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试探
下午三点半，预约的医生终于到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小老头，身后跟着穿着上像是还在读书的大学生一样的女性应该一个类似助手的角色。
“吉田小姐，很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高尾医生看起来有些带着抱歉的神情这样对吉田阳子问道。
“没事，可以开始了，林原，把智美带过来吧。”吉田阳子虽然对医生失约有些微词，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坐在一旁的林原和智美也起身，走到高尾医生旁边。
高尾医生先是观察着智美，沉吟一会儿后对着林原问道：“失礼的问一下，小智美是不能说话是吗？”
“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这样的。”
“好的，那么具体的原因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当时智美的监护人将她交给我的时候对这方面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高尾医生对着林原微微点头，然后蹲下身和蔼的笑了笑然后问智美：“智美酱是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爷爷我呢要帮你做一下心理检查，需要你配合一下，可以答应爷爷吗？”
智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偏过头看着林原。
虽然小女孩看着自己的视线像是一只寻求主人意见的小猫一般，但这种被人深深信赖着的感觉林原并不讨厌，能被人信任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相信医生吧，智美，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林原这样说道。
智美点了点头，然后也对高尾医生点了点头。
看着这两个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的二人，一旁的吉田阳子也有些触动。
即使是陌生的两个人也可以互相信赖着对方，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可以做到像是这种比有着明确血缘关系还要亲近，即使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能拥有幸福，吗？
自己也会是这样，自己最终也能被人深深爱着吗？吉田阳子这样问着自己，大概是不行了，大概自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当自己选择结婚，和那个男人结婚，将自己的一切托付在那个那人的身上时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一切的美好你并不能在短时间内辨别它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只有经过时间的考验海誓山盟的约定才能地久天长，不然那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罢了。
感慨着自己的命运，吉田阳子不禁消沉起来，她长出一口气突然难过的想要落泪，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心情，她带着颤音说了一声失陪后快步走出了这里。
林原雪人是无意间瞥见吉田阳子泛着泪光的眼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推测一下：刚刚吉田阳子并没有看手机，那么也就只有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她情绪失控了吧？
想了一下，大概只有自己和智美了。
如果这样的话，大概，又是一个不幸的人啊，林原有些明白了。
高尾医生和助手还在给智美坐着心理测试，这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和智美以及医生说了一下后林原也出了房间。
另一边的吉田阳子躲到了洗手间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难过然后低低地哭了起来，她深深的明白泪水并不值钱，她也深刻的明白一切都是她的选择，但，不甘心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丈夫能背叛自己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仍旧如同一朵还在盛开的花一样但却被人无情抛弃抛弃，为什么自己到了这步境地却每天要装作无事发生甚至都不能向父母倾诉自己内心的苦楚呢，为什么？
吉田阳子不知道为何。
她只能将一切归结到不幸二字，但即使如此，吉田阳子的一生难道就要像这样结束吗？在这种不幸里......
吉田阳子不甘心，但却也只能不甘心，她只能在这个狭窄的洗手间里哭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之后她依然要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振作回家准备晚饭，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不回家自己也要回家。如果有人问什么是生活的话，那么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谁，无论是谁也好，可以......可以将我从这种苦难中拉出来吗？”
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简直控制不了自己一样的放声大哭着，一下接着一下都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唉”
站在门口的林原见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吉田阳子看来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吧，他犹豫着要去管一下吉田阳子吗，因为看上去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算了，之后被当成变态就当吧，无所谓了。
