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蒙马特高地日出
窗外的暮色渐浓，远处的埃菲尔铁塔开始亮灯。
如我初到巴黎，埃菲尔铁塔一如既在相同的时间，亮起灯，照亮整个巴黎。
我在房间里看老式电影，很奇怪，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路易的声音。
“薇，你还没睡吗？”
我去开门，看着他一副要出门的打扮，“你怎么也没睡？不对，你不会是刚回来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挑了挑眉，“出去吗？”
我推辞，谁想他神神秘秘地要我去楼下看看。
“你穿件厚衣服，外面冷。”他催促我，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一边嫌弃，一边穿上了皮夹克，带上了围巾。
走到楼下，他指着停在门口的车对我说：“看，很帅气吧！”
是一辆老式的雪佛兰敞篷车，颇为复古。
“谁家的车停在这里?”我随口问。
路易脸上黑线，“姐妹，这是我的车……”
我将信将疑，“偷来的？”
“喂，小心我告你诽谤啊！”他有些不耐烦，双手叉腰，“前段时间才买的，二手车。”
“呦！不错嘛！”
“是吧！“
“开出去泡妞，挺好。”
我环顾车身周围，银灰色的外壳，流线型的车身，这车看上去真不错。
路易翻起了经典的法式白眼，不再和我多说什么。
我见他也不说话，赶紧识趣地打住揶揄“嘲讽”，二话不说，开了车门就往副驾驶钻。
他开着车，凌晨的巴黎，街道上弥漫着刚刚散去的热闹，而天空还没有亮，一种夹杂着灰紫和淡青色的深蓝色。
有点老式的汽车缓慢地行驶在狭窄的街道上，汽车轮子竟然发出好听的声音，我有一种置身在电影《午夜巴黎》中的错觉，仿佛转角就能遇见海明威、毕加索、达利。
我们一路穿过了亚历山大大桥，香榭丽舍大街，卢浮宫，巴黎歌剧院……
夜间的风扑在脸上，有些冰凉，但是我却觉得和凌晨的巴黎相配地刚刚好。
他把车停在圣心大教堂（BasiliqueduSacréCoeur）后面的停车场，我们走着来到教堂前面的山丘上的台阶，等待着东方升起的太阳。
背后是圣心大教堂，在巴黎这个浪漫之都海拔129米的山丘之上，挺立着这座宏伟的建筑。从圣心教堂所在的山丘往巴黎市中心看，巴黎的千年历史尽收眼底，这里是艾菲尔铁塔之后巴黎的第二个至高点。
路易说：“我在这里看过6次日出，在不同的季节，相同的凌晨。”
我侧过头去看着他，他卷曲的头发在风中飘了起来，我只看到一张西方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说：“你带酒了吗？”
“没有。”他安静地看着我。
我披上了一块围巾，身体蜷缩起来，坐在台阶上，仰着脸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
“可惜了，这个时候就该喝点酒。”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不，还不够，我想要大醉一场。”
“那可不好。”
对话在这里就暂停了，在蒙马特高地，我和路易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眺望远方，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静谧、平和。
我对这个邻居，其实了解不多，我知道他是一个在巴黎的大学生，还会在课余时间去餐厅、图书馆打工。
“路易，我其实对你并不了解。”我侧过头，看着他。
他看向我，“说吧，你想了解什么？”
“真的，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一个变态。”
他耸了耸肩，“抱歉，那个时候确实有误会。”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来巴黎读书的年轻人。”
“那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来巴黎工作的中国女人、”
“看来我们都一样。”我无奈地瘪瘪嘴。
“那也不一样，我来是为了学习，谈恋爱。你嘛，我发现，只有工作。”
“一个女孩子要懂得，前途永远比爱情重要。”
我随口说出金句，没想到在路易眼中竟变得如此庸俗、功利。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他惊呼，“生命中，要是没有爱情，该是多么可惜！”
“你是法国人，难怪你会这么想。”
“这和法国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全人类都需要爱情。”
我竟无以反驳。
“我有一个问题，”我认真地看着他，“你有初恋吗？”
“那当然，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他也是一脸严肃。
“早恋啊！”我脱口而出，“哦，不对，你们这儿挺正常的。”
“我们这儿没有早恋这一说，爱情是自然发生的。”
也难怪，法国人的爱情总是为世人津津乐道，他们总统的爱情也称得上“惊世骇俗”。
“所以，对你们来说，初恋也不是什么不能忘怀的事情吧？”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了一段很有哲理的话。
