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念水
我跟着老道长去了别的地方，他问我从哪里来，我就回答他，他问我多大了，我就告诉他多大，他问我什么，我就跟他说什么，我怕他也不要我了。
“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张念水。”
“念水念水好名字。”
其实我哥哥叫张生，有长生之意，可惜哥哥年早年夭折了，没有活下来，妈妈很想念哥哥，想给我叫念生，张念生。可爸爸怕我也保不住了，就请人改了个字，就叫念水，水有源远流长之意，无穷无尽，万物的源泉。
“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乎于道。”
我听出来了，这是《道德经》里的内容，老师教我念过，可我不懂里面的意思。这个道长好像懂是什么意思。
“道长，你念的这是《道德经》里的内容吗？”
“是的，孩子，你还懂得蛮多的嘛。”
我看到道长笑了一下，好慈祥的笑容，如果爷爷在的话，这就是爷爷的样子吧。
我爷爷很早就不在了，听说爷爷以前很厉害，以前当过兵，跟着闹过革命，也参加过战争，可惜很早就不在了，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奶奶倒是还在，但不在我家里。
我跟道长说我读过《道德经》，但只会读前十章，跟老师学过。
然后道长又问我为什么想当道士，我就跟他说了我妈被路过的道士救的故事，说我也想当个医术高超的道士，可以救人。
道长看着我笑了，道长跟我说和我真是有缘。后来我才知道，道长也一直在找徒弟，结果这找不到，那找不到，都不愿意拜他为师，结果遇到我了。
“孩子，相遇即是缘分，但我仍要考察你的品行，磨练你的心性，培养你的性情。”
师父还没有让我拜师，要再考察我一段时间，我没有想那么多，只要有地方收留我就好了。
师父带着我种田，重修破庙，带我在城里走动，但是有些人说我师父是江湖骗子，叫我师父老道，但是师父都没有理。
师父告诉我说：“卜卦也好，拜师也好，收徒也好，讲究的都是一个道法自然，那些闲言碎语不用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师父是看出了我心里的不甘，我被骂就很难受了，我不想师父也被人这样骂，我听到师父被这样骂我心里更加难受了。
但是师父好像真的不在意，时间久了真有几个老客户来求签算命。师父告诉我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看着师父卜卦我也默默记在了心里。
卜完收些钱都用作了吃穿用度，剩下的拿来修整破庙。
我又开始种起了田，我以为离开了家就离开了田了，没想到还是干回了老本行。
但我还是记着了父亲的那句话：“人穷志不穷，田终究是关不住人的！”
我知道师父是在考察我，因为平时算卦得的钱还是够基本温饱的，但还是要种田。
师父跟我说，人就是根，田就是地，只有土肥沃，根扎实了，苗才能长得高，枝才能开的茂，果才能结的实。”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我也长高了，人也壮了不少。
每天早上我都跟着师父练功，晚上也跟着练，师父还是老当益壮，目光闪烁，坚毅有神。
在这一天，天气晴朗，师父忽然不带我练功了，也不用我种田了。
师父让我礼拜，叩拜祖师爷。
那一天，我和师父一起叩拜祖师爷，然后让我叩拜。
那一天，我正式跟师父拜了师，师父说时候到了，给我起了道号——全祯！
从今天起，我就正式皈依了，我也是道教里的一员了。
从那天以后，除了早课晚课练功，种田卜卦，还多了几项内容。
教我医术，十道九医，医是道教五术之一，也是最基本的本领，行医救人，悬壶济世，也正是我想学的。
我还知道了道教五术，山，医，命，相，卜。
师父主要会卜，医。
我跟着师父潜心学医，可师父告诉我他也天资愚笨，学术不精，但基本的中药配方，望闻问切是会的。师父这么说主要是照顾我的心里，因为学起东西来很慢。
我和师父一直在破庙里打坐，做早课，诵经，练术。破庙也越发变得越来越漂亮，虽然日子很苦，但是每天都有别的道士云游路过我们这，对我们的意志和道心十分认可。我师父也拉下面子向云游的道士求情，希望他们可以传我一些术法。我便和师父一起跪在地上求人家传授道术。
每每想到这里，泪珠便在我眼眶里打转，师父他已经46岁高龄了，在那个年代，人们的平均寿命都普遍不是很高。而师父竟然和我一起下跪。也因此我学了很多的术法。道士上得到了很多帮助。
但师父教我，术是道之枝，道是术之根。术法学的多了，但是不能忘本。会了法术不可以胡乱使用，不可以胡乱害人，要走正道，行正事。
之后的几年我和师父一起经历了饥荒，蝗灾，我跟着师父看病治人，那段时间可谓尸横遍野，人们为了一块馒头大打出手，他们边吃边打。有的时候抢到胡乱啃了几口，还没咽下去，就被打的吐出来，被别人抢走吃下去。
因为庙里之前开了块田，地里勉强有些作物。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破庙那块地方，会有淅淅沥沥的雨，所以我和师父勉强有了粮食来源，但是也要保密，如果被人发现，生的土豆也会被人连根拔走。
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钱买吃的，还要自己种地耕田，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储粮为了饥荒到来而打算。
师父不让我乱算，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太多人在我面前死去了，太多打破我三观的事情发生了。为了活下去，百姓交换孩子而食，因为饥荒，为了抢占资源，各国交战，战场上哀嚎满天，城市内鬼哭凄厉。
到底什么时候灾祸才能结束？何时战争才能结束？
我偷偷去师父的房间拿来铜钱，学着师父的样子把铜钱捧在手上，往桌子上一抛，结果打转的铜钱掉在了地上，铜钱竟然出现了裂纹，按理说铜钱不能被摔坏啊！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终生无法忘记，原来铜钱寓示的是那样的悲剧，那件事让我永远难以接受。
