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实模拟
砰！砰！砰！
沉闷的声音不断响起，回荡在宽阔的训练室内。
顾席牙体内星痕不断闪烁。
他冲步向前大跨一步，一个虚影浮现，旋即左拳附着一层薄如蝉翼般的灵能顺势向上挥出，几乎转瞬间立马横向变为肘击，同时右拳携带着强劲的气流直击训练假人的腹部，腰部霎时翻转，紧接矮身扫腿带出一层矮矮尖刺，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使用的星痕灵活多样。
『冲步：带出一个虚影，可以承担部分伤害。
直拳：附带一层坚硬的灵能，承担攻击和防御作用。
角肘：立马将攻击转变成肘击，继承上次攻击的威能。
冲拳：携带充满破坏力的汹涌劲风。
腰功：增加腰部承受能力，稳定重心，推动劲力，提高协调。
外摆扫腿：所过之处，留下一排灵能组成的小尖刺。』
顾席牙招式凌厉，体内纹路孜孜不倦的运转，亮暗此起彼伏，他掌握的星痕大多冷却时间短，耗能少，纵然威力小，却频率高。根据这些特点，他摸索出属于自己的一套打法，通过战斗中的不断骚扰，将敌人带入自己的节奏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有不俗战力的原因之一。
不对！还是不对！
此刻汗水顺着他红烫的脸庞滴答滴答落下，他的疲惫眸子却愈发明亮。
刚才顺着赵平和南宫曜的事情思考，两人之间诡异的关系和默契使他心有灵犀，忽然明白自己数量庞大的星痕到底欠缺什么了——平衡！
不光是平衡星痕之间的冲突，这是凝聚前和凝聚后都考虑过的问题，而是由于肉搏招式的特殊，还应考虑贯彻身体的劲力平衡，如此一来星痕之间联系也许会更加紧密。
他抬头看了眼显示晶屏，自己刚才和假人对打测出来的平均能量波动：905！
一阶纹章普通武者的能量波动一般在50~1000之间，如果超出就证明自己有晋升二阶纹章的资格，当然只是资格。
拥有二阶纹章的人，算是普通武者里的精英了，哪怕去当护卫也可以直接成为小队长，如果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日后进入城主的亲卫队也不是不可能。
而如果能够突破拥有三阶纹章，那就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可以直接掌管一座小型城池，那时哪怕是贵族子弟也不会轻易地得罪你，因为……你的背后会站着神殿这样的庞然大物！
三阶武者就可以选取真正的纹章了，这将决定自己一生的道路与归属。
不同纹章的效果各有千秋，拥有各自的上层体系。
例如审判神殿的三阶纹章，会为使用者赋予“处决”的效果：对手越虚弱，星痕的威力则会越强；生命神殿的纹章在学习治疗星痕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与亲和。
相对而言，学府只传授学者纹章，其也是最基础和流传最广的纹章，效果有二：
一、基石（易于更换其他纹章），
二、博学（不限制星痕种类）。
如果追寻星痕与纹章的关系，学院老师通俗的解释是，纹章是一个盆，灵能是储存在里面的水，星痕是可以吸水并且装在盆里的海绵。
而武者的战力是由海绵吸水能力（星痕等级）和海绵数量（星痕数目）共同决定的，但盆就那么大，吸水能力太强（星痕等级高）放进去会瞬间将所有水吸收，导致没有办法放其他东西（星痕）。
而吸水能力太差（星痕等级低），即使填满了盆内的空间，依然会有水剩余。
每个人的盆根据资质或者机缘是有大有小的，这是人体差异，但盆（低阶纹章）就是盆，永远比拟不了池子（高阶纹章）的蓄水能力。
如果盆内始终有水，感受不到压力，就永远也无法蜕变成为池子，所以每个阶段对于星痕的选择都至关重要。
