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异鬼’
顶着寒冰湾的冷流，夏尔总感觉异常的熟悉。
来往于熊岛与深林堡的船只十分稀少，夏尔搭乘的还是莫尔蒙家族特地为他安排的一趟。
当停锚靠岸，夏尔带着八位帝国士兵下船，与莫尔蒙家族的船员们询问了临冬城的方向，今夜他可以到深林堡的小镇上去歇息，然后穿过狼林就能达到临冬城。
深林堡就坐落在靠近西海岸的山丘之上，他们领主是葛洛佛家族，这是一个木头制成的堡垒，规模要比熊堡大一些，在深林堡四周也有小镇，为了保证城堡的给养，所以城堡四周总会设立城镇。
除了钱粮，莫尔蒙家族还为夏尔等人每人配了骏马，不过摇晃的船只让马匹现在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所以夏尔他们只能牵着。
深林小镇是周围森林氏族们的集市，镇上哪怕是平常日子也显得热闹，很难想象如果到了临冬城又会是怎个模样。
十枚金龙的盘缠应该够几人用很久，毕竟一枚差不多就是农民一年的口粮，而下阶位的一枚银鹿就能吃上一顿奢豪的大餐甚至还能退回不少铜分币。
夏尔几人如过往的商人一样，牵着马匹来到深林小镇的旅店，因为还是响午时分所以这里人迹稀疏，旅店的老板此时正坐在前台里昏昏欲睡的摇晃脑袋。嘎吱一声，门房被打开，将昏沉的午梦惊醒，旅店的老板一脸欢喜的相迎。
“尊敬的客人，欢迎来到灌木旅店。”
“你好，老板。请问你们旅店还有没有多余的空房。”
“当然，不知客人需要什么样的，如果是棉绒床的话，我怕应该是不够了。不过要是硬木床的话住下几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想要便宜一些的话，我们也有稻席提供。”
“就硬木床吧。”
“好的，那么客人请随我来，马匹一会让我家的小子带各位去马厩安置。”
将夏尔引到房间，旅店老板还不忘向几人推荐：“不知客人，需不需要吃食，我们旅店也是可以提供的。”
夏尔问：“有什么？”
“今天刚从猎人那里买来一些野猪肉，还有自家养的鸡肉，白面包和麦酒也有。”
老板很聪明的没有提及低贱的黑面包和老鼠肉。
“来九份野猪肉和白面包。”
老板欣喜的连连点头：“好嘞，请客人们稍等。”
话了，老板兴冲冲的跑下楼，然后大声吩咐自己的婆娘给贵客们做饭菜。
在深林堡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夏尔等人就准备穿越狼林去临冬城，旅店老板还特定出门远送，毕竟昨天一夜他就赚了差不多十枚银鹿。
在森林之中不便行马，夏尔他们只能慢步走，如诺奔驰则免不了被树枝刮伤，还容易走失同伴。
夏尔他们走到黄昏还依旧处在片片森林之中，今夜免不了要露宿荒野了，堆起篝火利用火石点燃，烤制从熊岛带来的食物，用深林小镇买来的铁锅烧一锅水，然后将坚硬的面包放入里边熬制，很快就熬制成了一锅浓粥。
上天还算眷顾，今夜无雨。次日继续赶程，越是走，夏尔内心的起伏就越大，某种悸动感在心中牵引。
出了狼林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了，也只有这样的地势才适合农耕和建立城堡吧。
骑马似乎刻在骨子里，夏尔一到了草原就忍不住的想要策马奔腾，就心性而言，夏尔的年龄也不过是二十上下，要是前世估计还是未经社会毒打的幻梦主义者，所以心中免不了有些孩童性子。
“驾！”拉起缰绳猛的冲刺起来，没有红绿灯，没有斑马线，就这样飞驰在边的世界，风速呼啸过耳边，抖动身后飘扬的熊皮披风。
“哈哈，芜湖~.....尼玛，卧槽.....”
