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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流涌动

    太平镇是东南沿海的一个小镇,属会稽郡,但见小镇三面环山,东面临海,离岸数十公里外有一岛,方圆数公里,该岛上古时称“神龙岛”,有先秦名士刻金文于岛中巨石之上,时代久远,字迹模糊,唯神龙岛三字可依稀辨认。相传黄帝和炎帝联盟大战蚩尤之时,得东海神龙倾力相助,等到蚩尤败北,黄帝和炎帝为感谢神龙的助力,与其约定:“凡我炎黄子孙,当世代供奉神龙,以致永久”,夏商两代君主在神龙岛建有祭祀的庙宇——神龙殿,世世供奉,不敢有违。东海神龙镇压海底妖兽,护佑沿海渔民,累世太平,世人为纪念这段人与龙的和谐相处岁月,把靠近神龙岛的镇命名为太平镇。然而武王伐纣后,周人从西岐而来,对于东方的祭祀传统不甚了解,所以周朝历代君主并无祭祀东海神龙之事。神龙殿历经久远,逐渐破败荒废,自西周至东汉末,时有沿岸村民听到来自神龙殿的叹息之声,声音时而凄厉,时而悲凉。自那以后,岛上终年云雾缭绕,每当有龙吟之声响起,瞬时岛四周之海水沸腾,伴随着毒气烟瘴,闻者皆七窍流血而死,故后世称之为毒龙岛。

    自黄巾军起义以来,“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病逝,“地公将军”张宝,为掩护“人公将军”张梁,在各地诸侯的围攻下战死,死前嘱咐其弟张梁,“大哥创教不易,弟若能逃出包围,势必复兴太平教,再建黄巾军,吾弟切记,切记。”张梁见形势不利,便假借替身,装作战死殉教,从而得以逃脱。黄巾军及各地太平教众,惨遭屠戮,幸存者不到十分之一。太平教至宝“太平天书”共有十部,由张角临死前交由太平教十大护法分别保管。所幸十大护法在战争中幸存了下来,“人公将军”张梁还在,全国三十六方的基层组织也还在,教徒在不断吸收恢复当中。

    张梁听闻“太平天书”的作者,当世仙人于吉在太平镇治病救人,欲前往太平镇与于吉汇合,商讨如何重整太平道教。于是率义军残部由宛城转战汝南,经由寿春,庐江,建邺,吴郡,正在赶往会稽途中。

    “报人公将军,汉军吴郡太守许贡率兵三万,距离我军百十里”斥候秘报道。张梁不屑地说道:“许贡,他不是个书生吗?,有多少骑兵,多少步兵?先锋是谁?”斥候报道:“以周泰为先锋率骑兵三千,其余皆为步兵,由许贡自己率领,正往我军赶来”。“周泰有勇无谋,三千骑兵也敢追着我们四万人打,看我不灭了他”张梁怒道,说罢便拿起环首七星刀要去迎敌。军师钟无期劝道:“将军且慢,我军残部虽有四万之众,但都是老弱病残居多,再加上义军新败,士气低落,周泰三千骑兵是不足惧,但是若一时难以取胜,待到许贡的二万七千步兵一到,恐怕将难以招架”。张梁叹息道:“是啊,想我们起义时,黄巾军百万之众,何惧这区区三万汉军。但现在这四万残兵已是我们太平教全部的家当,再也输不起了。钟先生,你可有良策?”钟无期在张梁耳边说道将军可如此如此。张梁听罢大喜,说道“先生妙计”,立即下令全军朝会稽郡方向急行军,并利用间谍,将自己活着,并正领导着这支义军残部的消息悄悄透漏给周泰,同时令斥候及时探报许贡步兵与周泰骑兵的距离。

    周泰听闻领导这支黄巾军残部的居然是“人公将军”张梁,心头大喜,心想升官发财就看今朝了。见黄巾军朝会稽郡方向急速前进,生怕错失立功的机会,令骑兵甩开许贡的步兵,全速追击。

    “报,周泰骑兵擅自甩开许贡步兵,步骑相距十里,周泰骑兵距离我军八十里”斥候报道。“再探”人公将军不紧不慢得说道。

    “报,周泰与许贡,步骑相距三十里,周泰骑兵距我军二十里”