走进女洗手间的洗脸池，靠在墙壁的吉田阳子已经要晕过去了，林原扶着她出去找到了一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
天气有些冷，吉田阳子也没有穿很多，林原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吉田阳子的肩膀上。
“抽泣，抽泣，吸~~”
吉田阳子似乎发出了某种吸鼻涕的声音？是自己听错了吗？
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在散乱着的头发里的吉田阳子也脸色通红，她知道少年见到了自己难堪的一面也听到了那种丢人的声音，回复过来的羞耻心不断袭击着她的大脑，吉田阳子第二次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吉田小姐，现在好一些了吗？先把眼泪擦干吧。”掏出兜里的湿巾递给吉田阳子，林原雪人不禁在心里感谢着柚子，如果没有柚子出门前担心智美吃东西沾到衣服上提前给自己准备了的纸巾的话，这会儿确实会很尴尬。
“呼~~”长长的擤鼻涕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林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吉田阳子，理智驱使他闭嘴没有说话，也幸亏没有说不然明早的京都大概又要多一具因为嘲笑一个羞耻心爆炸的人而被谋杀的尸体了。
“喂，我说，你可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说去哦，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吉田阳子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但林原也只能不断点头装作自己很好被拿捏的阳子。
有些气恼地看着这个明显把自己当成笨蛋的林原，吉田阳子咬了咬牙发出着可擦可擦的声音。
所以，这是在说她很可怕吗？不明白眼前这个快要三十岁的老女人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幼稚，林原看吉田阳子的眼神都变了，莫非她有精神上的问题吗？
坏了，要恩将仇报了！
“你，对，说的就是你，什么眼神？是把我当成笨蛋了吗？”
林原讪笑道：“怎么......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罢了，怎么会把吉田小姐您当成笨蛋呢？”
虽然你的确就是，林原在心里这样补充着。
吉田阳子眯着眼睛看了林原一样，然后双臂一字展开搭载长椅靠背上，满是不在乎的语气说着：“算了，无所谓了，我想你不会说出去的，刚刚也只是我情绪失控罢了。”
见吉田阳子似乎真的在意了，林原小心的坐在长椅边缘，带着讨好的笑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吉田小姐？”
眼神盯着远方的吉田阳子在发着呆，似乎没有听到林原的话。
无奈，林原只能又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提了点声音问道：“那我们回去吧，吉田小姐？”
还是没有说话。
吉田阳子哭过的双眼带着憔悴，有些失神的眸子此刻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散乱的披着，要不是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大概林原已经被警察叔叔逮捕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能隐约看到里面洁白的牙齿，依然是那身高龄毛衣和格子长裙，但因为坐下来的关系，胸前的球体的轮廓愈发明显，靠近之后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不刺鼻也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某种洗衣液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瞬间变得如此不堪，林原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不动声色的向边缘挪着。
突然，吉田阳子的右手抓住了林原的左腿大腿根。她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又拍了一下。
“啪！”，声音回响着。
林原有些吃痛，不满的想要回击，但他想起来对方其实是自己不怎么熟识的女性。
“呵呵，小色鬼刚刚在看什么？”带着莫名笑容的吉田阳子回过神来盯着龇牙咧嘴的林原。
“我......我......这只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啊！”林原一脸真诚的说着。
吉田阳子只是哼哼一笑并没有说话，她站起身伸了伸腰然后满足的呼出一口气，似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林原雪人见此也就把原本准备好的安慰话语堵在了嘴边，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相当吃惊的一幕，嗯，是相当吃惊。
转换状态的吉田阳子十指捏拳放在胸前，她看着自己带着戒指的左手无名指，沉思一会儿后伸手摘掉了那枚戒指，放在左手手心里，她仔细看着它像是要记住这枚戒指的阳子，然后走到床边打开窗户，右手拿着戒指用力将她扔了出去。
“等等，等等，你在干什么，吉田小姐？”林原慌了。
脸上挂着莫名笑容的吉田阳子转头看着林原，缓缓说道：“如你所见，这很难理解吗？”
“你......你......你这个疯女人，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回来吧，这样你晚上怎么回家啊？”语气焦急的这样说着，林原已经起身准备下楼去找了，即使希望渺茫，但总该试一试。
吉田阳子拉住了林原，不理会他惊诧的表情，只是说道：“走吧，回去吧，智美还在等着呢。”
林原听的直接瞪大了双眼，吉田阳子看着少年这样的表情直接笑了出来，走廊里回荡着那放肆的笑声。
......