顾席牙的梦想就是成为三阶武者，那已经是他妄想的境界了，每升一阶带来的变化都是独特与众不同，困难也几何难度倍增的。
譬如说，905的指数看上去他离晋升只差临门一脚了，但并非如此，这简单一关卡住了许多武者，每一点战力的提升都来之不易，何况也不是到达1000后就能立马晋升，还需要和学府申请，经过复杂的验证手续才有机会领取学者的二级纹章。
如今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得追寻自己一阶的战力极限才会多一些自救的希望，武者之间最讲究比较，一阶的能量指数被许多学子默认为潜力证明和荣耀。
比如南宫曜虽然现在还是一阶，但是能量波动肯定早早超过了1000，只不过还在探索自身极限而已。
顾席牙没料到自己不得不落入这种境地，也是感慨。
他的众多招式并非孤立，而是收集了很多民间武学套招萃取而来，所以虽然星痕数量多，但却互有勾连，后续的提升空间未必没有。
训练室设在摘星阁每一层的最左侧，花费的学分是每小时25点，他也无法过多挥霍，但对着训练假人没有压力，似乎难有提高的余地。
眼下，只能赌一赌了！
顾席牙咬了咬牙，决心不再拖延，大声道：“开启训练，程度：真实模拟！假想对手：一阶巅峰牙兽”
训练室的晶屏立马显现出红色的大字：收到！收到！同时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警告！警告！训练对象为一阶巅峰牙兽，检测到学员战力波动尚未到达1000，是否确定继续？”
“是！”顾席牙果断应下。
“真实模拟期间，花费学分翻倍。由于学员越级且为首次挑战，如果胜利奖励250学分，失败则剥夺进入所有训练室包括训练广场权限十五天！”
“祝贺您的勇气！”
训练室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快速念出了最后一句话，周围的场景开始了迅速的模拟变换，冰冷的墙面和各种训练设施都消失不见，黑色的地板逐渐变成绿色的草地，周围拔地而起参天的大树，空气中隐隐有草木的幽香。
顾席牙还没来得及惊讶，忽然背后汗毛乍地竖起，巨大的威胁感来自于前方。
丛林深处有一个庞大的黑色身形四肢着地，缓缓地踱步而出，恐怖的气势迎面扑来。
样貌和棕熊无异，皮毛却是诡异的灰色，如同钢针般竖起，瞎掉的一只眼瞳是经历了无数伤战的证明。此刻看着眼前的两脚猎物，灰皮熊不由伸出猩红的长舌舔了舔唇吻。
它饿了。
“这……”
一阶牙兽，灰皮熊！
顾席牙身子不自觉的后弓，简直头皮发麻。
面临的一切令他见识到了到了真实模拟这四个字的重量，如果失败，也许不一定死亡，但重伤绝对在所难免，可如今处境，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选择，一定要全力以赴！
不愧是嘉第圣学府！
这是顾席牙除了战斗外的最后一个念头，随即将所有的其他思考全部抛之脑后。
灰皮熊近乎三米长的庞大身躯舒展带来的压迫感极强，让人的思维似乎都要慢上几分。
顾席牙跟随着那头庞然大物的步伐小心而挪动，相比于灰皮熊的从容，他的姿态多了几分畏惧和不安。
一阵微风袭来，卷起来几片枯黄落叶。
呼——
只能看见一团黑影闪过，与庞大身躯截然不符的速度，灰皮熊三米长的身形扑跳了过来，占据了顾席牙的视野，十几米的距离几乎转瞬即至！
一阶牙兽虽然不会运用天地灵气，但强大的肉体却得到了充足的滋润，本就恐怖的综合素质得到了飞跃般的提升。
如同一座小山迎面撞来，头顶带来的风压犹如千斤重落，顾席牙左脚用力一蹬，体内的『移步』星痕霎时闪烁，灵能爆发，整个人向左横移了几寸，同时借助产生巨大的反作用力再窜了一段距离。
虚幻的羽毛散落，熊还在空中的时候，顾席牙就已站稳了跟脚。
好时机！
