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献祭
苏路可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的状态。
头晕头痛，那个人哇哇大叫的声音在自己脑壳里不停地回响放大，就像那些语言有了实体，到处乱撞。
之后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也越来越饿，那个男人拿刀刺过来甚至都不成为，因为也许就算他不拿刀，结局也不会有太大不同。
然后他就好像失去了意识，准确的说是好像失去了身为人的意识。
头疼是个关键点。
不过说起来，头疼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大概一个月前头疼就开始了。
一个月前……苏路可努力思索着，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吗？
啊！对了！苏路可忽然想起来，难道是那件事……
他飞速打开检索库，开始按照他的猜想开始搜索。
我的天，苏路可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这些新闻像被冻住了。
这接连四个出事的女人，正是那天的那四个女人！
即使看见这些新闻，苏路可也对她们生不出半点同情。
正是因为那她们苏路可才调整工作，做了客户经理。
那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苏路可也普通的工作着。
一个女人拿着银行卡要取钱，结果密码不对，而银行卡是这个女人老父亲的名字。
当得知钱取不出来的瞬间，女人就炸了，指着苏路可一顿输出，任凭苏路可怎么跟她解释密码要本人设置，她就是不听。
更奇葩的是，这个女人还叫来了她的姐妹，姐妹四人如同四大金刚一般围着苏路可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直到最后，看实在没办法，才把她们的老父亲请来。
老人坐在苏路可面前一脸木然，聊了两句才知道，这钱是老人的养老金。
钱不多，却让四个女人都惦记着。
本来想着把卡拿走，趁老人不知道先把钱取了，结果没成功，最后不得以才告诉老人。
苏路可在这个世界工作这两年，也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这种胡搅蛮缠简直要把人生吞活剥般的姿态压得他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他真希望自己的怒火能冲破自己的理智，然而很可惜，怒火能冲破理智，却不敢冲破自己的工资，自己毕竟还要这份工作糊。
四个女人就这么掐着腰站在老人后面看着他重置密码，然后把里面仅有的几万帊转出来。
等到钱到了刚开始来的那个女人的账户里，四个人又开始为了怎么分这笔钱争吵起来，只有老人无奈地看着苏路可，满脸抱歉说了声“谢谢。”
临走了，那个带头的女人还指着苏路可大声嚷嚷：“再让我碰见你这样儿小心我举报你！”
这群人走里以后苏路可还是继续正常工作，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他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过的。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麻木，脑袋里嗡嗡作响，他越想越觉得愤怒且可悲。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只是按照规定工作，却被横加指责，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长着人的样子却做着人不该做出来的事情。
等到下班后，苏路可拖着冰冷且疲劳的身体回到家中，尽管没有吃晚饭，他也毫无胃口。
他就呆呆地坐在书桌前，让愤怒在自己身体慢慢发酵。
忽然一个念头闯进他的脑海，那是一个自己在之前收的旧书上看到的，那本神奇的旧书似乎是讲恶魔召唤的，内容枯燥深奥又无聊，苏路可简单翻了翻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没什么文字，基本看不懂。
可是现在其中的一页就好像在脑子里翻开了一样，而且这一页旁边不知道谁写在上面的一句咒语也清晰地呈现在他脑子里。
这是一句由苏路可不认识的语言写成的咒语，苏路可根本看不懂也就没有管，但是现在这句话却自动合成了声音，在苏路可的唇齿间旋转，只等他开口。
苏路可像着了魔又像得到了天启般，他抓过桌子上的白纸和笔，奋力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四张女人的画像便出现在纸上，正是取走老人养老金的四个女儿。
苏路可颤抖着用手拿着这四张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意思，不，不是有点儿意思，是太有意思了，他应该按照他脑子里的提示去试一试，这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谁为他安排好了这一切。
要知道，苏路可可是从来没有学过画画，无论是原来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是绝对画不出来这么惟妙惟肖的肖像画的！
他翻箱倒柜终于在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顾不上换衣服，他揣上这几张纸，就跑下了楼。
大概跑了有五分钟，他终于到了一个几乎没什么人和车经过的十字路口。
确认四下无人，苏路可蹲在地上，将四张画像撕成碎片，然后咔啪一下，用打火机点着。
他站起身，看着地上的纸片在火焰中缓缓化成灰，又在无风的平静中漂浮上升。
他任凭那句他完全不知道含义的咒语脱口而出，心里被一阵虚无的复仇的爽快和满足感所填充。
