵蝉是唯物主义，看到这番场景依然避免不了的恐慌，甚至有些后悔这个点来这里。
“谢谢你，赵医生。”李飞看着眼前的水杯道了谢。
“不客气，那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你妻子产后的事情。”赵蝉示意李飞继续讲下去。
…
“其实那段时间过的很快，因为我每天都很忙，忙过那段时间之后，距离那时已经过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我妈妈还有我的妻子表现的都很正常，相处融洽，没有听到任何人的抱怨。”
“之后我们很快有了第二胎，我也不知道避孕措施做好了怎么还会有孩子，这个孩子不在我的现阶段计划之中，但是她说她想留下，我同意了，她看起来很高兴，她开心我也开心。”
“就这样过了四年，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纪，我的事业也越来越好。父母也都退休了，父母退休后在同小区买了房子，这样方便帮忙照顾孩子。我就更放心忙于事业了。”
“直到几个月前，一切都毁了，经历那件事之后我妈妈一蹶不振，一直在医院，爸爸在附近租了房陪护。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最初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他们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为什么不下去陪他们？”
“呜～呜～”李飞说着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
“医生你知道吗？我每次午夜梦醒，都会质问自己为什么那样做？”他大声的讲着，脸上的皱纹痛苦的扭曲着，好像声音大些就能少些痛苦。
“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赵蝉没有一丝被他吓到的样子。
“我杀了我的妻子？我导致妻子害死了孩子？我该怎么赎罪。”李飞一声声带着呜咽的话语，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在向我寻求安慰，听着让人心疼。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呢？”赵蝉依然感到疑惑，他看起来十分爱自己的妻子，真的因为极度痛苦失手杀掉自己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杀她，他们都说我失手杀了她…”赵蝉看着眼前佝偻着身躯的男人，他原来这样清瘦，他的悲伤不似作假，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这种情况该如何做？
“李飞，你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我们先休息好才能去解决问题。”赵蝉拿着书上说的应该用到的药，写下药单。迅速准备好，“三天的药量，用药说明我写下了，三天后这个时间再来找我，好吗？”
赵蝉将手中的药递给眼前的男人：“一共一千一。”
他没有一丝心虚地从李飞手中接过十一张红票票。
送走李飞之后赵蝉总觉得事情不像报纸上写的那样，他突然有些好奇了，虽然自己是个假医生，但是依然可以关心病人啊。
赵蝉想了想，给一个备注张局的人发了消息。“张局您好，我是小赵啊，之前李飞的审讯记录以及视频我能看吗”。
赵蝉心想，送了那么多钱，总要为我办点事吧。
过了不久赵蝉收到了视频以及一段话。“赵老弟啊，这个视频你看可以，但是千万不能流露出去啊”。
…
赵蝉打开视频，阴暗的室内，简单摆放着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分别坐了人。分别是一名男警察，一名女警察，还有李飞带着手铐坐着。
“说吧，为什么要杀害你的妻子。”男警察语气不善地问。
“警察，我没有杀害我的妻子，我回去的时候看见她将孩子推下高楼…”李飞还没说完就被男警察打断了。
“剪刀检验结果已经出来了，上面有你的指纹，你还想怎么狡辩，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如实交代。”从监控的视角看不到警察的表情，只能看到李飞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警察，我真的没有，是她自己…是她自己动手的…”李飞因为哭泣断断续续的说。
“砰”
一声巨响，“还不如实交代，好，小沈。”
男警察可能现在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赵蝉想。
一旁的女警察接着男警察的话说：“李飞，我们走访调查了你的街坊邻居还有你的同事，根据他们的描述，你与妻子相处不融洽，而你妻子与你的妈妈矛盾堆积已久，而你作为丈夫没有尽到该有的责任与义务。”
“你的邻居说，在孩子还没满月的时候你就经常大半夜才回家，将妻子与孩子交于你的母亲照顾是吗？”
“是，那是因为…”李飞再次被打断。
“你因为重男轻女所以在孩子满月不久就强迫你的妻子怀孕是吗？”
“不是，不是，你们听我说…”警察不等他说完继续开口。
“因为你长期的疏忽和你母亲的对待导致你的妻子极度痛苦不满，所以当着你的面将孩子推下高楼，而你因为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失手杀了你的妻子，你还有什么狡辩。”男警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还夹杂了一丝兴奋？
对面的李飞听完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败了下来。警察很快便出去了。但是视频还没有结束。
“不是我，那段时间我只是想赚更多的钱，我没有重男轻女，我没有啊…”
他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隙掉落在地上，明明没有声音，赵蝉却在心里听见了那种声音，与雨声不同，一滴，一滴的。滴打着人的心灵。
看完之后赵蝉心里有了猜想，但是还不能完全确认。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前往县城郊区的精神病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阴天的缘故，赵蝉心里总是慌慌的，这种感觉到了目的地尤其明显。
一座看起来年份已久的建筑，周围几百米内只有这一座建筑物，附近杂草丛生，日暮低垂，头顶偶尔飞过一只乌鸦，四周没有一丝人烟。随着太阳一点一点落下，天空越来越红，像是被鲜血浸染了一样。
“精神病院”四个字在建筑物上尤其明显，四周都是一番颓败景象，只有这四个字鲜红，充满了“生机”
虽然赵蝉是唯物主义，看到这番场景依然避免不了的恐慌，甚至有些后悔这个点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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