他眼明手快，体内『腰功』星痕闪烁，身形近乎反人类的一扭，双手攀到对方腰部的皮毛上方，凝聚而出的『重掌』星痕从双掌传出爆裂的力量轰然压了下去，这一击足以击碎五六块叠合的石板！
轰！
灰皮熊嗷的一声落地，扑了个空，失望地甩了甩头。
顾席牙弹射出去，在草地上搓出了两道长痕，体内『立桩』星痕不断闪烁，却也踉跄直至撞到巨木才得以停下。
“好……好恐怖！”
顾席牙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冲击，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猛兽，几乎吐血，居然连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只有手掌和手腕传来的刺痛告诉他，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看样子，自己所有的攻击星痕对那身扎实皮毛都是无效，顾席牙心中苦笑了一声。
脑海逐步回想起资料，灰皮熊皮糙肉厚连弩箭都难以射透，甚至连腰部的皮毛都坚硬无比，寻常攻击只是挠痒。
对自己有着莫大克制，他的战斗一向擅长利用身体的碰撞进行缠斗，依靠冷却短释放频率高的星痕不断骚扰敌人。
可此刻，看着如山一般厚重的肉体近在眼前，顾席牙也不禁咽了咽唾沫，这要和对方硬碰硬，怕不是直接下去和阎王大声报道了。
顾席牙意识到，在这样的对方面前，自己的爆发手段严重不足，或者说他一直都明白自己这套攻击模式的优劣，遇到同为人类的对手优势不小，但面对这种拥有极其强大肉体的牙兽，本就清晰的短板更被无限的放大了。
但打斗不是来弥补短处的，而需要扬长避短。
在第一次的试探后，顾席牙明白，自己唯有一条路，只能攻击对方的弱点才可以破防，其他都是无用功。
在哪呢？
他立马闪身躲藏在树木后面，平缓呼吸，眼神悄悄扫视着对方蠢蠢欲动的身躯，心中有了估计。
这牙兽只剩一只的眼睛不仅脆弱而且视野上有着极大局限。
但若是想要攻击到，按照自己的星痕特点，恐怕接下来必须在刀尖上跳舞，利用自己的敏捷不断的骚扰灰皮熊，让它左右转身顾此失彼，才有机会实现目标啊。
嘶，顾席牙情不自禁倒吸了口凉气。
灰熊也不再给喘息的时间，开始剧烈的奔跑，灰色肉山抖动，凶猛而可怕地撞过来，树木犹如草一样脆弱，拦腰截断。
顾席牙当断则断，此刻心中忍住逃跑的冲动，一闪过去，同时不断散落羽毛，人影有些模糊起来。体内有关身法星痕的光芒不停闪烁挪移，心剧烈的跳动，他近乎贴着那灰黑的巨大躯体。
嗷！！！
灰熊愤怒的嗷叫一声，在它看来这是极大的挑衅，于是身躯立马扭动，浑身皮毛如同钢针般散开，形如一个巨大的刺猬。
顾席牙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他心中早有提防。双脚分开左右挪移，体内关于移挪之法的两三条星痕接连亮起，关于膝、腿、脚的各种星痕也通通被迫使出。
也许之前是为了主动贴着对方，可此刻只能犹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稍有不慎就被比刀还锋利的皮毛刺个血窟窿。
顾席牙难免受伤，却无可奈何，顷刻间已经三四个窟窿在身上。
各处关节传导着凶猛劲力，可随着灰熊动作愈发的暴躁迅速，他的全力躲闪，却隐约传来不流畅的硌痛感，似乎快要抽筋了？！
这种情形一旦发生，他就真的是在自找死路了！
锋利厚实的熊掌在眼前险而又险的划过，风压几乎让他睁不开眼，忽然，他弯下的身体猛然下坠。
摔倒了？！
不，刚才互相辗转翻身，让他发现，灰熊庞大的身躯其实还有一处并没有被钢针般的皮毛包裹。
使出『千斤坠』让身体重心骤然下降，顾席牙胆大包天，反手探向前一把抓住了那团如同兔子般跳动的短尾。
正好此刻灰皮熊的巨大身体试着扭转过来，借助反甩的力道，顾席牙用力一蹬，身体腾空飞跃，手臂直挺挺伸出，手指犹如利刃般收拢，『撩阴爪』顺势使出。