夏尔前边的草丛里突然蹦出个活人，一袭黑衣面露惊恐。
那人看到飞驰来的夏尔，想要闪身躲避，不过胸口还是被马蹄猛的冲撞，直接捂着胸昏了过去，夏尔艰难的控制马匹，在一番踉踉跄跄的驰行后才停了下来，此时他的内心百感交集，看来遵守交通规则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应如此。
走过来打量那人，从外表来看伤得似乎不重，不过现在不省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
跟在夏尔身后的士兵们也感到了，他们一齐下马，围了过来。
就在夏尔打算去探一探他的呼吸时，周围又铁蹄响动，一队人马出现小丘之上，这是一队骑兵，他们顶盔掼甲，装备精良，手中还持有一面白色的灰银狼首旗，看到夏尔等人他们迅速围了过来。
他们看清楚夏尔手中的人后，冰冷的下令道：“放开手中的人，这是王国的逃犯。”
夏尔看到他们装备精良，也不敢乱动，轻轻将人放下。
两位骑兵下马推开夏尔，然后将犯人直接提起，然后绑在一匹马上。
看到他们如此不客气，阿尔丁有些怒了，想要拔剑却被夏尔阻止。
骑兵首领看向夏尔：“是你抓到的人？”
夏尔点头。
他挥手下令：“你们跟上来，和我去见史塔克大人。”
...
...
“奈德，他才十岁不适合去观刑吧”
“他总有要长大的一天...而且，凛冬将至。”男人的目光坚定不移。
......
夏尔他们上马跟随这队骑兵，他似乎毫不在意那黑衣人的死活，就像死猪一样绑在马后，任由他的脑袋和手臂随风摇摆。
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夏尔的心绪有些不安，跟着他们来到一片平坦的郊外，远处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城镇的轮廓，特别是那城堡的箭塔已经划破云霄映入眼前，自然还有箭塔上飘扬的旗帜。
这里已经离临冬城不远了，夏尔感觉内心已经有声音在呼唤他了，一个苍老悠扬的喊声在叫他的名字，很轻微，如果不细细感受的话，还以为那是风声呢。‘这人到底是谁？’夏尔在心底发问。
北境的骑兵提来一桶水，哗啦一下泼在了黑衣人的生活，他猛的惊醒了过来，然后一脸恐惧，不过他的恐惧似乎不是来自眼前的这些‘活物’。
知道自己被抓住了，他的眼中居然带有一些解脱的神采，这被夏尔看在眼中，让他感到好奇，此人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
夏尔他们等了好一会，等候的人才缓缓到来，为首的人35岁上下，长脸，褐发，灰色眼瞳，一身黑绒斗篷，身材高大，面容坚毅。他骑在马上扫视众人，夏尔能在他的眼中看到倦意，他也留意到了夏尔等人，只看一眼这个年龄与罗柏相仿的后生，他以为是巡山兵新招的新人。
巡山兵队长走到奈德·史塔克公爵的面前，行礼后与他解释所有事情的来因，听到是夏尔等人帮助巡山兵抓住了逃犯，奈德的眼中带上稍许赞赏。
吩咐士兵们将这个逃兵抬上刑场，在一片隆起的小丘上，一个原石垒成的断头台毅然横立在一圈短石柱之间，史塔克公爵走到行刑台的一旁，士兵们很快就拉上那个犯人。
这个一席黑衣的犯人，是绝境长城上的守夜人，他们发下誓言，要一生一世守护长城，不娶妻不生子...