“孩子，你叫什么？”
“我叫张念水。”
“念水念水好名字。”
其实我哥哥叫张生，有长生之意，可惜哥哥年早年夭折了，没有活下来，妈妈很想念哥哥，想给我叫念生，张念生。可爸爸怕我也保不住了，就请人改了个字，就叫念水，水有源远流长之意，无穷无尽，万物的源泉。
“所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乎于道。”
我听出来了，这是《道德经》里的内容，老师教我念过，可我不懂里面的意思。这个道长好像懂是什么意思。
“道长，你念的这是《道德经》里的内容吗？”
“是的，孩子，你还懂得蛮多的嘛。”
我看到道长笑了一下，好慈祥的笑容，如果爷爷在的话，这就是爷爷的样子吧。
我爷爷很早就不在了，听说爷爷以前很厉害，以前当过兵，跟着闹过革命，也参加过战争，可惜很早就不在了，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奶奶倒是还在，但不在我家里。
我跟道长说我读过《道德经》，但只会读前十章，跟老师学过。
然后道长又问我为什么想当道士，我就跟他说了我妈被路过的道士救的故事，说我也想当个医术高超的道士，可以救人。
道长看着我笑了，道长跟我说和我真是有缘。后来我才知道，道长也一直在找徒弟，结果这找不到，那找不到，都不愿意拜他为师，结果遇到我了。
“孩子，相遇即是缘分，但我仍要考察你的品行，磨练你的心性，培养你的性情。”
师父还没有让我拜师，要再考察我一段时间，我没有想那么多，只要有地方收留我就好了。
师父带着我种田，重修破庙，带我在城里走动，但是有些人说我师父是江湖骗子，叫我师父老道，但是师父都没有理。
师父告诉我说：“卜卦也好，拜师也好，收徒也好，讲究的都是一个道法自然，那些闲言碎语不用太往心里去。”
我知道师父是看出了我心里的不甘，我被骂就很难受了，我不想师父也被人这样骂，我听到师父被这样骂我心里更加难受了。
但是师父好像真的不在意，时间久了真有几个老客户来求签算命。师父告诉我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看着师父卜卦我也默默记在了心里。
卜完收些钱都用作了吃穿用度，剩下的拿来修整破庙。
我又开始种起了田，我以为离开了家就离开了田了，没想到还是干回了老本行。
但我还是记着了父亲的那句话：“人穷志不穷，田终究是关不住人的！”
我知道师父是在考察我，因为平时算卦得的钱还是够基本温饱的，但还是要种田。
师父跟我说，人就是根，田就是地，只有土肥沃，根扎实了，苗才能长得高，枝才能开的茂，果才能结的实。”
就这样过去了一年，我也长高了，人也壮了不少。
每天早上我都跟着师父练功，晚上也跟着练，师父还是老当益壮，目光闪烁，坚毅有神。
在这一天，天气晴朗，师父忽然不带我练功了，也不用我种田了。
师父让我礼拜，叩拜祖师爷。
那一天，我和师父一起叩拜祖师爷，然后让我叩拜。
那一天，我正式跟师父拜了师，师父说时候到了，给我起了道号——全祯！
从今天起，我就正式皈依了，我也是道教里的一员了。
从那天以后，除了早课晚课练功，种田卜卦，还多了几项内容。
教我医术，十道九医，医是道教五术之一，也是最基本的本领，行医救人，悬壶济世，也正是我想学的。
我还知道了道教五术，山，医，命，相，卜。
师父主要会卜，医。
我跟着师父潜心学医，可师父告诉我他也天资愚笨，学术不精，但基本的中药配方，望闻问切是会的。师父这么说主要是照顾我的心里，因为学起东西来很慢。
我和师父一直在破庙里打坐，做早课，诵经，练术。破庙也越发变得越来越漂亮，虽然日子很苦，但是每天都有别的道士云游路过我们这，对我们的意志和道心十分认可。我师父也拉下面子向云游的道士求情，希望他们可以传我一些术法。我便和师父一起跪在地上求人家传授道术。
每每想到这里，泪珠便在我眼眶里打转，师父他已经46岁高龄了，在那个年代，人们的平均寿命都普遍不是很高。而师父竟然和我一起下跪。也因此我学了很多的术法。道士上得到了很多帮助。
但师父教我，术是道之枝，道是术之根。术法学的多了，但是不能忘本。会了法术不可以胡乱使用，不可以胡乱害人，要走正道，行正事。
之后的几年我和师父一起经历了饥荒，蝗灾，我跟着师父看病治人，那段时间可谓尸横遍野，人们为了一块馒头大打出手，他们边吃边打。有的时候抢到胡乱啃了几口，还没咽下去，就被打的吐出来，被别人抢走吃下去。
因为庙里之前开了块田，地里勉强有些作物。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破庙那块地方，会有淅淅沥沥的雨，所以我和师父勉强有了粮食来源，但是也要保密，如果被人发现，生的土豆也会被人连根拔走。
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钱买吃的，还要自己种地耕田，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储粮为了饥荒到来而打算。
师父不让我乱算，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太多人在我面前死去了，太多打破我三观的事情发生了。为了活下去，百姓交换孩子而食，因为饥荒，为了抢占资源，各国交战，战场上哀嚎满天，城市内鬼哭凄厉。
到底什么时候灾祸才能结束？何时战争才能结束？
我偷偷去师父的房间拿来铜钱，学着师父的样子把铜钱捧在手上，往桌子上一抛，结果打转的铜钱掉在了地上，铜钱竟然出现了裂纹，按理说铜钱不能被摔坏啊！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终生无法忘记，原来铜钱寓示的是那样的悲剧，那件事让我永远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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