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谋生计
李七看着许柔嘉的模样，倒不似昨天大咧咧调侃自己的坦然。便转了话题，问道：
“我要回去了，你在城里可有什么熟识的人？”
许柔嘉老实回答：“没有，谁都不认识。”
李七又问：“那你可有什么打算？”
许柔嘉答道：“不知道，只能先到城中看看。我想，至少那里会安全些。”
不过，她摸摸肚子，很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起来就觉得有些饿了。
“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些鱼干，我饿了。”许柔嘉坦言。
“走吧。”他说道，“先去城里，我请你吃早饭。”
“真的！”许柔嘉眼睛亮亮，“小鱼干很好吃，就是再吃觉得有些干了。城里有些什么好吃的？”
李七看看她，这丫头对自己似乎少了些生分。
“好吃的有很多，你放心，管饱的。”
……
……
建阳城比想得要热闹，这还是清晨，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行走。
许柔嘉看到一些成衣铺、酒楼还没有开张，早点铺有不少，还有一些挑担的小贩在叫卖。
李七直奔到了一家汤饼铺，找到位置坐下。
看起来他对这里很熟悉，都不用问，直接点了两碗汤饼。
“你经常来这里吗？”许柔嘉问道。
“还可以吧，不算太多。”李七答道。
其实他蛮喜欢这里的味道，只是大多时候，邢烟雨会给他打点好，出来吃的机会不算多。
“看起来，你也不像会常来这些小商铺的人。”虽然李七穿着比较低调，但看得出，用料极好，和店里其他的普通百姓对比鲜明。
李七看看她，没有说话。
他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只是家里人不会在吃穿上让人落下话柄。
但他不觉得自己和周围的百姓有什么区别。
许柔嘉也不管他是否开口，自顾自说道：“不过你带我来，想来也是喜欢这里的味道吧。是家人不让你来的吧？”
“没想到你还是个话唠，这里味道是不错的，要是不够你可以再点。”李七说道。
听起来是挺大方，可为什么听在许柔嘉的耳朵里，会觉得他想用吃的堵她的嘴呢？
不过这招对她不管用。
之后要怎么在这里生存，她要趁着等饭的时间，多了解些这里的情况。
她接着说道：“我一时找不到回去的办法，想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事，至少能维持生活，你能不能给我些指点？”
李七一时也没想到。他虽说在家里不受待见，可也不需要赚钱养家。
略一思索，他问道：“你会些什么？”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十九岁的大二医学生许柔嘉，学了一年的西医基础课，但还没上过临床。再者说，在这里，西医的一套显然还缺少基本的硬件设施。中医、中药呢？
更是一窍不通。
李七看她不说话了，又问道：“看你这瘦弱的样子，出力的活是没指望了，可有些什么傍身的技术？”
许柔嘉唯一赚过钱的时候，就是大一暑假和朋友在路边给人画像，等了三天，只有一单生意，赚了五十块。
“我……我会画画。”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自己学了一年多的兴趣班，其他全靠自学。
在李七的印象里，只有家境很好的人家，女子才能学得起书画。他不禁问道：“你会画些什么？”
许柔嘉答道：“我会画人像。基本功有一些，对国画也略有了解。”
“哦？”虽然不知道国画是什么，但李七想到，自己手里有个颜料坊，是母亲留给他的铺子。
听掌柜说起过，近来非常缺人手。
“我一个朋友的颜料坊，听说近来非常缺人，我可以帮你引荐，你可想一试？”
“这……”许柔嘉没做过颜料，也不知道怎么做。
但是，她以前用的都是一些化学颜料，这个世界的颜料坊？她有些好奇。
何况眼下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
李七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不想做，正要说话，就听许柔嘉答道：
“我愿意一试！你能帮我引荐就太好了，谢谢你！”许柔嘉答应得莫名痛快，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
只是嘴比脑子快，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彼时的许柔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其实并不是嘴比脑子快，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李七也没想到她突然答应得这么痛快，到嘴边的“算了”又咽了回去，说道：
“先不忙谢我，这个行当很辛苦，所以才缺人，能不能坚持下去，还要看你了。我也只能帮到此。”
谢柔嘉说道：“我已经很感激了。坦白说，我并不了解怎么做，也没有任何经验，我要从头学起才行。不过我可以当学徒，我不用工钱也可以，能管我吃住就可以了。”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看着李七：“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会不会让你为难？”
“不会。颜料坊也是有带学徒的规矩的。”李七答道，“再说，我只是引荐，你要是做得不好，掌柜会不会收留你，就不是我的事了。要是做得好，工钱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听起来，他对于引荐是没什么负担的。
许柔嘉说道：“那就好，那就拜托你帮我引荐一下了。”
毕竟自己会做的事也不多，能当学徒已经非常好了。
她心里感激，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救我，请我吃早饭，还帮我引荐可能收留我的地方。”她说完挠挠头，“虽然我现在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但将来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决心还没表完，店小二端来了两人的汤饼。
朴素的碗，比她的脸还要大些。
里面的汤汁配着碧绿的菜和肉，热气腾腾，许柔嘉没形象地吞了吞口水，注意力已经被这碗汤饼完全吸引了。
她看一眼李七：“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罢，她夹起一筷，大口吞下。
来到这里，吃的第一顿热饭，原汁原味，真是不错。
