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请多指教
“所以侦探先生有何贵干？”苏路可并不想和姑且能称得上救命恩人的男人绕圈子。
伍德掏出他的烟，顺势就想点上，苏路可直接就制止了，“室内禁止吸烟，要说话就说话。”
“行。”伍德顿了一下，悻悻地把烟放回盒子里。
“先说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伍德拉了一下他略显破旧的深褐色长风衣，“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喝酒，一个卡车司机说他在路上捡到一个神经病，从郊区的野地里忽然就窜出来，还跟他打听市里的情况，他好心把那人拉回城里，那个神经病说看到路中间有什么东西，吓得他差点翻车。”
苏路可咳嗽两声，这一声声的神经病，着实听着不爽，不过在普通人眼里当时的他就是神经病吧。
“就凭这几句话你就决定来找我？”苏路可问道。
“那个司机吐槽了很久，描述得很……生动……，”伍德顿了顿，“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在自杀之前，和你的情况很相似。”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发放下他，”伍德继续说，“他之前也跟我说过，说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也是不停地打听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可惜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我以为是他生活工作压力太大了，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自杀了。”伍德叹了口气，“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很留意相关的消息。”
“那你的第一选择应该是去疯人院，”苏路可冷冷地吐槽，“那里你的调查选择应该还挺多的。”
“你以为我没去过吗？”伍德自嘲地笑了。
“……”苏路可一时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骂他。
“他去世后，我去收拾过他的遗物，”伍德没有理会苏路可带刺儿的话，继续说道，“他的遗孀交给我一本他的笔记，上面写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一直不太相信，毕竟我觉得他疯了嘛，不过”伍德指了指苏路可，“今天见过你之后，我算是全都信了。”
“那你来以前怎么就觉得我不是疯子呢？”苏路可耸耸肩。
“直觉。”伍德看着苏路可的眼睛，“身为侦探的直觉。”
“你这个侦探不会信教吧，”苏路可揶揄道，“咱9区的神子不是最推崇什么直觉、缘分、顿悟之类的嘛。”
“信教不至于，”伍德很认真地说，“不过你要是说缘分，那我觉得也有点儿道理。”
行吧行吧，你说是就是，苏路可不想跟他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继续争论。
“所以说，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跟你朋友一样遇上了什么情况，然后顺藤摸瓜查查你朋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苏路可总结了一下。
“我之前也调查过很多自称看到异象的人，”伍德皱紧了眉头，“意识清醒的那种。大多数都是骗子。他们恨不得全世界都赶快知道他们能看到点儿啥，好让他们能借此快速敛财。真正重要的消息被圣庭封锁得很严，实在是太难接触到了。”
听完伍德的话，苏路可叹了口气，“侦探先生，我确实能感受到点儿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不过可惜了，我恐怕帮不了你了，”苏路可感觉伍德明显摒住了呼吸，“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没关系，”苏路可感觉伍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我是一名侦探，调查东西我还是挺在行的。”
“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信息，”伍德向苏路可伸出手，“我也会提供我的资源，相信我们会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苏路可犹豫了，毕竟刚被忽悠过一次，再轻易相信谁可就太傻了。
现在的苏路可觉得自己就像扔在路边的烤饼，什么阿猫阿狗，只要能看见，都想上去啃一口。
人贵有自知之明，苏路可对自己的还是有一个差不多的认知的。
“那你能提供给我什么呢？”
“你一定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很疑惑吧，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调查了八年，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是资料还是有的。”伍德没有收回手，“整个9区恐怕你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有更多一手信息的人了。”
苏路可看着伍德的手，“合作不合作的，就要先看你的资料如何了……”
就在这时苏路可家的门又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神主大人！”一个美艳但是满脸慌张的女人闯了进来。
苏路可和伍德不约而同地望向来人。