“总体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时冒昧的问你一下，林原先生，你或者你家里的人有人懂手语吗？”
听到医生如此问着，大概知道为何的林原尴尬的挠着头然后说道：“没有，不过请放心，高尾医生，我回去之后马上就学手语。”
“嗯，能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那么期待下一次的会面，再见了，林原先生。”
“再见，高尾医生。”
送走高尾医生，林原轻轻拉着智美脸颊的两侧问道：“为什么不和叔叔我说呢，写在纸上也好啊，想和别人交流可是很重要的，智美。”
“呜呜。”说不出任何话的智美只能被林原这样欺负。
“算了，回去再说吧。”
拿好东西，林原准备和吉田阳子告辞后就带着智美一起回家了，啊，终于又可以开始摆烂了，林原这样愉快的想着。
“林原君，可以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吗？人家一个人可是害怕被大叔搭讪哦~”
不对劲，很不对劲！
林原觉得一个大大的危字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所以他决定回绝掉这个请求，可等他还没开口另一边的吉田阳子又开口了。
“林原君，你也不想因为不符合要求被收回收养智美的权限吧？顺便一提，我掌握着这个权力哦~”
等等，这种黄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原来我才是女主吗？那苦主又是谁，智美？
“可要快点回答我哟，今天的报告还没提交，哎呀，这要是手抖一下点个不符合可怎么办呢？可是人家就是肚子好饿，要是有人答应能一起吃饭的话那就一定不会点错了，哎呀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呢？”
“没问题，吉田小姐，在下愿意效犬马之力！”林原雪人一脸正气的说道。
“那你的那位年上女友可怎么办呢？”
“额，我想想......”
“手要因为肚子饿点错了~”
脑袋冒出井号的林原努力劝自己不要动气，平复心情后一脸平和的对着吉田阳子说：“那当然没问题的，说一下就好了，啊哈哈哈......”
我在啊哈哈个头啊......好丢脸啊，林原这样想着。
“那么，就出发吧，那可是一家很好吃的中华料理哦，想吃好久了的说。”
算了，我忍！
打电话给柚子说了一下今晚有事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柚子沉默了一下问林原是什么事情，早就准备好借口的林原快速回答道当然是带着智美去两个好友家打游戏顺便炫耀自己的智美，知道是这样后柚子也就放下心让他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后的林原总觉得自己总有一种做了坏事的感觉，虽然原本打算和柚子说明原因，但不知为何在听到柚子声音的一瞬间自己就改了念头骗了柚子。
只是吃饭而已，应该没问题吧？
应该......吧？
“吉田小姐，很抱歉，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高尾医生看起来有些带着抱歉的神情这样对吉田阳子问道。
“没事，可以开始了，林原，把智美带过来吧。”吉田阳子虽然对医生失约有些微词，但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坐在一旁的林原和智美也起身，走到高尾医生旁边。
高尾医生先是观察着智美，沉吟一会儿后对着林原问道：“失礼的问一下，小智美是不能说话是吗？”
“没什么关系，不过是这样的。”
“好的，那么具体的原因你知道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当时智美的监护人将她交给我的时候对这方面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高尾医生对着林原微微点头，然后蹲下身和蔼的笑了笑然后问智美：“智美酱是吗？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爷爷我呢要帮你做一下心理检查，需要你配合一下，可以答应爷爷吗？”
智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偏过头看着林原。
虽然小女孩看着自己的视线像是一只寻求主人意见的小猫一般，但这种被人深深信赖着的感觉林原并不讨厌，能被人信任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相信医生吧，智美，我会在这里陪着你。”林原这样说道。
智美点了点头，然后也对高尾医生点了点头。
看着这两个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的二人，一旁的吉田阳子也有些触动。
即使是陌生的两个人也可以互相信赖着对方，即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可以做到像是这种比有着明确血缘关系还要亲近，即使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也能拥有幸福，吗？
自己也会是这样，自己最终也能被人深深爱着吗？吉田阳子这样问着自己，大概是不行了，大概自己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当自己选择结婚，和那个男人结婚，将自己的一切托付在那个那人的身上时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一切的美好你并不能在短时间内辨别它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只有经过时间的考验海誓山盟的约定才能地久天长，不然那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话罢了。
感慨着自己的命运，吉田阳子不禁消沉起来，她长出一口气突然难过的想要落泪，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心情，她带着颤音说了一声失陪后快步走出了这里。
林原雪人是无意间瞥见吉田阳子泛着泪光的眼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可以推测一下：刚刚吉田阳子并没有看手机，那么也就只有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她情绪失控了吧？
想了一下，大概只有自己和智美了。
如果这样的话，大概，又是一个不幸的人啊，林原有些明白了。
高尾医生和助手还在给智美坐着心理测试，这会儿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和智美以及医生说了一下后林原也出了房间。
另一边的吉田阳子躲到了洗手间里，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难过然后低低地哭了起来，她深深的明白泪水并不值钱，她也深刻的明白一切都是她的选择，但，不甘心啊，为什么呢？
为什么曾经和自己海誓山盟的丈夫能背叛自己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镜子里的自己仍旧如同一朵还在盛开的花一样但却被人无情抛弃抛弃，为什么自己到了这步境地却每天要装作无事发生甚至都不能向父母倾诉自己内心的苦楚呢，为什么？
吉田阳子不知道为何。
她只能将一切归结到不幸二字，但即使如此，吉田阳子的一生难道就要像这样结束吗？在这种不幸里......