爱情，在很多法国人眼里，不是只爱一个人，可他们可以甚至同时爱好几个，不在于“始终如一”或者“只有唯一”，他们认为爱一个人是一个人成长的技能。
始终如一的爱情固然值得歌颂，但爱情的样子不只有一种。
和一个爱的人在一起，和一个爱的人分开，都是成长的一种方式。
爱情是奢侈的，在有限的时光里，你很难遇见一个人，因为爱情，陪伴彼此毫无遗憾地走下去。
也有一些人，在有限的时光里，遇见了一个人，但是由于某个愚蠢的原因，错过了，然后用一生去怀念。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爱情，也很难说，哪一种爱情更好。
路易说：“薇，你来巴黎的原因吧，是为了你的男孩吧？”
我没有否认，在他面前，我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来到巴黎？
因为小时候看过的浪漫电视剧，因为文艺的法国电影，因为埃菲尔铁塔，香榭丽舍大街，巴黎春天……
如果因为一个人，或许我真的是太疯狂了呢。
韩辰昀的出现，充满了戏剧性，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但同时，他的离开也一如既往的untouchable，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无法触碰的失望。
我说：“我以前也以为，来这里是因为他。但是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来到了这里，来巴黎已经成为一个不需要说明理由的一件事。”
他细细琢磨着我的这句话。
“也挺好，或许，来巴黎不需要理由，因为是巴黎。”
夜晚还是有些冷，我们挨的近了一些，我自然地靠近路易的怀里，他也像是抱小孩一样把我环抱，我把面积过大的围巾也分给了路易一半，一块围巾裹着两个头。
我们静静地等待日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天边的太阳冒出了一丝亮光，暗夜中的巴黎一下子就像睁开了眼睛一样，远处房屋顶上的玻璃反射出一点点的亮光。
“快看，太阳出来了。”我惊喜。
远处，晨光微露，蒙马特高地下面密密麻麻的房顶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曼，好看极了。
这一刻，我觉得内心中些许失落的地方，被眼前薄雾弥漫的金光扫去了阴霾。
我们又呆了一会儿，知道圣心大教堂前面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才离开。
“去吃个早点吧，我好饿。”我哀求着，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钱包，连零钱都没有。
巴黎也不像是在国内，手机支付并不普及。
路易指着山脚下，“今天刚好这边有周末集市，不过还没开张，我们可以先去简单吃个早饭。”
简单早饭，不过也就是面包和咖啡，不过巴黎确实有几家远近闻名的面包店，新鲜出炉的羊角包、法棍味道甚好。
我们沿着山路走下去，在街边一家面包店前面吃了早饭，清晨的巴黎，阳光甚好，空气甚好。
我们就这样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等到了10点左右，集市开张。
集市上一般售卖新鲜的水果、海鲜、蔬菜、奶酪，价格要比超市便宜一些，也更加受到市民的欢迎。
我让路易买了一些覆盆子、蓝莓、苹果，还买了一些鸡蛋、鱼肉，刚好回家做饭吃。由于面包店的法棍过于香软，直接入手三根。
最后，路易开着他那辆敞篷老爷车，装法棍的纸包装袋在风中簌簌作响。
画面有些好笑，不过旁边的法国男人，带了墨镜，卷发在风中飘，画面多少有些好看。
回到家，我把东西往厨房一放，想到马上要做饭，真的心累。
“话说，能不能今天你做饭，让我尝一尝法餐？”我看向路易，他正在客厅，刚想坐下来摆弄我二手市场上淘来的唱片机和黑胶唱片。
“相比于法餐，我觉得中餐更好吃。”他尴尬笑笑，明显不是很想做饭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看着他。
感受到我凌厉的目光，路易颔首弯腰走过来，侧身略过我身旁，走进厨房，开始倒弄买来的蔬菜。
“法餐、法餐，今天就由我来当一下法国大厨。”
他语气低微，我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来搭把手。”
法餐不像中国菜那么油烟大，路易就在厨房捯饬了一下，煎鱼排、蒜香西蓝花、芦笋牛排和奶酪鸡蛋就完成了。
为了用上我新买的酒杯，我们开了一瓶白葡萄酒。
我好像在巴黎练就了不俗的酒量，一杯两杯已经不在话下。
我们听着音乐，吃完了午饭。
至于吃完饭后的那些餐盘，就先随它去吧，水池里放着。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有些慵懒，好不惬意。
我小睡了一下，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路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夕阳已经透过纱窗照进房间，地板上橙黄一片，厨房水龙头轻轻地滴着水，好似也不忍心吵醒我。