伍德慢慢挑起了一边眉毛，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苏路可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闯进来的魅魔今天穿着很正常的牛仔裤和T恤……？
“这是……你女朋友？”伍德询问的眼神看向苏路可。
“不可对神主大人不敬！”
“不是！”
莉莉丝和苏路可同时回答道。
“你是谁？你想对神主大人做什么？”莉莉丝一脸戒备地看向洛克.伍德。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来找我干吗？”苏路可则一脸戒备地看向莉莉丝。
喔……伍德在心里感叹一声，看来这是有一出大戏啊。
不过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可真好看，就算是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赞叹。
神主大人？这称呼有点儿意思，这女人肯定也知道点儿啥。伍德寻思道。
不过莉莉丝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在这个成熟范的粗犷侦探身上。
她激动地想要去抓苏路可，却被苏路可闪身躲开了。
“您没受伤吧？我通过占卜知道您今天会有麻烦，所以特意来看看。”莉莉丝急切地说，“我知道上次神主大人可能对我的做法有些疑问，但是我真的没有害您的意思，您让我亲眼见证了神迹，我一定会追随您直到天涯海角。”
然后她上下打量了洛克伍德一番，充满怀疑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在神主大人家里？我已经是神主大人的首席信徒了，你是不是想对神主大人做什么……”
“停！”苏路可忍无可忍打断了莉莉丝的自说自话，他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姐姐怎么就这么能轻易进入她自己的世界，然后完全不在乎旁边的人怎么想。
苏路可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姐，麻烦你别再来烦我了!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帮你重振什么家族！也不需要什么信徒!”苏路可有点儿崩溃地说。
“神主大人，您怎么可能不需要信徒呢?没有信徒，您的力量怎么成长呢?”莉莉丝震惊地说。
“嗯……这一点儿我是认同她的，根据我的调查，确实发现几乎所有的宗教组织都疯狂的在吸收信徒，敛财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宗教团体甚至愿意倒贴钱以换取忠实的信徒，而且那些拥有众多忠实信徒的宗教团体里发生所谓神迹的概率确实要大一些。”伍德忽然插话道。
这个时候莉莉丝才愿意正眼打量一下这个侦探，发现他的外貌似乎也没有她刚进门时感觉得那么可恶了，“神主大人，我们家族里的人一直都知道信徒的信仰之力是神主力量的重要来源，虽然这件事并不对外公布，但是我相信，即使是圣庭内部的人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信仰之力……，”苏路可重复着，“就是说，我需要去成立一个什么教派，然后让别人来把我当成神吗？”
“是的。”那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凭什么让别人信我？凭我会变成怪物吗？”苏路可捂着脸苦笑道。
“神主大人，”莉莉丝一脸正经，“如果您之前变成怪物，那一定是您的力量没有完全成熟而且使用不当的原因。”
“好吧，那如果我说，假如我会变成了怪物，还会吃人，还有人愿意信奉我吗？”苏路可抬起头，有些病态的笑着看着他俩。
“说得就跟其他教派的神不会变成怪物吃人一样。”伍德嘲讽地笑着摇摇头。
“神主大人既然那么做了，那一定是有该那么做的理由。神无需受到质疑。”莉莉丝脸上丝毫看不到惊讶和动摇，之前坚决的神态这会儿看起来更加坚定了。
“不过说到吃人，我倒是没听说新闻呐……”侦探探究地观察着苏路可，“你确定不是幻觉吗？因为我朋友之前也出现过幻觉，他总说他做了一些其实他根本没做也不可能做的事。”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们不用在意，”苏路可并不想和盘托出，“不过奇怪的事情确实有，前两天，我的身份，我的工作，全部被抹掉了，没人记得我，就好像我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说到这儿苏路可有点儿崩溃，“感觉就好像我是不存在的……我是不存在的吗？连我过去的生活和工作都是幻觉吗？”
“很显然不是，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找到你，”侦探想了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抹掉了那次事件的痕迹。”
“目击证人可是二三十个人，”苏路可摇摇头，“谁有那么大的能力。”
“神主大人，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世界那些力量啊，”莉莉丝忽然很是严肃，“当你只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你可能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一旦您踏进这个圈子，世界对您来说将会彻底不同。”
正在滔滔不绝的莉莉丝忽然停下了话头，她直勾勾的看着苏路可桌子上的茶杯，然后快走两步一把拿到面前盯着里面隔夜的茶叶渣看了起来。