    “报,周泰与许贡,步骑相距五十里,周泰骑兵距我军五里”

    “好,听我军令,江东多丘陵地形,往前二里路有一峡谷通道,通道两边是低矮的土山。后军辎重及伤残人员穿过通道后,继续往会稽郡方向进发,前军及中军能战者也仅五千人,分出骑兵两千埋伏于通道入口右侧的树林之中,两千弓弩手分两部分,各一千埋伏于通道两侧的土山之上,剩下一千步兵通过峡谷通道后埋伏于土山两侧。”军队调动完毕,就等周泰上门。

    再说许贡这边,斥候上报“周泰将军率骑兵全速追击黄巾残部,距我军已五十里有余。“什么?这个周泰,愚蠢至极,鲁莽至极。兵法有云: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这点道理都不懂。若是张梁设下埋伏,我吴郡步兵不能及时赶到,仅有的这3千骑兵岂不是全部要搭进去。”参谋谯周说道:“恐怕我们的周将军建功心切啊!”“此话怎讲?”许贡问。“我们派出去的间谍刚刚传来消息,张梁没死,这部分黄巾余孽便是张梁亲自领导的。周泰必定是觉着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想功劳被我们占去。我们手上的两万七千步兵还是依计行事,步步为营,尾随黄巾残部,伺机与会稽太守虞翻合击之”。“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步骑相距五十里,要是张梁有埋伏,那3千骑兵恐怕凶多吉少,我步兵再怎么急行军也无济于事了,但不管如何,传我将令加快脚步行军,跟上黄巾余孽,别让他们跑咯”,谯周道“诺”,便转身安排去了。

    周泰料想黄巾军已是强弩之末,在各地方势力的围剿下,几乎溃不成军,士气低迷,已无力再战。周泰在之前的围剿中多次与黄巾军交手,对方往往一触即溃。眼下,张角病逝,张宝战死,拿下张梁便是首功,这个便宜千万不能让许贡和谯周给占了,所以这次周泰是势在必得。

    周泰骑兵追至峡谷,斥候来报黄巾军残部已经通过峡谷,往会稽郡方向狂奔,副将禹贡说道”此地形易于埋伏,将军稍后,待我巡山察看后,再追击不迟“,周泰大笑道,“斥候已查明黄巾残部已溃逃,哪里还会有什么埋伏,你啊,就是胆子小。别挡我升官发财”。禹贡接着说道:“如果是黄巾军故意放斥候过峡谷前去查探的呢?”周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那我们的斥候怎会没有察觉?”禹贡接着说:”我吴郡之兵并非朝廷的正规兵,朝廷无力剿贼,召令各郡团练,这些骑兵包括斥候都是去年春天招募的农民,并未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也没在战场上有过多少实战,这些将军你是知道的,还是小心为好。”周泰怒道:“等你巡完山,黄巾军早就跑远了,你没听斥侯说的是溃逃,是狂奔。你虽说是副将,哪次攻打黄巾军不是我冲在最前面,你倒是做次前锋给我看看。整天唧唧歪歪,再说小心我抽你。”

    于是令骑兵二人一组并排迅速通过峡谷。刚至出口,突然间听闻一通战鼓声响起,两条铁链如巨蟒般,从地上横着腾起,前排马匹皆惊。狭道出口两侧冲出手持长矛的士兵,把出口堵住,两边土山上两千弓弩齐射,周泰才发觉大事不好,于是下令前军做后军,后军做前锋往狭道入口撤退。谁料张梁早在狭道入口的树林里埋伏好了骑兵,等到战鼓声响,便从右侧的树林里钻了出来,堵住了入口。周泰顿觉不妙,问禹贡如何是好?禹贡正要回话,被弩箭一箭射中咽喉,一命呜呼了。周泰所率领的骑兵被堵在峡谷通道内,头上箭如雨下,骑兵将士纷纷中箭倒地。然而奇怪的是头上飞箭只射人,不射马。周泰暗自揣度一般射人先射马,这张梁咋只射人呢?哦,这贼人是想留着战马组建骑兵部队。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只见他一个倒空翻把自己藏在马肚子下,用脚一踹马屁股,让马朝着来时的峡谷入口奔去。等到了入口处,又见他一个侧空翻,骑在马背上,手持环首刀,连砍数十人,终得逃脱。