火焰似乎随着他的咒语变大了，热气伴随着灰烬和火星形成了一条细细的火柱。
不过很快纸就燃尽了，火焰也随之熄灭。
苏路可看着地上燃烧后的黑色斑点，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知道这些人会收到他们的罪有应得。
当时的他心里知道他完成了一个献祭仪式，献祭了这四个人，还有他自己的一些什么，他不清楚，他也不在乎。
他只觉得一身轻松，悠闲地往家走去，夜风吹在脸上是如此温柔，抚平了他所遭受的创伤。
他只记得自己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申请了岗位调动，之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自己只当那是在气愤之下做出的荒唐举动，便也在心底一笑而过。
现在看来，那四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货真价实被献祭了。
而苏路可的头痛，也是那时候开始的，而且那句咒语，也会偶尔出现自己的梦里。
但是那句咒语苏路可查过，完全查不到那是什么语言，它不是这个世界的统一用语，也不是哪个教区的特有语种，它就像几种语言的杂糅，看起来分明就是什么人莫名其妙的呓语。
苏路可扭头看着在书架上放着的那本旧书。
这书是他从地摊上为了凑整顺手买来的，摊主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了本这书，反正书很破估计也不太会有人买，就给苏路可了。
他从书架上抽出这本书，书连外封皮都没有了，只剩用纸加固过的扉页在充当封皮，自然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他呼呼啦啦翻到记着那条咒语的那一页，仔细看起来。
最早看这一页他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这次他仔细一看，发现虽然书本身没有文字，但是包含的信息似乎还不少。
一个巨大的神祇样的存在，在北极的位置环抱着整个世界，画上并没有画神祇的脸，但明显这不是圣庭崇拜的救世主或者是神子的样子。
世界下方画了一个水面，一枚蛋型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尽管画面是黑白的，苏路可还是能看出来创作者想表达的，这是一枚流光溢彩的东西，绝不是枚普通的鸡蛋。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旁边用红笔写着的咒语，竟然又轻声念了出来。
不过这次，这句咒语自动在苏路可脑海里翻译成了他听得懂的语言。
“生之于吾，如吾之冠；
死之于吾，如吾之影；
唤吾之名，承吾之命；
万世一体，无源之元！”
话音刚落，苏路可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接着他面前的画面开始疯狂扭曲，就像疯子拿着画笔在他眼前作画一般，所有的线条都是混乱交叠的，物体不再有边界，全都在抖动着延伸或者缩小。
“停下！停下！”苏路可大声呼喊，他努力移动自己的胳膊和腿，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没想到这种情况竟然真的瞬间消失了，由于过于用力，苏路可一下摔倒在地上，他喘着粗气，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头晕头痛，那个人哇哇大叫的声音在自己脑壳里不停地回响放大，就像那些语言有了实体，到处乱撞。
之后自己的头越来越疼，也越来越饿，那个男人拿刀刺过来甚至都不成为，因为也许就算他不拿刀，结局也不会有太大不同。
然后他就好像失去了意识，准确的说是好像失去了身为人的意识。
头疼是个关键点。
不过说起来，头疼也不是这一两天的事儿了，大概一个月前头疼就开始了。
一个月前……苏路可努力思索着，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值得注意的异常吗？
啊！对了！苏路可忽然想起来，难道是那件事……
他飞速打开检索库，开始按照他的猜想开始搜索。
我的天，苏路可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这些新闻像被冻住了。
这接连四个出事的女人，正是那天的那四个女人！
即使看见这些新闻，苏路可也对她们生不出半点同情。
正是因为那她们苏路可才调整工作，做了客户经理。
那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苏路可也普通的工作着。
一个女人拿着银行卡要取钱，结果密码不对，而银行卡是这个女人老父亲的名字。
当得知钱取不出来的瞬间，女人就炸了，指着苏路可一顿输出，任凭苏路可怎么跟她解释密码要本人设置，她就是不听。
更奇葩的是，这个女人还叫来了她的姐妹，姐妹四人如同四大金刚一般围着苏路可又是一顿疯狂输出。
直到最后，看实在没办法，才把她们的老父亲请来。
老人坐在苏路可面前一脸木然，聊了两句才知道，这钱是老人的养老金。
钱不多，却让四个女人都惦记着。
本来想着把卡拿走，趁老人不知道先把钱取了，结果没成功，最后不得以才告诉老人。
苏路可在这个世界工作这两年，也从来没见过这种阵仗，这种胡搅蛮缠简直要把人生吞活剥般的姿态压得他甚至觉得呼吸困难。
他真希望自己的怒火能冲破自己的理智，然而很可惜，怒火能冲破理智，却不敢冲破自己的工资，自己毕竟还要这份工作糊。
四个女人就这么掐着腰站在老人后面看着他重置密码，然后把里面仅有的几万帊转出来。
等到钱到了刚开始来的那个女人的账户里，四个人又开始为了怎么分这笔钱争吵起来，只有老人无奈地看着苏路可，满脸抱歉说了声“谢谢。”
临走了，那个带头的女人还指着苏路可大声嚷嚷：“再让我碰见你这样儿小心我举报你！”