我打开手机，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看到韩辰昀发的状态，原来是他妈妈来巴黎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出去。
如我初到巴黎，埃菲尔铁塔一如既在相同的时间，亮起灯，照亮整个巴黎。
我在房间里看老式电影，很奇怪，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意。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路易的声音。
“薇，你还没睡吗？”
我去开门，看着他一副要出门的打扮，“你怎么也没睡？不对，你不会是刚回来吧？”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挑了挑眉，“出去吗？”
我推辞，谁想他神神秘秘地要我去楼下看看。
“你穿件厚衣服，外面冷。”他催促我，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一边嫌弃，一边穿上了皮夹克，带上了围巾。
走到楼下，他指着停在门口的车对我说：“看，很帅气吧！”
是一辆老式的雪佛兰敞篷车，颇为复古。
“谁家的车停在这里?”我随口问。
路易脸上黑线，“姐妹，这是我的车……”
我将信将疑，“偷来的？”
“喂，小心我告你诽谤啊！”他有些不耐烦，双手叉腰，“前段时间才买的，二手车。”
“呦！不错嘛！”
“是吧！“
“开出去泡妞，挺好。”
我环顾车身周围，银灰色的外壳，流线型的车身，这车看上去真不错。
路易翻起了经典的法式白眼，不再和我多说什么。
我见他也不说话，赶紧识趣地打住揶揄“嘲讽”，二话不说，开了车门就往副驾驶钻。
他开着车，凌晨的巴黎，街道上弥漫着刚刚散去的热闹，而天空还没有亮，一种夹杂着灰紫和淡青色的深蓝色。
有点老式的汽车缓慢地行驶在狭窄的街道上，汽车轮子竟然发出好听的声音，我有一种置身在电影《午夜巴黎》中的错觉，仿佛转角就能遇见海明威、毕加索、达利。
我们一路穿过了亚历山大大桥，香榭丽舍大街，卢浮宫，巴黎歌剧院……
夜间的风扑在脸上，有些冰凉，但是我却觉得和凌晨的巴黎相配地刚刚好。
他把车停在圣心大教堂（BasiliqueduSacréCoeur）后面的停车场，我们走着来到教堂前面的山丘上的台阶，等待着东方升起的太阳。
背后是圣心大教堂，在巴黎这个浪漫之都海拔129米的山丘之上，挺立着这座宏伟的建筑。从圣心教堂所在的山丘往巴黎市中心看，巴黎的千年历史尽收眼底，这里是艾菲尔铁塔之后巴黎的第二个至高点。
路易说：“我在这里看过6次日出，在不同的季节，相同的凌晨。”
我侧过头去看着他，他卷曲的头发在风中飘了起来，我只看到一张西方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我说：“你带酒了吗？”
“没有。”他安静地看着我。
我披上了一块围巾，身体蜷缩起来，坐在台阶上，仰着脸闭上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
“可惜了，这个时候就该喝点酒。”
“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不，还不够，我想要大醉一场。”
“那可不好。”
对话在这里就暂停了，在蒙马特高地，我和路易两个人坐在台阶上眺望远方，星星点点的城市灯光，静谧、平和。
我对这个邻居，其实了解不多，我知道他是一个在巴黎的大学生，还会在课余时间去餐厅、图书馆打工。
“路易，我其实对你并不了解。”我侧过头，看着他。
他看向我，“说吧，你想了解什么？”
“真的，刚开始，我以为你是一个变态。”
他耸了耸肩，“抱歉，那个时候确实有误会。”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来巴黎读书的年轻人。”
“那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来巴黎工作的中国女人、”
“看来我们都一样。”我无奈地瘪瘪嘴。
“那也不一样，我来是为了学习，谈恋爱。你嘛，我发现，只有工作。”
“一个女孩子要懂得，前途永远比爱情重要。”
我随口说出金句，没想到在路易眼中竟变得如此庸俗、功利。
“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他惊呼，“生命中，要是没有爱情，该是多么可惜！”
“你是法国人，难怪你会这么想。”
“这和法国人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全人类都需要爱情。”
我竟无以反驳。
“我有一个问题，”我认真地看着他，“你有初恋吗？”
“那当然，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他也是一脸严肃。
“早恋啊！”我脱口而出，“哦，不对，你们这儿挺正常的。”
“我们这儿没有早恋这一说，爱情是自然发生的。”
也难怪，法国人的爱情总是为世人津津乐道，他们总统的爱情也称得上“惊世骇俗”。
“所以，对你们来说，初恋也不是什么不能忘怀的事情吧？”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说了一段很有哲理的话。