“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神主大人，”莉莉丝脸色凝重地转过头来看向苏路可，“也许我之前占卜看到的麻烦不是来自这个侦探，”莉莉丝指着伍德说道，“我觉得我们也许应该换个地方，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苏路可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昨天晚上做梦似乎也梦到了有一只巨大的鹰在追赶我。”
“可是我能去哪儿呢？”苏路可不想再和什么人扯上关系，一时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去处。
“我倒知道一个好去处~”一个略带调笑意味的女声自门外响起，“天堂，或者说，下辈子，如何啊？类神者和他的追随者们？”
伍德掏出他的烟，顺势就想点上，苏路可直接就制止了，“室内禁止吸烟，要说话就说话。”
“行。”伍德顿了一下，悻悻地把烟放回盒子里。
“先说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伍德拉了一下他略显破旧的深褐色长风衣，“那天晚上，我在酒吧喝酒，一个卡车司机说他在路上捡到一个神经病，从郊区的野地里忽然就窜出来，还跟他打听市里的情况，他好心把那人拉回城里，那个神经病说看到路中间有什么东西，吓得他差点翻车。”
苏路可咳嗽两声，这一声声的神经病，着实听着不爽，不过在普通人眼里当时的他就是神经病吧。
“就凭这几句话你就决定来找我？”苏路可问道。
“那个司机吐槽了很久，描述得很……生动……，”伍德顿了顿，“我之前有一个朋友，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在自杀之前，和你的情况很相似。”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发放下他，”伍德继续说，“他之前也跟我说过，说他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他也是不停地打听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可惜当时我并没有在意，我以为是他生活工作压力太大了，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自杀了。”伍德叹了口气，“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很留意相关的消息。”
“那你的第一选择应该是去疯人院，”苏路可冷冷地吐槽，“那里你的调查选择应该还挺多的。”
“你以为我没去过吗？”伍德自嘲地笑了。
“……”苏路可一时不知道该同情他还是该骂他。
“他去世后，我去收拾过他的遗物，”伍德没有理会苏路可带刺儿的话，继续说道，“他的遗孀交给我一本他的笔记，上面写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我一直不太相信，毕竟我觉得他疯了嘛，不过”伍德指了指苏路可，“今天见过你之后，我算是全都信了。”
“那你来以前怎么就觉得我不是疯子呢？”苏路可耸耸肩。
“直觉。”伍德看着苏路可的眼睛，“身为侦探的直觉。”
“你这个侦探不会信教吧，”苏路可揶揄道，“咱9区的神子不是最推崇什么直觉、缘分、顿悟之类的嘛。”
“信教不至于，”伍德很认真地说，“不过你要是说缘分，那我觉得也有点儿道理。”
行吧行吧，你说是就是，苏路可不想跟他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继续争论。
“所以说，你是想看看我是不是跟你朋友一样遇上了什么情况，然后顺藤摸瓜查查你朋友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苏路可总结了一下。
“我之前也调查过很多自称看到异象的人，”伍德皱紧了眉头，“意识清醒的那种。大多数都是骗子。他们恨不得全世界都赶快知道他们能看到点儿啥，好让他们能借此快速敛财。真正重要的消息被圣庭封锁得很严，实在是太难接触到了。”
听完伍德的话，苏路可叹了口气，“侦探先生，我确实能感受到点儿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不过可惜了，我恐怕帮不了你了，”苏路可感觉伍德明显摒住了呼吸，“我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没关系，”苏路可感觉伍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我是一名侦探，调查东西我还是挺在行的。”
“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你的信息，”伍德向苏路可伸出手，“我也会提供我的资源，相信我们会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苏路可犹豫了，毕竟刚被忽悠过一次，再轻易相信谁可就太傻了。
现在的苏路可觉得自己就像扔在路边的烤饼，什么阿猫阿狗，只要能看见，都想上去啃一口。
人贵有自知之明，苏路可对自己的还是有一个差不多的认知的。
“那你能提供给我什么呢？”
“你一定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很疑惑吧，这方面的事情我已经调查了八年，虽然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但是资料还是有的。”伍德没有收回手，“整个9区恐怕你找不到第二个比我有更多一手信息的人了。”
苏路可看着伍德的手，“合作不合作的，就要先看你的资料如何了……”
就在这时苏路可家的门又咣当一声被推开了。
“神主大人！”一个美艳但是满脸慌张的女人闯了进来。
苏路可和伍德不约而同地望向来人。
伍德慢慢挑起了一边眉毛，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番，苏路可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闯进来的魅魔今天穿着很正常的牛仔裤和T恤……？