    张梁清点战果,周泰带来的骑兵全部战死,马匹几乎没少,于是便让所有步兵上马,连同之前的两千骑兵,共五千骑往会稽郡方向进发,以追上之前的辎重和伤残部队。

    不几日,张梁率领的骑兵及辎重部队便先后抵达了会稽郡内的太平镇,这太平镇三面环山,东面靠海。唯有西北有一甬道与外界相通。

    张梁便在镇西北关隘处部署有四千兵力,以防吴郡和会稽方向的来犯之敌。在安顿完剩余三万五千余名伤兵后,自己带着近卫队十余人一边考察太平镇的风俗民情,一边探访仙人于吉的行踪。一路走来,但见太平镇物产丰饶,镇上集市,大米,小麦,蔬菜,瓜果一应俱全,又太平镇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山珍海味,不可胜数。张梁走访了镇下属的几个村庄,道路阡陌,鸡犬相闻,由于地理位置远离中原,环境封闭,此处俨然一世外桃源,几乎没有遭到任何战乱的波及。

    日薄西山,张梁想找个落脚处休息,征战多年,很少有像今日这般惬意。与此同时回想起当初与大哥张角,二哥张宝一起种田读书的时光,恍如昨日。而如今大哥病逝,二哥战死殉教,自己肩负着振兴太平教,再建黄巾军的重任,不禁感慨。

    一行人正走着,只见村庄前方有一排队伍,大致二十余人,缓慢挪动着,张梁开口问道:“前方何人,为何排队?”只见那排人全部转过头来,眼睛,鼻子,嘴角,耳朵都流着血,表情木然,时有苍蝇蚊子闻血腥之气在他们脸上叮咬,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恐怖。这场景让征战多年的张梁及其卫队都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不自觉拔刀出鞘,做防御姿态。“先生莫惊,我在此等候多时。”只见如丧尸般的队伍中突然钻出一个童子,古灵精怪地说道:“我是'小鲲',这边请。”“他们是何人?为啥七窍流血,神情木然?”张梁疑惑地问道。童子说道:“他们都是海边的渔民,捕鱼经过毒龙岛,吸了岛上的毒气,便成了这副模样,若不医治,三天之后全身溃烂而死。”说着便将张梁一行人引到一老者身边。

    只见老者一身白衣,童颜鹤发,用丹砂画符咒,烧掉后并草药一起给病人服下。张梁见其医治手法与其大哥张角如出一辙,便知是仙人于吉无疑。倒地便拜,“太平教人公将军张梁拜见仙人”,于吉笑而答道,“我只是学了些道法罢了,算不上仙人”。张梁道:“仙人过分谦虚了,我此趟前来会稽郡,是为了与仙人商讨如何才能复兴太平教,再建黄巾军的大事。”于吉说道,“我听说古之成大事者,须从小事做起。不知道将军可否为眼前这太平镇的居民们做些小事?“张梁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太平教创建之初,就是奔着为天下人创建太平盛世去的,为普天下劳苦大众在这黑暗的时代争得一个人人平等,无剥削,无压迫的光明未来。现在太平镇有难,我等教众义不容辞”。于吉哈哈大笑道:“看来我当初把太平天书传给张角,没有传错人,虽然黄巾起义失败了,张角身死,但太平道教的精神不灭。”

    张梁疑惑得问道:“请问仙人,我们具体该做些什么呢?”于吉问道:“将军且看老朽医治过的病人可有好转?”张梁答曰:“七窍已不再流血,但病人们似乎神情木讷,不像正常人。”于吉接着说道:“是啊,我虽然止住了他们七窍的血,但是他们的魂魄让神龙给吞噬了,如果要解救这些人的魂魄,必须封印毒龙岛上的神龙才行”。“既然是神龙,为何要毒害沿海居民?”张梁不解地问。“炎黄部落与龙族有约定,世代祭奠东海神龙,然而自西歧入主中原的周人不懂得东方祭祀的传统,神龙殿日久荒废,龙族长年得不到供奉和尊重,心有不甘,故报复沿岸居民。““原来如此“张梁叹息道,“那如何才能封印神龙呢?”

