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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恨

    结果,相乐先生就被绑在望远镜的后面,好不容易挣脱了嘴里的东西叫出声来,才被信一他们发现。犯人就是秘书小姐,为了让相乐先生的计划过期而采用自己的计划,然后自己就会获得相应的股份,单纯的绑架案。

    返程的路上,张水和信一坐在同一排的座位上。

    “那个,信一”

    信一转过头看了看张水。

    张水的眼睛直盯着前方:“你和新一,真的很像呢。”

    “恐怕是,巧合吧。”信一再次转过头看着窗外,“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呀。”

    张水最后还想确认一次:“你,真的不是,新一?”

    “嗯。”信一轻描淡写地回答着。

    张水一把拉过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信一砖头,看到的是,泪水晶莹闪烁。看了几秒钟,信一微笑了:“我不是。”

    张水好像松了一口气:“也是呀,从那种地方是不可能逃出去的,果然是我多心了吗?”

    信一微笑着说:“不能失望呀。”

    “厄?”

    “你不能让自己去接受事实,一定是因为你心里还有希望,希望那个新一还在,那么,你就要等他回来,不是么?”

    信一的微笑那么动人,那么充实。张水那天彻底崩溃了,把曾经的泪水流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影响般的男子。

    晚上,平次正要睡觉,却依稀发现,信一的房间还亮着灯。“他在干什么呢?”

    信一正坐在床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出神。

    “年轻人,一切都不要被表面迷惑了。”

    信一一惊。原来是雅河的母亲——和月幸子。不过,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的背后还有……

    “已经这么久了,”雅河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雅园怎么还没有回来?从这里到便利商店应该要不了这么久呀!”

    和叶也看了看手表:“的确,已经三十分钟了。”

    雅河说着向门口走去:“我出去找找。”

    一个小时以后。

    雅园回来了,手中提着大家要的东西。“我回来了,因为那家店今天关门了,所以我特意跑远了去买,让你们久等了。”

    “你回来了。”和叶笑着说道,“雅河姐呢?”

    雅园莫名其妙:“我没有碰到雅河姐,她怎么了么?”

    信一站起来:“那就奇怪了,她不是出去找你了吗?”

    平次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不知道呀!”

    平次慌了神:“难道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人鱼祭的钟声响起了。

    敛迹不太在意地说道:“我们先去参加人鱼祭吧,雅河的话,应该不用担心,她跆拳道很厉害呢,遇到坏人不用担心,方向感也很好,记忆力更不用怀疑,但是有点内向,不用担心的,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雅园也安心了:“说的也是,我们走吧,去人鱼祭。”

    信一愣了愣。

    “信一?”张水叫了他一声。

    信一猛地回过头:“啊?”

    “走吧。”

    信一走在路上,不时看着前面的雅园,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可是想想,短茶发,红色的夹子,平刘海,粉红色上衣和蓝色牛仔超短裙,到底是什么地方……

    “到了。”

    一行人在一座大瀑布面前停了下来。

    “哇,”平次说道,“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有名的大瀑布,景象也很壮观呢!”

    雅园说道:“这就是人鱼传说的发源呢。”

    大家惊叹这看了许久,和叶和张水拿出照相机拍照。

    突然,什么东西映入了信一的眼帘。

    “喂,工……啊不是,加藤,瀑布上有什么东西吧?”平次说道。

    信一没有转头:“你也发现了?很像一个人从瀑布上冲下来了……张水小姐!”

    “啊?”张水转过头。

    “你的数码照相机借我用一下!”

    “哦,”张水递过去,“可是你要用来干什么?拍照的话我已经拍过了。”

    信一调了一下焦距,照下一张照片,放大后,大家看着那个身影渐渐变得清晰,才知道,那是一个女人的尸体,被绳子吊在瀑布中央。

    “啊!!!!!!”

