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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学

    但关璃此时并不急知道,什么事,她可以通过其他人得知。

    晚上用餐时,关情不在。

    看来事情确实是麻烦的。

    关母看到关璃进门,就招呼她坐下。

    关璃坐下后就看向她爹,问:

    “阿爹,情儿妹妹又不在家用餐吗,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关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把话题扯到其他处:

    “听说璃儿今日与何小姐见了一面,聊的可开心?”

    关璃明白她爹不想告诉她这件事,但她自会找别人打听。

    “还行,绥儿姐姐可好了,她还体贴地特地挑选了一处好久景色邀我品茶。”这话关璃却是说得真情实感。

    “那璃儿也不小了,可有想过要嫁与何人?”关母问她。

    “没想过。难道阿爹和阿娘只想着把我嫁出去吗?”关璃嘟了嘟嘴,不开心地说道。

    “哈哈哈,怎么会呢?你娘是看你与何小姐聊的开心,以为你也想着谈婚事呢。”关父及时回道。

    “所以你也这么大一个姑娘家了,这些事情有意向了就告诉爹娘,爹娘替你挑一挑还是可以的。”关母拉过关璃的手,在她手上拍拍。

    “好了好了,就这样吧。先吃饭先吃饭。”关父拿起筷子给关母夹了一些鱼,催道。

    晚餐最终以每个人沉默不语吃饭结束。

    回卧房的路上,禾渌看着前面自家主和家主夫人说了那番话后,便没再开口说过话的小姐,也明白其实婚事被提及是必然的。

    她的小姐终于是要嫁为人妻的。谁家的小姐不是如此呢,连她都可能要以陪嫁丫鬟的名义被“嫁”过去,她又怎么不担心呢?

    只是关家目前家大业大,关家家主还在朝廷曾有不低的官职,只是近些年因为身体的一些疾症不得不从朝廷下退下来了,而关二小姐也不负关家家主的培养,现在也在狱司谋有一职。

    只有她的小姐在全家人的羽翼下成长,其中并无贬低她家小姐的意思,当初她能被调配为小姐的丫鬟,其实也是有些原因的,她本就不是普通女子,而是关家夫人找来的,保护小姐的一个楼月阁杀手。因当初在楼月阁中派杀任务完成好而被关夫人挑选陪在小姐身边。于她自己来说,这其实是一种摆脱了,她本就厌倦了时刻与死亡凝视的日子,关夫人愿意给她一个新身份只是让她保护一个小姐,又何尝不是轻松的。只是随着与小姐的陪伴和相处,禾渌渐渐明白了为什么关夫人需要找一个人来保护她,即使什么都不需要她做,也要保护她。关二小姐也是关夫人从楼月阁里带出来的孩子,只是禾渌起初不知道,后来在某次日常向关夫人汇报小姐情况时,看到了早就待在关夫人身边的关二小姐。当时关夫人也没有隐瞒丝毫,只是向关二小姐介绍禾渌:

    “这是楼月阁曾经岁数最小的杀手,代号是鸢。你母亲提拔上来的人。”

    关二小姐只是对她点了点头,遂出去了。

    也是那次之后,关二小姐对她严厉了许多,准确来说是要求高了很多。但无一例外,关二小姐与她强调的始终是小姐的安危。

    “即使是以你的性命作为交换,你也必须保护姐姐。”

    “明白。”

    虽然她们确实有些不对付,但至少,她们的存在都只是为了保护同一个人。

    “小姐不用担心这些的,夫人不是有意提及这些的,只是原本以为小姐有喜欢的人罢了。”禾渌凑到关璃身边说道。

    “倒不是这个问题,只是我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情儿可以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连阿娘也不打算告诉我!”关璃气的蹬蹬脚,看起来孩子气极了。

    但也格外可爱。当然,这是禾渌注意到之后的想法。

    “或许,只是夫人知道小姐不会喜欢这样的话题呢,二小姐管的事情无非是与狱司那些犯人有些关系的,难道小姐对如何处置犯人感兴趣吗?”

    “这……禾渌你这么一说似乎也是。”关璃皱了皱眉,但确实,情儿妹妹一向对狱司的事情格外上心,这次急匆匆出去,甚至连晚餐都无法赶回来,或许真的只是事情太多。而并非有什么不可以告诉她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关璃也就对那件未知的事没有那么在乎了。

    禾渌看到关璃已然松开的眉头,便知道小姐已经放过那件事了。虽然就目前而言,她也不清楚究竟是何事,但刚才关夫人交代了她让她注意小姐,那么就已经说明此事小姐是不能知道的。所以她才故意说此事于狱司有关。毕竟小姐不喜欢狱司。