爱情，在很多法国人眼里，不是只爱一个人，可他们可以甚至同时爱好几个，不在于“始终如一”或者“只有唯一”，他们认为爱一个人是一个人成长的技能。
始终如一的爱情固然值得歌颂，但爱情的样子不只有一种。
和一个爱的人在一起，和一个爱的人分开，都是成长的一种方式。
爱情是奢侈的，在有限的时光里，你很难遇见一个人，因为爱情，陪伴彼此毫无遗憾地走下去。
也有一些人，在有限的时光里，遇见了一个人，但是由于某个愚蠢的原因，错过了，然后用一生去怀念。
很难说这不是一种爱情，也很难说，哪一种爱情更好。
路易说：“薇，你来巴黎的原因吧，是为了你的男孩吧？”
我没有否认，在他面前，我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我为什么要来到巴黎？
因为小时候看过的浪漫电视剧，因为文艺的法国电影，因为埃菲尔铁塔，香榭丽舍大街，巴黎春天……
如果因为一个人，或许我真的是太疯狂了呢。
韩辰昀的出现，充满了戏剧性，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但同时，他的离开也一如既往的untouchable，让人从心底里感到一种无法触碰的失望。
我说：“我以前也以为，来这里是因为他。但是现在，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来到了这里，来巴黎已经成为一个不需要说明理由的一件事。”
他细细琢磨着我的这句话。
“也挺好，或许，来巴黎不需要理由，因为是巴黎。”
夜晚还是有些冷，我们挨的近了一些，我自然地靠近路易的怀里，他也像是抱小孩一样把我环抱，我把面积过大的围巾也分给了路易一半，一块围巾裹着两个头。
我们静静地等待日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方天边的太阳冒出了一丝亮光，暗夜中的巴黎一下子就像睁开了眼睛一样，远处房屋顶上的玻璃反射出一点点的亮光。
“快看，太阳出来了。”我惊喜。
远处，晨光微露，蒙马特高地下面密密麻麻的房顶上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曼，好看极了。
这一刻，我觉得内心中些许失落的地方，被眼前薄雾弥漫的金光扫去了阴霾。
我们又呆了一会儿，知道圣心大教堂前面的游客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才离开。
“去吃个早点吧，我好饿。”我哀求着，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钱包，连零钱都没有。
巴黎也不像是在国内，手机支付并不普及。
路易指着山脚下，“今天刚好这边有周末集市，不过还没开张，我们可以先去简单吃个早饭。”
简单早饭，不过也就是面包和咖啡，不过巴黎确实有几家远近闻名的面包店，新鲜出炉的羊角包、法棍味道甚好。
我们沿着山路走下去，在街边一家面包店前面吃了早饭，清晨的巴黎，阳光甚好，空气甚好。
我们就这样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直等到了10点左右，集市开张。
集市上一般售卖新鲜的水果、海鲜、蔬菜、奶酪，价格要比超市便宜一些，也更加受到市民的欢迎。
我让路易买了一些覆盆子、蓝莓、苹果，还买了一些鸡蛋、鱼肉，刚好回家做饭吃。由于面包店的法棍过于香软，直接入手三根。
最后，路易开着他那辆敞篷老爷车，装法棍的纸包装袋在风中簌簌作响。
画面有些好笑，不过旁边的法国男人，带了墨镜，卷发在风中飘，画面多少有些好看。
回到家，我把东西往厨房一放，想到马上要做饭，真的心累。
“话说，能不能今天你做饭，让我尝一尝法餐？”我看向路易，他正在客厅，刚想坐下来摆弄我二手市场上淘来的唱片机和黑胶唱片。
“相比于法餐，我觉得中餐更好吃。”他尴尬笑笑，明显不是很想做饭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双手叉腰站在那里看着他。
感受到我凌厉的目光，路易颔首弯腰走过来，侧身略过我身旁，走进厨房，开始倒弄买来的蔬菜。
“法餐、法餐，今天就由我来当一下法国大厨。”
他语气低微，我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来搭把手。”
法餐不像中国菜那么油烟大，路易就在厨房捯饬了一下，煎鱼排、蒜香西蓝花、芦笋牛排和奶酪鸡蛋就完成了。
为了用上我新买的酒杯，我们开了一瓶白葡萄酒。
我好像在巴黎练就了不俗的酒量，一杯两杯已经不在话下。
我们听着音乐，吃完了午饭。
至于吃完饭后的那些餐盘，就先随它去吧，水池里放着。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有些慵懒，好不惬意。
我小睡了一下，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路易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
夕阳已经透过纱窗照进房间，地板上橙黄一片，厨房水龙头轻轻地滴着水，好似也不忍心吵醒我。
我打开手机，刷了一会儿朋友圈。
看到韩辰昀发的状态，原来是他妈妈来巴黎了。
原来是这样，所以不能和我一起出去。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