    于吉沉默良久,忽然严肃地说道:“毒龙岛藏风聚水,乃东海神龙栖息之地,东方龙脉之所在,若能把神龙殿改成我太平教的道场,则龙族必定气衰,而我太平道教则能永世昌盛,此乃其一。”

    “道场一旦落成,我便能施展太平天书中封印之术,困神龙和其它蛟类,蛇类等妖兽于海底,令其永世不得翻身,此乃其二。”

    “只要神龙被封印,病人们的魂魄就自然被释放,所以唯今之计在于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神龙殿遗址改建成我太平教之道场。”

    张梁面露难色,说道:“仙人之言我当照做,然而虽说我黄巾余众虽有四万之多,但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能正常开展行动的只有五千人。就这五千人我还得分出四千去防守西北面的关隘,以防吴郡和会稽方面的汉军来犯。所能调动者唯有一千人而已,听闻神龙殿规模宏大,若要改成我太平教之道场,非两万人力,月余方能建成,这可如何是好?“。于吉笑道,”这个好办,太平镇物产丰饶,本就有五万居民,再加上黄巾起义之初,为躲避战乱,会稽和吴两郡的流民迁入者亦有五万,而且本来就是为太平镇的居民谋太平,只要你以太平教的名义发布公告,招募民夫,还怕十万民众里你还挑不出两万人来?“

    ”如此甚好,我马上去安排“张梁慷慨允诺,便去安排招募民夫去了。

    再说吴郡太守许贡,率步兵两万五千一路尾随黄巾军,半路碰到大败而归的周泰,许贡问:“周将军,副将禹贡何在?我三千骑兵何在?”周泰深知已铸成大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三千骑兵全军覆没,禹贡将军被张梁一箭射中咽喉,死了,请太守降罪。”许贡沉默良久,谯周在一旁说道:“没有军令,擅自行动,按军法当斩。”许贡长叹口气,说“罢了,罢了,周将军先下去休息,日后戴罪立功吧”。“谢太守不杀之恩,我当竭尽全力,以报太守”周泰说罢松了口气,一溜烟跑营房休息去了。“太守,他可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就这么算了?”谯周愤愤地说道。许贡斜眼看了谯周一眼,骂道“斩了他,是你做前锋去跟张梁拼命呢,还是我去?”

    “报,会稽郡太守虞翻率本郡兵马两万前来与我军汇合”斥候报道。“太好了,来得正是时候”许贡两步并作一步,走出军账大营,只见虞翻已在账前等候。“啊呀,虞兄,当年你我同去洛阳游学,时光荏苒,恍如昨日。”许贡拉着虞翻得手,情深意切地说道。“是啊,许兄,当年我去洛阳求学,路遇盗匪,身上盘缠皆被盗贼劫去,要不是你仗义疏财,我怕不是去东都求学,而是去东都流浪了。”虞翻感激地说道。

    两人一番寒暄之后,许贡问道:“听闻黄巾余孽由张梁率领已进入虞兄所辖会稽郡内的太平镇。我率吴郡兵马尾随到此,不知太平镇虚实,所以不敢擅自行动。虞兄乃会稽太守,必知此中虚实。”虞翻回答道:“是啊,会稽郡境内多丘陵,北面是曹娥江入海口,东临大海。太平镇位于会稽郡东部,三面环山,东面靠海,仅有西北一狭窄甬道与外界相连,易守难攻。斥候已探明,黄巾余孽,能战的只有五千人,四千被派往守住镇西北的关隘,其余一千在太平镇维持秩序。此外有间谍来报,张梁正欲在距太平镇数十公里外的毒龙岛上改建神龙殿为太平教道场。若要夺取太平镇,消灭黄巾军余部,必须智取。”许贡说道:“我也这么认为,兵法有云:‘兵以正和,以奇胜’,我以周泰将军率一万兵力和黄巾军在甬道关隘前对峙,你我共率两郡兵马浮海而绕道太平镇东面,突袭黄巾余部,虞兄以为如何?”虞翻一拍桌子说道:“好计谋,就这么办,我会稽郡内有楼船二十艘,每艘可载两千人,除去周泰将军的一万步兵,其余三万七千人浮海而进,可于太平镇东南角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