只要违背了誓言，那么他要面对的就是死亡的裁决，这是七国的法律明确规明的，也是上千年来维斯特洛大陆的准则，而现在奈德·史塔克要来亲自执行。
当那个逃跑者被带到面前，他损裂的唇角还在发抖，因为此时的天气已经渐冷，被一泼冷水淋洗免不了浑身发颤，他对着史塔克公爵说道：“我知道我背弃了誓言...我也知道我是一个逃兵，我该回长城去警告他们，但是...我亲眼看到了，我看到了异鬼......如果可以，请给我的家人捎句话...告诉他们，我不是懦夫。”
听他说完，奈德示意士兵们动手，然后两个北境战士将他狠狠压到行刑台上，只见那个逃兵的脸上一脸解脱，也不做反抗，任留瓦雷利刚剑一剑将他的头颅砍下。
残忍的画面让哪怕已经大大小小杀过不少人的夏尔都有些胆颤，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砍人的画面比这还要刺激。来到这片大陆，弱肉强食的法则发展到淋漓尽致，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他要作的就是骑马与砍杀罢了。
奈德·史塔克带来的队伍中，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的父亲奈德，就是希望孩子能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
当奈德带人准备返回，他招来夏尔：“是你抓住了这个逃犯？”
夏尔知道这位就是临冬城的公爵大人，他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个逃跑者姑且算是他抓住的吧。
“很好，跟我去临冬城拿赏赐吧...”奈德对他说道，然后准备转身去看自己的几个孩子，但夏尔却叫住了他。
“史塔克大人。”
奈德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从熊岛过来的，这是莫尔蒙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信件。”夏尔从马匹的挂包中将信件取出交给他。
拿起信确认了上面的纹章，是熊岛没错，奈德打开信品读起来，其间不免皱起眉头，梅姬夫人在信中讲述了熊岛遇袭一事，这让奈德有些愤慨，他决定回到临冬城就给熊岛支援一些武器和物质。看到最后才是这封信的主要目的，梅姬·莫尔蒙和黛西·莫尔蒙一同署名，希望奈德能册封这位送信的年轻人夏尔·维恩为北境骑士，而且着重提到他在熊岛战役中出色表现，莫尔蒙家族甚至愿意让出自家仅有的五个北境骑士之中的名额。
奈德的目光再转向夏尔时带有了一丝欣赏，将信收入囊中：“信我已经看过，你很不错‘夏尔·维恩’，对于册封一事你可能要等待一段时间，不过在这期间你可以在城堡居住。”
夏尔有些不明所以，他迷茫的看向奈德，不过奈德以为他早已知道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着回城的队伍。
夏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在后边，直到走到一片林子里。
此时前方开道的士兵突然来报：“大人，前边有具麋鹿的尸体。”
众人下马走上前，只见一具已经腐烂了的麋鹿尸体，上边爬满了蠕虫，看得让夏尔这个轻度密集症患者有些头皮发麻。
一滩血迹将众人的目光引下道路的斜坡下，又是具尸体，不过却不是麋鹿，而是一头巨狼，狼的喉部还插着一根麋鹿的角，看来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这时几声软糯的嗷嗷声传来，奈德下身去查看，是几只嗷嗷待哺的幼狼。
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对于如此的巨物感到不可思议：“是怪物吗？”
奈德打量着巨狼的尸体：“是冰原狼。”
体格有些精瘦，面容带有淡淡忧郁的黑倦发青年将一只幼狼抱起，递给十岁的小男孩布兰：“要抱一抱它吗？”
抱着幼狼小布兰有些担忧，于是问道：“小狼怎么办呢？他们的母亲死了。”
奈德提起剑：“不如给他们个痛快吧。母狼死了，它们活不久。”
刚刚还在感慨怪物的席恩，眼见奈德下决定，拔出自己的匕首，打算抢过布兰的狼崽：“没错，把它给我”