“这是……你女朋友？”伍德询问的眼神看向苏路可。
“不可对神主大人不敬！”
“不是！”
莉莉丝和苏路可同时回答道。
“你是谁？你想对神主大人做什么？”莉莉丝一脸戒备地看向洛克.伍德。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又来找我干吗？”苏路可则一脸戒备地看向莉莉丝。
喔……伍德在心里感叹一声，看来这是有一出大戏啊。
不过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人可真好看，就算是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也无法抑制自己的赞叹。
神主大人？这称呼有点儿意思，这女人肯定也知道点儿啥。伍德寻思道。
不过莉莉丝的注意力显然没有在这个成熟范的粗犷侦探身上。
她激动地想要去抓苏路可，却被苏路可闪身躲开了。
“您没受伤吧？我通过占卜知道您今天会有麻烦，所以特意来看看。”莉莉丝急切地说，“我知道上次神主大人可能对我的做法有些疑问，但是我真的没有害您的意思，您让我亲眼见证了神迹，我一定会追随您直到天涯海角。”
然后她上下打量了洛克伍德一番，充满怀疑地说，“你是谁？怎么会在神主大人家里？我已经是神主大人的首席信徒了，你是不是想对神主大人做什么……”
“停！”苏路可忍无可忍打断了莉莉丝的自说自话，他真是搞不明白这个姐姐怎么就这么能轻易进入她自己的世界，然后完全不在乎旁边的人怎么想。
苏路可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大姐，麻烦你别再来烦我了!我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帮你重振什么家族！也不需要什么信徒!”苏路可有点儿崩溃地说。
“神主大人，您怎么可能不需要信徒呢?没有信徒，您的力量怎么成长呢?”莉莉丝震惊地说。
“嗯……这一点儿我是认同她的，根据我的调查，确实发现几乎所有的宗教组织都疯狂的在吸收信徒，敛财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宗教团体甚至愿意倒贴钱以换取忠实的信徒，而且那些拥有众多忠实信徒的宗教团体里发生所谓神迹的概率确实要大一些。”伍德忽然插话道。
这个时候莉莉丝才愿意正眼打量一下这个侦探，发现他的外貌似乎也没有她刚进门时感觉得那么可恶了，“神主大人，我们家族里的人一直都知道信徒的信仰之力是神主力量的重要来源，虽然这件事并不对外公布，但是我相信，即使是圣庭内部的人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信仰之力……，”苏路可重复着，“就是说，我需要去成立一个什么教派，然后让别人来把我当成神吗？”
“是的。”那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凭什么让别人信我？凭我会变成怪物吗？”苏路可捂着脸苦笑道。
“神主大人，”莉莉丝一脸正经，“如果您之前变成怪物，那一定是您的力量没有完全成熟而且使用不当的原因。”
“好吧，那如果我说，假如我会变成了怪物，还会吃人，还有人愿意信奉我吗？”苏路可抬起头，有些病态的笑着看着他俩。
“说得就跟其他教派的神不会变成怪物吃人一样。”伍德嘲讽地笑着摇摇头。
“神主大人既然那么做了，那一定是有该那么做的理由。神无需受到质疑。”莉莉丝脸上丝毫看不到惊讶和动摇，之前坚决的神态这会儿看起来更加坚定了。
“不过说到吃人，我倒是没听说新闻呐……”侦探探究地观察着苏路可，“你确定不是幻觉吗？因为我朋友之前也出现过幻觉，他总说他做了一些其实他根本没做也不可能做的事。”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们不用在意，”苏路可并不想和盘托出，“不过奇怪的事情确实有，前两天，我的身份，我的工作，全部被抹掉了，没人记得我，就好像我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说到这儿苏路可有点儿崩溃，“感觉就好像我是不存在的……我是不存在的吗？连我过去的生活和工作都是幻觉吗？”
“很显然不是，要不然我们也不可能找到你，”侦探想了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故意抹掉了那次事件的痕迹。”
“目击证人可是二三十个人，”苏路可摇摇头，“谁有那么大的能力。”
“神主大人，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世界那些力量啊，”莉莉丝忽然很是严肃，“当你只是个普通人的时候你可能完全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一旦您踏进这个圈子，世界对您来说将会彻底不同。”
正在滔滔不绝的莉莉丝忽然停下了话头，她直勾勾的看着苏路可桌子上的茶杯，然后快走两步一把拿到面前盯着里面隔夜的茶叶渣看了起来。
“我有个不太好的预感，神主大人，”莉莉丝脸色凝重地转过头来看向苏路可，“也许我之前占卜看到的麻烦不是来自这个侦探，”莉莉丝指着伍德说道，“我觉得我们也许应该换个地方，现在就走，立刻、马上！”
苏路可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昨天晚上做梦似乎也梦到了有一只巨大的鹰在追赶我。”
“可是我能去哪儿呢？”苏路可不想再和什么人扯上关系，一时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去处。
“我倒知道一个好去处~”一个略带调笑意味的女声自门外响起，“天堂，或者说，下辈子，如何啊？类神者和他的追随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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