这群人走里以后苏路可还是继续正常工作，表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的他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天他是怎么过的。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麻木，脑袋里嗡嗡作响，他越想越觉得愤怒且可悲。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只是按照规定工作，却被横加指责，他想不通为什么有些人长着人的样子却做着人不该做出来的事情。
等到下班后，苏路可拖着冰冷且疲劳的身体回到家中，尽管没有吃晚饭，他也毫无胃口。
他就呆呆地坐在书桌前，让愤怒在自己身体慢慢发酵。
忽然一个念头闯进他的脑海，那是一个自己在之前收的旧书上看到的，那本神奇的旧书似乎是讲恶魔召唤的，内容枯燥深奥又无聊，苏路可简单翻了翻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没什么文字，基本看不懂。
可是现在其中的一页就好像在脑子里翻开了一样，而且这一页旁边不知道谁写在上面的一句咒语也清晰地呈现在他脑子里。
这是一句由苏路可不认识的语言写成的咒语，苏路可根本看不懂也就没有管，但是现在这句话却自动合成了声音，在苏路可的唇齿间旋转，只等他开口。
苏路可像着了魔又像得到了天启般，他抓过桌子上的白纸和笔，奋力画了起来。不一会儿，四张女人的画像便出现在纸上，正是取走老人养老金的四个女儿。
苏路可颤抖着用手拿着这四张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觉得这事儿有点儿意思，不，不是有点儿意思，是太有意思了，他应该按照他脑子里的提示去试一试，这简直就像是冥冥之中有谁为他安排好了这一切。
要知道，苏路可可是从来没有学过画画，无论是原来那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是绝对画不出来这么惟妙惟肖的肖像画的！
他翻箱倒柜终于在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打火机，顾不上换衣服，他揣上这几张纸，就跑下了楼。
大概跑了有五分钟，他终于到了一个几乎没什么人和车经过的十字路口。
确认四下无人，苏路可蹲在地上，将四张画像撕成碎片，然后咔啪一下，用打火机点着。
他站起身，看着地上的纸片在火焰中缓缓化成灰，又在无风的平静中漂浮上升。
他任凭那句他完全不知道含义的咒语脱口而出，心里被一阵虚无的复仇的爽快和满足感所填充。
火焰似乎随着他的咒语变大了，热气伴随着灰烬和火星形成了一条细细的火柱。
不过很快纸就燃尽了，火焰也随之熄灭。
苏路可看着地上燃烧后的黑色斑点，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他知道这些人会收到他们的罪有应得。
当时的他心里知道他完成了一个献祭仪式，献祭了这四个人，还有他自己的一些什么，他不清楚，他也不在乎。
他只觉得一身轻松，悠闲地往家走去，夜风吹在脸上是如此温柔，抚平了他所遭受的创伤。
他只记得自己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申请了岗位调动，之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自己只当那是在气愤之下做出的荒唐举动，便也在心底一笑而过。
现在看来，那四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货真价实被献祭了。
而苏路可的头痛，也是那时候开始的，而且那句咒语，也会偶尔出现自己的梦里。
但是那句咒语苏路可查过，完全查不到那是什么语言，它不是这个世界的统一用语，也不是哪个教区的特有语种，它就像几种语言的杂糅，看起来分明就是什么人莫名其妙的呓语。
苏路可扭头看着在书架上放着的那本旧书。
这书是他从地摊上为了凑整顺手买来的，摊主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了本这书，反正书很破估计也不太会有人买，就给苏路可了。
他从书架上抽出这本书，书连外封皮都没有了，只剩用纸加固过的扉页在充当封皮，自然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他呼呼啦啦翻到记着那条咒语的那一页，仔细看起来。
最早看这一页他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这次他仔细一看，发现虽然书本身没有文字，但是包含的信息似乎还不少。
一个巨大的神祇样的存在，在北极的位置环抱着整个世界，画上并没有画神祇的脸，但明显这不是圣庭崇拜的救世主或者是神子的样子。
世界下方画了一个水面，一枚蛋型的东西漂浮在水面上，尽管画面是黑白的，苏路可还是能看出来创作者想表达的，这是一枚流光溢彩的东西，绝不是枚普通的鸡蛋。
他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旁边用红笔写着的咒语，竟然又轻声念了出来。
不过这次，这句咒语自动在苏路可脑海里翻译成了他听得懂的语言。
“生之于吾，如吾之冠；
死之于吾，如吾之影；
唤吾之名，承吾之命；
万世一体，无源之元！”
话音刚落，苏路可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接着他面前的画面开始疯狂扭曲，就像疯子拿着画笔在他眼前作画一般，所有的线条都是混乱交叠的，物体不再有边界，全都在抖动着延伸或者缩小。
“停下！停下！”苏路可大声呼喊，他努力移动自己的胳膊和腿，试图让自己站起来。
没想到这种情况竟然真的瞬间消失了，由于过于用力，苏路可一下摔倒在地上，他喘着粗气，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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