布兰急得大喊：“不”
差不多和夏尔同龄的史塔克家长子罗柏·史塔克看不下去了，一直面色沉稳的他对着席恩说道：“把匕首收起来”
对于罗柏的命令，席恩有些不爽，回应道：“我听命与你的父亲，而不是你”
布兰一脸祈求的看向奈德，不过奈德却摇摇头。
这时一直低头看着巨狼的忧郁青年琼恩·雪诺开口了：“史塔克大人，一共五只小狼，刚好给史塔克家族的孩子们一人一只，冰原狼是你家族的纹章，遇到他们是宿命。”
众人都望向奈德，环视众人的目光后让他有些被说服了：“你们得亲自训练他们，亲自喂养。”
就在众人即将离开，一声叫声吸引了琼恩，是一只遗落的白色狼崽，他将狼崽提起。
席恩眼中闪过嘲讽：“雪诺，这是杂种，非你莫属”
夏尔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自然的法则，也是人类的法则，更是权利的法则。
“别看了，走吧。”没有狼崽的席恩拍了拍夏尔的肩膀，也许想在这个同龄人的身上找一丝藉慰。
来往于熊岛与深林堡的船只十分稀少，夏尔搭乘的还是莫尔蒙家族特地为他安排的一趟。
当停锚靠岸，夏尔带着八位帝国士兵下船，与莫尔蒙家族的船员们询问了临冬城的方向，今夜他可以到深林堡的小镇上去歇息，然后穿过狼林就能达到临冬城。
深林堡就坐落在靠近西海岸的山丘之上，他们领主是葛洛佛家族，这是一个木头制成的堡垒，规模要比熊堡大一些，在深林堡四周也有小镇，为了保证城堡的给养，所以城堡四周总会设立城镇。
除了钱粮，莫尔蒙家族还为夏尔等人每人配了骏马，不过摇晃的船只让马匹现在还有些浑浑噩噩的，所以夏尔他们只能牵着。
深林小镇是周围森林氏族们的集市，镇上哪怕是平常日子也显得热闹，很难想象如果到了临冬城又会是怎个模样。
十枚金龙的盘缠应该够几人用很久，毕竟一枚差不多就是农民一年的口粮，而下阶位的一枚银鹿就能吃上一顿奢豪的大餐甚至还能退回不少铜分币。
夏尔几人如过往的商人一样，牵着马匹来到深林小镇的旅店，因为还是响午时分所以这里人迹稀疏，旅店的老板此时正坐在前台里昏昏欲睡的摇晃脑袋。嘎吱一声，门房被打开，将昏沉的午梦惊醒，旅店的老板一脸欢喜的相迎。
“尊敬的客人，欢迎来到灌木旅店。”
“你好，老板。请问你们旅店还有没有多余的空房。”
“当然，不知客人需要什么样的，如果是棉绒床的话，我怕应该是不够了。不过要是硬木床的话住下几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想要便宜一些的话，我们也有稻席提供。”
“就硬木床吧。”
“好的，那么客人请随我来，马匹一会让我家的小子带各位去马厩安置。”
将夏尔引到房间，旅店老板还不忘向几人推荐：“不知客人，需不需要吃食，我们旅店也是可以提供的。”
夏尔问：“有什么？”
“今天刚从猎人那里买来一些野猪肉，还有自家养的鸡肉，白面包和麦酒也有。”
老板很聪明的没有提及低贱的黑面包和老鼠肉。
“来九份野猪肉和白面包。”
老板欣喜的连连点头：“好嘞，请客人们稍等。”
话了，老板兴冲冲的跑下楼，然后大声吩咐自己的婆娘给贵客们做饭菜。
在深林堡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夏尔等人就准备穿越狼林去临冬城，旅店老板还特定出门远送，毕竟昨天一夜他就赚了差不多十枚银鹿。
在森林之中不便行马，夏尔他们只能慢步走，如诺奔驰则免不了被树枝刮伤，还容易走失同伴。
夏尔他们走到黄昏还依旧处在片片森林之中，今夜免不了要露宿荒野了，堆起篝火利用火石点燃，烤制从熊岛带来的食物，用深林小镇买来的铁锅烧一锅水，然后将坚硬的面包放入里边熬制，很快就熬制成了一锅浓粥。
上天还算眷顾，今夜无雨。次日继续赶程，越是走，夏尔内心的起伏就越大，某种悸动感在心中牵引。
出了狼林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地了，也只有这样的地势才适合农耕和建立城堡吧。
骑马似乎刻在骨子里，夏尔一到了草原就忍不住的想要策马奔腾，就心性而言，夏尔的年龄也不过是二十上下，要是前世估计还是未经社会毒打的幻梦主义者，所以心中免不了有些孩童性子。
“驾！”拉起缰绳猛的冲刺起来，没有红绿灯，没有斑马线，就这样飞驰在边的世界，风速呼啸过耳边，抖动身后飘扬的熊皮披风。
“哈哈，芜湖~.....尼玛，卧槽.....”
