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钱塘顾家
钱塘顾家是有名的清贵世家，和顾家并排的就是芸娘的外祖父王家，
顾瑾年的姐姐顾长若是王氏的闺阁好友，按照辈分顾瑾年就是王氏的弟弟，
王氏只有哥哥，所以芸娘几兄妹都喊他小舅舅，
顾家的清贵是实打实的清，顾家祖训男子直到死都不养歌姬，不纳妾，
还加上一句，如果上天要亡顾家，那就是天意。
到了顾瑾年这一辈，人丁就单薄下来只有两子一女，
顾家老太爷在前朝做到尚书之位，顾瑾年的父亲叔伯也都是三品以上的官身，
只是一个比一个命薄，都在姐弟三人小时候就去世，
顾瑾年的母亲没多久也随着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祖母打理，
直到大哥成亲老祖母才卸任，把胆子交给孙媳妇。
顾家三姐弟一个比一个牛，不过都因为顾家老祖母开明到不能再开的地步。
顾长若看不上官场的尔虞我诈，自己嫁给了钱塘首富，士农工商商人最底层可人家不在乎，
顾瑾年的大哥顾瑾乔不走寻常路，清贵人家不走科考，
非要从小兵做起去做武将，一步一个脚印踏实挣军功，
加上沈元山的提携，现在外放做到湘江三品城守尉，
而顾瑾年三岁开蒙，六岁作诗，十七岁就中了二甲进士，
作为最年轻的进士那是天才中的天才，
按照路线他只要参加翰林院考试，学习三年就可以授官职，
可是，他竟然不愿意当朝为官，跑回钱塘跟着姐夫黄天富做商人，
在精明人的手里，据说顾家现在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具体顾家到底有多少钱，谁也不清楚只知道银钱多到发霉的程度，
但为富不仁却从来没有安置到顾家头上，
反是逢年过节，灾荒天难，第一个跳出来的都是顾家，紧跟着就是黄家，
顾瑾年科考时就住在沈家，在钱塘跟着姐夫学习几年经商之后，
就跑到帝都自创商号，也是从那时候起沈家不在名录上的生意就交给他来打理，
帝都买了好几处大宅子，可住几天又搬回来说不习惯没有几个小家伙吵闹。
反正自沈芸娘记事起，他就住在沈家，
听似责备，实则关心的话，沈家人已经见怪不怪，
可薛长青听着很不是滋味，这更像是芸娘再撒娇，而撒娇的对象不是他！
顾瑾年他是早有所闻，最年轻的进士，最精明的商人，
关键除了有钱还长着一副不输于他的好皮囊，
顾家商号也是帝都的第一大商号，
薛长青早就想结识他，只是一直没有机缘，他的如意算盘是将薛家那点生意交到顾瑾年手上赚到盆满钵满，
权、钱、美人他都要，只有孩子才做选择！
搭上沈家还真是万事不愁，薛长青按照长辈礼仪恭敬长拜顾瑾年，
顾瑾年冷冽的目光犹如刀锋一样瞥了薛长青一眼，
也不扶他，只是用手示意他起来，沈元山夫妻走在前面没看到，
芸娘的几位哥哥都能看出小舅舅的高冷。
“二哥，小舅舅平时待人不这样，今天怎么了？”
三哥沈思羽作出耐人寻味的动作，二哥沈思贤避免薛长青尴尬笑着拉过薛长青，
“妹夫，小舅舅平时最疼芸娘，兴许是看她哭得伤心以为你欺负她，你不要放在心上，小舅舅是极好的人，相处久你就知道了。”
“当然，不敢非议舅舅，但我真的没有欺负芸娘，”
薛长青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让芸娘的三位哥哥失笑，对于这个妹妹他们再清楚不过，
薛长青如果真欺负她的话，早就让梅香或者梅兰跑回来告状，哪里会等到回门。
“那是肯定，给你胆子你也不敢。”
沈思羽和沈思贤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七岁，都没有薛长青岁数大，
两人一口一个妹夫叫着让薛长青很不舒服，
可能因为是仇人的儿子，那种烦躁感更重些，
不过这种耻辱对于他来说早就能够驾轻就熟，三人尾随着进了大厅，
王氏拉着女儿去内院说话，刘婉柔吩咐准备饭菜，