但灰皮熊似乎也及时反应过来，扭过头去将要躲避。
然而，由灵能凝聚而成的锋利虚爪从指尖弹出，正好补足了那差一点点的距离和时机。
这一击精准！
沉闷的声音不断响起，回荡在宽阔的训练室内。
顾席牙体内星痕不断闪烁。
他冲步向前大跨一步，一个虚影浮现，旋即左拳附着一层薄如蝉翼般的灵能顺势向上挥出，几乎转瞬间立马横向变为肘击，同时右拳携带着强劲的气流直击训练假人的腹部，腰部霎时翻转，紧接矮身扫腿带出一层矮矮尖刺，一连串的动作行云流水，使用的星痕灵活多样。
『冲步：带出一个虚影，可以承担部分伤害。
直拳：附带一层坚硬的灵能，承担攻击和防御作用。
角肘：立马将攻击转变成肘击，继承上次攻击的威能。
冲拳：携带充满破坏力的汹涌劲风。
腰功：增加腰部承受能力，稳定重心，推动劲力，提高协调。
外摆扫腿：所过之处，留下一排灵能组成的小尖刺。』
顾席牙招式凌厉，体内纹路孜孜不倦的运转，亮暗此起彼伏，他掌握的星痕大多冷却时间短，耗能少，纵然威力小，却频率高。根据这些特点，他摸索出属于自己的一套打法，通过战斗中的不断骚扰，将敌人带入自己的节奏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有不俗战力的原因之一。
不对！还是不对！
此刻汗水顺着他红烫的脸庞滴答滴答落下，他的疲惫眸子却愈发明亮。
刚才顺着赵平和南宫曜的事情思考，两人之间诡异的关系和默契使他心有灵犀，忽然明白自己数量庞大的星痕到底欠缺什么了——平衡！
不光是平衡星痕之间的冲突，这是凝聚前和凝聚后都考虑过的问题，而是由于肉搏招式的特殊，还应考虑贯彻身体的劲力平衡，如此一来星痕之间联系也许会更加紧密。
他抬头看了眼显示晶屏，自己刚才和假人对打测出来的平均能量波动：905！
一阶纹章普通武者的能量波动一般在50~1000之间，如果超出就证明自己有晋升二阶纹章的资格，当然只是资格。
拥有二阶纹章的人，算是普通武者里的精英了，哪怕去当护卫也可以直接成为小队长，如果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日后进入城主的亲卫队也不是不可能。
而如果能够突破拥有三阶纹章，那就是一方霸主的存在！可以直接掌管一座小型城池，那时哪怕是贵族子弟也不会轻易地得罪你，因为……你的背后会站着神殿这样的庞然大物！
三阶武者就可以选取真正的纹章了，这将决定自己一生的道路与归属。
不同纹章的效果各有千秋，拥有各自的上层体系。
例如审判神殿的三阶纹章，会为使用者赋予“处决”的效果：对手越虚弱，星痕的威力则会越强；生命神殿的纹章在学习治疗星痕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与亲和。
相对而言，学府只传授学者纹章，其也是最基础和流传最广的纹章，效果有二：
一、基石（易于更换其他纹章），
二、博学（不限制星痕种类）。
如果追寻星痕与纹章的关系，学院老师通俗的解释是，纹章是一个盆，灵能是储存在里面的水，星痕是可以吸水并且装在盆里的海绵。
而武者的战力是由海绵吸水能力（星痕等级）和海绵数量（星痕数目）共同决定的，但盆就那么大，吸水能力太强（星痕等级高）放进去会瞬间将所有水吸收，导致没有办法放其他东西（星痕）。
而吸水能力太差（星痕等级低），即使填满了盆内的空间，依然会有水剩余。
每个人的盆根据资质或者机缘是有大有小的，这是人体差异，但盆（低阶纹章）就是盆，永远比拟不了池子（高阶纹章）的蓄水能力。
如果盆内始终有水，感受不到压力，就永远也无法蜕变成为池子，所以每个阶段对于星痕的选择都至关重要。
顾席牙的梦想就是成为三阶武者，那已经是他妄想的境界了，每升一阶带来的变化都是独特与众不同，困难也几何难度倍增的。