夏尔前边的草丛里突然蹦出个活人，一袭黑衣面露惊恐。
那人看到飞驰来的夏尔，想要闪身躲避，不过胸口还是被马蹄猛的冲撞，直接捂着胸昏了过去，夏尔艰难的控制马匹，在一番踉踉跄跄的驰行后才停了下来，此时他的内心百感交集，看来遵守交通规则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应如此。
走过来打量那人，从外表来看伤得似乎不重，不过现在不省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
跟在夏尔身后的士兵们也感到了，他们一齐下马，围了过来。
就在夏尔打算去探一探他的呼吸时，周围又铁蹄响动，一队人马出现小丘之上，这是一队骑兵，他们顶盔掼甲，装备精良，手中还持有一面白色的灰银狼首旗，看到夏尔等人他们迅速围了过来。
他们看清楚夏尔手中的人后，冰冷的下令道：“放开手中的人，这是王国的逃犯。”
夏尔看到他们装备精良，也不敢乱动，轻轻将人放下。
两位骑兵下马推开夏尔，然后将犯人直接提起，然后绑在一匹马上。
看到他们如此不客气，阿尔丁有些怒了，想要拔剑却被夏尔阻止。
骑兵首领看向夏尔：“是你抓到的人？”
夏尔点头。
他挥手下令：“你们跟上来，和我去见史塔克大人。”
...
...
“奈德，他才十岁不适合去观刑吧”
“他总有要长大的一天...而且，凛冬将至。”男人的目光坚定不移。
......
夏尔他们上马跟随这队骑兵，他似乎毫不在意那黑衣人的死活，就像死猪一样绑在马后，任由他的脑袋和手臂随风摇摆。
毕竟是自己撞了人，夏尔的心绪有些不安，跟着他们来到一片平坦的郊外，远处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城镇的轮廓，特别是那城堡的箭塔已经划破云霄映入眼前，自然还有箭塔上飘扬的旗帜。
这里已经离临冬城不远了，夏尔感觉内心已经有声音在呼唤他了，一个苍老悠扬的喊声在叫他的名字，很轻微，如果不细细感受的话，还以为那是风声呢。‘这人到底是谁？’夏尔在心底发问。
北境的骑兵提来一桶水，哗啦一下泼在了黑衣人的生活，他猛的惊醒了过来，然后一脸恐惧，不过他的恐惧似乎不是来自眼前的这些‘活物’。
知道自己被抓住了，他的眼中居然带有一些解脱的神采，这被夏尔看在眼中，让他感到好奇，此人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
夏尔他们等了好一会，等候的人才缓缓到来，为首的人35岁上下，长脸，褐发，灰色眼瞳，一身黑绒斗篷，身材高大，面容坚毅。他骑在马上扫视众人，夏尔能在他的眼中看到倦意，他也留意到了夏尔等人，只看一眼这个年龄与罗柏相仿的后生，他以为是巡山兵新招的新人。
巡山兵队长走到奈德·史塔克公爵的面前，行礼后与他解释所有事情的来因，听到是夏尔等人帮助巡山兵抓住了逃犯，奈德的眼中带上稍许赞赏。
吩咐士兵们将这个逃兵抬上刑场，在一片隆起的小丘上，一个原石垒成的断头台毅然横立在一圈短石柱之间，史塔克公爵走到行刑台的一旁，士兵们很快就拉上那个犯人。
这个一席黑衣的犯人，是绝境长城上的守夜人，他们发下誓言，要一生一世守护长城，不娶妻不生子...