吉田阳子不甘心，但却也只能不甘心，她只能在这个狭窄的洗手间里哭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在这之后她依然要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振作回家准备晚饭，即使是自己的丈夫不回家自己也要回家。如果有人问什么是生活的话，那么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谁，无论是谁也好，可以......可以将我从这种苦难中拉出来吗？”
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简直控制不了自己一样的放声大哭着，一下接着一下都快要喘不过起来了。
“唉”
站在门口的林原见到这一幕不禁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吉田阳子看来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吧，他犹豫着要去管一下吉田阳子吗，因为看上去她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算了，之后被当成变态就当吧，无所谓了。
走进女洗手间的洗脸池，靠在墙壁的吉田阳子已经要晕过去了，林原扶着她出去找到了一个没人的长椅坐了下来。
天气有些冷，吉田阳子也没有穿很多，林原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吉田阳子的肩膀上。
“抽泣，抽泣，吸~~”
吉田阳子似乎发出了某种吸鼻涕的声音？是自己听错了吗？
把自己的脸完全埋在散乱着的头发里的吉田阳子也脸色通红，她知道少年见到了自己难堪的一面也听到了那种丢人的声音，回复过来的羞耻心不断袭击着她的大脑，吉田阳子第二次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吉田小姐，现在好一些了吗？先把眼泪擦干吧。”掏出兜里的湿巾递给吉田阳子，林原雪人不禁在心里感谢着柚子，如果没有柚子出门前担心智美吃东西沾到衣服上提前给自己准备了的纸巾的话，这会儿确实会很尴尬。
“呼~~”长长的擤鼻涕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林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吉田阳子，理智驱使他闭嘴没有说话，也幸亏没有说不然明早的京都大概又要多一具因为嘲笑一个羞耻心爆炸的人而被谋杀的尸体了。
“喂，我说，你可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说去哦，不然我可要不客气了！”吉田阳子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感受不到任何威胁，但林原也只能不断点头装作自己很好被拿捏的阳子。
有些气恼地看着这个明显把自己当成笨蛋的林原，吉田阳子咬了咬牙发出着可擦可擦的声音。
所以，这是在说她很可怕吗？不明白眼前这个快要三十岁的老女人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幼稚，林原看吉田阳子的眼神都变了，莫非她有精神上的问题吗？
坏了，要恩将仇报了！
“你，对，说的就是你，什么眼神？是把我当成笨蛋了吗？”
林原讪笑道：“怎么......怎么可能呢，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罢了，怎么会把吉田小姐您当成笨蛋呢？”
虽然你的确就是，林原在心里这样补充着。
吉田阳子眯着眼睛看了林原一样，然后双臂一字展开搭载长椅靠背上，满是不在乎的语气说着：“算了，无所谓了，我想你不会说出去的，刚刚也只是我情绪失控罢了。”
见吉田阳子似乎真的在意了，林原小心的坐在长椅边缘，带着讨好的笑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吉田小姐？”
眼神盯着远方的吉田阳子在发着呆，似乎没有听到林原的话。
无奈，林原只能又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提了点声音问道：“那我们回去吧，吉田小姐？”
还是没有说话。
吉田阳子哭过的双眼带着憔悴，有些失神的眸子此刻望着不知名的远方，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散乱的披着，要不是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大概林原已经被警察叔叔逮捕了，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能隐约看到里面洁白的牙齿，依然是那身高龄毛衣和格子长裙，但因为坐下来的关系，胸前的球体的轮廓愈发明显，靠近之后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不刺鼻也不知道是香水还是某种洗衣液的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瞬间变得如此不堪，林原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不动声色的向边缘挪着。