    傍晚的天空灰蒙蒙的。被章鱼烧填满的肚子觉得格外满足,她打着哈欠穿过马路,脚步因困倦显得略些迟钝,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好久没有这种满足感了,一顿章鱼烧便让她心生满足,是该心存感激还是无语悲叹呢。她的生活单调而乏味,日复一日过着相同的生活。虽说她不是悲观的人,但往往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心底止不住的会泛上点点忧伤。更何况,她也有一直困扰自己的烦恼。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逼迫自己不要被心伤的情绪感染。事情发生在一个刹那,一辆卡车飞速的朝她冲过来,平澈害怕的抱紧她的腰。面对这辆来势汹汹的车她竟然愣住了,眼看着即将撞向自己,脑袋骤然一片空白,竟然连闪躲都忘记了。

    这空白感在她的生活中时常发生,而此时此刻她面对这熟悉的空白感只有无力。下一秒,伴随着急剧的刹车声,卡车在离她近距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戛然而止的卡车所带来的风吹翻了她的刘海,她眨了一下眼睛,脑中依旧一片迷茫。

    “走路不长眼睛啊。”司机伸出头咒骂到。

    “你说谁不长眼睛呢。”她终于回过神来反驳到。

    “女人就是麻烦。”司机将头缩回去,发动引擎,张扬而去。

    随即马路上卷起了灰重的沙尘。沙尘迷乱了她的眼,也在这一瞬朦胧了她的心。这样的自己究竟还是原本的自己吗?她苦笑了下,掏出手机,打开电话簿找出那个熟悉的名字——服部平次。犹豫了下,还是按下了通话键。然后飞快的又迅速挂断。

    “我真是个白痴,干什么呢。”她自嘲到,平澈看着和叶的侧脸低下了头,小小的脸蛋上满是难过。

    和叶也低下了头,又看到中指那颗发亮的钻戒,不由得叹了口气。服部平次。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当那个夏天预示死亡的钟声鸣响时。

    艳若朝阳的笑颜在那一刻静止。都是你的错不是吗?是你害我丢掉了原本的幸福,丢掉了我们的爱,丢掉了大段大段的回忆。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错。现在你要拿什么偿还给我呢?

    继续走着,步伐缓慢而悠长,路旁一排排茂盛的树在傍晚的街头显得毫无朝气,行人也很安静。整条街道死气沉沉,没有夏天本该有的活力。

    “妈妈,买个冰淇淋吃好吗?”

    “不可以,平澈,现在天还不是很热就要吃冰淇淋,会坏肚子的哦。”

    “求你了,妈妈。”平澈摇着她的手恳求到。

    “好吧,下不为例。”

    和叶从售货员手上接过冰淇淋。售货小姐温柔的说“一百日圆,给你香草冰淇淋。”

    这个场景,好熟悉?

    “一百日圆,给你香草冰淇淋。”

    “谢谢了。”平次付了帐,把冰淇淋递给和叶。“拿着,和叶。”

    “我不要。”

    “啊,你犯什么傻?天这么热,你想中暑吗?”

    “我在减肥啦,不吃。”

    “喂喂,你们女人真的很奇怪哎。”

    “明明是你说我胖的,现在我减肥还骂我奇怪。莫名其妙!”

    “行了,拿着吧。你再胖我还是要娶你,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你——平次真讨厌,我才不要和你说话!”

    “受不了你——”

    真的是很相似的场景呢,不过再像,如若不属于同一场景同一时间,始终还得定义为回忆呢。就如花谢花开,再相同的花朵也从来不是原本的那一朵。和叶接过售货小姐手里的冰淇淋,付了钱,牵着平澈走出了超市。

    “Whoarethoselittlegirlsinpain.Justtrappedincastleofdarksideofmoon.Twelveofthemshiningbrightinvain.Likeflowersthatblossomjustonceinyears”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和叶掏出手机,她看到手机上“服部平次”四个字跳跃的时候被彻底震惊住了。他的电话?

    “喂——”她按下了接听键,调整好声音,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和叶,今晚见个面吧。”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这么突然的要见面。?”