只要违背了誓言，那么他要面对的就是死亡的裁决，这是七国的法律明确规明的，也是上千年来维斯特洛大陆的准则，而现在奈德·史塔克要来亲自执行。
当那个逃跑者被带到面前，他损裂的唇角还在发抖，因为此时的天气已经渐冷，被一泼冷水淋洗免不了浑身发颤，他对着史塔克公爵说道：“我知道我背弃了誓言...我也知道我是一个逃兵，我该回长城去警告他们，但是...我亲眼看到了，我看到了异鬼......如果可以，请给我的家人捎句话...告诉他们，我不是懦夫。”
听他说完，奈德示意士兵们动手，然后两个北境战士将他狠狠压到行刑台上，只见那个逃兵的脸上一脸解脱，也不做反抗，任留瓦雷利刚剑一剑将他的头颅砍下。
残忍的画面让哪怕已经大大小小杀过不少人的夏尔都有些胆颤，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砍人的画面比这还要刺激。来到这片大陆，弱肉强食的法则发展到淋漓尽致，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他要作的就是骑马与砍杀罢了。
奈德·史塔克带来的队伍中，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的父亲奈德，就是希望孩子能理解这个世界的残酷。
当奈德带人准备返回，他招来夏尔：“是你抓住了这个逃犯？”
夏尔知道这位就是临冬城的公爵大人，他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这个逃跑者姑且算是他抓住的吧。
“很好，跟我去临冬城拿赏赐吧...”奈德对他说道，然后准备转身去看自己的几个孩子，但夏尔却叫住了他。
“史塔克大人。”
奈德转过头来，疑惑的看着他。
“我是从熊岛过来的，这是莫尔蒙夫人让我交给你的信件。”夏尔从马匹的挂包中将信件取出交给他。
拿起信确认了上面的纹章，是熊岛没错，奈德打开信品读起来，其间不免皱起眉头，梅姬夫人在信中讲述了熊岛遇袭一事，这让奈德有些愤慨，他决定回到临冬城就给熊岛支援一些武器和物质。看到最后才是这封信的主要目的，梅姬·莫尔蒙和黛西·莫尔蒙一同署名，希望奈德能册封这位送信的年轻人夏尔·维恩为北境骑士，而且着重提到他在熊岛战役中出色表现，莫尔蒙家族甚至愿意让出自家仅有的五个北境骑士之中的名额。
奈德的目光再转向夏尔时带有了一丝欣赏，将信收入囊中：“信我已经看过，你很不错‘夏尔·维恩’，对于册封一事你可能要等待一段时间，不过在这期间你可以在城堡居住。”
夏尔有些不明所以，他迷茫的看向奈德，不过奈德以为他早已知道也就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跟着回城的队伍。
夏尔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跟在后边，直到走到一片林子里。
此时前方开道的士兵突然来报：“大人，前边有具麋鹿的尸体。”
众人下马走上前，只见一具已经腐烂了的麋鹿尸体，上边爬满了蠕虫，看得让夏尔这个轻度密集症患者有些头皮发麻。
一滩血迹将众人的目光引下道路的斜坡下，又是具尸体，不过却不是麋鹿，而是一头巨狼，狼的喉部还插着一根麋鹿的角，看来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斗。
这时几声软糯的嗷嗷声传来，奈德下身去查看，是几只嗷嗷待哺的幼狼。
一旁的一个年轻人对于如此的巨物感到不可思议：“是怪物吗？”
奈德打量着巨狼的尸体：“是冰原狼。”
体格有些精瘦，面容带有淡淡忧郁的黑倦发青年将一只幼狼抱起，递给十岁的小男孩布兰：“要抱一抱它吗？”
抱着幼狼小布兰有些担忧，于是问道：“小狼怎么办呢？他们的母亲死了。”
奈德提起剑：“不如给他们个痛快吧。母狼死了，它们活不久。”
刚刚还在感慨怪物的席恩，眼见奈德下决定，拔出自己的匕首，打算抢过布兰的狼崽：“没错，把它给我”
布兰急得大喊：“不”
差不多和夏尔同龄的史塔克家长子罗柏·史塔克看不下去了，一直面色沉稳的他对着席恩说道：“把匕首收起来”
对于罗柏的命令，席恩有些不爽，回应道：“我听命与你的父亲，而不是你”
布兰一脸祈求的看向奈德，不过奈德却摇摇头。
这时一直低头看着巨狼的忧郁青年琼恩·雪诺开口了：“史塔克大人，一共五只小狼，刚好给史塔克家族的孩子们一人一只，冰原狼是你家族的纹章，遇到他们是宿命。”
众人都望向奈德，环视众人的目光后让他有些被说服了：“你们得亲自训练他们，亲自喂养。”
就在众人即将离开，一声叫声吸引了琼恩，是一只遗落的白色狼崽，他将狼崽提起。
席恩眼中闪过嘲讽：“雪诺，这是杂种，非你莫属”
夏尔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自然的法则，也是人类的法则，更是权利的法则。
“别看了，走吧。”没有狼崽的席恩拍了拍夏尔的肩膀，也许想在这个同龄人的身上找一丝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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