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向往

    所谓“北鸣凰，南湘君”，两人皆是才情卓越的女子。

    湘君夫人自不必说，容貌绝美，一手好琴倾天下，多少男子为了听琴先机，而争掉了性命。

    传闻中，她美艳动人，却又有琴心剑胆，仗义疏财人人敬仰。

    后来的她，据说已经归隐山林，再不现身与世人面前，徒留美名让人神往。

    鸣凰公子则最爱女扮男装，据说她长得雌雄莫辩，却惊才绝艳，身为女子却英气逼人，与男子为伍，丝毫不逊色于人。

    策马天下，所遇男子，皆为之倾倒，魂梦相绕。

    凌栖迟心中动容，“说起来，她们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那个年代的女子都颇有飒爽英姿，我辈之中倒还未曾见到，若有机会成为那样的女人，也不惶人间走一遭了。”

    比起众生禁锢在深宅后院，原谅她一生放浪不羁爱自由，天阔天空才是她的渴望。

    凌心鸢点了一下她的额心，调笑道：“栖迟妹妹也想有引得天下男子竞折腰的丰功伟绩？”

    “姐姐看起来也很是向往，不若我们偷偷离家，就此浪迹天涯去吧？”凌栖迟像个娇嗔的小女儿一般，缠着姐姐要糖吃。

    凌心鸢笑笑推开她，“我是长女，怎么就容得了我如此肆无忌惮呢？更何况，你也即将嫁做人妇，往后纵有相见，也不能像今日这般无拘无束了。”

    凌栖迟内心叹息，知道以凌心鸢的性格，还是合适嫁个和睦人家，撑起当家主母的威严，安稳度日。

    不过，她有一句话或许说对了，她们今后相见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等姐姐大婚，我一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凌栖迟笑着说道，“我会为姐姐选择最好的礼物，让姐姐嫁去哪家都有底气，不至于受些不必要的闲气。”

    凌心鸢捏了捏她的脸，心中也有悲伤。

    姐妹两从青梅到豆蔻，往日笑闹声犹在耳边，太多的情之所至。

    如今，她却要折在自己手里了。

    凌心鸢不由看了一眼室内花瓶里面一束已经冒出花苞的梅花，那是她昨日送来的。

    ……

    当凤天渊醒来，只觉得体内心跳沉稳，全身心都有一种安谧的力量，犹如雄浑的海面一般。

    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不见了她的踪迹。

    心中有些落寞，却忽然想到，就算见面了，他依然不知道她的姓名。

    他深吸了一口气，坐息吐纳，与体内惊涛骇浪一般的力量合二为一，再没有无法驾驭之感。

    当他走出客栈，回到王府，就见赵培风出来，脸色有点奇怪。

    “王爷，您回来了，韩国舅在里面等您。”

    凤天渊点头，“怎么回事？”

    赵培风脸上颇为尴尬，“国舅爷是来来兴师问罪，他希望我们可以交出君公子。”

    若是以前，赵培风肯定不理睬，如今新帝登基，韩玉晴成为了皇后，自然需要谨慎对待。

    “君濯清？他怎么了？”凤天渊皱眉。

    赵培风清咳了一声，“国舅爷不愿意说，但是我听闻国舅爷昨夜被关起来了，应该是发生了让他暴怒不堪的事。”

    凤天渊轻嗤一声，丝毫没有意外，不过想起昨晚君濯清的异样，大踏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