吃完这顿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工作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吃饱了再说。
李七看着她的样子，微微一笑。
这女孩的举止，和他平日里见到的女子的确不同。
但女孩刚才说话的样子，还是会令他有些期待。
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听起来大言不惭的话，却被她说得真诚无比，让他都忍不住相信了。
……
……
“我要回去了，你在城里可有什么熟识的人？”
许柔嘉老实回答：“没有，谁都不认识。”
李七又问：“那你可有什么打算？”
许柔嘉答道：“不知道，只能先到城中看看。我想，至少那里会安全些。”
不过，她摸摸肚子，很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起来就觉得有些饿了。
“那个，能不能再给我些鱼干，我饿了。”许柔嘉坦言。
“走吧。”他说道，“先去城里，我请你吃早饭。”
“真的！”许柔嘉眼睛亮亮，“小鱼干很好吃，就是再吃觉得有些干了。城里有些什么好吃的？”
李七看看她，这丫头对自己似乎少了些生分。
“好吃的有很多，你放心，管饱的。”
……
……
建阳城比想得要热闹，这还是清晨，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行走。
许柔嘉看到一些成衣铺、酒楼还没有开张，早点铺有不少，还有一些挑担的小贩在叫卖。
李七直奔到了一家汤饼铺，找到位置坐下。
看起来他对这里很熟悉，都不用问，直接点了两碗汤饼。
“你经常来这里吗？”许柔嘉问道。
“还可以吧，不算太多。”李七答道。
其实他蛮喜欢这里的味道，只是大多时候，邢烟雨会给他打点好，出来吃的机会不算多。
“看起来，你也不像会常来这些小商铺的人。”虽然李七穿着比较低调，但看得出，用料极好，和店里其他的普通百姓对比鲜明。
李七看看她，没有说话。
他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只是家里人不会在吃穿上让人落下话柄。
但他不觉得自己和周围的百姓有什么区别。
许柔嘉也不管他是否开口，自顾自说道：“不过你带我来，想来也是喜欢这里的味道吧。是家人不让你来的吧？”
“没想到你还是个话唠，这里味道是不错的，要是不够你可以再点。”李七说道。
听起来是挺大方，可为什么听在许柔嘉的耳朵里，会觉得他想用吃的堵她的嘴呢？
不过这招对她不管用。
之后要怎么在这里生存，她要趁着等饭的时间，多了解些这里的情况。
她接着说道：“我一时找不到回去的办法，想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的事，至少能维持生活，你能不能给我些指点？”
李七一时也没想到。他虽说在家里不受待见，可也不需要赚钱养家。
略一思索，他问道：“你会些什么？”
这真是一个好问题，十九岁的大二医学生许柔嘉，学了一年的西医基础课，但还没上过临床。再者说，在这里，西医的一套显然还缺少基本的硬件设施。中医、中药呢？
更是一窍不通。
李七看她不说话了，又问道：“看你这瘦弱的样子，出力的活是没指望了，可有些什么傍身的技术？”
许柔嘉唯一赚过钱的时候，就是大一暑假和朋友在路边给人画像，等了三天，只有一单生意，赚了五十块。
“我……我会画画。”说得自己都有些心虚。自己学了一年多的兴趣班，其他全靠自学。
在李七的印象里，只有家境很好的人家，女子才能学得起书画。他不禁问道：“你会画些什么？”
许柔嘉答道：“我会画人像。基本功有一些，对国画也略有了解。”
“哦？”虽然不知道国画是什么，但李七想到，自己手里有个颜料坊，是母亲留给他的铺子。
听掌柜说起过，近来非常缺人手。
“我一个朋友的颜料坊，听说近来非常缺人，我可以帮你引荐，你可想一试？”
“这……”许柔嘉没做过颜料，也不知道怎么做。
但是，她以前用的都是一些化学颜料，这个世界的颜料坊？她有些好奇。
何况眼下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
李七见她不说话，以为是不想做，正要说话，就听许柔嘉答道：
“我愿意一试！你能帮我引荐就太好了，谢谢你！”许柔嘉答应得莫名痛快，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
只是嘴比脑子快，就这么答应下来了。
彼时的许柔嘉，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其实并不是嘴比脑子快，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李七也没想到她突然答应得这么痛快，到嘴边的“算了”又咽了回去，说道：
“先不忙谢我，这个行当很辛苦，所以才缺人，能不能坚持下去，还要看你了。我也只能帮到此。”
谢柔嘉说道：“我已经很感激了。坦白说，我并不了解怎么做，也没有任何经验，我要从头学起才行。不过我可以当学徒，我不用工钱也可以，能管我吃住就可以了。”
说完，她有些心虚地看着李七：“可是我什么都不会，会不会让你为难？”
“不会。颜料坊也是有带学徒的规矩的。”李七答道，“再说，我只是引荐，你要是做得不好，掌柜会不会收留你，就不是我的事了。要是做得好，工钱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听起来，他对于引荐是没什么负担的。
许柔嘉说道：“那就好，那就拜托你帮我引荐一下了。”
毕竟自己会做的事也不多，能当学徒已经非常好了。
她心里感激，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救我，请我吃早饭，还帮我引荐可能收留我的地方。”她说完挠挠头，“虽然我现在身无长物，无以为报，但将来你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
决心还没表完，店小二端来了两人的汤饼。
朴素的碗，比她的脸还要大些。
里面的汤汁配着碧绿的菜和肉，热气腾腾，许柔嘉没形象地吞了吞口水，注意力已经被这碗汤饼完全吸引了。
她看一眼李七：“那我可不客气了。”
说罢，她夹起一筷，大口吞下。
来到这里，吃的第一顿热饭，原汁原味，真是不错。
吃完这顿就要靠自己的双手工作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顿，吃饱了再说。
李七看着她的样子，微微一笑。
这女孩的举止，和他平日里见到的女子的确不同。
但女孩刚才说话的样子，还是会令他有些期待。
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听起来大言不惭的话，却被她说得真诚无比，让他都忍不住相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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