譬如说，905的指数看上去他离晋升只差临门一脚了，但并非如此，这简单一关卡住了许多武者，每一点战力的提升都来之不易，何况也不是到达1000后就能立马晋升，还需要和学府申请，经过复杂的验证手续才有机会领取学者的二级纹章。
如今远水救不了近火，还是得追寻自己一阶的战力极限才会多一些自救的希望，武者之间最讲究比较，一阶的能量指数被许多学子默认为潜力证明和荣耀。
比如南宫曜虽然现在还是一阶，但是能量波动肯定早早超过了1000，只不过还在探索自身极限而已。
顾席牙没料到自己不得不落入这种境地，也是感慨。
他的众多招式并非孤立，而是收集了很多民间武学套招萃取而来，所以虽然星痕数量多，但却互有勾连，后续的提升空间未必没有。
训练室设在摘星阁每一层的最左侧，花费的学分是每小时25点，他也无法过多挥霍，但对着训练假人没有压力，似乎难有提高的余地。
眼下，只能赌一赌了！
顾席牙咬了咬牙，决心不再拖延，大声道：“开启训练，程度：真实模拟！假想对手：一阶巅峰牙兽”
训练室的晶屏立马显现出红色的大字：收到！收到！同时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警告！警告！训练对象为一阶巅峰牙兽，检测到学员战力波动尚未到达1000，是否确定继续？”
“是！”顾席牙果断应下。
“真实模拟期间，花费学分翻倍。由于学员越级且为首次挑战，如果胜利奖励250学分，失败则剥夺进入所有训练室包括训练广场权限十五天！”
“祝贺您的勇气！”
训练室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快速念出了最后一句话，周围的场景开始了迅速的模拟变换，冰冷的墙面和各种训练设施都消失不见，黑色的地板逐渐变成绿色的草地，周围拔地而起参天的大树，空气中隐隐有草木的幽香。
顾席牙还没来得及惊讶，忽然背后汗毛乍地竖起，巨大的威胁感来自于前方。
丛林深处有一个庞大的黑色身形四肢着地，缓缓地踱步而出，恐怖的气势迎面扑来。
样貌和棕熊无异，皮毛却是诡异的灰色，如同钢针般竖起，瞎掉的一只眼瞳是经历了无数伤战的证明。此刻看着眼前的两脚猎物，灰皮熊不由伸出猩红的长舌舔了舔唇吻。
它饿了。
“这……”
一阶牙兽，灰皮熊！
顾席牙身子不自觉的后弓，简直头皮发麻。
面临的一切令他见识到了到了真实模拟这四个字的重量，如果失败，也许不一定死亡，但重伤绝对在所难免，可如今处境，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选择，一定要全力以赴！
不愧是嘉第圣学府！
这是顾席牙除了战斗外的最后一个念头，随即将所有的其他思考全部抛之脑后。
灰皮熊近乎三米长的庞大身躯舒展带来的压迫感极强，让人的思维似乎都要慢上几分。
顾席牙跟随着那头庞然大物的步伐小心而挪动，相比于灰皮熊的从容，他的姿态多了几分畏惧和不安。
一阵微风袭来，卷起来几片枯黄落叶。
呼——
只能看见一团黑影闪过，与庞大身躯截然不符的速度，灰皮熊三米长的身形扑跳了过来，占据了顾席牙的视野，十几米的距离几乎转瞬即至！
一阶牙兽虽然不会运用天地灵气，但强大的肉体却得到了充足的滋润，本就恐怖的综合素质得到了飞跃般的提升。
如同一座小山迎面撞来，头顶带来的风压犹如千斤重落，顾席牙左脚用力一蹬，体内的『移步』星痕霎时闪烁，灵能爆发，整个人向左横移了几寸，同时借助产生巨大的反作用力再窜了一段距离。
虚幻的羽毛散落，熊还在空中的时候，顾席牙就已站稳了跟脚。
好时机！
他眼明手快，体内『腰功』星痕闪烁，身形近乎反人类的一扭，双手攀到对方腰部的皮毛上方，凝聚而出的『重掌』星痕从双掌传出爆裂的力量轰然压了下去，这一击足以击碎五六块叠合的石板！
轰！
灰皮熊嗷的一声落地，扑了个空，失望地甩了甩头。
顾席牙弹射出去，在草地上搓出了两道长痕，体内『立桩』星痕不断闪烁，却也踉跄直至撞到巨木才得以停下。
