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人情

    更衣室里的几个服务生忙活着给我们开柜子，拿拖鞋。亮子跟他们开玩笑的说：给刘哥安排一个888的套餐，他们也知道开玩笑，附和着说：那你是双飞呢还是冰火两重天呢？

    亮子又嘿嘿笑一下，说道：算了，我的小身板吃不消。

    我们穿好泳裤，戴上泳帽，拿着泳镜，从另一扇门顺楼梯朝下走去，一楼是30米乘60米的泳池，为活跃这里的气氛，几个身穿比基尼的漂亮女孩在里面嘻戏着，里面还有几个顾客，忘情地享受着安逸的片刻。碧蓝的水上面漂浮着几个游泳圈，池边上标有水深提示牌，1米，1.3米，1.7米。

    这种场合我第一次来，怕闹笑话，跟在亮子身后，他脱鞋，手扶不锈钢台阶梯，我跟着。

    亮子对我说：这里的水都是1000多米的地下水，刚抽上来很烫，要么冷却，要么兑凉水，否则泡不了。

    水池里的水微热，我戴上泳镜，一个猛子消失在水里。

    瞬间无比的忘我，也许人类的祖先是从水里进化来的，我感到无比的放松，释然，太美妙了。

    我在水中游曳，可以潜在水里，大胆地睁开眼睛观赏在身边嘻戏的比基尼女孩，原来世间每时每刻都有美好的事物在上演，只是我没留意，把我遗忘了。

    激动的心情慢慢平静，满足的表情在渐渐冷却，这些又好似幻觉，她们的笑容又显得那么狰狞，她们激起的浪花无不似掺杂羞辱的成分，也许我自卑，也许恨不得，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我依然是我，只是显得更加微不足道。她们不会因为我有一颗炽热的心而在意我存在。

    亮子觉察不到我内心深处波澜，安逸地享受着，无邪的，满足地露出笑容，不时和那几个比基尼女孩在聊天，她们老提甜甜，亮子总是傻笑，我静静呆在一个角落，把心情，表情隐藏起来。

    在水中呆了有个把小时，我对亮子说：差不多了，上去呗？

    他带我走向左边的男浴室，这里洗浴用品一应俱全，我们打开喷头，冲洗身上咸涩水渍，搓背师傅让我们趴在小床上，细心地给我们搓背，我很尴尬，一条条黑蚯蚓在我身边聚集，没有半斤也有三两，还好，搓背师傅没有半点嫌弃，一边在吹嘘自己的技术，一边分析我皮肤的性质：你是油性皮肤，爱招灰，搓个盐吧，能改良皮肤。

    原来他们把我当成顾客，他们推荐成功会有返利。

    我直接了当地说：辛苦你了，我是老大的人！

    他脸上的失落瞬间被职业的微笑代替，仍说道：没关系，我只是尊重我的职业。

    他往我身上泼两瓢水，冲去剥离的污垢，让我翻个身，把我浑身搓的干干净净。

    随后，他又按按我脚上的穴位，拉我的手和脚对折一下，随后，在我背上敲敲打打，噼噼啪啪，节奏感还很强，就像打击乐。

    一套搓背按摩，有半个多小时，亮子也搓好了，我们披着浴巾，回到更衣室。

    更衣室里几个服务生又忙活起来，有的用浴巾给擦身上的水珠，有的帮开柜子，有的给拿浴服，虽然是自己人，但我们还是享受顾客的待遇。

    有个叫李学军的小伙子是领班，就是负责安排，推荐顾客们的服务需求的，看似很正规的洗浴，暗地里涉黄。

    亮子给我暗示过，让我“开开荤”，我一笑置之。随后，我们出了更衣室，前往大厅休息，走廊两边房门紧闭，突然间，一间房门打开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孩走出来，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小甜甜，哥下次还找你！

    走廊很窄，女孩几乎和亮子撞了一个满怀，他俩同时一怔，那个声音很刺耳：甜甜，哥下次还找你！

    亮子猛然推开她，径直走向休息大厅，我似乎能感受亮子的心情，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