    “见见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非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我想帮你找回你丢掉的回忆吧。”

    她的目光忽然黯淡了。

    “你还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啊,第一次你进酒吧也是这样的表情。”平次看着她厌恶的表情回忆到。

    “是吗?我已经忘记了。”

    “一点都不记得了?”他抱着侥幸的心理追问道。

    “嗯。”

    她是真的不记得了,或者说她记住的东西已经太少太少了。自从两年前自己从楼上跳下来后几乎把近十年的记忆都摔走了。

    两年前,那个夜晚,天空特别清澈,星星漂浮在夜空,很轻很轻。家里的茶壶还在慢慢转悠,茶味袅袅,散发出馥郁的香甜。一瞬间的!

    世界一下子变得燥热起来!大火将自己家里瞬间吞噬!红色的光照亮了整个小区,爆炸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次剧烈的爆破冲撞着自己不知所措的身心。

    她只感觉这个世界疯了!浓密的烟雾呛的她直流眼泪。她想呼叫,但嗓子却张不开声。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她乱了阵脚,她强迫自己冷静,但火焰和爆炸却越来越剧烈!她摸索到妈妈的房间呼喊她,没有人应答。她想打电话通知平次。

    在她坠落的那个瞬间她转头看了看,那股巨大的力量来源于自己的妈妈!和叶在通红的火光中看到自己的妈妈对自己微笑,她的微笑很安静,像蒙娜丽莎般温柔美丽。安详的笑里竟然没有悲伤,更多的是温暖。她想呼喊妈妈的名字,但与地面的撞击让她昏了过去。

    这件事情以后,只要看到做母亲的人对着自己孩子微笑她都会回忆起这个她仅存并且誓死不忘的记忆。火光中母亲温柔的微笑,后背上那股巨大的力量——拯救自己的力量。还有被爆炸渲染的纯烈火焰。这一切一切,是那个夏天,她脑中最悲伤的劫。

    而当她从医院苏醒后,她的世界毁灭了。

    “服部平次,我恨你!”她推开了正欲将滚落在地下的她抱起的平次大声叫嚷起来。

    “服部和叶,冷静点!你以为你这样折磨自己这个世界就会改变吗?”

    “我不管——”她抽搐着哭泣,在平次的怀里剧烈挣扎着要离开。

    “都是我的错,拜托你站起来吧。”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和叶曾经开口和他这样说过。那天她好疯狂,在得知那个朝她微笑的母亲已经在那个冰冷的房间永远沉睡着的时候,她对服部平次这样说。

    其实连她自己也分辨不清这一切是谁的错。

    起源很简单。平次破了一桩案子,犯人为了报复,炸毁了他们的家。平澈因和同学出外郊游幸免于难,平次与服部平藏因工作也不在家中。在那个人间炼狱中只有她和妈妈绝望的呐喊着。所以,她痛恨平次,痛恨他的职业,痛恨他为整个家里带来的灾难。

    从那楼上跳下来后,她因脑震荡忘记了许多事情,唯独那个晚上,那场灾难,妈妈的笑容忘却不了。她承认自己很傻,抱着这个残酷的记忆生活着。

    宁愿忘记过往所有也不愿放开这场悲痛浩劫,但如她自己理解那样——有些人有些事如果连存在记忆里的机会都没有,那便是真正的死去了。她始终认为,妈妈并没有离去,因为她铭记着,铭记着她,所以妈妈还活着。

    灾难就是婚姻走向陌路的指示灯。侦探这个职业,她永远无法接受的了。

    夜凉如水。是夏天难得的一个傍晚,没有过多的燥热,整条街都显得安谧不少。告别朋友走出酒吧的和叶低哼着简单的音符慢悠悠的晃在街道上,心情很平静。平次尾随在她的身后,盯着她的背影心里没来由的酸涩。

    “服部和叶——”

    “请叫我远山和叶——”她飞速的打断他的话。

    “受不了你,喊你和叶总行了吧。”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远山这个称呼更适合。”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