“好……好恐怖！”
顾席牙受到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冲击，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猛兽，几乎吐血，居然连一点影响都没有吗？只有手掌和手腕传来的刺痛告诉他，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幻觉。
看样子，自己所有的攻击星痕对那身扎实皮毛都是无效，顾席牙心中苦笑了一声。
脑海逐步回想起资料，灰皮熊皮糙肉厚连弩箭都难以射透，甚至连腰部的皮毛都坚硬无比，寻常攻击只是挠痒。
对自己有着莫大克制，他的战斗一向擅长利用身体的碰撞进行缠斗，依靠冷却短释放频率高的星痕不断骚扰敌人。
可此刻，看着如山一般厚重的肉体近在眼前，顾席牙也不禁咽了咽唾沫，这要和对方硬碰硬，怕不是直接下去和阎王大声报道了。
顾席牙意识到，在这样的对方面前，自己的爆发手段严重不足，或者说他一直都明白自己这套攻击模式的优劣，遇到同为人类的对手优势不小，但面对这种拥有极其强大肉体的牙兽，本就清晰的短板更被无限的放大了。
但打斗不是来弥补短处的，而需要扬长避短。
在第一次的试探后，顾席牙明白，自己唯有一条路，只能攻击对方的弱点才可以破防，其他都是无用功。
在哪呢？
他立马闪身躲藏在树木后面，平缓呼吸，眼神悄悄扫视着对方蠢蠢欲动的身躯，心中有了估计。
这牙兽只剩一只的眼睛不仅脆弱而且视野上有着极大局限。
但若是想要攻击到，按照自己的星痕特点，恐怕接下来必须在刀尖上跳舞，利用自己的敏捷不断的骚扰灰皮熊，让它左右转身顾此失彼，才有机会实现目标啊。
嘶，顾席牙情不自禁倒吸了口凉气。
灰熊也不再给喘息的时间，开始剧烈的奔跑，灰色肉山抖动，凶猛而可怕地撞过来，树木犹如草一样脆弱，拦腰截断。
顾席牙当断则断，此刻心中忍住逃跑的冲动，一闪过去，同时不断散落羽毛，人影有些模糊起来。体内有关身法星痕的光芒不停闪烁挪移，心剧烈的跳动，他近乎贴着那灰黑的巨大躯体。
嗷！！！
灰熊愤怒的嗷叫一声，在它看来这是极大的挑衅，于是身躯立马扭动，浑身皮毛如同钢针般散开，形如一个巨大的刺猬。
顾席牙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他心中早有提防。双脚分开左右挪移，体内关于移挪之法的两三条星痕接连亮起，关于膝、腿、脚的各种星痕也通通被迫使出。
也许之前是为了主动贴着对方，可此刻只能犹如附骨之疽紧随其后，稍有不慎就被比刀还锋利的皮毛刺个血窟窿。
顾席牙难免受伤，却无可奈何，顷刻间已经三四个窟窿在身上。
各处关节传导着凶猛劲力，可随着灰熊动作愈发的暴躁迅速，他的全力躲闪，却隐约传来不流畅的硌痛感，似乎快要抽筋了？！
这种情形一旦发生，他就真的是在自找死路了！
锋利厚实的熊掌在眼前险而又险的划过，风压几乎让他睁不开眼，忽然，他弯下的身体猛然下坠。
摔倒了？！
不，刚才互相辗转翻身，让他发现，灰熊庞大的身躯其实还有一处并没有被钢针般的皮毛包裹。
使出『千斤坠』让身体重心骤然下降，顾席牙胆大包天，反手探向前一把抓住了那团如同兔子般跳动的短尾。
正好此刻灰皮熊的巨大身体试着扭转过来，借助反甩的力道，顾席牙用力一蹬，身体腾空飞跃，手臂直挺挺伸出，手指犹如利刃般收拢，『撩阴爪』顺势使出。
但灰皮熊似乎也及时反应过来，扭过头去将要躲避。
然而，由灵能凝聚而成的锋利虚爪从指尖弹出，正好补足了那差一点点的距离和时机。
这一击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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