薛长青则跟着沈元山、顾瑾年和三个儿子去了书房，欣赏刚到手的前朝大家顾欣未的名作《老马识途》，
芸娘一到内院就仿佛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人也活络起来，两个贴身丫头也高兴跟家里的小丫头们打招呼。
王氏今年四十五岁，不过皮肤保养极好再上锦衣朱环点缀看上去像三十五六妇人，
让所有人都撤下去之后，芸娘撒娇的抱着她不撒手，
“你这丫头怎么嫁人还这样，羞不羞？正经些坐好让为娘好好看看。”
刚才太高兴王氏没注意，直到近距离才看到女儿眼角下的乌青，
地龙很暖，进来时芸娘已经换上家常衣物，她掀开女儿衣服查看，
见女儿身上没有痕迹，才放心的点头说道，
“看来，新姑爷还算懂事，没闹得太厉害，你才刚及笄一个月万不能过早要孩子，避子汤该喝就喝，不要怕有你爹爹撑着他薛家也不敢说什么，不然以后受罪的是你，女人生孩子可是一只脚踩在鬼门关上，我的小芸娘！”
话才说到一半，王氏就难过的回抱着芸娘，继续讲道，
“当初我就不赞成你及笄就成亲，还想再留你几年，哪里知道你这丫头看上人家就非嫁不可，我沈家女儿进宫做娘娘都要得，就这么便宜薛家娘心里就不舒服...”
母亲的絮叨，芸娘乖巧的窝在怀里听着，换做以前兴许还要替薛长青辩驳一番，
现在她连自己还没有同房都不敢说，生怕母亲担忧她。
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母亲时脑子里就是一家人人身分离，满身是血的惨状，
芸娘更加抱紧王氏，含泪说道，
“是女儿不好，让阿娘担心了，阿娘是女儿不孝！”
两母女说着话，顾瑾年就从书房来到内院，
顾家不走寻常路，沈家乃是武将世家更没有那么多忌讳，加上顾瑾年又是长辈所以内院对于他来说是一路畅通。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鎏金八宝掐丝胭脂扣，第一眼看到时小丫头娇羞可爱的模样就挥之不去，
胭脂扣，终究是要送她的。
顾瑾年的姐姐顾长若是王氏的闺阁好友，按照辈分顾瑾年就是王氏的弟弟，
王氏只有哥哥，所以芸娘几兄妹都喊他小舅舅，
顾家的清贵是实打实的清，顾家祖训男子直到死都不养歌姬，不纳妾，
还加上一句，如果上天要亡顾家，那就是天意。
到了顾瑾年这一辈，人丁就单薄下来只有两子一女，
顾家老太爷在前朝做到尚书之位，顾瑾年的父亲叔伯也都是三品以上的官身，
只是一个比一个命薄，都在姐弟三人小时候就去世，
顾瑾年的母亲没多久也随着去了，家里只有一个老祖母打理，
直到大哥成亲老祖母才卸任，把胆子交给孙媳妇。
顾家三姐弟一个比一个牛，不过都因为顾家老祖母开明到不能再开的地步。
顾长若看不上官场的尔虞我诈，自己嫁给了钱塘首富，士农工商商人最底层可人家不在乎，
顾瑾年的大哥顾瑾乔不走寻常路，清贵人家不走科考，
非要从小兵做起去做武将，一步一个脚印踏实挣军功，
加上沈元山的提携，现在外放做到湘江三品城守尉，
而顾瑾年三岁开蒙，六岁作诗，十七岁就中了二甲进士，
作为最年轻的进士那是天才中的天才，
按照路线他只要参加翰林院考试，学习三年就可以授官职，
可是，他竟然不愿意当朝为官，跑回钱塘跟着姐夫黄天富做商人，
在精明人的手里，据说顾家现在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具体顾家到底有多少钱，谁也不清楚只知道银钱多到发霉的程度，
但为富不仁却从来没有安置到顾家头上，
反是逢年过节，灾荒天难，第一个跳出来的都是顾家，紧跟着就是黄家，
顾瑾年科考时就住在沈家，在钱塘跟着姐夫学习几年经商之后，
就跑到帝都自创商号，也是从那时候起沈家不在名录上的生意就交给他来打理，
帝都买了好几处大宅子，可住几天又搬回来说不习惯没有几个小家伙吵闹。
反正自沈芸娘记事起，他就住在沈家，
听似责备，实则关心的话，沈家人已经见怪不怪，