    关璃没注意到禾渌背着她叹了口气,可关黎却看得一清二楚。

    但当她好奇禾渌为什么要瞒关璃这件事时,那道熟悉的闹铃声再度响起。

    关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床柜上的手机闹铃按掉了之后,才缓缓坐起来。

    像往常一样,关黎踩着7:50的点进了教室,就看到正在努力背诵政治知识点的同桌。

    不得不佩服同桌的努力程度。

    虽然有点得不偿失,毕竟起的太早背知识点容易把第一节课迷糊过去。

    何穗余光注意到关黎来了,就起身让开了一点,方便她进去。

    关黎看到何穗自己起来了,就接着她的意思,进座位。

    “快上课了不是?你还背,不睡一会儿?”关黎有点疑惑,毕竟按照以前的老习惯,何穗背书背到最后会留十分钟睡觉,然后再上课。

    当然,上课接着睡。

    不过关黎并不明白她怎么又继续拿着政治书背。

    何穗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似乎带着点审查的意味。但最后她还是说了一句:

    “改了一下作息,现在我晚上睡得很早。所以现在不困了。你倒是蛮了解我的吗。”

    “哈哈哈,也不看看我是你谁?”关黎笑笑。

    这一说何穗倒是被她勾起了好奇:

    “你是我谁?异父异母的小妹妹?”

    “不,我是你爹~”

    “找打!”

    随着两人的一阵打闹,没多久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关黎推开压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何穗,装乖巧:

    “姐姐怎么还闹~马上就要上课了~”一边说着一边又轻轻推了一下何穗。

    何穗一个白眼翻过去,关黎果断闭嘴。

    如何穗说的,她改变了作息,第一节课前即使没有小憩也能认真听课了。只不过关黎注意到了,何穗确实醒着,只不过在上甲课做乙事。

    关黎压了压她政治书下面的数学资料书,有些心虚。

    这不是高中生的日常做法嘛,总有几节课要被用来补作业。有什么好心虚的!

    关黎安慰自己道。

    好在政治杨只是对于上课时间比较卡,但其实很多老师都是杨老师这样,只管你人到了就行,其他上课不要讲话打扰课堂,老师就不会揪着你不放。

    用政治杨的话来说就是:

    “你可以不听,但是你不能打扰想听课的人听课。”

    所以除非要回答问题,一般情况下高三的教室里只会有上课老师一个人的声音。或讲课,或板书,无论如何,终究是老师一个人在台上唱独角戏。

    虽然但是,这样的学习氛围确实有效,至少不会出现打断老师讲授知识点的现象。而且对于某些偏科严重的同学来说还可以充分利用每节课的时间,绝对不存在浪费现象。总体上来说这种放纵式授课还是很不错的。

    关黎继续低头刷数学,她的同桌则至始至终看生物书,至于同桌看的是生物必修几,这关黎也就无从得知了。

    认真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下课铃一响,政治杨就踩着点出了教室。

    两节课的努力,关黎的新资料书也刷了三分之一了,而旁边的何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换了一本书在看。

    似乎又是那本《基因的选择》。

    关黎凑到何穗脸边,想看看这本书到底讲什么,结果被何穗一只手推开了:

    “你走开,别挡着我看书。”

    “我脸这么小,怎么会挡着你看书的视线。”关黎抚平了被何穗推乱的头发,才继续问她:

    “你这书好多笔记啊,这些字看着不像你的。”

    说着,关黎还用手指指了指那本书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行楷小字落笔锋利有力,和何穗那手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的正楷绝对不一样好吧。

    何穗打算翻页的手顿了一刻,但很快恢复正常,用两根手指捻住书页向左边翻了过去,边回答了关黎的问题:

    “确实不是我写的,是别人看这本书写的读书笔记,我这本书是二手的,我不是这本书原来的拥有者。干嘛,你想借着看吗?”

    虽然关黎觉得何穗的话有一丢丢的奇怪,至少说法是很奇怪的,但这么粗略听着,何穗也没说错,毕竟是一本二手的书。

    关黎想了想她学生物的热情度,又对比了一下何穗的,后坚决说道:

    “不了不了,我高中生物还没看完呢,没这些个时间去看课外书。”

    何穗笑了笑,没说什么。

    关黎看她不说话了,就不怎么想打扰她读书了。毕竟生物这一门学科是一直以来唯一被何穗放在手心上宠的学科,其他那些个二三十分的学科是比不得的。

    关黎想了想上一次只有86分的生物,觉得生物学习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但是她还是更喜欢花时间搞数学。

    她也并非不喜欢生物,不然也不会次次及格。只是对她来说,这些学科都是为考试而生,因为她在选科时选择了它们,所以相应对它们负责,但并不意味着热爱。她只负责努力考出更高的分数,却丝毫谈不上真正的喜欢。就像有人买花,有人养花,都是为了看到花开,收获快乐。但是买花的人收获的快乐只是源自于与看到开得灿烂美丽的花,而养花的人收获的快乐不仅仅是在开到花开,还有养花整个她养花的过程,即使有苦有乐,但是却很值得。为了考试而学习就是买花,为了看到最后的成绩开得美丽,但是为了热爱学习不一样,那是养花,是为了心中的一些道不明的情绪。

    这是关黎所不曾感受过的,但看到何穗,她便明白这样一个道理。

    这是确切存在的。

    就像有些人天生就是某一领域天才型选手,但需要他们去探索,究竟是哪一领域。有的人生来就很普通,但是却平凡的快乐。没有什么必须一定,没什么成绩衡量标准。各花自有各花香,平凡的人也有他们独特的亮点,聪明的人也有他们见不得人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