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主仆情深

    她突如其来这机警的小模样，让凌栖迟都不由愣了愣，这小丫头终于是缓过神来了。

    凌栖迟摸摸她的头，“我既从未想过与他成婚，自然不会将娘亲的东西归入嫁妆。这十里红妆，大多是往日里盛锦抒赠予我的礼物，只当原物奉还，再无干系。”

    苍灵点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盛大人是良配呢，真是没想到……”

    忽然又想到了姐姐槐序，往日里的记忆再一次鲜活起来，苍灵觉得十分伤心，眼泪已经蕴在了眼眶里。

    “姐姐曾经说过，我是最懂她的人，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就让我假装自己就是她。那么，如果我是姐姐，我会觉得非常侥幸，假若非要有人罹难，我也愿意替小姐挡灾劫。如果我是姐姐，我希望我的妹妹可以开心快乐，不要因为我的死去，而去体偿人间困苦和仇恨。”

    这一番话，说得凌栖迟感动不已。

    一时之间，泪眼相对。

    “哎呀小姐，别哭，妆会花掉的。”苍灵自己流着眼泪阻止。

    凌栖迟擦去了还未掉落的眼泪，抱着苍灵说道：“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槐序没有真正离我而去。但是答应我，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因为，我也是你的姐姐，我与槐序的心，别无二致。”

    “讨厌啦小姐！你说得我眼泪都止不住了。呜呜……”苍灵哭着抱怨。

    ……

    轿辇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凌栖迟就看到有快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人似送来了重要紧急的信息。

    那人被带去见了盛锦抒，远远的，凌栖迟看到盛锦抒脸色瞬间变得沉郁。

    那一边，当盛锦抒听到“月常明”着三个字的时候，神色都变得正肃危险。

    他看了一眼婚嫁的车队，狠狠嘱咐道：“一定要将夫人护送到盛府，若有差池，你们就等着领受最严厉的惩罚吧！”

    “是，盛大人。”

    苍灵疑惑问道：“盛大人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凌栖迟摇头，但是盛锦抒作为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肯定有很多要事在身。

    有些事情一旦有眉目，势必要迅猛抓住，一旦贻误，必然错过最佳时机。

    只是，他竟离开的契机，好像有点过于巧合了。

    不过，这是好事。

    少了盛锦抒本人，那么她的计划就会变得容易多了。

    队伍继续启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见有人策马扬鞭而来，来人竟然是凌心鸢。

    迎面的风吹起她的裙角，她扬着手帕，看起来很着急，却不影响那瞬间她就像一只振翅的蝴蝶，美丽动人。

    “栖迟，我是姐姐，我来送送你。”凌心鸢一改往日里的软言细语，焦急地喊道。

    凌栖迟满眼复杂，今晨开始，她也没有等到凌心鸢来陪她梳妆，如今，她却追上来了。

    她有怀疑昨晚那个疯癫的夜行人就是凌心鸢，却也不甚确定，或者说，不敢置信。

    她的姐姐无欲无求，这份温柔体贴从十岁就开始，经年如此。更何况，她向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闲暇最爱的就是闷在佛堂里面抄袭经书。

    人总不能在一夜之间，就有了如此之高的修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