可薛长青听着很不是滋味，这更像是芸娘再撒娇，而撒娇的对象不是他！
顾瑾年他是早有所闻，最年轻的进士，最精明的商人，
关键除了有钱还长着一副不输于他的好皮囊，
顾家商号也是帝都的第一大商号，
薛长青早就想结识他，只是一直没有机缘，他的如意算盘是将薛家那点生意交到顾瑾年手上赚到盆满钵满，
权、钱、美人他都要，只有孩子才做选择！
搭上沈家还真是万事不愁，薛长青按照长辈礼仪恭敬长拜顾瑾年，
顾瑾年冷冽的目光犹如刀锋一样瞥了薛长青一眼，
也不扶他，只是用手示意他起来，沈元山夫妻走在前面没看到，
芸娘的几位哥哥都能看出小舅舅的高冷。
“二哥，小舅舅平时待人不这样，今天怎么了？”
三哥沈思羽作出耐人寻味的动作，二哥沈思贤避免薛长青尴尬笑着拉过薛长青，
“妹夫，小舅舅平时最疼芸娘，兴许是看她哭得伤心以为你欺负她，你不要放在心上，小舅舅是极好的人，相处久你就知道了。”
“当然，不敢非议舅舅，但我真的没有欺负芸娘，”
薛长青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让芸娘的三位哥哥失笑，对于这个妹妹他们再清楚不过，
薛长青如果真欺负她的话，早就让梅香或者梅兰跑回来告状，哪里会等到回门。
“那是肯定，给你胆子你也不敢。”
沈思羽和沈思贤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七岁，都没有薛长青岁数大，
两人一口一个妹夫叫着让薛长青很不舒服，
可能因为是仇人的儿子，那种烦躁感更重些，
不过这种耻辱对于他来说早就能够驾轻就熟，三人尾随着进了大厅，
王氏拉着女儿去内院说话，刘婉柔吩咐准备饭菜，
薛长青则跟着沈元山、顾瑾年和三个儿子去了书房，欣赏刚到手的前朝大家顾欣未的名作《老马识途》，
芸娘一到内院就仿佛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人也活络起来，两个贴身丫头也高兴跟家里的小丫头们打招呼。
王氏今年四十五岁，不过皮肤保养极好再上锦衣朱环点缀看上去像三十五六妇人，
让所有人都撤下去之后，芸娘撒娇的抱着她不撒手，
“你这丫头怎么嫁人还这样，羞不羞？正经些坐好让为娘好好看看。”
刚才太高兴王氏没注意，直到近距离才看到女儿眼角下的乌青，
地龙很暖，进来时芸娘已经换上家常衣物，她掀开女儿衣服查看，
见女儿身上没有痕迹，才放心的点头说道，
“看来，新姑爷还算懂事，没闹得太厉害，你才刚及笄一个月万不能过早要孩子，避子汤该喝就喝，不要怕有你爹爹撑着他薛家也不敢说什么，不然以后受罪的是你，女人生孩子可是一只脚踩在鬼门关上，我的小芸娘！”
话才说到一半，王氏就难过的回抱着芸娘，继续讲道，
“当初我就不赞成你及笄就成亲，还想再留你几年，哪里知道你这丫头看上人家就非嫁不可，我沈家女儿进宫做娘娘都要得，就这么便宜薛家娘心里就不舒服...”
母亲的絮叨，芸娘乖巧的窝在怀里听着，换做以前兴许还要替薛长青辩驳一番，
现在她连自己还没有同房都不敢说，生怕母亲担忧她。
从马车上下来看到母亲时脑子里就是一家人人身分离，满身是血的惨状，
芸娘更加抱紧王氏，含泪说道，
“是女儿不好，让阿娘担心了，阿娘是女儿不孝！”
两母女说着话，顾瑾年就从书房来到内院，
顾家不走寻常路，沈家乃是武将世家更没有那么多忌讳，加上顾瑾年又是长辈所以内院对于他来说是一路畅通。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一个鎏金八宝掐丝胭脂扣，第一眼看到时小丫头娇羞可爱的模样就挥之不去，
胭脂扣，终究是要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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