突然，吉田阳子的右手抓住了林原的左腿大腿根。她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又拍了一下。
“啪！”，声音回响着。
林原有些吃痛，不满的想要回击，但他想起来对方其实是自己不怎么熟识的女性。
“呵呵，小色鬼刚刚在看什么？”带着莫名笑容的吉田阳子回过神来盯着龇牙咧嘴的林原。
“我......我......这只是意外，你要相信我啊！”林原一脸真诚的说着。
吉田阳子只是哼哼一笑并没有说话，她站起身伸了伸腰然后满足的呼出一口气，似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
林原雪人见此也就把原本准备好的安慰话语堵在了嘴边，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相当吃惊的一幕，嗯，是相当吃惊。
转换状态的吉田阳子十指捏拳放在胸前，她看着自己带着戒指的左手无名指，沉思一会儿后伸手摘掉了那枚戒指，放在左手手心里，她仔细看着它像是要记住这枚戒指的阳子，然后走到床边打开窗户，右手拿着戒指用力将她扔了出去。
“等等，等等，你在干什么，吉田小姐？”林原慌了。
脸上挂着莫名笑容的吉田阳子转头看着林原，缓缓说道：“如你所见，这很难理解吗？”
“你......你......你这个疯女人，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回来吧，这样你晚上怎么回家啊？”语气焦急的这样说着，林原已经起身准备下楼去找了，即使希望渺茫，但总该试一试。
吉田阳子拉住了林原，不理会他惊诧的表情，只是说道：“走吧，回去吧，智美还在等着呢。”
林原听的直接瞪大了双眼，吉田阳子看着少年这样的表情直接笑了出来，走廊里回荡着那放肆的笑声。
......
“总体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当时冒昧的问你一下，林原先生，你或者你家里的人有人懂手语吗？”
听到医生如此问着，大概知道为何的林原尴尬的挠着头然后说道：“没有，不过请放心，高尾医生，我回去之后马上就学手语。”
“嗯，能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那么期待下一次的会面，再见了，林原先生。”
“再见，高尾医生。”
送走高尾医生，林原轻轻拉着智美脸颊的两侧问道：“为什么不和叔叔我说呢，写在纸上也好啊，想和别人交流可是很重要的，智美。”
“呜呜。”说不出任何话的智美只能被林原这样欺负。
“算了，回去再说吧。”
拿好东西，林原准备和吉田阳子告辞后就带着智美一起回家了，啊，终于又可以开始摆烂了，林原这样愉快的想着。
“林原君，可以陪我一起去吃个饭吗？人家一个人可是害怕被大叔搭讪哦~”
不对劲，很不对劲！
林原觉得一个大大的危字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头顶，所以他决定回绝掉这个请求，可等他还没开口另一边的吉田阳子又开口了。
“林原君，你也不想因为不符合要求被收回收养智美的权限吧？顺便一提，我掌握着这个权力哦~”
等等，这种黄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原来我才是女主吗？那苦主又是谁，智美？
“可要快点回答我哟，今天的报告还没提交，哎呀，这要是手抖一下点个不符合可怎么办呢？可是人家就是肚子好饿，要是有人答应能一起吃饭的话那就一定不会点错了，哎呀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呢？”
“没问题，吉田小姐，在下愿意效犬马之力！”林原雪人一脸正气的说道。
“那你的那位年上女友可怎么办呢？”
“额，我想想......”
“手要因为肚子饿点错了~”
脑袋冒出井号的林原努力劝自己不要动气，平复心情后一脸平和的对着吉田阳子说：“那当然没问题的，说一下就好了，啊哈哈哈......”
我在啊哈哈个头啊......好丢脸啊，林原这样想着。
“那么，就出发吧，那可是一家很好吃的中华料理哦，想吃好久了的说。”
算了，我忍！
打电话给柚子说了一下今晚有事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柚子沉默了一下问林原是什么事情，早就准备好借口的林原快速回答道当然是带着智美去两个好友家打游戏顺便炫耀自己的智美，知道是这样后柚子也就放下心让他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后的林原总觉得自己总有一种做了坏事的感觉，虽然原本打算和柚子说明原因，但不知为何在听到柚子声音的一瞬间自己就改了念头骗了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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